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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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樊帅竟有这等文采,可惜本王自幼就不喜诗词歌赋。”半天没动静的李治终于开了口。他怎会不知樊梨花话中的意思。可是事情既然做了,在想回头已是晚了。若他稍有不慎,不但晋王府一百多口的命没了,长孙府也会夷为平地。
此时的李治怎么也不会想到,亲手毁了长孙府的竟是自己。
不怒反笑,樊梨花缓缓道来,“其实殿下不喜风雅也未必是件憾事,那长孙大人的义子长孙竹不也讨厌风雅而好尚武功么?想想那长孙竹的武功还真是了得。那天十里亭他好像也在,只不过在亭子外,没看清罢了。哦,对了他用的好像是一柄青龙剑。”素手不知何时捏着一块石头,朝着阳光迎去。
长孙竹!一听这个名字,李治猛的愣住,惊讶的看着樊梨花,心中已经翻江倒海。被隐藏的这么好,还是被她发现了。
回想那日遇刺,对手只不过想让他受些伤,并没真要了他的命。而那把宝剑他认得,是青龙剑。打斗时,青龙剑的上的一块镶嵌在剑鞘上的碧玺石被他打掉。没想到竟然到了她的手上。事情已经很明白,李治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本王累了,要回去休息了。”李治站起来,脚步深沉的走出亭子。樊梨花看着他渐远的背影,唇间带着笃定的笑。
、第40章 离别宴·现世报
第二天,宫里传来消息,有人主动去了雍州牧承认自己刺伤了晋王。一开始雍州牧还有所怀疑,可是看了证物,加上请来晋王对证之后,便将此人收监。此刻吴王已经除了大半嫌疑,樊梨花只需带着人证物证便可将吴王的罪名洗清。
一大早,凌风便来了同福客栈。在知道樊梨花暗中帮主子查案之后,凌风对樊梨花敬佩不已,态度上也更加恭敬。
“凌风,带着这个东西去雍州牧那儿等一个人,如果那人出现就带他进去,若没人出现就回王府去,不出一天吴王就会重获自由。记得无论那证人出不出现,这东西要带回去给吴王。”樊梨花讲一个锦囊交给清风。
“凌风定不辱命。”接下她递过来的锦囊,凌风觉得沉甸甸的,像李恪的全部身家都攥在他手中。眼中多了一抹信服,不知何时樊梨花给了他一种超出常人所能的感觉。
“嗯,去吧。”樊梨花点头。白玉见凌风出去,才小声的问:“小姐,您把什么给凌风带回去了?”
“很重要的证据。”神秘一笑,樊梨花转身回屋睡她的大觉。真是困啊,昨晚上她的工作应该在这两日见到成效。
想到昨天晚上她潜入太子府书房找到他和如妃相互往来的书信,可是极尽缠绵情话。就算长孙无忌揪着吴王不放,但是见到这个也会为保全他的太子外甥而妥协。
而且这东西也未必用的到。就算到了吴王手上,他也不会将东西交给皇上。心下笃定,这一觉直睡到下午才醒。
白玉早准备了水给她洗脸。同时向她说了上午雍州牧那边传来的结果。杨藩果然去为李恪作证。一切事情圆满的解决。据说长孙大人从雍州牧回府后就病倒了。估计是气的。白玉说的绘声绘色,将樊梨花的智谋歌颂一番才罢休。
“小姐,刚刚宫里来人传话,说吴王殿下七日后就要启程回封地了,皇上明晚要设宴为吴王践行。”白玉将刚刚传话公公的话说给她听。
“嗯。”老皇帝终于开窍了,让吴王远离政治的漩涡。可是虽然远离,身为皇家子孙都免不了被政治本身卷进去。这就是为什么李恪最后仍然逃不过被高阳谋反而牵连。
樊梨花不再说话,静静的翻看着手中的书,白玉悄悄退出去,将满室的宁静留给她。
魏王府内,阴郁一片。屋中寂静无声,仿若山雨欲来前的静默。
终于,高坐上的男人发了飙,将一名黑衣属下一脚踹翻在地。
“没用的东西!眼皮子底下,竟然让吴王逃了。”李泰紧握拳头,因气愤而青筋暴起。他明明布置的很严密,吴王府内的人都不得进出。就连晚上他都派了暗卫监视着,可是竟然还是让李恪找到了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抬眼,一向灼亮的眼中染上腥红。看着地上的属下,李泰只轻轻的说了句,“拖出去。”再次靠近椅子里,闭上眼,他要好好想想究竟是哪里错了。
吴王府邸自从证明了吴王无罪,又恢复了以前的热络,对于这些趋炎附势的人,李恪只是勾唇冷笑。
管家进来禀报,几位大臣求见均被他以身体不适的理由拒之门外。
“爷,那晚上的宫宴?”管家小心翼翼的问,就怕王爷说个不字。
“你去准备吧。”
“是,是。”没想到李恪并没难为管家,男人欣喜的跑出去准备晚宴要带的东西。
花灯初上,月色下的长安静如处子,辛苦工作了一天的小贩早早的收拾摊子回家去。大街上只有一辆辆的豪华马车来来往往。马蹄声和车轮声交错着,飘荡在城内的一方天空上。
樊梨花坐在马车里,撩开帘子,欣赏着长安城的景致。除却喧嚣的长安难得的宁静,心也跟着清净起来。
渐渐的灯火辉煌,被火色照如白昼的皇宫已经近在眼前。这是樊梨花第二次参加宫里的宴会。心里还想着上次宴会窦仙童被打的情景。今天若她来,不知会是怎样的景象?
