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配遭遇炮灰-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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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发烧。”军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头看着孟世爵,沉声说:“刘将军的左手,接不回去了。”
满室皆惊,所有人都惊异的看着军医,他只得继续说:“抬回来的时候,手就被砍断了。”
孟世爵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还不等他有所动作,身边的连翘就晃了一下,多亏在旁的叶吹萝扶住:“将军当心!”他回过神来,拉住连翘的手,“我们进去看看。”和连翘一起进去查看了刘柱的伤势,又请军医好好照料,最后才在众人的劝解之下回去休息。
两人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家,但家里有黄大婶收拾着,倒不至于冷锅冷灶,先坐下来吃了饭,又各自洗了个热水澡,就再也顾不得别的,累极睡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黑,两个人肚子都饿得咕咕叫,连翘却不忙起来,拉着孟世爵检查了半天,确认他身上只有些皮外伤才松了口气,然后紧紧抱着他不松手。
孟世爵也把手放在连翘腰上,紧紧的抱着她,安抚道:“我没事,好好的在这呢!从此后咱们可以睡几年安稳觉了。”两人互相拥抱着温存了一会儿,直到肚子的响声都能听见了,才一起笑出声,起来穿了衣服出去吃饭。
吃饱了又一起往军所去,先听了清理战场的人的回报,初步估计此次战斗敌军战死至少在三万之数,他们俘虏的敌军也有三千人,而己方此次总共战死的约有八千余人,受伤的则难以计数。又有各种缴获的战马物资,以及己方的损失,也都粗略统计了上来。
程大兴、秦如松、常鲁几人也都来回报了各部的情况,孟世爵看秦如松的手臂裹着,程大兴走路也一瘸一拐,常鲁更是脸上都挂了彩,就温声说道:“兄弟们都辛苦了。”又说了刘柱的情况,他们几个人先前已经去看过刘柱,也都知道了这件事,当下脸上都没有了笑容。
“晌午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军医说应无大碍了。”程大兴说道,“要不要把他家人接来?”
孟世爵点头:“去接,等他好一些,能挪动了,就搬到我家里去。”立刻让刘福出去传令。说完这些又问了俘虏的情形,然后就要和连翘一同去城门巡视,“你们几个回去休息吧,都累了几天了,过几日咱们再庆功。”
几个人在军所分开,孟世爵和连翘一起去了一趟北城门,来回巡视了一番,眼见城下的雪地还依旧泛着鲜红,有些地方又露出了焦土,尚能看出之前战斗的激烈。他看城头上也没什么大事,就让钱阿旺也回去休息,又安排了斥候出去探探北蛮人的动向,然后和连翘再去看张明和刘柱。
张明精神好了一些,郑状元一直在旁边一瘸一拐的围着转悠,端茶递水好不殷勤,孟世爵和连翘也就很识趣的早早告辞,再去看刘柱。
他们到的时候刘柱刚清醒,得知自己没了一只手,他出乎众人意料的冷静,“我知道,我亲眼看见那把刀砍到了手上。”
孟世爵和连翘反而更难过了,却也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什么,只能安慰:“先好好养伤,我已经派人去接大娘和你媳妇,一会儿接你去我家里养伤。”
刘柱微笑道谢,说了一会儿话,连翘看他精神还不是很好,就让他吃点东西继续休息,然后出去安排了马车,又问军医什么时候可以挪动,安排好了一切就先回家去,带着黄大婶和铃铛把跨院收拾了出来,又拿了新被褥,烧暖了屋子,等刘柱搬过来住。
这边刚收拾好了,孟世爵也回来了,进来看了一圈,很是满意,又说:“我已经让文书写了请功报捷的折子,你看看。”抽出来给连翘看。
连翘看完点头:“该给刘柱、张明多请封,还有常鲁这次也十分尽力,程大兴也可以再升一升,如松就罢了。”
说完了这事,两人回房坐下说话,孟世爵拉着连翘的手:“要是我也断了一只手……”
连翘立刻瞪着他:“不许胡说!”
