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上,嫡女惊华-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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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啊,你该知道我的脾气。”
男人掩在黑袍袖下的手,攥成了拳头,指尖扣着手心,提醒自己的神经,不躲不闪的对上她的目光,尽管平静低沉的声音里,还是能听出一丝颤抖。
“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
女人倾身,隔着黑布,在他血唇上亲了下,侧头在他的耳边轻吹了口热气,丰腴贴上他的鼻尖,“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怎么舍得责罚你——你说呢,高邑——”
高邑闭上双眼,鼻尖是花香,和体——香,能让人迷失心智,可喉结还是上下滚了滚。
心脏处漏跳了一拍。
女人轻笑一声,如风铃悦耳,“起来吧,将血擦干净。”
转身扭了扭不莹一握的细腰,徐步走到屏风处,穿上深紫色披风,湿哒哒的头发贴着紫色风衣,薄薄的风衣湿漉漉的贴着身子,若隐若现的身子,让人看着更有股妖媚感。
转身进了内卧。
高邑站起来,暗自吹动内力将身体里的热气慢慢驱除体内,擦干了嘴角的血迹,这才跟着进了内卧。
“萧锦天进宫了?”
“是,昨夜便进宫了。”高邑走上前,接过女人手中的帕子,帮着擦干发丝。
女人邪躺在床头,闭着双眼,轻笑一声,“怪不得皇上这两日都不曾踏足千行宫半步——呵——”
高邑保持沉默,只专心的做着手中的事,头上依然戴着黑帽,看不见他的表情。
“两次都让他躲过了,他还真是命大。”
高邑回道,“萧锦天只怕不易除去,他身边有暗卫,又有傅左,冷右,张远三员大将,只怕……”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就是我教你的?”女人斜眼睥睨他。
高邑当下认错,“属下知错。”
女人摆摆手,“萧锦天有几斤几两,我知道。萧锦承有多少墨水,我也知晓。但,萧锦承在宫中,不宜动手,懂了?”
高邑点头,“在宫外动手,更易得手。二主人,三主人皆安排了人手。”
“二姐和三娘的伤势如何了?”
“三主人的伤势要严重些,二主人依然痊愈,主人放心。”
“娘娘,皇上让刑公公带话,今日便留宿在乾清宫,让娘娘先行睡下。”
门外,宫女的声音细声传来。
“知道了。”万贵妃慵懒的声音响起,“下去吧,留下守夜丫鬟,不必伺候了。”
“是,娘娘。”
万贵妃将高邑拉上床,很快房间里便响起一阵惹人心跳的声音。
刑公公踩着步子,回了御书房,皇上穿着一袭明黄九龙天威,站在天窗旁,挺拔的身躯直挺挺的立着。双手背负,自有股浑然天成的威严天子之威,周身却也有股阴戾缠身。
声音低沉,震慑人心。
刑公公上前,道,“皇上,该用膳了。”
睿昌帝转身,有和萧锦天五分相象的五官,面容刚毅,只眉宇间的阴戾让人不容忽视。
“成王在皇后寝宫?”
刑公公答道,“成王昨夜连夜进宫,先行去了太子行宫,今日天色未亮,便随太子去了皇后寝宫,皇后娘娘似被震怒及深。”
睿昌帝回到案桌上,五日前便已放了早朝,桌上的这些奏折皆是今日由刑部送上来的,里头有三分之二的奏折事关成王一事——
“你也认为朕是心狠之人?”
刑公公微垂着头,往案桌前走了两步,道,“皇上仁慈宽厚,成王会明白皇上的苦心的。”
“苦心!”睿昌帝冷哼一声,空气徒然下降五度,此时的表情跟成王萧锦天简直如出一辙,“胆敢在朕面前玩手段,自然得经得住责罚。”
“皇上圣明,初生牛犊,自然该给他小小教训。”
教训是轻的,但总归是自己的儿子,没到最后一步,他自会想办法保全他。睿昌帝缓了缓情绪,问着让他近来无眠的事,“镇国公府的事查的如何了?”
