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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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曲谱我收到了。”避而提其他,今天的李恪有些反常。樊梨花狐疑的看着而他。
他总不能说自己怕她荒郊野岭的出什么意外特地回来看看吧。面上还是淡漠疏离,径直的走出亭子,在入口处停下。“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莫出什么事才好。”言外之意他要把她带回去。樊梨花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倒是旁边的白玉先回过神,赶紧拉着小姐走过去,跟着李恪上了马车。
十里亭平静下来,不复白日的喧嚣。只是另一场暴风雨正待倾泻,马车中的两个人此时却不曾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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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过堂
躺在床上,樊梨花还都没明白李恪究竟回来干什么。刚才在车上她本想着问他,可是一看到他绷着一张冷脸,疏离的样子,到嘴边的话还是咽回去。
难道就只为把她带回来吗?事情真的像她想的那样简单吗?樊梨花的心里开了锅,抬眼看外边的天色,大概已经二更天,索性爬起来,穿上衣服,走到外间,为自己倒杯水喝。
白玉听到外间有动静,迅速的起来查看,一见是她,提着的心放下来。
“原来是小姐啊。您怎么起来了?”白玉为她蓄满空着的杯子。小姐从十里亭回来就很奇怪,每天好眠的她竟然睡不着?这不是怪事吗?难道和吴王殿下有关?
一连串的问题在刚刚醒来的脑子里转悠,白玉亟不可待的问出口,“小姐是因为吴王殿下睡不着吗?”
“咳咳咳······”刚喝到嘴里的水被白玉问的一下子全呛出来。
“小姐!”白玉没想到小姐的反应这么大,赶紧过来帮她拍着背。
咳的差不多,樊梨花抬头看着白玉,“你在想什么呢?我睡不着是因为口渴。”虽然刚才被白玉这么一说,心虚的呛水,可是她怎么跟和情窦初开的少女似的,欲盖弥彰?难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就长得和冷少杰一模一样吗?自己不会笨到分不清楚状况。
白玉被她这么一喝,倒是先愣了一下,后又恢复如常,甜甜的笑着。心里想着,小姐不承认没关系,这事情总会有个结果的。只要吴王殿下加把劲儿,把小姐追到手,到时候小姐就不会一个人孤独终老,会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只要小姐幸福就好,她才懒得管其他人的想法。要是谁敢挡了小姐的幸福,哼哼,可别怪她的拳头不长眼!
白玉使劲的在心里腹诽一番。睁着机灵的大眼睛,讨好的笑着,“小姐说的是。小姐说的都是对的。”帮樊梨花又倒满一杯水,才想起来,“小姐,您还喝吗?”
“你!好了,你去睡吧。我坐一会儿就好。”白玉这丫头什么时候神经这么大条了,真是的。在这丫头面前她还有些没辙。虽然那名分上市主仆,可她是现代人,早就形成的定式思维认为,人都是平等的,当然不会仗势欺人的摆主子的谱儿。
“白玉不困,陪小姐说说话。”
“好吧。”有人说话倒是件好事,最起码可以不用胡思乱想的。
白玉搬了张椅子坐下。“小姐想家了吗?”
“有些。”
“白玉也是。”
“明天我就想皇上凑请回寒江关。”
“真的?太好了!”激动的白玉跳起来。
“你干嘛?快坐下。算了,还是去睡觉。”樊梨花身后跟着忠犬似的白玉,外间熄了灯,房间不多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一夜好梦。樊梨花睡得踏实香甜。
“小姐,小姐,醒醒啦,小姐。”白玉急切的声音搅了她的睡眠。樊梨花怒气冲冲的坐起,不耐烦的朝门外喊道:“什么事?”
外边的白玉一听就知道这是小姐发怒了。可是外边那两位大哥可是很难打发。从刚才敲门进来,就一动不动的等着小姐起来。那架势大有至死方休的味道。
她已经问清楚那两人的来意,这一问倒是出来一身冷汗。原来是雍州牧派来的。看那股子严肃劲儿,估计事情不简单。再不叫小姐起来,这事情可能就不好办了。白玉叹口气,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起床气特别重。要不让她睡到自然醒,非满身戾气不可。
虽然心里叫着委屈,白玉还是如实回答,“是雍州牧派官差过来,请小姐去一趟。”
雍州牧?