达官显贵们到得很早,这次没带家眷。只有贺兰王爷带了郡主一同来。大殿内寒暄声不绝于耳,面上虚假的客套,掩不住精明的算计。樊梨花挑了一张靠边的桌子坐下,也不参与那些套近乎的交际。
大太监的公鸭嗓子一声唱偌,皇帝李世民后面跟着吴王李恪走进大殿。众人起身迎接。
李恪随着皇帝走进来,在角落的位置看见樊梨花,目光交汇时,点头微笑。之后再无交际。
贺兰珍儿看着李恪和樊梨花刚刚的眼神互动,真是愤恨的要死。妩媚的眸子里快要喷出火来。挺了挺傲人的上身,痴缠的目光随着李恪而去。
今天她可是特地为了见到李恪做了一番中原女子的打扮。丰腴的身子裹在玫红色的抹胸裙里,低开的领子里雪白的圆润半隐半现,深深的沟壑仿佛在召唤般发出妩媚的信号。外面的一层同色系轻纱根本掩不住里面诱人的光景,场内早已经有男人身体起了变化,恨不得自己的眼睛变成手,去揉捏那两团柔嫩的饱满。
贺兰珍儿看着大多数男人的目光,心中自信满满,她就不信搞不定这个男人。可是樊梨花那个女人她必须先除去。想到这儿,贺兰珍儿,对身边的侍女招招手,低语几句。那侍女点头,会意的笑了笑,顺带看了这边坐着的樊梨花一眼。只是轻轻的一扫,以为无人发现,殊不知已经尽落在他人眼中。
晚宴热闹的进行着,侍女们不停的在显贵们的身边伺候着。樊梨花身边站着白玉,将宫里的侍女放在一边。皇上龙颜大悦,特地赐酒,樊梨花这一桌也免不了要斟上一杯,小宫女将装满酒的杯子恭敬的放在她面前,素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对面的贺兰珍儿得逞的笑意挂了满脸。
须臾,太子承乾悄悄出了大殿,贺兰珍儿也趁着人们没注意,起身出去。
樊梨花正吃着美食,走过的一个小宫女,随手塞给她一张字条。展开后,目光对上吴王的眼。
大殿内歌舞升平,樊梨花再丝竹声乐中悄然走出去。隔着她有一段距离,看见前头带路的李恪。两人默不作声,一向跟在身边的清风此时也不知去向。她只知道,他告诉她要看一出好戏,便跟来凑个热闹。凭着方向,这条路该是去承欢殿的。
承欢殿内,贺兰珍儿久等出去带人的丫鬟,心里烦闷不已。心里狠狠的将那贴身丫头骂了几遍,等着回去计划严惩一番。
忽而一股热浪自体内散发,生在西域的她当然知道该用在樊梨花身上的东西跑到她自己身上来了,心中暗叫不妙,当即要出承欢殿。
可是门突然轻轻的打开,身穿黑色龙纹绣金锦袍的李承乾走进来。看见此时贺兰珍儿面色潮红的难受模样,心中窃喜。大手伸出来就将面前的女人抱个满怀。软玉温香在怀,李承乾喉头滚动了一下,目光定在女人因烈药侵蚀后上下起伏的胸脯上。一低头,隔着衣服含住了顶端,惹来头上娇喘。
贺兰珍儿真是欲哭无泪。眼前的人明明不是自己想要的男人,而此时此刻能纾解她体内孟浪的只有眼前人。手不断的推拒着,在男人眼中却是欲拒还迎。将她压在就近的桌案上,化作一滩春泥的贺兰珍儿,那点力气已经不足为惧。大手陡的一挥,透明的纱幔落地,男女欢愉之声不绝于耳。
承欢殿里,风光旖旎,正纵情鱼水之欢的两人,没想到他们的举动已经被殿外的一干人等看了个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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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道喜
承欢殿内纵情声不绝于耳,男女皆陶醉在暂时的迷情当中。火热的身躯起起伏伏,勾勒着人类最原始的本能乐章。而殿外则冷凝一片,默然静止的动作,在这一瞬间定格,许多人大气都不敢喘,眼珠子飘来荡去的,不知道看向哪里好。最后干脆去看自己的鞋尖儿。
原因无他,殿门正中站着的明黄身影已经隐忍着雷霆万钧的暴怒,胸脯一起一伏,显然被气的不轻。
这时候没人敢说话,都等着皇上发话。
过了好久,皇帝李世民泛白的嘴唇,才发出一句完整的话。
“将那个逆子给朕拿下!”两旁的宫廷护卫迎着头皮推开门扉,直入承欢殿的内室。
里面的两人正进行的火热,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
轻咳声响起,两人从迷离中清醒抬头。
“啊!”
