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醉,妖孽在侧-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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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我本来就不会用,顶多是让自己力气大些,暖和些,还能替你养养身子,现在你用不着了,我也就用不着了,废了就废了吧。”
夜溟微微怔了一下,手臂略微圈紧了些,仍旧没说话。
绯玉左右环顾了一番,仍旧不知到底为什么在这,开口道:“对了,这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夜溟轻轻说道。
“那我们是怎么来的啊?”绯玉一脸莫名其妙。
然,夜溟给她的答案颇为离奇,带着她一路出宫之后,夜溟本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利用仙术直接出城,却不想……可以说有些失控,且仙术不能频繁使用。
、并不完整
也就是说,现如今她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更不知身在何处,而夜溟,暂时不能用仙术带她离开,只能自力更生。
“对了……”绯玉猛地直起身来,疼得咬牙切齿,“红殇……红殇还在北营司……”
“他如今在京城南十里外等候,去找便是。”
“那我昏了多久了?”
“一天而已。”
“一天?!”绯玉腾地起身,都已经顾不得身上的伤了,一把拉起夜溟,“快走……”
夜溟有些疲惫任由她拉着站起身,微微皱眉,“很担心?”
“不能不担心啊。”绯玉此刻虽然知道急也没用,却仍旧急如火烧,“他若是等不到我们,不知道又该怎么胡思乱想了,那不得急死他?更何况,你也在宫里,我进宫去,他必定会以为是你把我掳走了。”
“你就不会误会么?”夜溟的声音总是淡淡的。
“这倒不会。”绯玉摇头否定道,“我信得过你,你的为人,这等手段你根本不屑。”
“你抬举我了。”夜溟笑道。
绯玉一路拉着夜溟下山,眺望之余,也没见有村庄,“我们先找地方能买到马,然后打听了路再去找他汇合,就希望他别……”
绯玉实则焦急的难以自持,如若换做红殇来考虑,她与夜溟一同离开皇宫,却没与他汇合,将他留在等待的地点。一天两天,若是再迟,红殇心里……该有多难过?
后背上的疼感觉不到了,实则每走一步伤口就撕扯着,但是,哪怕早一刻也好……
可是,夜溟纵然已经重获仙力,这时候,却走不快,那手指,渐渐有些冰凉。
绯玉也慢慢缓了脚步,平日里内力并不明显,但乍然失去,仍旧觉得身体沉重,更何况还有伤。
“夜溟,你重新获得仙力,其实……并不完整对不对?”
夜溟任由绯玉拉着,缓半步跟在后面,轻声道:“可以这么说。”
“你到底又付出了什么?”
夜幕之下,虫草声沙沙作响,野外连风声也无。
“何出此言?”
绯玉深吸了一口气,“如若你能够重获仙力,又何必等到现在?”
、何其简单
凡事若是有优,就必然付出代价。昔日的夜溟虚弱如枯槁,而如今今非昔比,她不相信夜溟有办法却不早用,那么……夜溟走到今日地步,他,又付出了什么呢?
夜溟的脚步减缓,声音也缓缓流淌,犹如春日的风,“绯玉,付出什么并不重要,而是想要的结果能否得到。”
“夜溟,你很固执。”绯玉摇头无奈道。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若没了坚持,几千年也是枉然。”
夜溟的话句句犹如禅语,听的人云里雾里,却隐隐又能明白些许意思,然,又抓不到真正的重点。
茫茫荒野望不见边际,也看不见一丝亮光,明月挂在头顶上,夜溟看着此刻能与他相携而行,与他畅言的绯玉,心中曾经执念,却安宁着,不再那么阵阵揪心。
“夜溟,我一直想问你,如若你想找的魂魄就是我,为何……不去现代,反而要这么波折呢?”绯玉想要个答案,或许对她而言,此时说什么也晚了。
“我去过……”夜溟淡淡着说,映衬周围一片空寂,“但是那时我身子不好,那里的空气无法适应。”
绯玉怅然望着天上明月,原来如此,何其简单。
终是走累了,两人找棵大树倚靠坐下,夜溟倒也有些药,绯玉背上的伤口除了需要时间愈合,也无大碍。
看着夜溟比她这个伤患还能抓紧时间休息,绯玉心中,一阵阵没由来的泛着酸意。
“夜溟,你以后……要去哪?”
夜溟缓缓睁眼,挑眉道:“嫌我碍眼了?”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绯玉慌忙解释,“我只是觉得,你要是重获仙力,总会有该要去的地方……”
“的确有该要去的地方……”夜溟轻点着头,“不过,我需将你们送到安全妥当之处,或许也算……绯玉,再陪陪我可好?”
