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醉,妖孽在侧-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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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溟轻轻摇了摇头,“你这样不对,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对她有加害的心思,不管发生了什么。”
红殇再次用看异类一般的目光看了看夜溟,抬脚下了马车,回头道:“你果然不适合凡间,趁早从哪来回哪去。”
、又一只动物
红殇踱步走向绯玉,在她身后停下来,与她一同望着……
什么东西?毛茸茸的一团,居然就在绯玉的手心中,那绯玉方才就不是在发呆,而是看着这个小东西?
“这是什么?”
绯玉惊了一下,起身回转,将手捧到红殇面前,笑得暖融融,道:“小松鼠。”
“它认识你?”
绯玉一愣,“不啊,可是它也不跑,你看……”说着,手又举高了些。
红殇隐隐皱眉,看着眼前毛团一般的松鼠居然真的愿意停留在一个陌生人的手中,不由得心里不痛快,意有所指道:“你跟动物还真有缘分。”
绯玉压根没听出红殇的意思,顺着接道:“是啊,我一直喜欢动物。”
突然,红殇一伸手,手指将松鼠捏着尾巴提了起来,“不会哪一天冷不丁又变成妖精吧?”
松鼠被揪着尾巴倒吊,拼命闹腾挣扎着,甚至露出两颗雪白的小牙,吱吱叫着,想要去咬红殇的手指。
“啧,这性子,也与某人相仿。”
绯玉一脸的尴尬,慌忙伸手接住了松鼠,却不想,松鼠一入她的手,嗖的一声,直窜入她的衣襟内。
“给我出来!”红殇正气不顺呢,却看见跟那个狐狸同宗的小畜生居然钻进绯玉怀里,一时间都忘了,那真是个松鼠。
伸手就探向绯玉怀中,绯玉捂着胸口一躲,“红……红殇……”
“让它出来,不然就宰了它。”
绯玉一脸的郁闷将松鼠从怀里掏出来,刚要说话,只见被折腾了一番的松鼠终于毛了,嗖的一下窜走,爬上一棵树不见了。
树林沙沙作响,貌似是要起风了。
绯玉看着松鼠消失不见的方向,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红殇看着这样的绯玉,心中那闷了一股又一股的火灼得胸口直泛痛,好几天了,绯玉脸上除了尴尬无措,要么就是愣愣的发呆。别说是笑,就连曾经那点灵气都消失不见。
整个人仿佛木然了一般,要知道,她是自由了,但如今看来,却更像是被装进笼子的鸟。
小心翼翼,尴尬着假笑,那种彷徨无措,那种如失魂了一般的迷茫。
他本以为离开了北营司从此就是快意的生活,却不想……绯玉,何必为难自己?
、青山夜雨
“喜欢松鼠,我替你捉回来。”红殇认真开口道。
绯玉淡淡落寞摇了摇头,扬起一抹牵强的笑容安抚着他,“不用了,它陪我玩一会儿就足够了。这种野外的小动物,一旦被人抓了,是不肯吃东西的,那就是害了它了。”
“多捉几只,总会有能养的,其他的再放生就是了。”说完,红殇转身就要飞上树,绯玉的笑容,如果松鼠就能留住,百只也无妨。
绯玉一把扯住了红殇的衣袖,无奈道:“算了,我们还要赶路,哪有精力养小动物呢。”
风扬起,红殇纤长的发丝飘在她手上,柔软光亮,有些痒痒的。
纵然离开了北营司,红殇仍旧一身大红色的衣袍,红如火,烈如焰,却也……更加宠她了,除了那嘴上仍旧不饶人而已。
山林中,雨说下就下,前一刻才刚起风,下一刻便是电闪雷鸣。硕大的雨点打在马车上噼啪作响,外面鼓鼓的风声听着都令人心惊。
不能在树下避雨,四处杂乱中也找不到山洞,只能将马车停在了稍避风的大石后。
红殇进了马车,身上里里外外已经湿透了,发丝上的雨水顺流而下,绯玉赶忙第过一块帕子,又递过一杯热茶,碰着红殇的指尖,冰凉凉的。
坐在一旁替红殇擦着发梢,绯玉偷偷瞥向夜溟,夜溟正闭目养神。
“把衣服换下来?湿衣服会着凉。”绯玉轻声开口道。
红殇的衣袖都能攥出水来,紧巴巴贴在身上,山雨似冰,着实有些冷,却开口道:“在你面前倒是无妨,可是……”
说话间,只见夜溟闭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两人。