“大胆!”
贺兰珍儿抓过被子尖叫一声,脸色唰的白了。李承乾只是一愣,对进来的人大声呵斥着。
两名护卫不敢上前,只站在离床远一些的地方,低着头,呐呐的说,“启禀太子,皇上要属下带太子爷出去。”太子虽然犯了错,可是人家是父子俩,哪能真的把亲儿子怎么地了,故而两名护卫倒是颇为恭敬。
“父皇在外面!”李承乾这下彻底懵了,没想到皇上已经站在外边,知道了他干的好事。马上穿好衣服,看了一眼呆愣的贺兰珍儿一眼,便跟着护卫出去。
贺兰珍儿一听见皇上在外边也慌了手脚,待到三个人出去,也顾不得疼痛,急忙穿了衣服,为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跟了出来。
“啪!”一声脆响,吓得她缩回刚要迈出去的脚。刚刚皇上出人意料的对李承乾动了粗。之后在众人的愕然之中头也不回的带着太监护卫走了。
承欢殿前,一片静谧。
李承乾什么也没说,跟着两个护卫离开。贺兰珍儿听着外边人群散去的动静,才敢出来。目光所及一对身影,涂着丹蔻的手指紧紧的握成拳。
樊梨花,你等着!
第二日,皇上降旨赐婚给贺兰珍儿,入太子府为侧妃。婚期定在一个月后。这对一个小国郡主来说已经的无上荣耀,贺兰王爷当然是喜上眉梢,能和大唐的太子爷攀上关系,月氏国内他必是独占鳌头,所以也绝口不提昨天承欢殿的事。
听过丁应龙的消息,樊梨花放下筷子,不屑的笑了。差一点那承欢殿里的人就是她。幸好李恪帮了她的忙,想到这人,樊梨花的嘴角带着连自己都未觉察的笑。
“还有什么好消息吗?”喝了一口茶,上好的瓷杯被她握在手里,青葱玉指在上面有规律的画着圈。
丁应龙一身雪白长衫站在她对面,看着那个有胆识有谋略的女子,心间泛着暖意,他们最初的相见是他最狼狈的时候。如今他的一品鲜几乎垄断了京城的饮食业,可谓富甲一方。而她却依然如初见那样淡然自若。这样的她恐怕自己这一生是抓不住的吧。
“应龙?”樊梨花没听到他出声,抬头疑惑的看着他,缓缓的叫了一声。
一瞬间的愣神,让丁应龙的脸微微泛着红。
樊梨花看见他的脸色有异,来自现代的灵魂,那般敏锐的洞察力,怎不知他的想法,可是她只把他当做弟弟。幸好两人都是聪明人,这层窗户纸不曾点破,也就少了不必要的尴尬。
“算了。你去忙吧。我也要去驿馆恭喜一下贺兰郡主才对。”樊梨花站起身,面带微笑,绕过桌子,带着白玉下了楼。
丁应龙小心的跟在后面,不敢出声,怕这一叫会破坏两人之间缘由的默契。
驿馆中,贺兰珍儿坐在窗前,回想着那日的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那就她是看着樊梨花喝下去的,怎么到头来竟然换到自己这儿来了?是哪里出了错?樊梨花可是一步都没离开宴席的。难道是自己的贴身婢女有问题?再一想,这绝对不可能。
承欢殿的一幕幕近在眼前,贺兰珍儿贝齿紧咬着红唇。心中烦闷不已。李恪,那个如谪仙般的男人注定她一生都得不到。
恨,好似泉水涌出来。一切都算在樊梨花的头上。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落到这般境地。魅惑的眼睛眯起来,射出狠毒的光,似有千万箭矢蓄势待发。
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总是将自己的过错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