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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生之天凰废后前传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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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静蓉一行便带着补汤药膳往慈宁宫去,这日,她也终于听到了一直羡慕的先帝与钱氏患难之情,深宫之恩的故事,越发感佩钱氏的坚毅与深情,这确实是一代贤后,又对先帝用情至深,当得起母仪天下、中宫之主。


☆、第八章 耳闻旧事心动容

来到慈宁宫,静蓉好不容易才劝了钱太后,让她就算实在没胃口也要用些药膳。劝了好久,她听是静蓉亲手做的,才有感于她的孝心努力用了小半碗。
之后静蓉便打算好好在案边抄写经书,钱氏好笑地打断了她:“傻孩子,这历来抄经书不过是个罚的名头罢了,哪里有你这般认真用心的,你来陪哀家说说话,哀家老了,不定哪日就去陪先帝了,静儿啊,最后这些日子有你陪着哀家,哀家也不寂寞喽。”
静蓉忙摇头,掩住心中酸涩,强笑:“母后说哪里话,您会长命百岁的,儿臣会一直陪着您的……”
钱氏拍拍静蓉的手,示意她坐近些,叹息道:“罢了,不说这些了,你想必也疑惑哀家为何喜欢你吧。”见静蓉点头,钱氏继续道,“先帝更中意你是一个原因,哀家总是以先帝之命为先的,另外,哀家自个儿也是看你端庄稳重,一点都不显小家子气,总让哀家想起年轻的时候。你不是想知道哀家与先帝的故事吗,外面传言那么多,想不想听哀家自个说说?“说罢便看着静蓉的眼睛。
静蓉很有些期待,却又担心钱氏的身子,犹豫道:“母后,儿臣……自然是想听的,只是,不若等您改日身子好些再讲给静儿听吧。”
钱氏笑笑:“本就是叫你来说话的,便再是病弱,哀家也有说话的力气,何况,哀家也想找个人讲一讲当年那些岁月啊……”说着就将那漫长的二十多年娓娓道来。说到情难自抑处,钱氏不禁潸然泪下,静蓉一边安慰,一边也忍不住跟着掉泪。
钱太后与先帝可算是少年夫妻,她是当时的张太皇太后选的,完全按女则女训的规范来挑,张太皇太后想选一个像当年的自己一样能镶助社稷、有功江山的良妻贤后,最终选中了她。而她虽没有如张氏所愿想的那般在危难之时有强硬的政治手段,但终是为先帝、为江山付出了全部的汗血与心力,甚至爱其所爱,忧其所忧,甚至为了不让先帝为难,对三不五时挑衅的周氏百般忍让。
初时,她是幸运的,她在张氏的操持下,有一个万分隆重的封后大典,那时,她十六岁,他十五岁。他们琴瑟和鸣,相敬如宾,虽是帝王之家,也有脉脉温情。后宫纵百花争艳,他也对这发妻最是看重。她劝他雨露均沾,百般维护后宫宁和,爱护他的子嗣,让他无后顾之忧。她以为,这样平静美好的生活会持续到老,却不曾想,人生不如意事十有□□,突变之所以称为突变,命运之所以称为命运,便是因为它们永远出人意料。
正统十四年七月,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时候,从那时开始的漫长岁月里,即便是炎炎夏日,她也是如堕冰窖。
那年那月,蒙古瓦剌部太师也先出兵叛乱,大燕边境告急,朝廷一时无可用之将领,先帝竟听信了奸人王振之言义无反顾决定亲征平叛,她百般劝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都坚定不移,张太皇太后早已不在,再无人可以左右他的决定,他还反过来安慰她。他说,他是当朝天子,上苍庇佑,定会大败叛军,得胜归朝,成为一个功勋卓着、天下拜服的帝王,而她只需备好酒席等他共饮相庆。
他成竹在胸浩浩荡荡远赴边关誓斩敌首,她在朝坐立难安忧心在怀日夜叩首求菩萨佛祖保佑。
但天不遂人愿,最让她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他被奸人王振所陷害,在荒郊野山岗过夜,被瓦剌大军轻易俘虏。
当八月消息传入京中的时候,她几乎心魂俱丧。没有了他作势品评言笑晏晏,对镜描妆赋予谁人看;没有了他琴中月下潇洒剑舞,这吟诗奏曲又与谁人听;没有了他同坐庙堂依偎身旁,这富贵荣华锦绣权杖在她眼里都成虚妄!
