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花-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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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下去吧。给本妃盯好那个奸夫,看看他们想干什么?”玉手掀开茶杯盖子,轻轻刮着杯沿,静好的面庞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暗卫告了退,消失在太子妃院落中。
“燕儿。”待暗卫走远,苏定蓝才靠口叫自己的贴身婢女。
“奴婢在。”燕儿也是个机灵的,刚刚太子妃没发表意见,想必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如今这般叫她,估计是想好了对策。
“你悄悄去吴王府,将这件事告诉给吴王妃。若她有疑虑,就告诉她,本妃是在还她人情。其余不必多说。”苏定蓝经过这段日子和贺兰珍儿过招心思更加缜密针刺若能够借助战云初的手除去她,这一箭双雕的买卖她并不亏本。
“是,娘娘。”燕儿领命去了吴王府。
战云初在听到燕儿的话时就已经想到苏定蓝的目的。想借着她的手除去贺兰珍儿?她最不喜欢被这样利用。除了李恪,全天下谁都别想利用她。
“替本妃转告太子妃感谢她的好意。只是要斩草除根还得需要太子妃的鼎力相助才可以。”战云初面容恬静,仿佛刚刚的那些话不是出自她的口中。
燕儿神情愣住,心想,这吴王妃果然不是常人,一眼便知晓主子的意思。好似谈天说地之间已经洞悉了别人的想法,当真是可怕。太子妃再聪明,恐怕也不是吴王妃的对手。
“如此,你且回去吧。本妃乏了。”
“是,奴婢告辞。”燕儿恭敬的行礼,在白玉的带领下悄悄的离开吴王府。
“凌夜。”沉思的美目泛着冷光,战云初抬声喊来凌夜。
“卑职在。王妃有何吩咐?”凌夜进来行礼后问道。王爷走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护好王妃,自己和凌空刚刚已是躲在暗处,自然将那个燕儿的话听个清楚。只是不知道王妃是如何打算的。
“去盯住贺兰珍儿的那个奸夫,看看他要干什么。另外打探一下太子什么时候回府。”
“是,王妃。”凌夜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战云初不等白玉回来,自己走回内室休息。有些事她要仔细谋划一番。万一苏定蓝不肯同她合作,这事又该怎么办。李恪不再京中,她万不能让自己出事。
回府的燕儿将战云初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苏定蓝。看着太子妃久久不语,燕儿心里也打起了鼓。
像是做了某种决定,苏定蓝笑了。“也罢。你去回话,说我愿意同吴王妃共同进退。”这一句决定已经将贺兰珍儿的命运定格。收到回话后的战云初也笑的诡异。
当晚得到凌夜带回来的消息,战云初漂亮的眼中闪着不易察觉的冰寒。看来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自己,不陪她玩玩儿岂不是无趣。于是迅速写下一封亲笔信,交给凌夜,让他交到苏定蓝的手上。
两日后,正当贺兰珍儿享受着鱼水之欢时,她的房门冷不丁的被人踹开。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好几日没回来的太子李承乾。此时的他已经怒极的红了眼睛,紧盯着床上的一对裸身男女。
“给本宫拿下。”一群侍卫朝着大床走去。床上的男人岂能任他们抓捕,一个闪身,抓了件衣服围在身上,飞起一脚踹开窗户就要向外逃。可是刚出去的身子就被一张大网裹住,任他怎么都挣不开。远处凌空和凌夜甩手飞出几根银针,刺入男人的各处大穴,使他动弹不得只能束手就擒。
战云初收到消息后,想凌空和凌夜下达了新的指令。“斩草除根,杀无赦!”谁能想到这话是从娇滴滴的她嘴里说出来的,那种杀伐决断非是等闲女辈能做到的。他们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在战场上威震边关的靖边侯。
很快,隐藏在京城的一伙月氏人被人在夜里绞杀殆尽。等着他们来救的贺兰承恩被关在太子府地牢里丝毫还不知情。
窸窣的步子在地牢内响起,引起了他的注意。当他抬头时,有人已经站他面前。面前是女人很漂亮,虽然没有贺兰珍儿的妩媚,却自周身环绕着一股清贵之气。那双摄魄追魂的眸子像是随时会被吸进去。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不认识。可是她身后的小丫头他可见过。瞬时知道来人的身份。
