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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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谋划好了,找个人替朕假死?”凤轻歌看着他,声音微冷。
“是!”
“柳相逼宫之时,朕已假死几次,宁王怎会如此轻易相信朕死了!何况只是一具穿着朕大婚的衣服,面容烧焦的尸体!就算易了容,宁王也不可能不会发现!”
“宁王即便发现那不是陛下,也不会揭穿!”楼君煜看着她,黑眸微凝,声音清淡。
闻言凤轻歌微微一怔,脸上露出复杂和疑惑。
“去参加婚宴的,只有朝中一半的大臣,还有一些大臣并没有来参加婚宴!”楼君煜薄唇一挑,“宁王如今前去望宇台,若要正名,需有人见证!这个时候。那些大臣也理应在那里!”
风轻歌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所以不管朕是真死还是假死,宁王会先称北延国军暗地潜入皇宫,他宁王率兵守卫皇宫,进宫护驾。而北延国在栖凤殿纵火。朕则丧身于栖凤殿中。随后顺势证实自己乃天凤皇室的血脉。先皇的弟弟,朕的叔叔!然后正名,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另一边,则会暗地派人杀朕!”
“不错!”楼君煜黑眸之中掠过一丝光芒。
“朕近些日来,身体极为不适。已感朕大限将至。朕一生最为愧疚遗憾之事。便是未能将朕之四皇子云霆,认祖归宗。朕将皇位传给三皇子临天,待太后百年之后,望将其四弟。归于吾皇家宗谱,重归凤姓!钦此!”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开阔的望宇台上响起。
“宁王竟是当年孝文皇帝的四皇子?那为何先皇未按照圣旨将宁王认祖归宗?”
“原来传言都是真的?”
“圣旨都在这了,还能有假?!”
“这可不一定呢,圣旨又怎做不得假?别忘了上次柳相造反。华阳公主手中那个圣旨都是假的!”
“……”台下群臣皆议论纷纷道。
宁王面色依旧冷峻,看着台下众臣,不发一言,气势凌然。
“老夫可以证实!”忽人群中走出一个衣冠周正,头发花白,杵着杖头,走路颤颤巍巍,目光却炯炯有神的老人。
“魏太傅!”
“是魏太傅啊!”
大臣中,有为官多年的老臣见到老人显然认了出来,激动道。
“魏太傅不是辞官四十年栽回老乡去了吗?”
“魏太傅是何人?先皇的老师?”有年轻些的官员,不由开口问道。
“魏太傅是当年孝文先帝的侍读,从小与孝文先帝一起长大,后来先皇做太子时与傅太师一同当了先皇的老师!只是后来,魏太师早早便辞官告老还乡了!”
一直未发一眼的大理寺卿严景看着走出来的魏太傅,老谋深算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明意味之色。
魏太傅看着众人一抬手道:“请各位大人都安静些,老夫有几句话要说!”
闻言百官不由皆静了下来。
“老夫虽已辞官四十载,可今日面临这国之大事,也不得不出来!北延国侵入我天凤国,害我天凤国君驾崩!我们理当尽快选出新的君主为陛下报仇才是!”话说到这,魏太傅却是话锋一转,徐徐道,“这些,老夫就不多说了!老夫已辞官数十年,也不便再插手政事!”说着罢了罢手,“老夫今日来,只是来做个证!”
魏太傅看着宁王道:“宁王啊!的确是当年孝文先帝的第四个儿子!是当年孝文先帝出巡江南时,与一名女子生下的!后来宁王建了战功,孝文先帝渐渐就知道了宁王的真实身份,并暗地命人取了宁王的血,用玉珠亲自验证证实!孝文先帝一直想将宁王认回,可太后却不允。孝文先帝不愿违背太后的意愿,便一直,没有将宁王认祖归宗!这件事,除了老夫,傅太师也是知道的!”
魏太傅走上前来,接过太监手中的圣旨道:“这圣旨,也是真的!”
“老家伙!四十年没见,你一来竟又来这胡说八道!”忽又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年声音传来。
傅太师迈着步子,身子微颤,白胡子气得一抖一抖,身后紧紧跟着两个护卫。
“老夫胡说八道?宁王是当年的四皇子,这难道不是真的?当年孝文先帝欲将宁王认祖归宗,这不是真的?”
闻言傅太师瞪了魏太傅一眼,怒道:“是真的又怎样?!老夫才不管什么当年先帝!老夫只知道,现在当今的皇帝是女帝!”傅太师朝天一拱手道,“你这老不死的四十多年前就只维护宁王,当今的圣上又不是宁王!”
