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医道仙-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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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茹自驾车,用手指了后座,那意思是示意他上车。
东方朔意欲和两位领导打声招呼,又担心在卜茹面前暴露“同伙”,于是,拉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周治余光中见东方朔进了警车,不禁有些惊惶失措:“还是没有躲过去啊?”
严俊来也接着感叹:“也不知东方朔那小子会不会把我们俩咬出来。”
“这是关系到政治前途的大事,他就是咬出我们俩,我们俩死活也不要交待啊!常言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啊!”周治慨叹道。
严俊来也深有同感:“我们前辈被灌辣椒水,坐老虎凳,竹夹十指,烙铁烙胸,都坚强不屈,誓死如归。我们与前辈相比,那环境不知好哪里去了……反正,我是决不会说的!”
“我们两个老同志没事啊!现在担心的就是东方朔,他还年轻,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看那叛徒甫志高和那王连举之流,都是嘴上没毛的一类家伙啊!”
“嗯,无论怎么说,我们现在快些回去,才是正道。”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来到北边的停车场,见司机正立在车旁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
“你知罪吗?”卜茹冷着脸说道。
“我有什么罪?我一个堂堂国家干部……”东方朔多天不见卜茹了,他也知道,她不会为难自己这位大媒人的。再说,现在洗个桑拿,泡个小妞,只要没被抓住,也不算什么大事。
“你少贫嘴了!”卜茹一声怒喝!“俗话说,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你知道你今天多险吗?在我打电话给你之前,我听手下人说,好像东方朔和几个人进了明月酒家,也算你运气好……我告诉你,你不会永远这么运气好的!”
“卜茹啊,你可不要和我这个态度啊!如果你要跟我耍牛的话,到时候,你请我办事我就不替你办了呀!”东方朔仰面朝天,闭目养神,轻轻说道。
“……我找你帮什么忙?”卜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说的却另是一样:什么事也别想瞒过你这小子。
“要没事你就让我下去呗?”
“你犯了罪还想走?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我们两人同罪啊!我是罪犯,你是通风报信。看起来,我的罪比你的重,可是,后果却比你轻得多啊!我大不了不干这乡长了,可是你呢……哎哎哎,你这是把我带哪里去啊?”
“强劳队!”
“哎哎哎,你真是要把我送进去啊?”
“只要你老老实实交待,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上,我当然不会把你送进去。不过,你也可能听说过,问题不在大小,关键在于态度……我问你,你们几个人,做了没有?”卜茹的声音虽然低沉,但依旧严厉。
哎呦妈呀,看样子这丫今天跟我玩真的了。常言道:割头也死,割鸟也死,既然这样,何不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呢?东方朔想到此节,便道:“我做完了!还有一个正在做,被我从上面拉了下来,还有一个正在做准备工作……”
还没等他说完,卜茹便厉声打断他的话:“不要这一个那一个的,说名字、说职务、说年龄、说性别……嗯,性别就不用说了吧!”
东方朔可怜兮兮的道:“卜大队,你知道我这人的性格,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出同志的名字的!”
“你们还真是‘同志’啊!你们不仅是工作中的同志,也是这方面的好‘同志’吗!”卜茹不无讽刺的说道。
第273章 抗生素
卜茹的这一句讽刺,使得这位风流倜傥的小乡长不仅觉得头隐隐作痛,就连睾丸也隐隐作痛:“卜茹啊,我待你不薄啊!我为你介绍对象,我为你装神弄鬼多次破案……”
“你别说了!你不说破案我还不来气?要没有你帮我们破案,冯大队能退二线吗?曲局长能退二线吗?我能被组织上找谈话吗?”卜茹面对东方朔的评功摆好,连发三问。
东方朔想想以前,看看现在,不禁叹息:“难怪人家说好人做不得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卜茹便把警车停在浦溪河景观带小亭子边的马路上。
东方朔见是这个地方,死活也不愿下来。他说了一句令卜茹意想不到的狗屁胡话:“卜大队,你还是把送上强劳队吧!”
卜茹见东方朔如此伤心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像是发自内心。她想:他这是怎么了?
卜茹想起几个月前的事情,这个东方朔就在那北边不远的大椅子上,被光子指认犯罪。当时他还百般狡辩,说与陈楚红之间根本就没有那回事,看他眼前这表情,以一个经常破案人员的目光来看:他这分明是做贼心虚!
