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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官医道仙-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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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如果能帮东方朔这房子修了,就帮他罚款给免了,做个顺水人情,岂不是两全其美。

陶殿云在桌边听得云山雾罩的,什么案子破了,怎么说这案子与乔二学有点儿关系?他木讷的望着东方朔,就像一株枯树一样。

“老支书,走看看村委会的房子?”东方朔一边站起身来一边说道。

陶殿云依旧在那发愣。

“村长跟你说话呢!”占玉珍一边拾掇碗筷一边道。

“哦……东方村长,你刚才说什么案子破了?你说的冯大队又是谁?”

“冯大队就是上几天在你们村的那个老警察,他是市刑警大队长。”东方朔回避了他的第一个问题,回答了他问的第二个。

“哦……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案子?”

东方朔看占玉珍也瞪着眼等他回答,便笑了笑,向门外走去。

陶殿云拄着拐杖跟了出来,两只眼睛仍望着他的嘴,他这表情,使头上的抬头云显得更深。

四周没了人,东方朔才笑了笑道:“这案子呢,虽然不需要保密,但也不能传得到处都是,让不该知道的人还是让他不知道的为好。”

“那是当然,这种纪律性我是绝对有的!”

“我说的就是乔二学这个案子!”

“什么?”陶殿云嘴张得能塞下鸭蛋,脚下也站定不动。痴痴呆呆的望着他:这怎么可能呢?

去年的这个时候,乔二学失踪,接着,他的身影出现在村里。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最操心的就是自己这个支书了。自己一个人在家没事,连天带夜的揣摩案情。甚至背地里到处找人算命,然而,一点头绪儿也没有。

经过一年多的折腾,陶殿云得出的结论与大家得出的结论一致:像乔二学这样一个老实人,带着五六百万逃跑,那还不等于找死?钱被人上了眼,最后被人害了。

这一年多来,公安局的人从来就没间断过,许多个夜晚都在这里埋伏,可是,乔二学也是个鬼机灵,公安局的人一来,他也不出来溜达了,也不喊冤不冤的了。

乔二学曾被公安机关在全国范围内通缉,然而,除了一个鬼影子之外,再也没其他线索。

村里人纷纷向外走,一来是为乔二学夜里出来吓人,二来是村里也没有营生的活计。周贯德到曹甸去开了一家塑钢门市,做起了塑钢型材生意。去年有时还回村里转悠转悠,今年自从翻过年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陶殿云听东方朔说这案子破了,他疑惑,他不知是谁破了这案子,听话音,好像也不是那个冯大队破的,倒有点像眼前这小青年破的。这秃头奇身的,这案子怎么就破了呢?

“老支书,走累啦?”东方朔回头,见陶殿云一动不动的站着,便问道。

“东方村长,你破的案子?”陶殿云疑惑的问道。

“有了点眉目!”

“你是怎么破的案?你就坐在乔二学的门前一夜就把案子破了?”我的妈呀,这东方村长这么小的年纪,还能通鬼?

……

“嗡……”西边不是很远的地方,突然发出嗡嗡声。

“什么声音?”东方朔在城里,熟悉这种声音,但还是问了一句。

“这是盖房子打混凝土,震动棒发出的声音。”陶殿云答道。

东方朔淡然一笑。

陶殿云看到他这一笑容,心里一热。这年轻人就是好,笑都这么好看,不像我似的,本来脸上就沟沟坎坎的,一笑,就更波浪翻滚了。“东方村长,我说的话一定不是虛情假意,你还是到我家去住吧!我们爷儿俩有时候弄一起叨叨叨叨,多好呀!”

陶殿云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

“你家孩子呢?他们不回来住吗?”东方朔见他那样情真意切,便问道。

“都成家了,男孩在曹甸,开出租车,我那孙子都上幼儿园了!闺女去年结的婚,对象家也是曹甸人,都上城里去了。”陶殿云口气深处,满是骄傲。

“哦!和我正好相反啊!他们是从农村走向城市,我这可是上山下乡啊,哈哈!”

陶殿云的眼里沁着眼泪:这孩子,说的都是大人话,那语气就像是老气横秋的大干部似的。唉!在这社会,我要有他这年纪,和他在一起工作,那该多好啊!“东方村长,我叫你上我家住,你总是不肯,你是不是嫌弃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嫚子脏啊?”