她也想有豪情万丈,马上英姿飒飒,大唤一声:等我,广旭!此时她恨自己不若木兰能够军中驰骋大战敌军,亦不似女主武皇能够挥毫泼墨指点江山。她只学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一腔女儿情怀倾负,当两人闲情逸致闺房娱乐时,她庆幸自己能与他应答如流,谈笑风生。但如今他独临危境,她恨不能学得一身权谋算计,行军千策,御敌手段,纵千难万险,她往矣。但她什么都不会,她不能将自己赔进去害他担心,她祈祷,她求告,一腔热血真心能否减他分毫之伤。他们告诉她,瓦剌要的是钱财,她以为终是一条出路,千金散,钗环卸,锦罗去,着布衣,食粗粮,一心殷殷盼君安。
但人心何其贪婪,瓦剌坐地起价,也先不仅要更多的钱财,甚至想要划割大燕江山。如何能让他们得逞!众臣不愿,天下百姓不愿,她虽想要回她的丈夫,但她身为皇后,更懂得社稷次之,君为轻!她将一腔苦恨泪水咽下,用仿若灵魂出窍的空茫语气说出赞同另立新君的话,其实她也想着,若他没有那么大的人质作用,也许他就能早日归家。
一生情,何时尽,孤魂对月词空吟,跪伏地,求神灵,康健可换君安平?泪空流,难止休,眼翳层层腿恨留。她哭瞎了眼,冻伤了腿,风寒入骨,沉疴染身,但她情愿不求医问药,只当这是向苍天要回丈夫的代价。
许是天可怜见,第二年,也就是景泰元年八月,他被放了回来,但他再不是高高在上一呼百应的帝王,他成了有名无实没有权力地位徒有其名的太上皇,被拘禁南宫,只要有人提议他复位,那人就会被景泰帝处死。她本不愿再见他,疾病缠身瞎眼瘸腿的她已经风华不再,她自觉不配成为他的妻子。但他终是听说她这般模样的原因,哪里会嫌弃如此深爱自己入骨髓的糟糠之妻。他们坦白心意,心心相印,在这幽禁岁月中相依为命,他们大概都觉得,只要能感受到彼此的温暖,那么老死南宫也没有太大遗憾。但得此心同,唯愿共白头。
命运终是些许善待了他们,转眼凄苦的七年过去,他再登帝位,也让她继续安坐皇后之位。他一心企盼她能孕育他们的孩儿继承这大燕江山,但事事不能皆如人意,她的身子早已毁损,再无生子之可能。于是周氏之子李承胤再度当上太子,周氏的气焰也愈加嚣张。周氏想像废宣宗朝胡皇后那样因为她无子而废了她。但幸好,子嗣或许也敌不过他心中的夫妻情深。
她说,或许他对她不是深切痴狂的爱情,但共度艰难,相互扶持的情谊早已让他们有了刻骨的亲情,谁也无法代替。
她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但贫贱夫妻若能在那同患难的日子里坚持着一起走下来,那么他们的感情也是那些一生顺遂的夫妻所无法比拟的。
但虽愿真心相守,敌不过岁月带走生命,他终是重病缠身,溘然长逝,他怕自己难过,千叮万嘱让她不可自寻短见,之后便不肯再相见,让她渐渐淡忘。但她如何忘却,那样好的夫君,身为天子,却终将她系在心头,临终也不忘留遗言给内阁大臣和太子要善待于她。
她牢牢记着他的每一句话,好好保重自己,不然待她死后也不愿与她相见。
……
听完他们的故事,静蓉已是眼圈深红,患难见真情。先帝与钱氏的感情是旁人所不能体会的,自己听着都是如此感动,何况身在其中的人呢。但听完这些,她也开始体谅李承胤,他与林氏毕竟共患难这么多年,心系于林氏也可以理解,她应该体谅他,包容他。
钱氏说完,就觉得有些乏了,看静蓉感动又深思的样子,她感叹:“好孩子,哀家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皇帝跟林氏与当年的先帝和哀家还是不一样的。你只知林氏陪伴皇帝这么多年,可知原本林氏并不心甘情愿,是当年的文太后,也就是皇帝的祖母下了死令,让林氏护皇帝周全,否则,呵,她哪里会这么听话,她知道她一旦逃离便逃不过死亡,才一直安心待下去。如今,怕是她就是贪这权势罢了。真心假意,终见真章。世间没有一模一样的经历,所以也不会有第二个一样的先帝与哀家的故事。说了这么多,静儿你明白了吗?”