“可圣上已经驾崩了!”身后一位武将,不由开口道。
闻言傅太师一转过身,瞪着那武将,白胡子一翘一翘:“驾崩?谁说的!谁敢说陛下死了,谁敢?给老夫站出来!”
若傅太师说,陛下驾崩,定会与人敢出来说,可傅太师却故意说成是死了,称皇帝死了,是大不敬的!这话,当然不会又人敢站出来说。
“陛下驾崩?说起来陛下驾崩都很多次了,秦翊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忽一个悠扬的声音带着一丝邪痞之气响起。(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那一刺,真或假
傅秦翊走到望宇台下,看着傅太师,挑唇道:“老头,别激动!”
傅太师见自家孙子来了,哼了哼,撇过头去。
傅秦翊见此,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光波,转而看向宁王,嘴角一挑:“宁王不介意傅某上台验明陛下正身吧?”
“陛下的龙体是在栖凤殿找到的,这婚服是陛下身上穿的,这容貌虽被烧毁了些,但也分明是陛下无疑!”台下有一名大臣不由喊道。
“事关天凤国大事,验清楚总是好的!”傅秦翊看了那大臣一眼道。
宁王衣袍一掀,面色冷峻:“随你!”
傅秦翊走上望宇台,看着地上穿着婚服,被烧毁了一半面容没了气息的女子,桃花眸微紧。这的确是她的容貌,身形也与她一样!手向那狰狞的面容探去,手指指腹细细地摸着下颚。
“陛下的遗体怎能容这般亵渎!这是大不敬的!”台下的那个大臣,见傅秦翊摸着地上女子的脸,不由大声道。
“闭嘴!”傅秦翊桃花眸斜睨了那人一眼,没什么耐心的懒懒道,说着继续细细地摸着女子的脸。忽手一顿,桃花眸中闪过一道光芒,指尖蹭出一张薄薄的东西,一张人面从女子的脸上揭开。
众臣惊然。
“竟然不是陛下!”
“这……这是假的?”
“这是怎么回事?”
……
忽群臣议论纷纷的声音戛然而止,傅秦翊转过头,看着脖子上的刀。桃花眸一凝,转眸看向宁王,挑了挑眉:“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宁王,你莫不是如传闻那般勾结了北延国人要谋反?”忽台下有臣子高声道。
此言一出。百官面露惊疑之色。皆惴惴不安。
宁王面色冷峻地扫向开口的那名大臣,那名大臣不由退后一步,面脸上露出一丝畏忌。
“谋反?勾结北延国人?勾结北延国的分明是当今的皇上!”忽一名宁王身边的长着络腮胡子的大将愤愤不平,激动地开口道,“我们在北境上阵杀敌。浴血奋战抵抗北延国军。可皇上却勾结北延国,还诬陷王爷,说是王爷勾结北延国!王爷在战场上,战胜战败攸关荣辱。攸关生死,王爷怎会勾结北延国故意战败!”
“陛下,陛下怎么会勾结北延国,你休要胡说!”闻言傅太师激动得白胡子一抖一抖。
宁王身边的另一名臣子不由扬声道:“怎么不会?陛下欲除去王爷。大家心照不宣。今日,皇宫防守严密,北延国军却暗自潜入皇宫,若没有陛下有意引狼入室,北延国军又怎会闯入?不是王爷拦截北延国军,诸位大人以为,还能这样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诸位大人要是不信,大可出去看看,在宫门与北延国军厮杀,是不是我们王爷的军队!”
闻言众臣脸上惊疑不定,北延国军闯入皇宫,他们聚在望宇台的时候,是已经看到了的!
“战败战胜攸关荣辱,攸关生死,宁王不会勾结北延国故意战败,难道朕就会引狼入室,将北延国军引入朕的王宫,放火烧了朕的宫殿?”忽一个清越的女声传来。
众人皆面露激动:“陛下!”
傅秦翊看着凤轻歌出现,嘴角一扬。眼眸落到她身后的楼君煜身上,桃花眸中闪过一丝光芒。乘着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个侍卫闪神见,身子一仰,反手擒住了他的手腕,夺过了他手中的大刀,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天凤国王宫除御林军外,不需任何人携带兵器入宫,更是不得带兵入宫。”凤轻歌扫了一眼周围架在众臣脖子上的士兵,眸光微冷,“王爷今日兴师动众,率兵入宫,挟持众臣,是什么意思?”