红殇得意的一笑,伸手褪下外袍一扬,却在一瞬间,低头触上了绯玉的唇。
绯玉一惊之下腾地站起身,却被红殇一把拽住,“真不记教训,怀疑你的脑袋就是这么撞得越来越傻。”
说完,解开了里衣的系带,挑着高挑的媚眼眨眨看绯玉,“原来你真的想看。”
绯玉一脸错愕,转过了身坐着,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
突然,腰上一紧……
、当爹供着
红殇捞着绯玉的腰猛地推开车门冲了出去,大雨磅礴中只听朗声一语,“病秧子,老实呆着,小心风把你吹跑。”
“红殇……”绯玉就这么被夹着飞跃树丛间,雨水夹着风,一开口就灌了一嘴。
电闪雷鸣,红殇雪白的里衣似比惊雷更加刺目,飞身如雨燕一般穿梭于树林间,似将风雷都甩在了身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似乎都小了些,红殇才找到一处勉强可以避雨的小山洞,狭窄到只能两人站着。
绯玉弯腰咳着喉咙中的雨水,一身也同样湿透,抬起头来,看着同样浑身滴水却笑得灿烂的红殇,深吸了几口气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红殇一把将绯玉紧紧揽入怀中,头埋在她颈侧,低声道:“我想你了。”
“天天都能见……”绯玉的声音细如蚊子叫。
“财不外漏,情不外现,我可不愿教会了那个狐狸精……亲亲我我……”
绯玉回手搂上了红殇的腰,两人身上湿透,雨水交融着,似乎将两人连成了一体。
其实她早就毫无隐瞒告诉红殇五百年前她的前世和夜溟发生了什么,但是红殇……绯玉心中有苦,但此刻也泛着丝丝的甜,红殇明白她的苦衷,他知道她左右为难之下究竟藏着什么,他信她,也懂她。
“红殇,不冷么?”绯玉轻轻问着,虽然红殇湿衣下的身体透过来温暖,但是还是怕生病。
“我若用内力烘干了衣裳,你上哪哭去?”
绯玉终于笑了,之前庆幸着有这雨水在,再多的眼泪打湿了红殇的衣服,也不会出卖了她的心情,但是,红殇不再误解她了,就像她曾经对红殇说的,她懂他,如今,周而复始。
“红殇,对不起……”
“对不起就收下了,欠着,总有一天,我得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绯玉蹭着红殇的胸口轻点头,“好。”
红殇抚摸着绯玉半长的头发,用内力细细烘干着道:“我暂且就把他当成你爹,但是,他可不是我岳父,你自己的爹,你自己供着。”
绯玉瞬间凌乱……
、像不像偷情
一脸的尴尬,重回马车中,虽然夜溟仍旧背身躺着,绯玉仍旧手足无措,活脱脱像个青春期叛逆的孩子偷偷出去约会回来。
不期然又想起方才路上红殇的调笑,“咱们像不像偷情?”
红殇说夜溟像她爹,这又来了个偷情?虽说是开玩笑,但是,这关系,怎一个乱字了得?
脑袋里就像一锅粥,越来越乱,也越来越疲惫……
对于红殇来说,淋了雨基本上不会生病,习武之人风里来雨里去,他纵然曾经身处红苑,也不会那么娇气。可是绯玉不行,内力没了,身上伤初愈,一场雨一场惊,没过多长时间,额头就开始发烫了。
夜溟高挑的眼眉厉着,把脉需沉心静气,此刻却忍不住道:“你满意了?如此轻率……”
“停……”红殇一抬手,“你可以教训她,但是别来教训我。”
“若不是你强行带她出去淋雨……”
“她没拒绝。”
“那你就可以任性胡为?”
红殇是一点儿内疚也没有,反倒觉得夜溟有问题,开口道:“夜溟,你可有想过,她并非是个玩偶,她有她的选择,可是,你从来不让她选择。曾经在北营司,你一再告诫她什么也不许做,只需要等待。而她的选择,你却要来替她判断是否正确?”
“最起码你应该善待她……”
“她病了也是心甘情愿,她都没说责怪,你操什么心?”
“你……”夜溟气得不轻,翻了翻药箱,走的时候匆忙,能用的药已经所剩无几。勉强找了颗能够起死回生一般的药先代替,看着昏昏沉沉的绯玉,沉声道:“你不能善待她,我怎能放心离开?”
“女人可以宠,但是不能如你一般关在笼子里面养,你可知,她并不需要。绯玉说过,动物捉了来放在笼子里养,通常都不会快乐,宁可饿死也不愿好吃好喝被囚禁。”
“人与动物岂能同日而语。”
红殇微微一挑眉,“你和动物不就能同日而语么?”
