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世纯音-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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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点起伏的情绪早已敛好,净念轻点头:“可以。”
老者满意地稔起胡须:“但是,老夫希望太子能够帮忙做一件事情。”不等净念有所表示,他连忙补充,“不会侵损北聿异王或者太子你的利益,也不会有损道德礼法。”
净念定定地望着他。
“太子觉得为难?”老者问道。
没有能够听得到对方心里的想法,净念缓缓地垂下眼,“甚么事?”至少,这个人没有存着任何的恶意。
老者意味深长地笑了,目光遂落到了净念的身后。
、【九九】中天月 (3417字)
小舟顺水向而走。一人站在船头,张望了下,遂走向船内。
“主上,这里果然是有毒雾。”曲默说道,“幸好我的解毒丸准备得充足,应是能够应付得过去。”
男人闭目养神没有说什么。有毒没毒,对于他是没有甚么影响的。
又听曲默说道:“这么看来,穿过毒雾就能找到鹤粼岛了。”遂低下声,自言自语,“真是会德老人吗?”数十年前就是年逾百龄的德鹤老人,今还是在世的几率实在是渺茫。
早在数月前,索翰华就派了一些探子打探那苗河氏以及德鹤老人的消息,有闻凉水湖上的一些古怪,而德鹤老人最后出现的地方也正好在凉水湖畔。恰巧日前在湖泊附近的村落,打探到了英招与净念的消息。
仔细斟酌了下,索翰华便决定乘船驶进这素有诡诞传说的凉水湖。附近的村民则提醒了,说曾有人在湖上打渔,莫名其妙地就死了,还是后来小船在风的吹动下靠了岸,被仵作检查出来他是被毒死的。
……
“太子,”老者笑意悠然地望着他身后的英招,“老夫想要你帮忙做的事情,就是……”
“娶了英招。”
闻言,英招神色一变,瞪大了眼睛。
净念沉默,顺着老者的视线偏头看向身后的英招,对方正死死地瞪着自己。
老者继续说道:“老夫知道这样的要求可能让太子为难了。但是,唉,老夫就这么个徒儿,着实让人难以省心。老夫这一把年纪,说不准哪日就这么去了。若不安顿好英招的归宿,老夫是死也难冥目啊。”
“太子身份尊贵,老夫明白,你娶英招可能不免让人诟病,不过老夫也听英招说了,你至今尚未娶亲。没别的要求,就是你纳他为侧妃也行,总好过将来他一人孤苦伶仃的。”
净念自然还是明白夫妻之义的,虽然他不在乎什么嫁娶,但是……夫妻的话,就代表日后与之同食同寝,他还是极不愿意的。英招一意孤行要跟着自己是一回事,但他不想与任何除了父亲之外的人亲密。
遂没多想,他就摇头。
老者本来还是自信在握,眼见净念毫不迟疑地拒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语气也冷了下来:“看来太子是嫌弃英招了!”
净念没作解释。他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强迫,他也不需要向别人解释甚么。
“太子,并非老夫要挟你,”老者缓了缓语气,“我们虚功藏气的功法,只能交予传承人,英招是下一任传人,你若不娶了他,这功法老夫是绝对不可传授给你的。”
净念微垂下眼,他能够感觉到此时老者内心里的叹息、懊恼与愤怒,毅然开口:“我不会娶他。”
这话一说,老者愤恨地哼了一声,“那老夫也无话可说了!”罢了,便拂袖而去。
淡然地看着老者背影消失在门外,净念便打算回去自己的房屋——虽然当前他的境况有些不妙,但在片刻迷茫后,便也平静了,即使武功真的没了,他还是能够找到别的途径强大自己。
或许养好了身体,就忙地找到掌控这声音之力量的法则。
“我会帮你的。”
进屋前,净念猛地听到一直沉默地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出声这般说道。
他回转身,望着这个对自己一直颇算照顾的人——他们第一面的时候险些要了彼此的性命,却不想这人之后一直对自己莫名地执着,此时净念能够感觉到这人心底若有若无的难受。
便难得地出声解释:“除了父亲,我不需要任何人。”他平淡地叙说着,“若你师父坚持要你嫁给我,父亲会杀了你们。”虽然男人从没有明说,他却莫名地有这样的笃定。
“你以后不用紧跟着我。”净念最后直接说道,“我不可能娶你。”
英招没有缠着他,直到净念阖上房门,他也只是静立在回廊上。
