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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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刚迈上楼梯的脚没有停下来,反而更铿锵有力的踩在楼梯之上。白玉犹豫的看着主子,又转头看着楼下的薛丁山。
毕竟是平辽王世子,小姐这么不给面子岂不是公然挑衅?可是一想起薛家的种种,白玉心中吐糟,忙跟上樊梨花的步子,像没事人一样朝前走去。
“樊梨花,你竟如此猖狂,没听见有人在叫你么?”
收住脚步,回首,看向楼下的人。
薛丁山已经拿着酒壶站起身,一脸讥讽的看着她。
“怎么,出了薛家的门,竟然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依然是英俊的脸,可是那话说起来却尖酸刻薄的的厉害。这样的他樊梨花有些厌恶。
冷冷的看着他,目光阴森。薛丁山感觉周身被冷气包围,眯着眼睛看着樊梨花,想不到她竟有今天这样的气势,她还是那个她吗?自从寒江关亲眼看见她醒来,就早已经感受到他的不同。来自她身上的冷冽,让人不寒而栗,有时候他甚至怀疑此时的樊梨花是另外一个人。可是世界上真的会有长的相像的两个人吗?不可能!
“二路元帅有事?我家小姐现在有事不能叙旧。”白玉不待樊梨花开口,一马当先的挡在前面、。现在她看这个男人越看越不顺眼了。以前还算彬彬有礼,现在竟然刻薄的人神共愤的地步。
“滚开,你只不过是个奴婢,有什么资格和本帅在这儿说话?”薛丁山怒道。他什么时候沦落到和丫鬟对话的份上了。
“人生来都是平等的,若二路元帅没有平辽王的功绩,岂能今天这样出言侮辱一个丫鬟、。”白玉毫不示弱的顶回去。想和她斗嘴,她就奉陪他到底。小姐说过人都是平等的,平时都没舍得这样子对她,一个过气的姑爷,她白玉孩怕他不成!
“你!”薛丁山大怒,没想到一个丫鬟也敢和他这样说话,“樊梨花,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丫头?本帅今天见识到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看她依然稳如泰山的闲懒姿态他就有气。
樊梨花轻轻牵起唇角,笑的明媚,“薛丁山,你还真是自恋的可以,我不去招惹你,你到自己送上门来了。连我的丫鬟你都会计较,可见你的胸襟又能宽到哪儿去?还好,我一早顿悟休了你。”接下的话遐想无限,一品鲜的大厅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俊脸红一阵白一阵,薛丁山拿着酒壶的手紧了又紧。终于抑制不住,瓷器落地应声而碎,眨眼间人已至近前,樊梨花也不示弱,两人打了起来。
一个是高人真传,一个是梨山圣母高徒,两人打在一起自然是谁也不让谁。白玉站在栏杆处,为小姐捏着汗。
薛丁山虽然生气,对于女人还是心有怜惜,手下留着情面。樊梨花掌掌生风,毫不马虎,势必要给他些教训才罢休。
丁应龙早听着声音跑出来。一看眼前这阵仗,又看白玉站在楼梯上看热闹,一时弄不清是怎么回事,急的直在原地转。
“放心,没事的。”不知什么时候,白玉已经站在他旁边。
提着的心放下,丁应龙跟白玉站在一边观战。
“啊!”薛丁山挨了樊梨花一掌,一个趔趄跳在一边。意外的看着樊梨花。
“别瞧不起女人,你娘没告诉你么?”樊梨花收了手,在他面前站定。
------题外话------
亲们,春节快乐。
、第17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一品鲜的大堂内,鸦雀无声,人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俊男靓女。更是张大了嘴巴。
没想到樊梨花真的打了平辽王世子薛丁山,更没想到这个女人当真不顾世俗,当众说出休了老公的事实。
轻轻弹了弹衣襟,樊梨花笑的如沐春风,“姓薛的,你我已经和离,他日朝堂上相见也只是同僚而已,今日只是小小的教训。如果以后还口出不逊的话······”言外之意很明显,惹我你就死定了!
