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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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白玉能为您做什么?”她希望可以为小姐分忧。
她的心思樊梨花了然于心,轻松的笑了笑,“你今晚跟着我去趟吴王府。”她需要好好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形。
“是,小姐。”飞快的扒着饭,想着终于可以为小姐出几分力,心中高兴的不得了。
“慢点,别噎着了。”樊梨花看着她,心底流动着丝丝暖流。
天气渐渐转暖,长安城的街上的人逐渐增多,人头攒动,熙来攘往的好不热闹。樊梨花和白玉混在人潮当中,肆意的看着路上的车水马龙。还别说,这古代的都市不比现代差到哪去。樊梨花兀自走着,白玉则在寻找自己要买的物品。
“小姐,那里有家铺子咱们进去看看吧。”白玉嚷着要进去,樊梨花抬头看着那边挂着的招牌,原来是一件布行。
“走吧。”
两人进了铺子,掌柜和伙计正在里面殷勤的招呼客人,一见有女客人进来,赶紧走过来招呼着。
“姑娘想看看哪一类布料?小店应有尽有,而且价钱合理。”店主是个大约五十岁的男人,满脸的和善,笑呵呵的看着她们。
“老板,我想找一块可以刺绣的布。”紫鸳喜欢绣花,白玉想送她一块好料的绣布。等她带回去,那小丫头应该感动的一塌糊涂了吧。想想她那个样子,白玉就迫不及待的跟着老板走到一旁的柜台去选料子。
这边樊梨花自己随意的打量着这家店铺。
铺子不大,却应有尽有。整齐的店面干净优雅,看得出来老板是个有心人。连带出来的伙计都是热情周到的。
“小姐,咱们走吧。”
“好。”
没等出门口,已经有人讲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一名彪形大汉挡住了樊梨花的去路。
“樊帅,我们老爷有请樊帅一叙。”粗壮的大汉开了口。
“你家老爷?我不曾认得。白玉咱们走。”边走边猜测,那个人的主子到底是谁?好大的派头,竟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连个名字都不透露。
可是路依然被堵得严实。“樊帅息怒,我家老爷是长孙大人。”
长孙无忌?他怎么找她?这老狐狸定有所图。也罢,就让她去会会他。
一品鲜的雅间,长孙无忌和樊梨花对峙的坐着。互相打量着对方。眼神在空气中较劲,仿佛能听到两下碰撞后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顷刻,樊梨花笑了,“不知长孙大人找樊梨花来有何见教?”
长孙无忌靠向椅背,态度甚是傲慢,语气中充满浓浓的警告,“京城各派盘根错节,樊帅若不想丢了性命,莫不如速速回寒江关去。”一介女流之辈,昨日在雍州牧公堂上竟然和他叫板,这种耻辱他长孙一族还从未有过。
要不是吴王的事怕她也来跟着参一脚,他岂能见她,真是笑话!
这个狂妄的糟老头子,樊梨花心里早已经将长孙无忌骂的体无完肤,眼中厉光一闪,周身冒出丝丝寒气,“哦?长孙大人未免太小题大作。走与不走是樊梨花的事,大人日理万机还是在闲暇之余多多享受天伦之乐的好。”在再过数载,长孙氏将灭亡,他还在这儿说着说那的,现在她有点同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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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探病
长孙无忌没想到樊梨花竟然如此猖狂的和自己说话,顿时气黑了一张脸。他早该想到,这女人在雍州牧的公堂上都狂妄至极,更别提这私下里的会面。这回他算是真正认识了,什么叫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他正品味着孔老夫子的人生哲理,那边樊梨花也不客气,伸手自己到了壶茶水,自顾自的喝起来。等到感觉口腔滋润了才又开口。“长孙大人,谁坐那把椅子都姓李,樊梨花效忠的只是大唐,朝堂上的事樊梨花不想插手,只是大人未免太看得起梨花,还真是让我有些惶恐呢。”既是委屈也同时警告,储君争位的事别想把她牵扯进来。
长孙无忌先是一愣,气的胡子撅起来,后听完整句话,悬着的心才放下。只要她不站在任何一派,那么他的外甥们无论哪一个都会是李唐江山的继承人。