樊梨花还气鼓鼓的心思一下清醒过来。她和雍州牧素无往来,怎么今天派人来请她了?这事越想越蹊跷。
手上利落的床上了袍裙,随意梳个简单的马尾,待检查没有失礼后走出内间。
白玉见她出来,刚要出声即被樊梨花止住。两人朝外间走。
外间坐着的官差一看樊梨花出来,忙起身行礼。“拜见樊帅。我等是奉雍州牧差遣前来请樊帅去衙门一趟。”
“哦?何事?”秀眉高挑,樊梨花冷冷开口。
那两人一间她这般冷清,也不敢得罪,即刻陪着笑,“昨日九皇子被刺伤,皇上大怒,要彻查。所有昨天见过九皇子的人都被大人请到衙门去。”
九皇子?李治!他被刺伤?
初听到这些,樊梨花有些惊讶。这个时间看,目前这些皇子间,太子李承乾与魏王李泰不相上下。吴王李恪远离争斗,九皇子李治更是心思单纯,就算是争储,也不会从李治下手。这事定有内情。
“好,咱们走吧。”樊梨花也不难为他们二人,这倒让灵位官差另眼相看。
“樊帅,请。”二人恭敬的请她走在前面。
“白玉,你留下。”临走前樊梨花吩咐着。白玉抬起的脚步放下去。
跟着两个官差一路无阻的到来府衙,樊梨花抬头看着高高的门楼,心中一片冷然。前方既然看不到出路,那就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即便是荆棘丛生也要横趟过去。
昂首迈进府衙的大门,背影傲然冷冽,将周围的一切隔绝,强大的气场让跟在她后面的两个官差皆感到一阵阵寒气裹身。
大堂上,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樊梨花是最后一个进来的。环视一周,樊梨花的眼睛眯起。
正中坐着的是雍州牧,她这是第二次见过他。一个太宗李世民的家族亲王。具体叫什么她不清楚。可是两边的人她认得。
右手边的是当今国舅,朝廷重臣,长孙无忌。左侧的是卢国公程咬金。
看到这两个人后,樊梨花眉头微微蹙起。尤其是看到右边坐着的长孙无忌时,心中更是警铃大作。看来有些事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今天居然把他们两位重量级的人物找过来。这出戏该怎么唱还真是很让她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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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长孙无忌的私心
看着堂上的三个重量级人物,樊梨花的心反倒踏实了很多。刚刚飘忽不定的情绪一下子烟消云散。
“参见庆亲王、卢国公、长孙大人。”不卑不亢是她一向的风格,在前世是这样,到了这里也不会例外。樊梨花这边不温不火,堂上的人倒是一愣。本以为皇子被刺,她被传唤到这里,本该是兢兢战战的。可没成想,人家还是气度不改,面色淡然。好一个大唐女将樊梨花!果真如传说那样傲然冷静。
大堂上的三个人互相交换了颜色,雍州牧庆亲王和程咬金对堂下的女子许以赞同之色,长孙无忌始终维持着那张学骨风范的脸色。
庆亲王首先发话,从声音上听不无怒意。“樊元帅,你可知九皇子遇刺一事?”
“梨花不知。可是早上庆亲王通知了梨花。”本来就是这样的嘛,他要不派人来找她,她还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没准一会儿进宫去凑请皇上自己要回寒江关呢。
庆亲王被她一句话噎的一口气闷在嗓子眼儿,满脸通红。刚待发作,又听见樊梨花接着说道,“幸而庆亲王为人公正,处事机警缜密,知悉此事后,速速派了两位官差通知梨花,要不然梨花岂不错过了给您帮忙的机会,误了王爷的公事?梨花多谢庆亲王提点。”说完装模作样的拜了一拜。
明知道她有意消遣自己,可是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庆亲王紧绷的脸色稍稍有了缓和。轻咳了两声,“我且问你,昨晚众皇子走了后你去哪儿了?”
“梨花在亭中小坐片刻便离开了。”
“可有人证?”
樊梨花冷眼一眯,平静的回答道,“婢女白玉和吴王殿下。”这事越来越棘手,庆亲王看样子是铁了心的要抓住凶手。
“吴王?”长孙无忌在一旁坐着,听见吴王的时候终于有了动静。一双周围布满皱纹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和狠戾。他这样的眼神,樊梨花心中一惊。总觉得今日的问话透着不寻常的味道,旁边的一众皇子公主,除了高阳眼神不满焦急外,几乎都是有志一同的低着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孙无忌见樊梨花不回话,断定她是心虚,紧接着再问,“吴王殿下可是与樊元帅一同留下的?还是另有原因?”