“老支书,你看你这话说的。像你们这样的人,是最干净的了!一个人干净还是脏,不是看身上多干净,不是看脸上搽多少粉,主要是看心里,心里干净才是真正的干净啊!”说心里话,东方朔见他手指甲里的黑灰,心里挺不自在,不过,为了工作,这种内心的别扭,还是掩盖一下为好!

陶殿云抬起袖头擦了擦眼……东方朔说的这些话,他太熟悉了。在文革时期,这些话是所有干部的通用语,也是自己的口头禅。那时候的自己,总是穿着最破的衣服,那样走到人的面前才趾高气扬——贫下中农的本色嘛。

从那时候起,他就养成了专穿破旧衣服的习惯。可是,就为这事,没少挨闺儿子和女儿说。

倒是自己下海的时候,穿的是最好看的衣服,因为,下远海,时常要碰上外国船,可不能因为自己的穿着而丢了国人的脸。

……

他们说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村委会的房子前。

村委会从东到西一排七间瓦房,西边三间是通的,门的油漆几乎掉光,还有一些没有没掉的,像干裂的地皮一样翘卷着。两个窗户十二块玻璃,就还有东边窗子上边一块是好的,其他的玻璃全坏了,有的干脆就没有玻璃。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的地上有尿有屎。

陶殿云这两三年一回都没来过,他见房子这付惨败的样子,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这个红,一般人是难以觉察的,像他那般的黑脸皮,有点红色谁又能说那不是他的本色呢?

东方朔注意到了他这个细微的变化。他看到那尿啊屎啊的,心情特别不爽,但为了不使支书太难看,哈哈的一笑,走向东边四间房子。

东边的四间房子都上了锁。门上的玻璃有的从里面贴上了报纸,有的玻璃坏了,被订上了木板。里面到底是啥样说不好,但锁都是锈迹斑斑,说明有些时间没人来过了。

……

丁香香虽然早上吃了东方朔的亏,但像东方朔那么有气质的城市小伙子还是深深的吸引着她,如果东方朔不介意的话,她可以给他当个秘书什么的。周贯德在村里的时候,张大菊不是时常在他的身边吗?

她故意在小路上漫不经心的慢慢的走着,眼睛时不时的往这里瞅上一下。

“丁香香,你快把张大菊找来,叫她把这门打开!”陶殿云心里憋了一口气,压得他太难受了!像村委会这么脏的样子,不要说现在,就是放在文革时期,这也是耻辱呀!

那时候,自己跟着那个时候支书爹爹,每个月都要挨家进行卫生检查,根据各家卫生情况的不同,在比较干净人家门上的右上角贴上:“最清洁”“清洁”等红纸片,有些不怎么干净的人家,就提出口头警告。

他记得非常清楚,这些小纸片自己跟着支书爹爹贴了许多年。

丁香香听到支书的喊声,带着小跑跑了过来:“陶支书,你喊我啊!”

“你帮我去把张大菊找来,把这门打开。”陶殿云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前边的一户人家。

丁香香嗲声嗲气的说道:“哟,陶支书你不知道啊,张大菊给周村长那里去当会计了,有大半一年没回来了。”她话是对陶殿云说的,可眼却瞅着东方朔。

东方朔瞅了她一眼,这丫长得还真不丑,标致的身材,那五官给人一看就是能人的那一种。那不白的皮肤就像那些明星故意晒出来的一般。

“唉——”陶殿云听丁香香这么一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敲响了前边一户人家的门。

“小东方村长,你是不是没有地方住哎?”丁香香历来都是男人溜在她的身边,那些男人说上三句话,她搭上一句,或者给他们半个笑容,那就是给他们的面子了。可是,她见东方朔根本就没有理自己的意思,不得而已,她先开了尊口。

“……”

村长就村长呗,还小村长!就是老支书快六十的人了,在我东方村长前面还没有加个小字呢。东方朔听了有几分不爽!

“嗯!不就是个村长嘛?你看村子都这样了,你能不能干下去还两说呢……你看你那架子摆的……就好像有不少本事似的!”丁香香看东方朔竟然没有理她,比挨人搧了耳光还要难受:玛个臭比的,还有比老娘我更骄傲的人!

“那你本事就比我大嘛?”东方朔终于开口了!