“下来!”卜茹是真的有事叫他到这里来的,并非要他触什么景、生什么情。
所谓人在矮檐下,岂能不低头?东方朔下来之后,脸直向南,不敢北望。想起与陈楚红的那一幕,心中酸楚不已。
陡然,陈楚红那一句谆谆教导在他耳边响起:“东方朔,听说曹甸最近来了不少漂亮的洗头小姐,不过,她们中不少都是有性病的,你千万要注意啊!”
他不想到这句话也还罢了,一想起来之后,他们猛的一阵紧张:天啦,我可千万别出事啊!
当然,出不出事已经不由他作主,在这事之前有他作主,事后他就作不了主了。说什么一切都有天作定,不怨天不怨命。这句话确实值得商榷。如果自己作作孽给自己带来伤害,而偏要说天命如此,这就是对天命的不公正评价。
……
周治开车回家的路上,知道不便给东方朔打电话,因为东方朔被警察给带走了。严俊来也是这样想的。
周治突然感到下面有些痒痒:哎呀!坏了!那女孩叫我加点保护,我却嫌它碍事,没有实行保护……该死该死!难道那女孩有病?就这么巧?这种倒霉的事让我给碰着了!
“老严,你是不是还没有上去啊?”周治心里忐忑不安,他这时但愿他上去了,就目前来说,和自己一样的痒痒。
“唉唉——”
周治心中一阵惊喜:如果他也同我一般痒,那总算有个人陪着我了——当然还有那东方朔。“怎么啦?老严?”
“周主任,别提了,我和你说吧——其实,我不说你也知道。我这人除了家中的老嫚子就没有别人。今天本想开个荤,却又遇上这事……还没开始呢,就被你们拉出来了……唉!不过,也是好事!如果被警察给逮着了,那这一生就毁了,也是命中注定,我这一辈子要从一而终啊!”
总的来说,大体上来说,宏观上来说,严俊来说的基本上是正确的,只是他隐瞒了与张大菊那一次的事情——不过,谁个没牢蹲锅腔,好不好的说这事呢?
周治心中又不平衡了,如果东方朔那小子再没事的话,那只有自己一人倒霉了。
……
“东方朔,你发什么憨呀?”卜茹见东方朔那失神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
“你把我带这地方来干什么吗?”东方朔此时的心情还不是一般的复杂。
“你看!”卜茹用手指了指小亭子。
东方朔顺着她的手望去,只见小亭子里坐着一个人,背对着自己。
卜茹笑了笑,笑得很勉强。手理了一下,示意他上前。
东方朔近前,看那后背影儿,就看出那人是冯得贤,他本想放声大笑。把自己今天的所有晦气都笑走,笑得它们一丝不留。
不过,这位突然间有些兴奋的小乡长,一见冯得贤转过脸来,那脸也瘦了,胡须也长了,眼白本来就经常熬夜而有些混浊,此时更是充满了血丝。
这位在临洋市叱咤风云的冯大队长,此时也谦逊的站起身来,手向亭子里那条凳子上理了理,示意东方朔坐下。
东方朔坐下后,冯得贤坐在他的侧面,卜茹坐在他们俩的对面。
这个三家村,以前到一起也算是谈笑风生,只可惜此一时彼一时矣。此时的三位一个个默不作声。其实,冯得贤心中有千言万语,但不知从何说起。
卜茹是个心事缜密的女孩,她知道,在事情扑朔迷离之时,不说不错,一说必错。
东方朔是喜欢开玩笑之人,别人沉默可以理解,他此时一言不发似乎反常。其实他的心事飞的远了,飞得很高,但还是落在陈楚红的那一句话上:最近曹甸来了不少带有性病的小姐。
自己当时也实在大意,并未深思。如果自己略加注意,便可以看出谁有病谁没病,谁病重谁病轻。
自己接触的女孩是否有病呢……他转念一想,心中不禁坦然起来。纵使她有病,也无论她病有多重,又能奈我道仙何?我的身体就是杀菌机,我的身体就是灭虫药,我的身体就是抗生素……
“东方朔,我知道你小子有点鬼点子!说真话,我本想和你这新生牛鬼蛇神划清界限,可是一遇上事,却又想到了你……我想,你能不能再成熟一点,不要成天武二八鬼的呢?”经过沉默之后,冯得贤说了自己也不知所云的一番话来。
“冯大队,我看你以前是大爷,现在是大姨妈了……”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冯得贤感觉他的话很刺激自己的神经。
“你有事说事,你这样转弯抹角、绕来绕去,你感觉很有意思吗?”说真心话,东方朔真的第一次感到这冯大队有点“棉”。
“……你小子……我知道跟你小子说话转不得弯抹不得角……我直说了吧,这次叫卜茹请你来,就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能给个意见,我当感谢你;如果你不能给个意见,我也怪不得你……”
“冯大队,你再这样说,我真要叫你大姨妈了!”东方朔宁愿冯大队跟自己砸桌子摔板凳,也不愿听他这一套一套委婉的话。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卜茹在这也不是外人……自从破了周贯德案之后,我当时的心真的像是阴了好长时间突然晴了一样的天。
可是,接下来就是网上说我利用封建迷信破案;再者,我和你去了医院南边小楼那天的事,有人也有鼻子有眼的在网上登了出来。领导找我谈话,我当然不愿承认!不过,人家有照片作证呢!