这个老狐狸,明明已经都设好了圈套让她跳,偏偏还装做一副清高到极品的样子。无论她怎样回答,都会被抓住把柄。这个该死的老狐狸!樊梨花狠狠的腹诽一顿,抬头看着长孙无忌。
“长孙大人,纵然樊梨花孑然一身,与吴王殿下也只是点水之交。吴王见我一介女流有心护送,乃不敢有半点逾越。这更加让梨花体会到皇家对臣子的爱戴。若这口实从今儿个便落下了,岂不是辱了我大唐皇家的风范,诋毁皇上教子无方吗?”话说的柔弱似轻风,可是却夹着无数冰寒,饶是长孙无忌这样经历无数阵仗的人,也一时没了言语,嗡了嗡嘴,“你?”
好一张巧嘴,好犀利的思维。竟然把皇上抬出来压他。
在场的人再次将目光放回到站着的樊梨花身上。此女定非凡间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几句话就将长孙大人给堵得死死的。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庆亲王正了正神色,使劲儿的咳嗦两声,“樊梨花,本王再问你,可有人证证明你回到了客栈?”
“客栈的伙计,住客都可证明。况且那晚梨花回去叫厨房煮了些粥来吃。那时候厨房已经熄火了。”看庆亲王的眼神应该不会为难自己,估计马上庆亲王就会放人。自己今天的位置只在陪衬。吴王李恪才是长孙无忌及其党羽想除掉的对象。
看来历史是不会改变的,她熟知的历史一定会重演,吴王恪是长孙无忌为了保护其外甥登上皇位必须除去的障碍。即使他无心皇位,还是免不了被波及,正是因为他的优秀才使得他成了众矢之的。恰如长孙无忌,怎会让隋朝杨氏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复辟呢。
樊梨花心中为李恪感到无奈和不值,眸光潋滟之处望进一汪深潭。那里正荧光闪动,似有惊涛骇浪,万马奔腾。就那样旁若无人的看着大堂中央的自己。
那个眼神,她是熟悉的。冷少杰见到自己的时候也用那样的神情看着她。难道吴王他?想到这儿,樊梨花错愕的看着李恪。他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吗?再仔细看,刚刚的似乎是幻觉,李恪的眼神一派清明,脸上仍然是云淡风轻。看来是她误会了。她就说嘛,到了这里没多久,自己还不至于犯桃花犯的这么严重吧。
李恪刚才看见她惊愕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一定表现的太强烈,泄露了不该有的情绪。未免把她吓到,迅速回目光,恢复常态。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事。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心跳的是多么厉害。就因为刚刚樊梨花对长孙无忌那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她在维护他。这让他意外,又有些受宠若惊。那样一个不将任何男人放在眼中的奇女子,却为他得罪了长孙无忌。要知道那只老狐狸可是权倾朝野的风云人物。父皇对他都会礼让有加。
从来没有人如此为他,即便是母亲杨妃也未曾在任何人面前替他争取过,可是这个只匆匆数面的女子竟为他一张口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李恪修长的手在衣袖里紧紧攥成拳头。心里渐渐暖起来。谁也没注意,往日不苟言笑的吴王,眼角微微上扬,噙着只有他自己猜知道的笑意。
庆亲王见樊梨花有铁证证明自己无罪,侧过头看了看长孙无忌和程咬金。
程咬金从头至尾未曾说过一句话,正低着头看手中的卷宗。庆亲王有转头看长孙无忌,希望国舅爷可以给他写提示,可是长孙无忌此刻正摆着脸生气,也没注意到庆亲王的目光。这下庆亲王刻急了。
这雍州牧审案子,长孙无忌和程咬金就是个旁听,自己完全可以做主放人或者收押。可是人家都是重量级人物,不打招呼于理不合。
正在天人交战之际,堂上坐着的太子李承乾开口了。“皇叔不必为难,该怎么裁决就怎么裁决吧。”他在这儿坐了半天,也没见什么起色,这样怎么可能将李恪打压下去。舅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庆亲王都已经给他递了眼神过去,怎么就是不说话?
李承乾适时的提醒,庆亲王像是有了主心骨,清了清嗓子,说出裁决,“樊梨花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当晚之事不是其所为,故而本王判你当堂释放。”
樊梨花客套的道了谢,快步走出公堂。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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