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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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要不要让属下也查一查申钥儿是如何得到这些情报,依属下之见,能套取出此庞大信息的一定是官员常出入的地方,属下按图索骥,看看这些人能不能为殿下所用,如不能,属下建议及早拨去,否则,苍月将永无宁日!”叶明飞便察觉身畔之人周身流转着一种冷漠抑制的气息,便住了口。
“明飞,你重点在申族,至于这情报之源,本王已让顾城军去调察!”顾城风一双桃花眸子,柔亮扑闪、眸底深处却变得像雾霭山峦一样黯淡,衬着瞳仁的雪白,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漩窝。半晌方幽然开口,“这不是重点,她向来能让人感到意外,她做什么,本王皆容得下,也由她欢喜!但现在令本王疑惑不解的是,为何贺锦年知道申皓儿身上藏着如此重大的秘密。”
叶明飞突然打了个冷颤,想起贺锦年密函上列出五策,每一策都沾满了血腥和戾气。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除了文采,从不曾在他们的视野中出现,居然下手如此霸道!
顾城风没有答案,叶明飞他更不知道。以桃园谷遍布天下的影卫,却从没有察觉出贺锦年在苍月十几年有任何异常之处,这着实令他们感到心底发凉,如果贺锦年不是站在他们的阵营,而是暗中帮了顾城亦,接下来的一战,谁也难料鹿死谁手!
而他一个小小的少年,竟敢一开始,就如此大手笔,难道不怕反而引起顾城风的顾忌,反而引起杀身之祸?或是,他手中有更大的筹码?
夜幕深沉,凉风习习吹拂着轻纱冗帐,周遭一片梦幻璀璨。月色弥漫水上,折射出粼粼之光,突然,一个黑影掠近,如一只巨大的夜鹰落在了顾城风的身后。
“殿下,一切已办妥!”戴少铭摘下脸上的蒙布,露出一双精悍的双眸,“总共有十箱的金银财宝,里面除了首饰,字画外,还有一些古董。银票另计有五百万两!”
画舫上,听完戴少铭的报告,三个男子皆陷入了无法解释的沉思。贺锦年的密函的第一策是:五月初八,戌时,火烧天下归客客栈,后面还提示,可以以烟花弥盖!劫走申皓儿,其就寝的亵衣内有乾坤!并附带大量金银财宝,以此赠景王殿下,表卑职之赤诚之心!
终于,叶明飞先开口,声线中隐着冷意,“糖衣加棍棒,如果真让申氏一族得惩,只怕朝里有半数以上的大臣会被他们申氏一族收买。”
顾城风缓缓回身,唇角划过优美的弧线,“人呢?有没有留下活口?”贺锦年的密函第二策:除生劫申皓儿外,其它随众全部屠尽!
——真狠!
戴少铭声音中带了丝冷峭,“除申皓儿尚在昏迷外,其它护卫包括贴身丫环全部斩首!”其中有三个是一点武功也不会,一般就算是劫财也不会手段残忍至此,戴少铭跟随顾城风数载,第一次向手无寸铁的丫环砍去,想起贺锦年在密函上特意在“斩首”二字上画圈,心头难免生戾。
叶明飞眼眸狠狠一眯,朝着顾城风一揖道,“殿下,那属下接着把余下的部份差事给办了!”余下的差事要多方面的人配合,甚至象是一场戏推动着剧情驶向**。
顾城风想起密函上的第三策,不觉摇了摇首。这第三策,恐怕才是贺锦年真正想要的吧,如此的兴师动众,若非他的影卫给他明确的报告,贺锦年与申府七小姐毫无交集,他会以为,两人之间存在着血海深仇!
顾城风不语,阖着双眸,半仰着头静静思考着。
这一局要所有的当地官员配合,不深介入调查天下归客失火及打劫的始末,还要把案子压住,清除留下的证据,一切要神不知鬼不觉。
能做到这一点,燕南城刺史必需是顾城风的人,从这一点也可以窥探出贺锦年把一切盘算得滴水不漏。
首先是贺锦年清楚地知道今晚申皓儿会从燕南码头下船,而后入住天下归客客栈。
其二,顾城风断定,贺锦年肯定知道燕南城刺史周怀正是他的人,更知道天下归客客栈是暗属于他的产业,所以,敢写下五策,要求顾城风一一做到。
最后,她才能顺利完成他交给她的任务,为他解除燕京城百官迎接名誉危机。
“时辰还没到,你急什么?这会让申七小姐多昏睡一会,省得人醒了哭哭啼啼的烦心!”戴少铭微微蹙眉,脸色阴沉,他是个直肠的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今晚的任务让他觉得垢病,“这个贺锦年也太折腾人,直接拿了这罪证要让那申皓儿认罪不就行了,非得绕这么多弯!我就不信,她身上藏了这么多大臣的罪证,她还敢狡辩,这要是传出去,我们不为难她,她也会被人生吞活剐!”