看着绯玉真诚的点头,夜溟突然笑了,那笑容如冰雪沐阳一般,单薄却荧光四溢。
他已经求不得一生一世,甚至求不得绯玉一颗真心,他不能害了她,陪伴……就已能知足了。
他可以体会并非一个虚弱残躯,不让绯玉小心翼翼对待他的日子,他们或许会有一段快乐的生活,就已经……足够了。
、没得选择
事实证明,夜溟的身体不可能像真正换了一个人,当两人找到一个小小的村落,辗转买下一匹瘦马,夜溟眉宇间的疲惫已经遮掩不住了。
绯玉翻身上马,将手递给了夜溟。
“为何不多买一匹,行程还能快些。”
“我怕风把你吹跑。”绯玉笑着,却忍不住心里惆怅。
若说夜溟是个不算完整的仙,可这仙术一动,却将两人送到了数百里外,若说他有了仙法,大多数时候,他还仍旧像个凡人。
夜溟无奈笑着摇头,伸手,坐在了绯玉身后。
“我的身体已经无碍,仙力过度,稍后几天便能休养好了。”夜溟说得极其认真。
绯玉重重点着头,“我知道,你如今是个不需要人照顾更不需要小心伺候的人,但是,我也就当你身体暂时不适,稍加关照而已。”
夜溟笑着,说绯玉懒,但是她似乎又什么都知道,她若是愿意善解人意,又有什么心思能瞒得过她?他看着绯玉长大,那性情,他自然了解。一颗被净化了的玲珑心,却配以他惯坏了的懒惰性子,曾经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但如今看来,最起码,绯玉这一世,能够快乐了。
绯玉说是照顾他,却也没小心捧着,而是将身体略微向后靠,“借你靠一靠,有点累。”
夜溟一笑,伸手接过了缰绳,已经分不清是他护着绯玉,还是绯玉照顾他。
“夜溟……我没得选择,不能选择。”绯玉望着前方,轻轻闭上眼,或许就像很多人所说,心里话却偏偏不能说给爱人听,反而能向知己倾诉,“我不能放弃红殇,他的一生只有不公平,当然,我知道你也有。可是,如若我放弃他……他……”
“他会死。”夜溟静静接过了话。
绯玉心中一阵难过,“夜溟……我陪着你……是很无耻对不对?可是,你也同样重要。”
“无需想太多,谁也没逼你做出选择,陪着我,不会太久。”
“你会去哪?”
“去我该去的地方,也算……回归。”
“还会回来么?”
“你若是幸福,我便不用再回来了……”
、吃素的狐狸
一匹瘦马,再加上两个人的重量,加快不了速度,充其量只能是代步而已。
乍得自由,绯玉心中的喜悦却被焦急冲淡了,望着茫茫前方路,急也没什么用,还要顾着马别累死。
初始多少还有些尴尬,但时间一长,绯玉发现夜溟变了。或许是不再那么病容憔悴,不用再那么小心翼翼看待,发现夜溟……也变得比以前好相处。
不用再吃药粥,夜溟对于什么食物似乎都充满了兴趣,哪怕绯玉的烤肉手艺顶多能填饱肚子,夜溟也能一边优雅吃得津津有味。
不再有昔日那么犀利的言辞,整个人如舒展开了一般,有着一种脱世超然的云淡风轻,总是淡淡笑着,不论绯玉说起往事,还是说起红殇。
“夜溟,今晚上烤兔子,又是你最爱吃的。”绯玉挥舞着手中的兔子调笑道,“其实按理说应该你去捉,必定比我顺手。”
夜溟微微一笑,“我初遇你之时,那两只兔子,可是大费苦心。”
“狐狸捉兔子不是拿手么?”绯玉一边说着,一边剥皮清洗。
“我不吃兔子,生来便是人,还是瓜果居多。”
“哦,吃素的狐狸,难怪那么瘦。”
夜溟一听,倒是真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想了想,“谬论。”
“对了,你说你曾经在狐族,当年折腾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怎么没阻止你?”绯玉随口问着,数日以来,这样的话题倒也能聊,夜溟并非那种郁郁寡欢的人。
“他们抓不到我。”
“扑哧……”绯玉一乐,“那现在呢?”
“现在?他们还抓我做什么用?”夜溟一笑,一副就事论事的表情道:“他们要的无非是一个荣耀,已经无法荣耀了,要我有何用?”