白玉看着贺兰承恩,眼中气愤非常。要不是他当初自己也不会掉下山,还失了忆,跟小姐差点生离死别的。
她的表情被战云初看在眼里。快速的出手点了男人的哑穴。在他还为明了她的目的时,抽出腰中软剑断了他的子孙跟。一生闷哼传出,男人的眼狠狠瞪着她。
接着剑尖儿划向他的四肢。看着地上的殷虹,战云初勾嘴笑的云淡风轻。“我就是那要狙杀的人。”看着他的眼睛,接着说道:“不要想着有人会救你,那些月氏人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至于贺兰珍儿,她将会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说完头也不回的带着白玉走出牢房。而临了,白玉转过身跑到他面前,坏坏的笑着,提起脚狠狠的朝着他的胯下踹了两下,看他疼得死去活来的模样才解气的追上战云初。
第二日,太子侧妃被强行灌下了红花药水,废了四肢,幽禁在太子别院的一处偏僻院落里。消息传过来,战云初笑了。白玉不得要领,遂问道:“她犯了这样的错误太子竟然放过她?王妃,奴婢不懂。”
看着白玉,战云初缓缓说道:“太子只不过不想沾上暴力血腥的污名而已。贺兰珍儿这几年在太子府的作为,能活着出了太子别院?恐怕太子的那些个被她长期欺压的姬妾都不允许,何况还有一个苏定蓝。”一席话,点醒白玉。还是王妃的思虑长远。
而苏定蓝确实没让战云初失望,三日后又传出贺兰珍儿突然暴毙的消息。坐在房中看着李恪前线来信的战云初只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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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既然走了就别回来
一晃,李恪已经走了半个月。除了第一封来信就没有消息。京城的天气渐渐热起来,战云初虽然换上了纱裙,可是心里却还是着了火。越是没消息越证明战事吃紧,李恪忙的不可开交。可有正常的吃饭?衣服是否好久没有换洗?战云初想着李恪,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立在窗边很长时间。
白玉轻轻的走进来。将刚刚吩咐厨房做的燕窝粥放下。看见小姐又在发呆,心中了然,又泛着心疼。这几日小姐日日盼着辽东那边来些消息,可是自从那日王爷来信报了平安后就再也没来过信。小姐自然是担心的。
“小姐,你吃点东西吧。这就日您吃的太少了。”平时没外人在的时候她还是习惯喊她小姐。那样叫着她,仿佛回到了她们儿时不更事的死光,好惬意,无拘无束的。那时的小姐脸上总是带着笑,眼睛里盛满单纯。可是现在的小姐总是满腹心事,每每总是步步为营的盘算着。也只有王爷在的时候,小姐脸上才会多些笑容。可是如今王爷出征,小姐一个人,那种沉稳的表情又出现了。
白玉对她的心疼战云初看在眼里。心中暖流攒动。走到桌边伸手拍了拍她,表示她没事。一碗燕窝粥缓缓下肚,暖了身也暖了心。
“王妃,属下有事禀报。”凌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战云初轻唤道。一道高大的身影闪进来,躬身朝着她施礼。
“王妃,属下刚刚得到消息,魏王妃在随魏王出行途中马车惊了,结果摔下马车重伤到脑袋昏迷不醒。”凌夜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战云初。
摔伤了脑袋!这女人真狠!竟然想出这么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
“你先下去备车,我收拾一下,咱们去趟魏王府。”她得去看看那女人还活着没有。就这样一命呜呼了还谈啥情啊爱啊的。
“哦,对了,辽东那边有消息吗?”叫住刚走到门口的凌夜,战云初想起自己的老公来。
“王妃,王爷目前没再传任何消息过来。不过我们已经派人在去辽东的沿途驻扎,传递过往的一切消息。”凌夜和凌空办事深得她心。提着几天的心总算落下。
“如此甚好。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是。”凌夜抬脚走出去准备一会儿去魏王府的马车。
一个时辰后,战云初早已站在魏王府的门前。身后跟着白玉和凌夜。凌空跟在暗处保护着她的安全。
白玉上前递上拜帖,门前的侍卫看过后,忙放了行。一早得到消息的管家吕梁气喘吁吁的迎出来。见了她的面赶紧行礼,“老奴见过吴王妃。”
“吕管家不必拘礼,本妃听闻魏王妃受伤了特来探望。”
“多谢王妃。王妃里面请。”吕梁省去客套,连忙带着战云初朝着岱善的卧房走。
岱善的卧房外已经站着早早就来探望的高官夫人们。见到战云初走进来,纷纷行礼。
战云初示意免礼,才通过这些人自动闪开的道路走进房内。