子夜灯熄。
净念躺在床上,刚闭上眼,遂猛地坐起身。
“呵,吾儿还是这么敏锐。”男人略带戏谑的声音在黑暗上响起,“这么迫不及待,可是想念为父了?”伴着这声问,男人鬼魅地出现在了净念的床前,不等净念有所反应,便果断地xx将少年揽了个满怀,再狠狠地压在了身下。
“父亲……”净念喃喃地唤道。
难怪他今日总能够强烈地感觉到父亲的心绪,原来父亲是亲自来找自己了。
净念被人猛地压住,呼吸都几分困难,却满心的充实,遂伸出双手反抱着身上男人的腰身,不等再继续说甚么,便被男人灼烫的唇舌堵住了嘴巴。
情人即将失控时,索翰华停止住了侵犯的举动,紧紧地抱着怀中几乎全祼的少年,满足的叹息。
净念微动了下,往着久违的温暖的怀抱蹭了蹭:“父亲。”他又低唤。
“嗯?”黑暗上,男人勾勾唇角,手掌抚摸着少年后背上旧时落下的疤痕,渐渐地加大了力道。
“想你。”净念是一向的直白。
此前,他没有特别地牵挂,只是不时地会想起男人的笑容与怀抱;尔今,在他意料未及的情况下,男人忽然就出现在他面前,如往常一般,用力地抱着他吻着他,探知着男人被压抑的汹涌的情绪,净念便忽然感觉到一种急促的跌宕的想念,闯入心腔,心跳都承受之剧烈起伏。
听着少年平板地叙说想念,索翰华轻轻地笑了。
“吾儿真是不乖。”索翰华拉起净念的手,让对方替自己宽衣,“说甚么想念为父,可本王一上岛便听说你要娶那甚么人!”
净念认真地回答:“我没有答应。”
“I同有答应也必须要接受为父的惩罚……”男人咬着他的耳垂,低低地说道,“吾儿的全身上下,包括这颗心,都属于本王,本王的人,怎能被旁人觊觎?!”
净念无法再回应,身上多处的刺激,让他无暇顾及反驳甚么。
似乎是因为与男人种下合心蛊,现在男人对他做出这种事情,感官上的刺激,就会来得特别地猛烈。那种失控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沉陷其中。
“净念……”
男人低叹了声,猛地堵上了净念的嘴,用力地吮吸。
在净念觉得几乎窒息时,男人离开了他的唇,手上大力地揉搓着,却始终没有再进一步。
“上回为父失控了。”索翰华温柔地啄吻着少年的脸颊,“以后都不会了,你现在身体不好,为父且放过你这一马。”
神智被搅得迷糊起来,净念微闭着眼,感受着男人独有的温柔。
“父亲?”忽听到男人的一声闷哼,净念疑惑地问出声。
右手遂被男人捉了过去。
索翰华沉沉地笑道:“真是糟糕!吾儿的身体太过诱惑了……”
净念微觉得茫然,待触碰到灼热的物什……骤然明白了几分。
“我的伤都被治好了。”
男人粗重地喘着气,压着嗓音回应:“不必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本王会教会吾儿享受这一切。”
又是一番纠缠后,床上的动静才彻底地平息了。
索翰华躺在少年身侧,手臂搭在对方的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话。
虽然有些犯困,净念还是乖乖地一五一十地回答着。
“所以,那英招就一直跟着你了?”
“我让他以后不要再跟着我。”
“……”
净念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抱着被子坐起身,他望着微开的窗户发起了呆。
木门被人推开,索翰华捧着一叠衣物走了进来,“吾儿可真是能睡。”
净念骤然回了神:“父亲?”
“怎么了?”男人笑着走到床边,低眼看着昨夜里被他撕毁的衣物,几分嫌恶地踢开,遂坐到少年身侧,“洗漱完了就陪本王在岛上四处走走,散散心。”
净念静默,他不清楚男人知不知道他当下的身体状况,虽然男人知道老者要他娶英招一事。
索翰华像是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淡声说道:“你的情况,本王皆已知晓。”一大早起来,他就与德鹤老人碰了面,“德鹤老人要你娶了的弟子,是因为那种功法,只能由阴阳人练习,寻常人要运用掌控这种功法,就必须与对方交合双修。”
顿了顿,索翰华伸手抚摸着少年的脸庞,“若真到了这一步,本王不介意你纳了英招。”当然他没说的是,一旦功法练成,净念所碰过的人,他绝不可能让对方继续存活于世。
这时净念却立刻开口了:“不会。”除了父亲,他无法忍受和别人交合。光是这么一想,就足以让他觉得不舒服。
索翰华笑了,满意地说道:“所以,为父拒绝了德鹤老人的提议。”说话时,掩下了那点杀意。若非德鹤老人算是净念的救命罪恩人,他决计不会让对方好过!
