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科幻电子书 > 求不得·画瓷 >

第34章

求不得·画瓷-第34章

小说: 求不得·画瓷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尽管在户籍上,达奚沫儿仍然是赫连察德的侧室,但察德被囚禁在深宫,要他的印鉴来造一封休书也不是难事。

55、明如镜…5 。。。

我兀自欢喜,只要一想到她即将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妃子,永远也不能离开我,所有的不畅快都暂时消退了。

不知道她拿到诏书时会是怎样的心情,最好能假装出一点欢喜来,别让我扫兴。

56

56、明如镜…6 。。。

齐安提醒我该用膳了,我从一堆折子里抬起头来,发现天色都暗了。

都已经三月了,天怎么还是这么短。我披上斗篷,从明亮的御书房走出来,一时有些适应不了外头的昏暗。当齐安扶我上了辇车,我才发现丽妃竟然在附近。她站在一行花圃面前,正对着御书房,若不是头饰反光几乎看不出来那里站了一个人。

我朝她招了招手,唤:“丽妃?你来是想见朕?”

她福了福身子,答道:“臣妾只是在御花园胡乱走着,就到这来了,便想着来给皇上请安,并无要紧的事。”

我抬手道平身,“那你早些回去用膳,明日、朕明日去瞧你。”

“谢皇上,恭送皇上。”

因为她一直低着头,我没看见她的目光,但多少有点歉疚之意。自从丝绦住进了德阳宫,我有很长时间没去看她了。

檀木香炉里的锥香已经烧尽了,内殿里没有人伺候。

层层轻纱帘幕后,烛光映着一个孤寂的身影。

我半挑开一层,往里走了几步,“丝绦,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我便继续朝里走。

宽大而耀眼的龙床上,丝绦着了一身绣满青花的汉服,侧头望着我。仿佛一只精致的青花瓷瓶,傲然、无暇。

我问:“怎么一个伺候的宫女也没有?”

丝绦张口,声音突兀而粗糙:“我叫她们都出去了。”

她的神情过于平静,我感到不安,走近她问:“怎么?不想用膳?”

她柔韧的双臂环住了我的腰,将脸贴在我胸膛,问:“我父皇在哪里?”

我怔了怔,“不是说好了么?等你给我生个孩子,我就告诉你。”

她的手臂环得我更紧了,“赫连睿德,你不该骗我。”

我想挣脱她,可是突然感到有尖锐而冷硬的东西顶在后腰上。一瞬间像从春天回到了寒冬,肆虐的北风吹跑了我脑子里《炫》所有温柔的设想。剥离开那些琴《书》瑟和弦的表象,其实我和她之间《网》横着一把双刃剑。

若生,就相互煎熬。若死,就共赴黄泉。

我伸手抱住她的头,苦笑着说:“你在佛堂里偷听了我和母后谈话。”

“我父皇在哪里?”她仍然问这句话。

我猜她不想杀我,她拿着刀子无非是威胁我说出真相。可真相并不是什么好物,我便时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将她当作普通的女子来爱。她却做不到我这样。

我的心如那焚尽的锥香,化作冷冷的一撮灰,风吹即散。既然到了这地步,那就痛快一些好了,不是常有人说,长痛不如短痛。

我摸着她的脸,低头看着她说:“死了。”

她的睫毛静静盖在下眼睑上,问:“葬在哪里?”

“宫里死了很多人,堆在一起烧了,没有安葬。”

“我的哥哥们……”

56、明如镜…6 。。。

“我们打进宫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死了,只有长兴活着。”

“姐姐说她醒来的时候父皇还活着,你撒谎。”

我无奈地苦笑了两声,说:“是啊,他是被摄政王杀死的。你就想听到这个对吗?你想听到最惨烈的真相,才好用尽你的所有力气来恨我。既然要恨,那就痛痛快快地恨,我背负了多少罪孽、多少仇恨,也不惧再多一点。你恨我吧,长安。”

她的胳膊如水蛇一样缠得我喘不过气来。她浑身发颤,却用力克制着暴怒的情绪,压着嗓音一字一句说:“蛮夷,我竟然信你,真傻。”

听到蛮夷这个称呼仿佛回到了多年前。我一直在摆脱,以为天下太平之后,仇恨会慢慢地淡去,也不会再有人叫我们蛮夷了。可这两个字出自她口,真是令人心如刀绞呵。

我朝身侧伸手钳住她握刀的手腕,说:“我已经下令册封你为淑妃,赐章阳宫。”

她猛地用上了力,刀尖狠狠地扎在我腰上,“你以为我会当你的妃子?”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到死都是。”我反手拧住她的手腕,刀子应声落地。接着拦腰抱起她,撂在明黄刺目的龙床上。

她终于失控了,疯了一般挣扎起来扑向我,从发髻上拔下一根簪子想要刺我。

我一翻身,轻易制住她,笑问:“要和我同归于尽么?”