这一点叶明飞倒是赞同贺锦年的手段,沉呤片刻道,“兵法有云,攻心为上!”
戴少铭冷冷地还添了一句,“最后一策,恶毒至极!”
戴少铭和戴少君是同宗兄弟,两人虽极少往来,但幼年时倒有几分亲近。
顾城风的影卫现在已调察出结果,皇家闱场顾宝嵌失贞之案,固然是顾宝嵌罪有应得,但戴少君却是无辜受累,如今落得被戴向荣发配到边疆,贺锦年也有推不开的责任!
顾城风缓缓睁开眼眸,天上的繁星似乎坠进了他的眼中,那一双桃花眸美如涓涓盈水,唯有眸色,冷黯得足可覆住月光,“做你们的事去,既然收了贺锦年的大礼,自然要按着他的要求把差事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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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二策,毁你!
申皓儿张开沉重的眼皮,四周一片黑暗,她伸了伸手脚,感觉四肢有些僵硬,而后背不知道磕到了什么,硬硬地抵在自已的背心上,稍一动就感到疼痛,她的手探到后背,居然拾到了一块小碎石。
“舒玉,你们是不是活死人,这么一块石头搁在我床榻上,居然没发现!”申皓儿没听到寝夜丫环舒玉的回应,眉心更加紧蹙,挣了一下欲起身,却发现全身疼痛得厉害,蓦地复闭上眼,她低低呻吟一声,略带焦燥之声喊,“舒巧,紫菁你们两个死丫头给我进来!”
四周没有任何回应,申皓儿看着四周无半丝的亮光,心中愈发恼恨,明明睡前交代,住客栈不比在府里,至少要留一盏灯,可这三个丫环全当她的话为耳边风。
她刚想大声怒斥时,突然听到“吱”地一声,象是风吹开窗子发了地响动,很快,月亮的余光透了进来,空旷的四周让她的思想倏地清明——这不是她睡前的寝房!
她想起身,但全身瘫软无力,这给她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摸了一下身子,还是穿着昨夜睡前的衣裙,她的手伸进怀内,摸了一下亵衣里凹凸不平的触感,心里微微感到有丝安慰。
这时候,疼痛已经不重要,她很快地挣扎起身,借着微弱的光线睁大眼睛看着四周,在她终于辩认清楚四周的情况时,她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顿起一层鸡皮疙瘩,头皮阵阵发麻,双手死死抱着前胸,嘴唇颤得无法发出一丝的声音。
在她的四周全是一副副板木,有几副上面好象还停着尸骸,这里……似乎是义庄!
难怪空气中浮着令人作呕的味道,难怪,这里无一丝的光亮,难怪,没有人回应她!
可为什么,她会到了这个地方?
她连思考的力气也没有,全身所有的能量都用在四肢上,连滚带爬地欲逃出义庄,谁料刚迈了两步,被自已的裙裾绊了一下,身体失了平衡,整个人半倾着向前扑去。此时,月光正好打在此处,触目的是一张辩不清男女的脸,一边高高肿起,一边略微坍陷,已呈腐烂之色,那一双几欲爆裂的眼珠狠狠地朝天翻着,嘴角黏糊几只细长的蛆在那翻着身子,令人心胆俱裂的可怖和阴森。
“鬼呀……”申皓儿惨叫一声,胃中一阵阵翻滚,根本无法顾及什么,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出。
今晚的月色秽暗不明,门外更是空无一人,门口不远处倒植了一棵树,树底下还有一口井,井的四周似乎……堆满了人!
这一定是梦,昨夜她明明睡前好好的,舒义值夜,舒巧和紫菁睡在隔壁,还有申府的一等护卫,女的有七人随她入住客栈,就护在她寝房的四周,男的近百人,宿在外面的马车之上看护着她们从大魏带过来的财物。
所以,每个时辰都有人轮夜,如果她这里有异动,不可能不惊动他们,那些人全是他的父亲申剑国一手挑选出来,身经百战!