“还有,管好你的女人,莫要什么事都计算在本姑娘头上,我还没闲到有吃回头草的嗜好。”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一点认知她还是有的。
“你?!”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对他,亏他先前还满怀愧疚的去寒江关见她。人家压根没把他放在眼中,甚至他连她的一个丫鬟都不如,可气,可恼。
事情僵到这个地步,丁应龙立即出面打着圆场。
“二路元帅,樊帅,小店新推出了几款菜品,若二位不嫌弃就请先各自坐下,容小的些空隙将菜端上来给二位品尝。”都是聪明人,谁都知道丁应龙是在圆场找台阶。两人不相理睬,樊梨花姿态优雅的跟着伙计上了二楼她专用的雅间,薛丁山也在另一名伙计的安抚下,扔下酒菜钱带着小厮护卫离开一品鲜。
“恩人,好险呐。”帘幔一挑,丁应龙领着伙计来上菜。
樊梨花将目光从窗外调回来,看着多日不见的丁应龙,当初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接手一品鲜后竟然磨砺的儒雅非凡,假以时日必定是商界奇才。颔首一笑,“不要恩人叫个不停,可以叫我樊帅或者樊梨花。”
“樊帅,刚刚打了平辽王世子,只怕日后再朝堂上会有诸多不便。”虽然他是个商人,对于朝堂上的事不是很了解,可是樊帅于他有再造之恩,出于这一层他不得不多嘴提醒。
“切,小姐岂是他人可欺辱的?”白玉一脸他少见多怪的模样。
樊梨花目光温和的扫过丁应龙,几不可见的在他身后的伙计身上停留,没再说话。白玉也不敢接着往下说。小姐这样子的时候大都在要发火的时候。越是冷静越是让人害怕。
“你先去招呼其他客人,樊帅这儿有我招呼着就行。”身后的伙计将食盒交给丁应龙转身出去。
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被放在桌面上,樊梨花眉尾微微的挑动着,并不动筷。
“樊帅,近日有消息传出高阳公主要下嫁房相次子房遗爱。另外吴王李恪也会在这几日回京。”丁应龙将重要的消息报给樊梨花。
高阳公主李玲要赐婚的事对于樊梨花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但是吴王李恪不日进京所为何事?难道真的是为了素来与他交好的高阳大婚前来祝贺?还是另有所图?
皇室中人情冷漠,即便是亲人也会为利益痛下杀手,更别说还是个有作为的皇子。
青葱素指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桌面。
吴王李恪,史书记载唐太宗李世民的第三子,和魏王李泰是李世民诸多儿子中最贤能的,李世民曾打算立李恪为太子,但遭到长孙无忌的强烈反对而作罢。高宗李治即位后,李恪被长孙无忌以谋反的罪名陷害至死。
樊梨花目光悠远,谁也看不清她的目光所向,离她最近的白玉此时也摸不清主子的意思。
平辽王府内,当家主母柳银环坐在正厅主位上和窦仙童陈金定闲聊,丫鬟们伺候在左右。不时的添着茶水糕点
“最近咱们平辽王府是非多,明日是个好日子,仙童、金定随我去庙里求个平安可好?”话虽是征求两个儿媳妇的意愿,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肯定。窦仙童和何等机灵的人,当即符合了薛夫人。
“婆婆说的是,儿媳也正想和您商量着为家宅求个平安,打算这几日去庙里拜拜。金定妹妹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对吧?”话锋一转把在旁边坐着喝茶的陈金定牵进来。
陈金定即便再鲁莽也听得其中讨好婆母的成分,遂放下茶杯,符合窦仙童,“窦姐姐说的是,金定也和婆婆姐姐想到一块去了。”
柳银环很满意媳妇们的回应,风韵犹存的脸上泛起笑意,想起儿子丁山近日不上早朝,心中便想叫着他一同去。“丁山最近不用上早朝,不如叫了他一块儿去。”
“好啊。”
“是。”窦仙童和陈金定同时应着。
眼尖的窦仙童看见门口的人影,忙叫出口,“是相公回来了,婆婆。”三个女人望向门口,果然是薛丁山带着护卫小厮进来。
“丁山,怎么这时才回来?娘和仙童金定正想同你商量去庙里上香的事。”柳银环拉着儿子进来,面上的慈爱满满的溢出来。对于这个儿子,她是疼爱到极致的。
窦仙童最先察觉薛丁山从进屋就一直闷闷不乐,轻声细语的说道:“相公怎么闷闷不乐的,有心事吗?”被她这一问,薛母和陈金定业发现了他的一样。
“儿呀,你怎么了?”
薛丁山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娘,我没事。儿子就是有些累了。”
“原来是有些累了。”薛母提着的心放下来,可是转念一想,利眼看向门口的小厮,“你们说,少爷是怎么了?”