她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声音哑到了极点,像是全身心的痛苦都溢了出来,“若你下地狱,我就上西天,若你上西天,我就下地狱。就算死,我也不想再遇见你!”

我压在她身上,用双膝箍住她的腿,一只手便钳紧了她的一双手腕,一面空出一只手来从枕下摸出一只精巧的药瓶,一面贴近她耳畔低语:“忘了么?你母后要你活着,长兴要你活着,芳姑姑要你活着,还有你的小驸马……如果你这么③üww。сōm快死了,怎么向他们交代?”

当我往她微启的口中塞入一丸药,她又剧烈地反抗起来。

死死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吐出来,看她在我身下绝望地挣扎,那种神情令人无比心疼。可是我没有其他办法令她温顺下来。

那药是入口即化的,当她不再反抗了,那便是药丸已经化掉了,她没有任何办法再吐出来。

我松了手,温柔地抚摸她的发际。

她的目光空洞而麻木,冷冷地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晚膳前的小点心。”我搂住她,一下下亲吻她的脸颊,“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么多的夜里,你也获得了欢愉和享受,对吗?”

“放开我。”她话音刚落,趁我不备甩手掴了我一掌。

真是稍不留情,清脆响亮,打得我脸皮发麻,耳朵里嗡嗡直响。

她恶语斥道:“蛮夷,简直无耻下作!”

我坐起来,

56、明如镜…6 。。。

居高临下看着她。如此陌生的神情,如此陌生的话语,就好似我从未认识过她。或者,我白白爱了她几年。

既然走到了这步,已经没有更坏的结局了,那还有什么可(炫)畏(书)惧(网)的呢。

我就是蛮夷,无耻下作。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轻吐着话语:“等会向我求欢的时候,别忘了我有多无耻下作,我可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

她冷冰冰地看着我,眼神如寒夜里的月光,渗透到我心里面,令我一阵阵发慌。

一切就在这样的僵持中爆发,她用脚勾倒了床头的案几,那只凝了血一般的红瓷寿瓶“嘭”地一声砸在地上碎成千百片。

我的耳朵里还在嗡鸣,呆呆望着我最珍爱的东西被她亲手毁坏。

而她跳下了床,双脚用力踩在那一片碎渣滓上,血和瓷片上的红釉混在一起,分辨不清。她在那些碎片上走来走去,面容惨白笑着说:“我不会和你同归于尽,让一个人痛苦的方法很多,死是最不痛苦的,对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朦胧的双眼终于变得清明了。其实她存在的全部价值就是为了让我痛苦而已,冥冥注定有这么一个人,是为了折磨我而生的。

57

57、明如镜…7 。。。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jj抽什么风,所有留言都没法回复了……

于是在这里回复一下,悲剧呐其实也没那么可怕,我也不是彻头彻尾的后妈,放心哈。

是谁说吹面不寒杨柳风,今年此季的春风夹着细雨比腊月的冬雪还更冰寒。

低垂的柳条在夜幕中极安静,柳絮沾了水便粘做一团,有的粘在叶子上,有的落在泥土里,再也不能随风扬起来。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我想起这句诗,心口像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缓缓回头看着床帐里的丝绦。

或许我该叫她长安,她不是我的丝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如此陌生。

碎了一地的红瓷被宫女收拾起来,上面沾了许多血迹,我叫她们拿去洗干净,再给我送回来。倘若我执拗地喜欢一样东西,即便再旧再破也舍不得丢,母后说我恋旧,这一点不像父皇。

方才医女来过,给丝绦包扎了双脚。

她闹过以后安静得出奇,上药的时候都没哼一声。后来她睡下了,心安理得睡在我的龙床上,她全然不(炫)畏(书)惧(网),是因为太绝望,已经没有后路可以退。

我从德阳宫出来 ,望着夜空里漫天的细雨,想起那一年的雨水。

那些红色的雨和着被践踏成泥的花瓣就像血浆,还带着浓浓的腥味。那个时候我离她隔着一座城墙,想一想都觉得很奇妙。如果摄政王肯放过他们,或许我能早点认识她,或许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恨我。

齐安在一旁扶着我冰冷的手,问:“皇上,要去哪里?”