孟世爵一笑:“好。”将连翘搂进怀里,“不说。”两人都不再说话,只静静相拥,孟世爵轻轻揉着连翘的手,又低头轻轻亲吻连翘的额头,连翘就抬起头来看他,他顺势去亲吻连翘的眼睛、鼻子、嘴唇,然后慢慢加深这个吻。
两人相拥缠绵了一会儿,心里都觉得舒服了一些,然后才开始说起分开那段时间各自的经历,以及过程中对彼此的担心。
“我站在城头上,怎么也看不见你在哪,只恨自己没有长了翅膀,能飞下去找你。”连翘说着说着,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哽咽,又觉得有些丢脸,赶忙忍住了。
孟世爵心里一热,抱紧了连翘一些:“我知道你看着我呢,所以我肯定会保重自己,再不会冲出去拼命的,你放心好了,咱们还要生好几个孩子呢,你忘了?”
连翘把脸埋进了孟世爵的胸膛,频频点头:“记得,生生生,你说生几个就生几个!”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那咱们现在就来生吧!”孟世爵抱着连翘起身,直接进了卧房,将连翘放在了床上,然后压了上去。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庆幸
连翘也不推拒,只笑:“没见过你这么猴急的!”
孟世爵伸手扯她的衣服:“这怎能不急?再不急,只怕都抱不到孙子了!”
连翘由得他折腾,嘴里却要取笑他:“儿子都没影子,就想孙子了。”
孟世爵已经把她的衣襟扯开,正在解她的裙子,闻言伸手去揉了揉连翘的小腹,说道:“谁说儿子没影子,儿子就在这里面。”然后飞快的把自己和连翘的衣服都扒光,开始致力于生儿子的运动事业。
良久之后,喘息止歇,两人抱在一起懒懒的不想动,开始说些不着边际的傻话:“你说生了儿子还要他学武从军么?”连翘问。
“学啊!不学如何防身?不从军怎么保卫清远?”孟世爵的手放在连翘的背上,还在轻轻的摩挲,“清远可是咱们的家呢!”他想一辈一辈的守卫清远,就如同先前的连家军一样。
连翘想到刘柱有些心酸:“可是万一他以后像刘柱和张明那样呢?”如果是自己受伤反而不觉得如何,可若是自己身边的人受伤,心里真是特别难受。
孟世爵语气不变:“男子汉大丈夫保家卫国、战死疆场,那是荣耀。”说完又安慰连翘,“你也别怕,虽然伤亡难免,可我们还可以从小好好教导么!再说只要把我们靖北军壮大,伺机将北蛮人老窝端了,彻底打服了他们,以后也就不用孩子们再操心边患了。”
连翘点头:“对,我们先收拾了北蛮人,让他们以后不能再来捣乱!”
“如果我们先生了个女儿,你说怎么教导好呢?”孟世爵适时把话题拉了回来,“我现在就担心,给她找个什么样的女婿好。总觉得北地这些粗豪汉子不成!”
连翘噗嗤一声笑出来:“还真是没人再能比你想得远,女儿还没有呢,你连女婿都惦记上了!”
孟世爵在连翘腰上掐了一把,辩解道:“我这叫未雨绸缪,咱们的女儿可半点也不能委屈了。”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等我们有了女儿,只怕长大也不会听我们的话,她喜欢嫁给谁,就叫她嫁给谁好了!”连翘被他掐了一把,有点不甘心。就暗中使坏,有意无意的去磨蹭他的要害。
孟世爵被她蹭了几下,渐渐有了反应。刚要翻身再来一回,连翘却忽然推开他的手坐了起来:“我去洗一洗再睡。”说完就麻利的套了衣服下了床,跑去净房了,留下孟世爵一个人苦笑着低头看自己已经抬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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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的各种工作持续了好几天,等斥候回报说北蛮人已经退回漠北。常鲁就先行告辞,回了蓟州,秦如松那里也没什么事了,随后回了兴野,程大兴奉命去京城献俘,他带来的几万人就暂时留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刘柱伤情稳定之后就搬进了孟府,他的家人也都到了清远,一起住在孟府里。连翘看见刘大娘和刘柱妻子哭红的双眼。心里不知为何觉得很内疚,回去跟孟世爵说,孟世爵拉住她劝:“你这是何必?当时的情境大伙都知道,不是哪一个的过错。”
连翘其实也知道,但就是觉得心里很难受。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只能加倍的对刘家人好。每天用心琢磨给刘柱准备饮食,又送了好多东西给刘大娘和刘柱的妻子。
此时张明也搬回了家住,这时的郑状元也顾不得别的,直接就常住在了张府,用连翘的话说是“善尽了一个做妻子的职责”,孟世爵听了哭笑不得:“有你这样比方的么?”