“天凤国律法,不经皇帝允许携带大量兵器及士兵者视为谋反,当以谋反之罪处死!”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易苏带着昭明殿内的众臣,走了过来道。
易苏看着凤轻歌一跪下地,俯首道:“微臣愿誓死效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一干众臣亦是皆俯身叩首道:“臣等愿誓死效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开玩笑,解药才吃了一半,想死的才不跪!况且怎么说皇上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帝!
宁王眸光一凛,架在台下众臣的脖子上的刀皆是一紧。
凤轻歌看着站在望宇台上居高临下看着众人的宁王,一步一步向着望宇台拾阶而上。
“陛下!”见此,易苏不由面露紧张,叫出了声。
楼君煜黑眸微闪,身形一动,跟在了她身后。
“报!回王爷,我们的人已攻占乾清殿,国库,掌控王宫,听凭王爷吩咐!”忽一个士兵跑了过来,跪着拱手禀报道。
此言一出,群臣皆惊,特别是易苏带来的那批大臣,不少脸色发白。
凤轻歌脚步一顿,黑眸微凝。
宁王站在望宇台上,看着凤轻歌,冷峻开口:“传令下去,逆本王者,杀!”
到了此时明显已绝不是谁勾结北延国的问题了,而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陛下!陛下……”远处紫苏忽捂着腹部,面色苍白地拖着身子急急地向望宇台上走来。
“紫儿!”易苏见此忙奔了过去,一把扶住紫苏的身子,清朗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紫儿,你怎么了?”
凤轻歌见此也面露诧异,走上望宇台的步子一顿,向望宇台下走去。
楼君煜看着紫苏,深黑如墨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光芒,眉头微皱。
“陛下!陛……下!”紫苏向凤轻歌伸出手,脸色苍白,紫色的衣服上满是鲜血。
“出了什么事?是谁伤了你?”凤轻歌眉头微皱。出声道,声音微急。
“陛下……外面……”
“你说什么?”凤轻歌有些听不清紫苏说的什么,不由将耳朵靠了过去。
紫苏靠近凤轻歌的耳边,张了张嘴。眸中却闪过一丝光芒。
忽手间一动。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她的胸口,鲜艳的血从胸口泊泊的流出。凤轻歌睁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紫苏,那鲜红的插进她胸口的匕首,在模糊间隐隐与那个梦中的匕首重叠。一样的冰冷。一样的锋利,一样的插进了她的胸口。
“陛下!”众人见此不由皆惊呼道,如此突变,是他们未曾想到的。
“紫儿。为什么?”一旁的易苏亦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紫苏。
紫苏撇过眸子,没有看他。眼中写满了,冷然。眸光微闪,抽出刀来。从她胸口的衣襟中寻出一块被帕子包裹的东西,从中翻出玉玺。
忽被人一掌打倒在地,紫苏手中的玉玺,一下子滚落在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傅秦翊抱着凤轻歌,面上满是冷色。
紫苏抹去嘴角的鲜血,捡起一旁的玉玺,一步一步朝望宇台上的宁王走去。
“凤轻歌你不准死!不准死!听到没有!”傅秦翊抱着凤轻歌,手上满是鲜血,俊逸邪魅的脸上满是急色和无措。
凤轻歌却是缓缓地转过眸,看向身后一袭白衣,静然冷淡,深黑如渊的眸子没有丝毫波澜地看着她的楼君煜,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苍白。她记得,之前在未央殿,她还问过他,会不会用刀插进她的胸膛。他回答,不会。他的确没有将刀插进她的胸膛,可他却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凤轻歌别过脸,将视线移向了望宇台上。眉头微皱,目光紧紧,眼中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傅秦翊见她看向楼君煜,桃花眸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
楼君煜看向望宇台上,眉头微微皱起。
紫苏俯身跪在宁王跟前,双手捧着玉玺,声音冷然:“紫苏不辱使命!”
宁王看着紫苏手上的玉玺,冷眸一闪,开口道:“做得好!”说着伸手去拿。
紫苏抬起眸,眸中闪过一丝冷色,手腕一转,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眸中露出浓烈的恨意,袖中掩藏的刀直直地向宁王刺去。
宁王接过玉玺,眸光一闪,一掌打在紫苏的胸口。紫苏顿时若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从望宇台上摔落下来,背重重地磕在阶梯上,又从直直地滚落下来。
凤轻歌蓦地挣开傅秦翊,向阶梯上冲了过去:“紫苏!”一把抱住不停滚落下来的紫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