其实他并不想将李姓子孙赶尽杀绝,只是承乾那孩子难成大器,皇上废太子另立储君是早晚的事。可是泰儿和治儿都不如吴王李恪那般得皇上的宠爱,这江山之主难保不是吴王的。
“也罢,看来樊帅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也正是老夫所想。”虽然对于樊梨花暂时的抵触消失,可是这女人的犀利着实让他感冒,口头上难免放松不起来,更加确信女子无才便是德。
现在他只能放任她在自己面前放肆,等到大事已定的时候,就是他将这女人撵出朝堂的时候。想着长孙无忌觉得自己心里好受很多,这些日子因这女人惹来的气一下子消散。
几乎是看穿了这个老古板的心思,樊梨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补上一句,“只是如果有人敢伤到梨花和梨花在乎的人,那就算毁天灭地,我也要将他拽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阴狠毒辣的话说的满屋子凉飕飕的,像是这空气里夹着无数冰剑,直刺人心脾,震得肝胆俱寒。
长孙无忌从来没感觉这样冷过。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对面那个女人仍是一副如沐春风的笑,可是眼眼神与那张笑脸及其不搭,嗜血般的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长孙大人,今日的教诲梨花记下了。改日有空,梨花定亲自登门拜访,今日天色不早了,梨花不便在此久留,这厢向大人告辞了。”将杯中的茶水喝了个干净,也不等长孙无忌开口,樊梨花已经站起身,淡然的朝门口那些护卫瞟过去,抬步走了过去。大有一股子,挡我者死的狠劲。
侍卫们自动让开一条路,樊梨花无阻的通过。只是她前脚刚离开那雅间,就听到房里传来瓷器落地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估计是那老头子气坏了吧。樊梨花心情好的没话说,脚步也轻快许多。
“小姐,咱们去哪儿?”白玉赶紧跟上,刚才她在外边,就等小姐一声令下,要不自己早打得那些侍卫满地找牙了,哪里容得他们气势嚣张的把门看着小姐,像看管罪犯似的。
樊梨花心情极好,轻快的笑着说:“去天字一号房吧。我饿了,告诉伙计做些好吃的,还有再加一碟子桂花糕。”
“是。”白玉转身下了楼,樊梨花踱步进了一品鲜的天字一号雅间。这雅间乃是丁应龙特意为她留的。在京城无论达官显贵谁都休想进这间房。
坐在临床口袋位置,肆意欣赏长安城的风光。白玉很快回来。手里端着厨子早就做好的桂花糕。
不必说,一点是丁应龙早就吩咐好厨房做出来的。白玉倒是对这小子另眼相看了。原来只觉得他是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没想到个把月后,他竟然成熟不少。除了生意渐渐走上正轨,人也变得十分通透机灵。再也不是当初她们救的那个稚嫩的少年。
“小姐,您先垫垫底,应龙这小子有心了,早吩咐厨房做了一份桂花糕。”白玉欢喜着。手利落点将糕点放在桌面上。
“叫他进来吧。”樊梨花捏起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应龙为她所做的她看在眼中。她是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自然洞悉古人那稍有遮掩的神色。可惜应龙只适合做她的弟弟,这一点不会改变。至于这层薄纸,她希望他和她谁也不要弄破。
丁应龙被白玉带进来,看着正在出神的樊梨花,心中似流水淌过,自自然然的有点心神荡漾。可是樊梨花转头射过来的审慎目光使他即刻清醒过来。心中狠狠的把自己骂了一通才敢抬头对上她的眼。
“樊帅,最近九皇子受伤在府中养病,朝中许多大员都前去探望。吴王殿下因为这次的事已经落得门庭冷落。还有最近京城里出现很多外来的人,听口音很像西凉的人。”丁应龙尽职尽责的将最近得来的消息报告给樊梨花。
西凉人?樊梨花心中顿生疑虑。难道是自己离开寒江关太久了,西凉国主要再生事端?可是柳伯在寒江关,谅他也不敢肆意滋事。想到这儿,放下心。又想起九皇子李治,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
猛地站起身,周身一派淡雅,丁应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樊帅?”