“毕竟是同族,他们就这么忍心……”
“狐族本就是自私的种族,没有所谓骨肉亲情兄弟情深,他们能够几千年如一日群居起来看管我,已经是奇迹了。”
“难怪你……”绯玉不禁嘟囔着。
“你说什么?”夜溟一挑眉。
绯玉赶忙递过手中的兔子,“没,没有,吃兔子。”
夜溟皱了皱眉,“没熟呢。”
“没熟才够野味,磨磨牙也好,明天的换你去捉。”
“找揍。”
、小气的男人
好不容易见到了大一些的城镇,在夜溟的坚持下,绯玉在驿站买了两匹快马,速度果然不同凡响,当天,便到了京城南十里处。
“此山上有间小屋,当时我要他在此等候。”夜溟伸手一指,郁郁葱葱的林间,依稀一幢小木屋。
绯玉刚要赶马,又看向夜溟,有些忐忑,也有些犹豫。
夜溟笑开,挥鞭子抽向绯玉的马,“快去吧,再晚了,你要哄不住他了。”
绯玉嘿嘿一笑,骑着马直奔山野小径,虽然心中仍有些沉闷,但是,有什么能比得上再见到红殇更令人兴奋不已呢?
“红殇……我回来了……”绯玉翻身下马,兔子一样跑向小木屋,一把推开门,登时……怔在了原地。
木屋中没有人,简简单单的桌椅摆设歪倒在地上,一片狼藉中甚至有打斗的痕迹,细看那桌椅上,隐约还有血迹。
“红殇!!!”绯玉大声喊着,木屋极其简单,也没有密室,那血迹似乎已经干涸了数日,红殇……
闪身冲出门,木屋附近也无可藏身之处,绯玉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出什么事了?”夜溟远远听见呼声赶来。
“你确定真的是在这里?”绯玉赶忙问道,恨不得夜溟此刻能恍然大悟,是他记错了地方。
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奇迹发生,夜溟极其肯定道:“确实是这里。”
“可是……他不在,屋里有打斗的血印,那他……”
夜溟皱了皱眉,突然指尖一挑,一颗血珠飞出,化作一抹淡淡的光晕,却又在原地砰然散开。
深深叹了口气,不悦的看向一旁树上,“这般小气,看着她仓皇,你可觉得痛快?”
话音落,只见高高的树上飞落一个红影,轻盈落地,衣衫之上稍有些伤痕,形容有些憔悴,却厉眉飞扬。
一把揽过向他奔来的绯玉,咬牙问道:“你跟他私奔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绯玉小声嘀咕着。
“私奔之余后悔了?”
绯玉一脸的犯窘,上上下下打量着红殇,这才开口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这恐怕就要问他了。”红殇抬头,直看着绯玉身后的夜溟。
、做人很难
“你说的是夜溟?”绯玉诧异着转头,随即否定道:“不可能。”
红殇不屑一瞥眼,“有什么不可能?是他要我来这里等着,刚到没有半刻,山下就杀上人来了……”
然,红殇的话没说完,夜溟突然开口道:“快走。”
“是什么人?”绯玉慌忙问着,却毫不犹豫,拖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红殇一路跟着夜溟走向山后。
“兴许是他出城就被人盯上了,是魅玉还是天靖叶,此时还不知。”夜溟疾步走着,穿过山间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在一处极其隐秘的地方站定,一挥衣袖,一道风划过,掀起了绿葱葱的攀藤,露出一辆看着极其普通的马车。
“一路向南走,越快越好。”说完,夜溟弯腰进了马车,只留下绯玉和红殇两人。
逃命在即,两人身边都没有带着其他人,绯玉看着一脸阴沉如墨的红殇,也知他并非是愤怒而是郁闷,拍了拍红殇的后背笑道:“委屈委屈吧……”
“怎么补偿我?”红殇明知此刻不是玩笑的时候,仍旧挑眉讨价还价。
绯玉头痛的看着红殇,又看看已经在马车里等待的夜溟,她再把夜溟当朋友当亲人,在他面前打情骂俏仍旧做不出来。夜溟的眼中没有斥责,也没有曾经那忧郁的悲伤,但越是平淡,绯玉就越不能得寸进尺。
只得尴尬笑着道:“我被北宫墨离废了武功,如今受着伤,你看……”
话音还未落,只见红殇突然将她抱起,轻轻放入马车内,隐忍了再隐忍,“若不是她伤着……”
“无妨。”夜溟淡淡说道。
红殇心中憋着一口气,砰的一声关好了马车的门,狠狠抽了马背一鞭,略有些老旧的马车缓缓出发。
绯玉隔着透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