“奴才,奴。”
“快说吧,免得夫人动了气。”还是窦仙童见机行事,快一步抢了薛丁山要出口的阻拦。
“是。奴才说。刚刚少爷遇见少奶,呃,樊帅,两个人打了起来。樊帅更是出言不逊,惹得少爷生气。”一个小厮害怕的说道。
“好你个樊梨花,竟然敢这样对我儿!”柳银环的美目立起来,狠狠的说道。
窦仙童看着她的脸色,愤慨的开口,“这樊梨花还傲气到天上了不成,再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怎么能这样的刁难相公?这分明没把平辽王府放在眼里。”一句话生生挑起柳银环的火气。
“是呀,樊梨花真是太过分了,公公和小妹去见她也被她打发回来了。”陈金定也跟着搭腔。
薛丁山不胜其烦,失去耐性的呵斥,“好了,别再提她。娘,儿子累了,先行告退。”说完快速消失在正厅中。
“樊梨花!仙童、金定咱们走。看她还能翻了天不成。”气急的柳银环带着两个儿媳妇,叫马房备了车,朝卢国公府而去。
门外,刚刚从外面办事回来的薛金莲看见母亲带着两位嫂子上了马车,看神色很匆忙,好像还带着一股子怒气。问过守卫才知母亲去了卢国公府。卢国公府?
意识到有事发生,薛金莲赶紧提了步子往府里跑。
平辽王府到卢国公府路程并不短,一去一返的也需要两个时辰,马车内窦仙童和陈金定陪着柳银环说着话。听着像是在灭火,可是实际上窦仙童早在上马车前就递了眼神给陈金定,现在正轮流给柳银环拱着火,就怕这一路上婆婆的火气不够旺,到了卢国公府上撒不出来。
边说边聊,时间过得很快,马车停下来,马夫禀报卢国公府到了。三个女人下了车,向侍卫亮出身份,便有人引领着进去。
此时樊梨花正和程咬金、裴翠云闲聊,忽听下人来报平辽王夫人到访,直觉着是冲自己来的。
不待樊梨花多想,下人已经将柳银环等人迎进来。
前脚刚踏进来,柳银环便看见坐在左下首的樊梨花,怒由心生,尖利的暴喝一声,“樊梨花,你好大的胆子!”
好似没听见一般,樊梨花端起丫鬟刚蓄满的茶水,不疾不徐的吹着上面的沫子。嗯,都说唐代喝茶粥,鲜少见和现代一样清水泡茶,可是这卢国公府倒是个例外,凡是茶品必用清水冲泡,甚得她心。今天喝的是铁观音,肥厚清香,入口绵长。忽然想起那本旷世茶叶专著《茶经》应该也是在这一朝代问世,心中不由得欢喜。
一声怒吼没惊到樊梨花,倒是把程咬金和裴翠云从椅子上叫了起来。
“呵呵呵,银环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裴翠云无所顾忌的笑着,上前挽着柳银环的胳膊,安排她坐下。
“仙童、金定见过卢国公、夫人。”自家婆婆已经落座,他们二人倒显得被冷落。
“原来是仙童和金定两位侄媳,快,快入座。”程咬金捋着胡子发话,一脸和善。目光不着痕迹的看向樊梨花。只见此时她仍然专著于茶水,对柳银环的到来好似没放在心上一般。
柳银环看见樊梨花泰然不动,心中气急,可是碍于面子她不能再像方才进门时那样冲动,就怕丢了身份。
“樊帅真是好高的眼界,连平辽王府也没看在眼里。”窦仙童深知柳银环此刻不便出口,揣摩透婆婆的心思主动开口。
轻呷一口茶水,优雅的放下,樊梨花抬头,只是目光却是看向裴翠云,“夫人,这茶堪称极品。”眼角眉梢带着揶揄,就是不接窦仙童抛过来的话。
“你!”讨了个没趣,窦仙童心中恨意顿起。还没等发作,陈金定已经拍案而起,拧眉怒喝,“好你个樊梨花,竟然如此没规矩!”
樊梨花将视线调回来,一汪清潭似的眸子看向陈金定,森森冷光像刀子,剐的人心惊肉跳。“哦?请问这里是哪儿?”
“卢国公府。”陈金定一五一十的答着。
“既然不是薛府,作为客人来做客是不是该有些礼貌?刚进来就大吵大嚷的,传出去还以为平辽王府尽出些武将莽夫不懂礼仪呢。”声音轻飘飘的,如暖风轻拂,可是一句话堵得结结实实,愣是挑不出错。
“你!”陈金定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套话,气的跳脚,她真想宰了眼前的女人。
、第18章 李泰
两个媳妇纷纷在口头上吃了樊梨花的亏,饶是柳银环也坐不住。“好一张巧嘴。樊梨花,我来问你,你已经与我儿丁山和离,怎生还在众人面前为难于他?”
这是替儿子出气来的。柳银环当娘算是够尽职尽责的。护短都不分青红皂白。白玉在樊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