“净念。”他说,“今日起,你去修炼天甲子的那套心法吧!”
、【一〇〇】寂水寥 (3207字)
或许便是天无绝人之路吧,在净念不愿纳娶英招而无法飞练藏气之后,德鹤老人在与索翰华的交谈中,提及了净念这样的身体状况,倒还是有另一种可能地解救之道。
若能得天甲子当年留下的一套功法,或许就能发行强健净念的身体——长年待在鹤粼岛的老者,对外界的消息并不灵通,只作叹息道,天甲子的心潮早已失传。
净念知道这个消息后,遂想起此先尝试练习那套心潮,异能出现起古怪的反应,不算强烈地排斥,似乎还有一种激化力量的作用……或许,正是如德鹤老人所言,这套心潮,倒真是最适合配合异能的功法了。
“太子既是拥有天甲子的‘泯心绝’,也真是因缘造化了。”德鹤老人似乎没有再责怪净念当日的拒婚,反而一点兴奋,“没想到能在老夫有生这年再见到泯心绝的出世!”
“但,练习此套心法,须达到极为苛刻的条件。”
“世人都有误解,以为天甲子以那一套心法重获力量、续脉接荕,能得此心法便能够天下无敌。老夫从一些古籍里的片段描述研出一些道理来。”
“练习此心法前,必要自毁体肤,而老夫猜测……天甲子,体内本也有一种力量,或许正是与太子一般,故而才能够创出这套蹊跷独特的心法。”
索翰华听完老者的说辞,沉吟了片刻,遂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净念要自毁筋脉。”
老者叹然:“他现在拥有的武功,都不能动用。其体本就阴寒,早年又深受奴制之害,他体内部分内力,又与异能相冲,故而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闻言,索翰华冷声道:“这不过是先生的一家之言。”虽然直觉上,他对于老者的话存着几分信任。但净念本就体虚得厉害,若再自毁维持其身体的根本,稍有差池,怕就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德鹤老人掩眉低叹:“老夫早三十五年前便离开了苗河氏,放手大祭司一职,不过是因为看淡了红尘俗世,厌烦了尘嚣烦扰。王爷不必担忧老夫存有甚么不轨的心思。”
“不过是觉得太子合了老夫的眼缘罢了,为了这份因缘,便尽力助他早日脱离困境。”德鹤老人淡笑,“虽然此前老夫是想着让他照顾英招,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也是勉强不得的。”
说着,老者意味深长地注视着索翰华。
忽略因老者后一句话心起的隐约不满,索翰华展开一抹温和的笑:“便承蒙先生先生好意了。”
德鹤老人点头:“若王爷最终拿定了主意,老夫再为太子的身体进行些改善,虽然自毁筋脉根本,极其地伤身,但最终还是看人的忍耐力与意志力。而太子,显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且请王爷放心,若是老夫不能确定的事情,老夫决计不会信口雌黄。”
“王爷要是信得过老夫。”老者又道:“可否先让老夫先研读一下泯心绝?”
索翰华微笑:“净念很相信老先生,本王……自然也不会怀疑甚么。”
如此便在关于改善净念身体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德鹤老人对于索翰华的爽快很满意,还有几分激动——他并不觊觎天甲子留下的那些东西,但到底是酷爱研习世间千奇、各路功法,今能够有机会一睹圣人留下的遗篇,兴致自然是格外地高昂。
拿定了主意后,索翰华抿了一口茶,漫声问道:“之前本王在老师那里也听说过老先生的一些事迹,道是当年被先帝誉为‘知圣’的知归子,本乃您的弟子。可有此事?”
德鹤老人显然有一点意外:“知归子?他啊,却也算老夫的弟子。”随即,语气一转,“不过他在我门下学习了不足五年,便被赶了出去。”
“哦?”索翰华挑眉。
老者有些感慨:“老夫师门分为三宗:玄宗、武宗、法宗。后来,玄宗、法宗都衰败了下去,老夫本身专攻于武宗,但这一代就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