不知为何,刑公公脑里就挑出刘雨歆这小丫头片子来,朝着他含笑的眸子是天真无邪,便是他这心如石头般的人物,也不禁心软,如佛过一层暖意。
“暗探已在昨日带回消息,刘启胜和刘振西确死于北蛮大将的战马下,成王带回来的尸体也经过证实,确实无疑。”
刑公公垂着头回禀,除此之外,还有一条,他没全托盘而出。
一时间,书房内死寂如幽谭,刑公公小心的藏着呼吸,听着睿昌帝有序沉着的呼吸声。
良久,才听到一声浑浊的轻吐声息,“……死了就好。”
刑公公不动如山,安静的候着,没答话。
“刑公公,传朕旨意,镇国公刘启胜乃开国功臣,战功赫赫,威名远播,震我萧式有功。其子刘振西亦为虎将,特,赐以厚葬……聊承先恩……”
“是。”
刑公公退下了,睿昌帝看向御书房外,长长蜿蜒的走廊,就如他的人生。
回过神来,视线触及桌上的奏折,拿起朱笔,却半天没下笔……
此时,长安街各大小巷子,剑光飞闪,寒风凛冽,剑过脖颈,血溅三尺。墙上,一道道血痕印上,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嗤
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小巷子中五个人快速的凑到一起,齐齐环顾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确定在无一生还时,相互点头,点足踏上木墙,朝下一个目的地飞掠而过。
万花楼后院,三个打扮简朴的人手中拿着大刀,压着个披头散发,脸上青紫,根本看不出原样的妇人上前。
傅左朝三人挥了挥手,一脚毫不客气的踹上妇人的小腹。妇人哎呦一声痛呼的一屁股砸在地上,双手捂住肚子,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想撒泼大哭,可瞧着眼前这群凶神恶煞的人,尤其被之前那几个动粗吓坏的人,眼泪流了下来,就是不敢出声大哭。
傅左撸着两只袖子,狰狞着一张脸上前,一脚就踩在妇人的脚踝,“你就是老鸨?”
妈妈这三魂都跑了六魄,眼前这个人比其他人还凶悍可怕……
傅左瞧她挫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旁边的人,“长得这么丑,能当老鸨?看着她,还有心思抱女人?”
妈妈本害怕的神情,瞬间涨红成五颜六色,隐隐还有股薄怒。
所以说,惹上女人,说什么都行,特么别说‘丑’这个字眼啊。
傅左身边站着的一人,干咳一声,提醒道,“傅左将,办正事要紧。”
傅左回头一巴掌扣在他的头上,还不忘朝他屁股上踹一脚,“吵什么吵,滚一边去。”
那兵哥很憨直,被打了也没怒,反而呵呵一乐,学着傅左的样,稍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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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几天,更新都不定时,依依抱歉……还有依依欠下的债啊……~(》_
【009】坏事,一家独大
傅左手下的两个官兵一脚踢了万花楼后门,一行五人训练有素的进屋,分五个分和点,快速隐没夜色中。
妈妈在傅左的脚下,疼得脑门全是汗水,跟从水里打捞上来似的。
傅左穿着夜行衣,阳刚的侧脸狰狞万分,肃杀的双目瞪得滚圆,跟土匪进山样,“老子没耐性,说,人都关哪去了。”
妈妈疼得全身全身痉挛,脚踝传来剧痛,她哪是受过这种苦的人,在被这黑面煞神滚圆眼珠一瞪,白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旁边的兵哥就连脸色都没变一下,看着傅左将的目光,全是崇拜。
傅左长腿毛直接将老鸨踹到一旁,大步朝万花楼走去,“奶奶个熊的,这么不经吓,老子都没过过瘾。”
后面的两兵哥一人一边架起地上的老鸨,拖着,面不改色的跟上。
万花楼前院大厅里,一派风流韵事,风尘卖笑,书生留情。
傅左一走进这烟花之地,还没进前院整个眉头就蹙了起来,单手拽过身侧跟着的兵哥,“去,将那老女人给老子弄醒啰。”这里头浓烈的香味,闻着浑身不自在。
那兵哥一赤牙,转身溜达了。
傅左一挥手,其他三人飞快攀着房屋,窜了上去。顷刻,从四周黑夜里的身影一嗖嗖的回来,浑身铁血煞气的立在傅左身后。
傅左没回头,微仰着脖子,哧着牙瞪圆双眼看着面前爬房三两下就窜进屋子的人。
“如何?”