“还好意思说呢!一个爷们跟一个娘们比本事……要比本事,那你也要看哪一方面了!”丁香香头一晃,膀子一甩,金耳环和金手链都跟着晃了起来。

“西边工地上正在打混凝土呢,走看看,有没有侵犯我们庄子利益的地方,如果有的话,就叫他们停止侵犯,你敢去吗?”东方朔眼望着西方,狡黠的一笑。

第104章  人,无信不立

丁香香生得漂亮,从小就在别人的夸奖中长大。由此而生个傲慢的性格。对钱的渴望程度也远超过常人,对面子的渴望更是超过常人。

前年,她二十三岁,乔二学虽然老实,但也是在大工厂的会计,也是庄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之一,她经人介绍嫁给了他。

万万没想到的是,住的是村里的小破仓库就罢了,乔二学竟然在外面也混不下去了,跑村里来当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会计,拿的工资还不足千元,这令她的自尊心大伤。她和他吵,和他闹,目的都是为了让他有点出息,可是,他却一点儿也不长进。村里给的那几百块钱工资还不是按月发的!

她见说服不行,就气他,逼他:没想到村长周贯德对她出手大方,最后走到了跟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周贯德上床的地步。

那一天,乔二学说上城里,就再也没回来。

老实的父母看她跟周贯德鬼混,吵她,骂她。但她已经养成了难以驯服的性格,已经不是她的父母能够驾驭得了的了。

她也不再在工厂里上班,她开过出租车,跟男人们下过海,跟人走南闯北的经过商,这短短的一年里,她的性格变得像个野小子。

可是,她做事每每不顺,做生意亏了本,最近赋闲在父母家。

黄家皮和丑妻子都跟周贯德在城里做塑钢生意,他名义上回家照看一下家,其实,跟丁香香勾搭上了。

尽管黄家皮长得不错,不过,丁香香的心里哪里巧得起他呀?只是图他的钱暂时跟他鬼混而已。

自从东方朔的出现,她的心早已飞到了他的身上。今天,她能为东方朔搭理她而心情激荡。

当这个新来的小小的村长,东方朔问西边工地上正在打混凝土呢,看有没有侵犯我们庄子利益的地方的时候,她愣住了:玛勒隔壁的,这叫什么鸟头儿意思?

东方朔见她没有吱声,朝她望了一下。四目相对。玛的,这骚女人和正常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连眼睛都带钩子!

“你敢不敢啊?”东方朔心里虽然对她没有好感,但看她那张脸比看陶殿云那张皱褶脸要舒服多了。

丁香香一看东方朔那眼神也变成直的了,她终于感到了自己的魅力,于是,傲气的答道:“我什么事不敢?天下就没有我不敢的事,就怕你不敢!你要敢的话,我才不在乎呢!”

她说话的时候,眼里在燃烧着情火,那话语更是赤裸裸。

东方朔微微一笑,心想,这才是大侠!

陶殿云从前边人家借了一把铁锨,一把竹扫帚,打算自己把那西边三间屋打扫一下,一看东方朔跟丁香香聊上了,他一手拖着扫帚和铁锨,一手拄着拐杖,一瘸子一拐的,对于他自己来说是快步的走来。

“东方村长,你过来一下!”陶殿云人没到跟前话先到了。

丁香香的心像被针扎的一样疼了一下,这支书肯定要说我的坏话。为了感化一下他,让他不要将自己说的太坏,于是,迎上前去,手伸向陶殿云的铁锨和扫帚,道:“老支书,你这是打扫卫生吧?你腿脚不方便,我来。”

她说的是好话,但陶殿云由于对她的成见,因而觉得这话说的特别刺耳,于是,他握住铁锨和扫帚没有撒手,责问道:“我什么不方便啦?我打扫这点卫生也不能啊?”

丁香香一拉脸一跺脚,走了,走下有十多步,来到小路上,又站住了:他陶支书又能说我什么,无非说我破鞋便到顶了!我什么事都做过,这是事实,但我不偷不抢的……玛勒隔壁的,怎么碰上这晦气老头!

“东方村长,我提醒你一句哦,这女人不要看她长得人模人样的,那心可坏着呢……我一直就怀疑,她的男人乔二学,还不知是不是她害的呢!再说,她就像母狗一样,谁都能上……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哦!”陶殿云担心的说道,他的心中甚至有一种感觉,这村长就像自己家的孩子一样。

东方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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