此时,房间内充满了药材的味道,几名太医正全力挽救着岱善的生命。床上的她脸色惨白,失血过多导致她原本红艳的唇泛着青白。这女人还真敢下血本儿。战云初在心里腹诽着。可是面上却有着哀戚,还似模似样的安慰了李泰两句。
离开魏王府的时候已是下午,威风吹过来,掀开了马车的帘幔,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了战云初的视线。心里有了底,“凌夜,去翡翠楼。”
马车刚到翡翠楼,凤姐就跑出来笑脸迎接着。
“王妃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您赎罪。”凤姐乃是这江湖老人儿,这话说的甭提多顺溜,跟吃家常便饭似的。
战云初也不矫情,挑开帘子在凤姐惊诧的目光中下车、进屋、找人。果然,还是在他们遇到的那个房间里,杨藩正坐在桌前等她来。
白玉和凌夜很识趣的站在门外把守,房内只剩战云初和杨藩。
“为了她回来?”声调拐弯抹角,战云初直奔主题。
“嗯。”男人用鼻子轻哼了一声。战云初也不恼,继续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他当初娶了岱善,也不有今日的这般波折。人啊,只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珍贵的。薛丁山如此,杨藩亦如此。
“能帮我吗?”
“凭什么?”
“凭你这个人。”
“好。”战云初最终答应了杨藩的祈求。俩人又商定了营救计划,在确定万无一失之后才停止。
“既然走了就别回来了。越远越好。”不忘记补上一句,战云初坏心的逗他。
“嗯。”他说嗯?岁月这枚毒药,什么时候把这个男人腐蚀掉的?
、第126章 想念的行动
长安的夜,寂静绵远。乌啼月明。淡淡的渔火,飘在江边,享受着难得的轻松。雾霭慢慢的爬上湖面遮映着一层朦胧。
喵呜,一声悠长的猫叫划破城内某处街道的宁静。两道黑影利落的跃进一处豪华宅邸的后墙,稳稳地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待没有发现异常时,其中的一人朝着另外地一人打着手势。两人迅速朝着主院而去。
岱善的院落熄了大部分的灯火,只留下两盏可以照明的宫灯。侍女们轮流值班,就怕一个伺候不好,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这般的小心翼翼,殊不知,房上的两条黑影已经悄悄掀开房瓦,趁其不备溜进去。
房内很安静,点着薄荷味道的熏香,驱散了浓重的药味儿。内室里,岱善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日渐消瘦的身体,看上去让人心疼。
摘下面巾,战云初那张白皙清丽的露出来。朝着跟她一起来的凌空示意,要他在门口守着。自己则快步走到床前查看岱善的情况。在确定她只是昏迷之后才拿出一粒药丸给她服下。不多时,岱善渐渐呼吸急促起来,半睁眼时便看见了等在床边的战云初。疑问的看着她,岱善心中不解。
“醒了?”战云初轻声的问着。由于几天不曾说话,此刻嗓子有些沙哑。“嗯。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除了这个,岱善不知道还能和她说些什么。干脆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平静的看着棚顶。
“这是个机会。还记得那个棋局吗?他来京城了。”一动不动的岱善总算有了动静。她当然知道战云初嘴里的他指的是谁。杨藩来了。为了她而来吗?她有些不敢相信。
像是猜到她的想法,“他为你而来。”
终于,床上的女人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大惊的坐了起来。
“要和他走吗?”战云初觉得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就是想听到她确定是声音才放心。
“嗯,嗯。”连连点头,岱善此时的心情无比激动,仿佛一瞬间她灰暗的人生被照的亮如白昼,心中枯萎的爱情花此时绝地重生。
“吃了它。”拿出一颗药丸递给她。岱善接过来直接吃下。
“你倒是信得过我。”战云初笑了,接着告诉她,“这是假死药,一刻后你会进入假死状态,解药在杨藩手里。到时候他会给你的。”
“谢谢。”除了说谢谢,岱善不知道怎么表达对战云初的谢意。
“算了,你的那个玉牌应该比谢谢药实在些。呵呵呵。”战云初充分发挥了商人的本色。看着岱善脸上幸福的笑,不由得想到远在辽东的李恪,也不到她的男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好好吃饭。真是有些想他了。要说这情之一字,就是个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