“无一活口。”
傅左裂开嘴角,转身瞪着这十来个人,霍然便是之前在小巷子里朝黑衣人大开杀戒的几人。阳刚的脸瞬间笑成了菊花,大喝一声,不吝啬的称赞道,“很好,就你们给老子长脸了,去他们的高邑,老子的人也敢动。不给你放点血,就不知道老子姓甚名谁。”
他面前腰杆挺直,双手负立,面无表情的十来个人,神色不变的看着傅左将。
对他突然冒出来的这暴龙语言,已经免疫了。
傅左心情大好的上前,拍了拍最近那兵哥的肩膀,厚实宽大紧致,很耐拍。
“回去后,给你们记上一功,行了,这里没你们的事,都给老子滚回去和被窝作伴吧。”
“是。”整齐,干脆利落的回答,不说震天诈响,却也能让人心肝一颤。
被傅左拍肩的那兵哥很是无语的看着傅左将,大步往后退了半步,成直线跟傅左保持绝对安全的距离。
身上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恭敬道,“属下等告退。”
待十来个人离开后,之前被谴去弄醒妈妈的那兵哥,手中拧着醒来赤牙咧嘴的妈妈,小跑上来。
“左将,无一活口这合适吗?”
傅左回头一脚就朝他的屁股上踢去,粗着嗓子,“老子留着高邑这走狗的命就不错了,还想让老子留着他那一群黑衣面人?吃里扒外的东西,再在老子面前说废话,老子废了你。”
那兵哥憨厚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深知傅左的为人性情,还是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一笑,唇红齿白,瞬间闪瞎了人眼,将手中的妈妈丢到地上。
“左将,右将可是再三吩咐,一定得留着两个活口,来套话的。你这一灭,咱们上哪去给右将抓两个活人回去?”
傅左面色很精彩,最后一抹脸,跟强——x人的山寨土匪一样,一巴掌就扣在那兵哥的头上,“你小子长本事了,知道用小右子来压老子了,嗯?老子什么脾气他能不知道?这群滚犊子都将主意打到王爷头上去了,还想活命?这是哪门子的歪理?就这几十个黑衣人,还不够老子塞牙缝。老子告儿你,回头小右子要胆敢跟老子要人,老子将你给活剥了丢给他,让他审去。给老子滚蛋。”
兵哥立正,转身,撒腿,走人。动作非一般的迅速,熟练。
等他走后,傅左这才稍稍头,呵呵乐了两声,朝着那兵哥嘿了声,‘就你小子多事。’
一双龙虎精威的眸子,怎么看怎么令人心惊胆战。
跌坐在地上的妈妈,就连抬头看他脸色的勇气也没有了,脚踝的剧痛,是锥心的。
傅左身高尺长,又是熊背虎腰,自有股东北大汉的彪悍体格,在加上他那一身从战场上下来的肃杀之气,是个人被他眼珠子一瞪。也得三胆吓破两个胆。
居高临下,抬脚就朝这老鸨给踹了一脚。他的观念里,没啥男人女人之分,触犯到了他头上,否管你是男是女,来一个照杀一个。
客气什么。
居然敢朝他爷爷动手的,定然也不会是什么好鸟,就算是个女人也一样,以其留着继续害人,还不如赏她一刀子,结果了她。
他也没有小右子那性情,怜香惜玉什么的,还得看对象。
妈妈被他踹出两米外,紧闭着唇一点呻吟都不敢发作,只怕将这粗恶之人给再次惹火。
傅左上前,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他的怒火,瞪圆的双眸如抓鬼时的钟馗。
“老子在给你一次机会,之前送来你这的‘净梅’和那两个打手,现在关在哪。”
妈妈鼻青脸肿,一身艳色的纱裙上沾了些血渍,捂着小腹和骨头粉碎的脚踝,浑身都在冒冷汗。
咬着唇发不出一语,却在傅左再次变脸前疯狂的摇头。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傅左上前单手轻松的将她给提了起来,右拳就朝她的脸上砸去,“不知道,老子让你不知道。告诉你,老子可比万贵妃难惹多了,你要在不说,老子就在这生吞活剥了你。”
妈妈的脖子被自己的衣裙嘞着,双脚离地,悬空胡乱踢腾,偶尔踢到几次坚硬的小腿,反倒自己的脚尖被撞得大痛。
“……不……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我只是个妈妈,什么都不知道啊……啊……”
傅左扣住她的咽喉,手腕一拧,咔嚓的清脆响声,在这墨然杀阀之夜徒添了份惊骇。
可远远守着后门的两个兵哥,却是面不改色的相互看着面前,对傅左将的行为,没给任何反应,甚至睫毛都不曾跳动一下。
傅左将手中的尸体丢开,女人死不瞑目的双眼他弃之如敝屣。
他本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能开口问这老妖婆三次,已经是极大的宽容,若是按着他在战场上的脾气,何必费口舌,直接拔刀将她给抹脖子了事。
之前上房进屋的三个兵哥,从窗口跳了下来,两人是空手而回。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