意识到自己的突然,樊梨花勾唇,“没事。告诉厨房,桂花糕很不错。”说完便走出去,白玉愣了愣,紧跟着出去。
在街上雇了一辆马车,白玉眼见路过了同福客栈,心中不知小姐要干什么,也不敢做声。
“去卢国公府。”
樊梨花到卢国公府时正碰上程咬金要出去,问过之后才知老千岁要去晋王府。正合她的心意,本来她也是要请程咬金一同前去晋王府,这下倒省去了麻烦。
马车一路顺畅,沿着朱雀大街直朝晋王府而去。
“老爷,晋王府到了。”马夫隔着车帘禀报。
车外,早有王府眼尖的家丁看见是卢国公府的马车,快步的迎出来。
樊梨花抬头看着门廊上鎏金的黑扁,晋王府。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跟着程咬金一行人进去。
晋王虽是李世民的嫡子,可是府邸却没有他两个哥哥开阔。可见这个皇子在皇帝眼中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
穿庭过院的被管家领进晋王的寝房。程咬金不是那些拘于俗礼得人,免了丫鬟们送上来的茶水,一路走进晋王休息的内室。
此刻晋王李治正躺在床上,或许由于失血过多的原因,脸色苍白。好看的嘴唇也因为伤势干裂的脱了皮。看见他们进来,才费力的抬眼,露出眼袋淡淡的黑色。这样的晋王想一个随时可能丢了命的布偶。与那日十里亭中的他判若两人。
“臣参见晋王。”
“臣参见晋王。”两人同时对李治行礼。
床上的李治虚弱的抬手,“老千岁,樊帅免礼吧。”
“晋王如今可好些了?”程咬金关切的问道。樊梨花只是默默的站在一侧,看着他们的互动。
“嗯,吃了御医开的方子,好些了。只是身上没有力气。”李治气若游丝,说话时却是望向樊梨花。
“晋王殿下必是有福之人,调养一阵子就会痊愈的。”樊梨花见自己不说些什么有些尴尬,迎着头皮才挤出这两句。
“嗯,樊帅有心了。”
程咬金客套的说了些宽心的话,借口不扰了晋王休息,同樊梨花一起出了晋王府。
“唉,晋王如今这样,老夫看了心疼啊。”李治可是他看着长大的。
“如今京城人人自危,都在各自找寻靠山。听说自从晋王受伤,门上的宾客就少了许多。”樊梨花点出事实,她还真想知道程咬金属于哪一派。
“老夫不管他们是哪一派,俺程咬金保的是大唐江山,懒得和那些个穷酸书生一般。”听似无心粗言,樊梨花即会不知这是他的弦外之音。他不会为任何一派所利用。
这次探病虽然在晋王身上没有什么发现,可是却另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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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步步紧逼
入夜,晚风袭来,暖意融融。夹着芳香的青草味,荡在空气中。长安城的更鼓巧了又敲,更夫和巡逻的士兵早已经困乏的睁不开眼。
两条黑影借着月色穿行在各家的屋顶房檐之上,速度快的如同猎豹。没有人发现在这样春风和煦的夜里,胆敢有人穿街过市的肆意妄为。
经过一段路后,黑影在晋王府的后院墙便停下来。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小姐,咱们到了。”
说话的人是白玉,她的小姐樊梨花此刻正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轻轻一个挥手,白玉明了的点头,二人稍一用力,施展轻功,人已经稳稳落在晋王府的院里。
王府内一片静谧,远远的听见当值的士兵来回走动。凭着白日的记忆,樊梨花带着白玉很快来到晋王李治的寝房,悄无声息的揭开房上的瓦片,探视着屋内的动静。来来回回几次竟是空无一人。快速的放好瓦片,樊梨花挥手示意白玉跟着她走。两道身影轻巧的越过房脊,落在王府的另一处。
白玉不明白,小姐白天刚来过晋王府,今晚怎么还来。樊梨花也觉察了白玉的疑惑,不过时间紧急,来不及告诉白玉她怀疑晋王根本没受伤。眼下最要紧的是证实她白日的猜测,不是吗。脚步生风,快速穿行在晋王府的回廊桥榭之间。月光柔柔的洒在身上,黑色的劲装似镀了一层银边儿。空荡荡的回廊里,偶尔飘过阵阵桃花的香气。樊梨花黑曜石般的双瞳闪了闪,在回廊的尽头停下来。
远处,一抹颀长的身影在夜风里晃动,每一步都非常优雅,似风中的精灵,肆意随性。脱去白日里的稚气,生出几分精明。哪里还是十里亭之中的那个男孩?
“小姐,是晋王!”白玉压低声音惊呼。京城的人都说晋王受伤严重,今日她也是亲眼所见,怎么这会儿就能逛园子了?难道晋王的伤是装出来的?
樊梨花抬手让她噤声,掏出袖子中的面巾蒙上,身形一晃就到了晋王的面前。
“什么人?”李治大惊,反射性的腾空跃起,随之就是一脚。那一脚,狠劲十足。
樊梨花没想到看着孱弱的晋王竟然有武功。某足了劲儿,一个转身躲开那一脚。
李治见那一脚被她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