我伸手拢了一下斗篷,迈开沉沉的步子,“去……昭阳宫。”

齐安便扬声喊道:“皇上摆驾昭阳宫,请丽妃娘娘迎驾!”

丽妃喜欢取簪子挑灯花,这场景是温暖的,令我霎时忘却了外面春雨的冰寒。

她对于我的到来那么欣喜,就像迎接一个多年未曾归家的人,悉心地为我沏上我最爱喝的茶、换上软底缎面鞋、将一条兔毛细织的毯子盖在我膝上。

齐安在外面候着,侍女也出去了。

我用茶盅暖手,望了会丽妃,轻声问:“你这可有三七粉?”

丽妃微微地发怔,点头道:“有,年初都备下了。”

“去拿过来,不要惊动旁人。”

“皇上哪里受伤了?”

我渐渐翻过身将外衣除去,扭过头去看后腰,雪白的亵衣上有少许血迹。我冲丽妃轻松一笑,“小伤,没流多少血。”

“皇上……”丽妃微蹙了眉头,几番纠结才起身去拿药。

到底是伤着了,伤口再浅也是伤,上药的时候很疼。我闭着眼睛想,不知丝绦脚上那七八道口子会疼成什么样。

丽妃替我处理好伤口,不安地问道:“皇上,请恕臣妾多嘴,这伤是不是刀伤?”

我不知要怎么与她解释其中的纠葛,告诉她全部真相只怕会令她恐慌。今夜德阳宫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似乎应该找个借口瞒过去。

丽妃又说:“圣上龙体关

57、明如镜…7 。。。

系重大,应懂得珍重自己。”

我道:“朕有分寸。”

丽妃却并不似往常那样讷讷,继续追问:“是她伤了皇上吗?她究竟是什么人?”

我斜斜望着丽妃,笑道:“再过几日,她就是朕的妃子。”

“皇上要册封她?”丽妃愕然,缓缓说道,“皇后才被废了没多久,皇上又要册封自己的弟媳,外人会怎么看?”

“什么弟媳?”我不悦地瞥了她一眼,“察德已经休了她。况且母后已经同意了。”

丽妃定定望着我说:“可是太后并不知晓她的真正身份。”

我错愕地皱起了眉,她从来都不会这样冲撞我,莫非她已经猜到了某些事并且有十足的把握?“丽妃,无论你知道了什么,倘若向太后告密,出卖朕……”

她毅然打断我,说:“臣妾不会那么做,永远不会。”

我舒了口气,半躺下来将她的手握住,“朕只有你了,朕的身边已没有可信之人,只有你了。”

丽妃身上有我熟悉的香气,她清楚我的一切喜好,所以总是不着痕迹地让我留恋。这样的留恋仅仅是习惯而已,她应该也明白,我爱丝绦爱得很辛苦,所以绝不会放弃。

下朝之后,我去看望察德。

时隔一年多,我第一次来看望他。不是不想念,而是觉得愧对。

愧对父皇的托付,愧对我俩二十余年的情谊。因为被一个怀着仇恨的女子迷了心智,我将他置于这样的境地。

禁苑的守卫很森严,即使是我身边的宫女也被拦下了,我便只带了齐安进去。

里面有宫女领路,幽深的殿所里阳光淡漠,寂静无声。

我看见察德坐在栏杆上晒太阳,他是那么怡然自得,并无半点落魄凄凉。

他没注意到我,只顾冲秋千上的小女孩笑。

“阿爸!我飞起来了!”小女孩尖叫着,大笑着,欢快的声音打破了宫里的死寂。

绮蓝偶尔进宫来住,我都忘了她这次是何时进来的,似乎有一阵子了。甯太妃如今极少进宫来,我也几乎没机会见到绮蓝。

小丫头长得很伶俐,一双杏眼笑起来就眯成一条缝,跟她母亲有些像。她比察德先看见我,愣了愣,然后指着我咿咿呀呀喊:“阿爸、阿爸,看呐!”

察德回身看见我的时候笑了一下,低声吩咐侍女将绮蓝带进屋去。

我说:“很逍遥啊。”

他说:“无忧无虑。”

我在晒热的石凳上坐着,侧目问他:“是真的无忧无虑么?”

察德又笑了,“可以安度余生,还有什么忧虑呢?”

似乎他说得很对,我的愿望也就是安度余生而已。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