静蓉听得惊心,原来自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但为何钱氏不曾告诉皇上呢,转而想了想,又明白了,皇上好不容易感受到一份温情,只要是关心他的人,谁愿意去剥夺他心中难得的温暖呢,若是得知真相,他必定觉得世间冷漠,或许还会封闭所有的感情,他从小就是那样敏感的一个人呐。
看钱氏累了,昏昏欲睡又无甚胃口,而且时间已是不早,静蓉便打算回去再用膳。
向钱氏跪安退下,静蓉便往坤宁宫而去,暂且先将皇上与林氏的事抛在脑后,在脑海中思索着如何筹备这中秋宫宴,以及如何收服这坤宁宫中人,虽说这两天让春萱稍稍盯着宫里,但有些人并不是那么简单从表面言行便看得出来的,她这宫中有多少别宫的眼线呢?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种让女主赶紧死了蓝后重生嫁人皇帝吐血而亡的冲动,

☆、第九章 欲揪眼线见众人

满腹心思地回到坤宁宫,静蓉无甚胃口地略用了点午膳,便让春萱去将内务府总管王诚传来。她初来宫中,对宫中人事并不了解,只听说这王诚可以说是历经四朝的老人了,在先帝初登皇位时还是个内务府的小太监,在先帝被幽禁时对其衣食颇为照顾,后来先帝复位时感激他的雪中送炭之恩,就擢升他做了内务府总管,而他也一直兢兢业业,不因谁势大而攀附谁,不因谁艰难而苛待谁,也就一直坐稳了这个位子。可是毕竟年岁大了,似乎副总管一直盯着他的位子。
很快,王诚来了,静蓉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深青色太监服,略微佝偻的身影稍疾步地行来,因逆着光有些看不清眉眼。他恭敬地在静蓉几步远处跪下请安,也不曾摆什么大总管的架子。
静蓉心下暗赞,唇边挟了一抹浅笑看着他让他起身。他只微抬眸看了她一眼便又垂下头去,双手放在身侧恭谨地立着等她开口。这是一个久居深宫,岁月侵身的老人,眉鬓微白,一双眼含精光的眼睛微眯着,脸瘦而尖,也许是因年纪大了倒不像那些初入宫的太监显得女气。她缓缓开口:“王总管,你是否已经知道本宫找你来所谓何事啊?”
王诚恭谨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知道。昨日皇上已经派人知会奴才,让奴才协助皇后娘娘办好此次中秋宫宴,想必今日娘娘召奴才来此就是为着此事。”
静蓉点头微笑:“不错,本宫初来宫中,许多宫规尚不熟悉,也不知宫宴的规模形式,所以还需要你多多帮衬。”
“娘娘哪里的话,奴才一定尽心尽力听娘娘的吩咐。”王诚终于扯出了一抹笑。
看王诚谨言慎行,不像是个见风使舵、谄媚讨好的人,静蓉也就没想着拉拢,过度招揽他或许还会让这样的人心生厌烦,于是便随意问了他一些往年宫宴的节目,其实每年都没什么新意,无非是菜色上有点新花样,后宫妃嫔各花心思在皇帝面前展示自己以求一朝恩宠浓重,兼且有些宫内乐工局的表演。其实这些都不用静蓉自己做些什么,只要稍作督促便可,相关的事宜自有下面的司膳房、司乐坊等各个部门分配安排。
于是她便让王诚隔几日来报备宫宴准备情况,正准备让他下去,突然想起上次同惠妃说的香的事情,便随口问了几句。王诚说这些宫里的香都是副总管钱永负责,这些香大多是京中指定的制香坊上贡的,应当是上好的安神香,他说若是皇后吩咐自然可以给惠妃送去,于是静蓉就将给钟粹宫送香的事儿交代了王诚。
王诚听了吩咐告退后,静蓉肃了神色让春萱把坤宁宫的宫人都叫到正殿里来。一众宫人陆陆续续地进来,领头的是一个年约三十面色略黑脚步轻盈的太监,静蓉父兄都是武官,所以看他手脚行动倒看出像是练过些功夫的,若这是个忠心的,倒是个可用之人。紧跟着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面目清秀、身着高级宫女服装的女子,后面便是鱼贯而入的两排普通宫装的宫人了,这些宫人都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他们一起上前叩头跪拜请安:“奴才(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静蓉沉默了一会儿,看有些人已经慌张地想抬头,才沉声道:“起来吧,都抬起头来。”领头的应该是首领太监和掌事姑姑,静蓉便先问他们叫什么名字,他们也恭谨地一一作答。
那太监名唤周敬,说是十几岁被卖进宫的,以前一直在内务府当差,说能被派来坤宁宫伺候皇后是他的幸运。静蓉有心想问他是否会武的事,却也知道这会不方便,就想着晚些单独传他。至于那掌事姑姑,名寄云,曾经伺候过钱太后,这次也是钱太后让她来坤宁宫当掌事,毕竟她懂得多些,很多事上都可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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