所以,这一定是梦!
她咬着牙,狠狠的拧了一下大腿——很疼!很疼!这一切不是梦境。
月亮从厚厚的云层中透了出来,让她看清了倒在水井四周的人,清一色的玄衣,是她的护卫,而地上已被血水浸透,月光下发出碜人的血光!
心中强烈的预知让她顾不得害怕,狠着心冲了过去,翻开时,凄厉的尖叫再一次划破夜空,这里的人全是无头的尸体,断头处还涓涓地流着血……
她辩不清方向,唯有拼命地跑着,只要有路,她就拼命地跑,她只想离开这里。
黑暗中,四处树影幢幢,耳畔不时传来虫鸣和飞鸟翅膀扑腾的声音,她死死咬住唇瓣,连哭都不敢,唯恐惊动了什么,跑累时,四面寻着光亮,看看哪一处有人烟。
当天微微亮时,她终于看到了一条小溪,溪边有几个妇人正在刷着马桶,一夜的黑暗终于看到了光明,一种情绪叫喜极而泣瞬时沁湿了她的双眸,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边踉跄着向前边呼救,“快,快去报官,杀人了……”
那些妇人吓了一跳,站起来转过身瞪着她打量几眼,看她一脸污泥,头发乱七八糟地披散着,还插着几根乱草,身上的衣裳不象是出门穿的裙子,倒有些象衬裙和底衫,更是脏得离谱,脚上也没有绣鞋,只套着黑得看不出颜色的袜子。
那几个妇人只道是疯子,急忙收拾了东西,也不说话,慌慌张张地全都跑开。
“喂,你们别跑,帮我,帮我,我给你们银子……”申皓儿此时早已精疲力尽,哪有力气追那些妇人,一提脚,脚底又是传来尖刃曳过的一般疼痛,疼得她眼泪直飙,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从眼前跑掉,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瞬时被一股深浓的绝望所淹没!
她死死地挺住,告诉自已不能倒下——
因为她仿佛站在荆棘深处,只要一倒下,千百根的利刺就会同时戳到五脏六腑上,等待着她的是死亡!
可她心中太恨,恨这些人的冷漠,见死不救!
她用力地朝着那几个妇人嘶吼,“我决饶不了你们,你们等着吧,我要诛你全族!”
有个妇人耳聪目明,拐弯前转了身瞧了她一眼,眼光露出鄙夷,“果然是疯子,还诛全族,当自已是宫里的娘娘呀!”
她不知道自已是如何走回城,一路上她象乞丐一样求着路人的帮忙,可所有的人都对她以漠视,她说她是大魏申家的七小姐,路人回以嗤笑,“老子还是大魏皇帝呢,臭婆娘你是不是要来陪老子睡觉?”说完又哼了一声,“走走走,滚远一些,老子还嫌你脏,什么味,臭死了!”
四周的人轰然大笑,“真是个疯婆娘,说疯话也不动动脑子!”
她终于放弃了,一路坚持走到了天下归客客栈门口,看到昨天引她们进客栈的伙计,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无力的笑,清了清声音,正想上前开口,那伙计却怒指,“你这个乞婆,谁让你在这乞讨的,滚,快点离这远一些,不要骚扰贵客!”
乞婆?她——堂堂地申家七小姐!
瞎了你的狗眼!
申皓儿经历了半日这种折辱,这时候已经没力气再生气和计较,压下满腔的怒气,敞了声线好声好气道,“伙计,你看清我,我不是乞丐,我昨晚是住在这里,还是伙计你领我进去,你记不记得我,我呀,昨天穿着杏色的,我身边还有九个丫环,包了四间上房!”申皓儿手忙脚乱地理着头发,将额前的浏海往边上拨,露出整张的脸蛋,她眼睛睁大大的,唯恐错过伙计脸上一丝的表情,她又用手背抹了一下脸蛋,拼命地点着头问,“认出了没,认出了没?”
“开四间上房?你是不是做梦,我们这一间上房一晚要一百八十八两银子!而且,昨天也只有两间上房空着,哪有四间腾出来给你入住!”伙计眼里带着嘲笑上下逡巡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乞丐,“去那等着,一会有剩菜我给你留着点,别在这胡说八道,要是扰了客,看我饶不饶你!”
申皓儿听了,觉得胸口象是熬了油般地难受,她自小养尊处优,何曾如此伏低作小过,况且,她确实在此住过,在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