夜溟狠狠翻了红殇一眼,起身下了马车,“我去采药,别叫醒她。”
、以身相许
红殇硬着一张脸直到夜溟消失在树丛间,回头看绯玉,微微瘪了瘪嘴,轻轻将她抱起来入怀,抚上她滚烫的脸颊,“怎么会病了呢……”
他真是没有想到绯玉也会那么弱不禁风,或许,真的是他太粗心了?
虽然夜溟交代要绯玉好生休息,别叫醒她,可是红殇这一搂,绯玉不可能不醒。
有些迟钝转动着眼珠,看着红殇脸上还未来得及隐去的愧疚,微微一笑,“你把我弄病了,负责。”
红殇虽然也怜惜绯玉,但绝不会把她当成个玻璃娃娃护着,挑眉一笑道:“以身相许可好?”
绯玉撇了撇嘴,嘟囔着:“你本来就是我的,现在拿我的人送我人情,没诚意。”
“没吃到嘴里就不算。”
绯玉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才回过味来红殇说的是什么,顿时不自然的将目光逃向别处,脸颊不知是发烧还是怎么,渐起一小块晕红。
等了约莫快有半个时辰,夜溟还没有回来,又等了半个时辰,还是不见人影,绯玉隐隐有些担心了。
“夜溟怎么还没回来?”
“说不定在树林里遇见情投意合的母狐狸了。”
绯玉诡异的看了红殇一眼,“采药也该回来了……”
“兴许那个笨蛋迷路了。”红殇仍旧揶揄着,“也兴许兜兜转转居然找到了会天上的路,顺便回去探探亲?”
绯玉对于红殇这种针对夜溟的恶搞玩笑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惆怅郁闷,却也直言解释道:“他说,他的族人已经不认他了。”
“有这样又笨又自私又偏激又高傲的族人,要我我也不认他。”
绯玉郁闷的不再解释什么了,总之,只要是针对夜溟的事,红殇都能七扭八拐没了边。
红殇微微一笑,将绯玉放下又替她盖上了锦被,“我出去找找那个狐狸精,不过,万一坏了人家的好事,我就说罪魁祸首是你。”
绯玉安心点点头,红殇虽然平日里找尽任何机会说夜溟的坏话,但是……她相信,他不会再对夜溟下手,她的心思,他懂。
马车空了,丝丝冷风从远处吹来,钻进马车的缝隙,淡淡的……血腥味……
、一面倒的屠杀
接天的绿意盎然,血顺着小草的枝叶缓缓淌下,坠落在地上,瞬间渗入暗红色的土壤中。
腥风阵阵,仿佛空气都被染红了,风也飘洒着血雾。尸身残骸遍地,身首异处比比皆是,已经数不清到底是多少人。
夜溟挺身站立在尸骸中,那墨袍似乎是浸满了血,垂挂在身上,风过不动。一头及膝的白发被血一次次染红又洗去,红的耀眼刺目。
风似乎也静了,偶尔轻轻呜咽,又悄然哽住。
红殇自远处一棵大树上飞身落下,一脸沉凝看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抬脚向前走。
他不知道眼前一幕因何而起,但是,又在冥冥之中,几乎目睹了全过程。
十几个武林高手围攻一人,一面倒的屠杀,优势却是倒向夜溟。十几个人身手不凡,有的甚至手执名家刀剑,却在夜溟面前,犹如个刚习武的孩童般稚嫩。甚至有的人脱身想逃,却连一丝机会也没有。
那一幕中,夜溟仿佛就像一团黑雾,萦绕过后,飞天的血腥。
这是仙术么?却又不像,那剑术招招式式,他虽未曾见过,却也能多少领略些精妙之处,看得出只是些武功招式罢了。但是,那强悍的力量……凡人真的有么?
挥挡还击,那招招式式行云流水,他自诩武功虽不是天下第一,却也能位居高手行列,而像他一样的高手,就这样毫无悬念的被夜溟一击毙命。
平日里冰冷淡然的夜溟,很难想象那一刻却一反常态,就像化身杀神一般,面不改色,仿佛眼中的只是蝼蚁。
他还是那个病秧子么?
一个人如若拥有如此强悍的力量,他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
夜溟缓缓抬起头来,苍白的脸颊上溅着几滴血迹,早已经干涸。那双高挑的清冷眸子中,如今只有冷漠寒光,那血,似乎将眼眸都染红了。
红殇站在外围,看着一地的尸体,一时间竟然开不了口。他是凡人,任何人面对这样强大的力量,有几个能淡然自若呢?
“你都看见了?”夜溟不明意图问着,抽手将本不属于他的剑扔在了地上,溅起点滴的血。
红殇略微警惕了几分,开口道:“不是我要袖手旁观,你若是万一一个不小心……并非是错手而杀了我,我岂不冤枉?”
、莫过于贪婪
夜溟冷哼一声,微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