领导以前都是和我处不错的。他们找我谈话,以前还让我挂个大队长的虚职,现在那意思连个虚职也不让我挂了,那意思不给我处分已经是天高地厚了!
一贯心高气傲的我,突然间,自己是那样的无助,有一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感觉。有时也自己宽慰自己:哪个一生中没有个挫折,哪个一生一直是红花大太阳照着——从来没有个阴天的时候?
问题是,我感觉有人和我过不去,但这人我又不知道是谁。
曲志刚现在也退二线了,也有人在网上说他的不是……说真话,像我们这些五十左右的人,也不要我干那挑抬的重活儿,破破案子,凭经验来说,也算是年富力强啊。
说真心话,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退下来,我心又有所不干。我的话说完了!”
冯得贤说完这些,也像那些女孩心烦意乱时的反应一样,不停的反复的搓着手指头。
只是人家女孩那细长洁白的手指,做这动作的时候,给人以不尽的美感。而他那又粗又黑的手指不断搓揉,倒是像多天没洗手,在那搓灰一样的令人不爽。
“你如果要愿意,不像卜茹那样对我东方朔有偏见,我包你三天就能把那和你过不去的家伙给揪出来。”东方朔听完之后,一拍大腿,竖起拇指,牛比哄哄的说道。
第274章 语言的酸味
卜茹暗暗向冯得贤点头,美眸中发出赞同的目光,一切都在说明,她表示完全同意东方朔那牛比哄哄的观点。
冯得贤也认为这是最佳方案,自己找东方朔的目的,就在于此。但是,他没有点头,三角眼没有闪光,一切都在说明,他对东方朔那牛比哄哄的观点,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
他在思索!
吃一堑、长一智,君子乃当三思而后行。往时如果不是冲动,采用东方朔那迷信之法破了周贯德之案,时至今日,虽然周贯德案依旧是悬案,不过在临洋市刑警界叱咤风云的人的姓,还姓冯;名,还叫得贤。
他在思索,思索着:是否采纳东方朔那那牛比哄哄的观点?感性告诉他,采纳。理性告诉他,再等等。
卜茹见冯大队迟疑,她也理解:因为他毕竟不是穿开裆裤互相扒小鸡看的孩童时代,他应该思考思考再思考。
东方朔站起身来,揉揉腿,拉拉衣角,理理头发,迈开轻盈的步伐,似要像鸟儿那样飞去。
冯得贤伸出粗得像大树一样的胳膊,伸出能一巴掌打死一头牛的巴掌,一把抓住东方朔的后衣襟,示意他坐下。
东方朔望了望自己比他细有一半的手臂,轻轻的把手臂在空中甩了甩,转身,握住他的手,蹲了下来,似乎要和他扳手腕。
卜茹在一边眼睁得圆了,嘴张得大了,眉头上也皱出两条细细的皱纹。她在惊讶:这狗熊一般粗的手臂,难道真的会输给那小猴子的细胳膊?
冯得贤感觉到这小子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