“哼,他们两个呀,郑状元肯定是那个偏女人的!”连翘肯定的说道。
孟世爵拒绝去想象那个画面:“你少操心人家的事吧!”眼看着生活秩序恢复正常,他现在想的事只有生儿子,每天都按照大夫说的,把所有注意事项都照做了,然后算着日子行房。连翘此时也放下了别的心事,一门心思的备孕,让干嘛干嘛,也想给孟世爵生一个健康的孩子。
朝廷那边封赏的旨意又过了十余天才到,各项抚恤银两也都一同到了,程大兴几个人都封了爵位,其中张明和刘柱都封了一等伯。
此时张明的伤已经大致好了,刘柱的行动也已无碍,孟世爵跟他商量了,问他是想留在清远,还是去云州,管理北境的后方。刘柱跟家人商量过,答应去云州,换王远回来,孟世爵就先去信给王远,让他给刘柱先把家准备好,然后等程大兴和张山回北境的时候,再跟他们一起回来。
至于刘柱,孟世爵还想留他在清远过年:“今年大伙一块在清远过个团圆年吧!”
十一月底的时候,程大兴和张山、王远等人终于一同到了清远,张山、王远和大伙都是久别重逢,中间又经历诸多变故,一见了面聊起来就再停不下来,说得高兴了,就都赖在孟世爵这里要喝酒,张山和王远更是号称没能喝到喜酒,冤得慌,一定要喝好酒。
孟世爵也不藏私,找出了家里的酒,又让黄大婶和铃铛她们下厨做了几道好菜,大伙坐下来边吃喝边聊近况。
“徐大嫂快生了,徐大哥事务又忙,看见我们要回北境来,眼馋的不得了!”张山得意洋洋的说道。
孟世爵笑他:“上次他回来,你不也是一样眼馋!杨九那里怎么样?”
张山嘿嘿笑了几声:“挺好的,就快要给我做妹夫了!”
连翘插嘴:“怎么?兰溪点头了?”
“快了。杨九这小子很有心,再加上有我娘居中说好话,兰溪一半已经肯了,明年差不多也就能定亲了。”张山答道。
连翘就说:“那你这做义兄的可得给出一份好嫁妆呢!”
张山一拍胸脯:“那是自然!不用我说,我老娘心疼兰溪,早想着给她准备嫁妆呢!”
孟世爵只笑着听,也不插话,连翘看了他两眼,见他没有不悦之色,也算是为杨九放了心。众人接着就又说起程大兴和叶吹萝的婚事:“不如年前就办了吧,趁着大伙都在,热闹热闹嘛!”
程大兴是求之不得,却也不敢答应,只看着叶吹萝:“这个,我倒是想早点,就不知……”
“我出去再拿点酒!”叶吹萝不等他说完,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往外走。
众人都哈哈大笑:“真是难得叶队长也有害臊的时候!”又起哄让程大兴去求,快改了成亲的日子。
最后还是连翘来解围:“又不是你们娶媳妇,你们急的什么?真是!这事我做主,就定在腊月里吧,程大兴回去选个日子,然后从暨阳到清远来迎亲!”
于是立刻满堂欢呼,个个都去恭喜程大兴,程大兴喜得嘴都要裂到耳朵根了,忙不迭的谢连翘:“多谢连将军成全!”还多喝了好多酒。
一伙子人在孟家足闹了大半晚才散,连翘让黄大婶收拾残局,自己扶着孟世爵回房去休息。孟世爵喝的有七八分醉,扶着连翘踉踉跄跄的往回走,嘴里还天马行空的说话:“我还记得那年第一次看见你,你谁也不瞧,彷佛这世上再没什么值得你关心的,只是低头望着地下,我不知为何就觉得心里一酸,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把你买回去。”
“嗯,然后回去以后就被老太太罚了半天跪。”连翘想起往事,笑着接道。
孟世爵也低低的笑:“可她也还是留下了你啊!她说,忠臣孝子之后,既然遇上了,就该施以援手,这是行善积德的好事。”
连翘想起孟老太太,心中也觉温暖:“是啊,老太太是最通透明白的人。”
孟世爵揽住连翘站定,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祖母若是在天有灵,知道我们能结为夫妇,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