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云谣-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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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夜,她一身白衫长发披散下来,一直坐在琴旁,望着门口。她心烦意乱的拨弄了着琴,不成曲调。门被推开了,舞儿走了进去。双眼黯淡了下去,心中一阵失落。“舞儿,怎么是你?”她无力的扁扁嘴问道。
她冲她调皮的吐吐舌头,“看到是我,很失望吧!”她笑着调侃道。
“哪有?”她强辩道。
“皇上,在婉仪宫睡下了。”她恭恭敬敬地禀告道。
她眼睫毛一颤,一阵酸楚涌上鼻头,眼睛染上水润。“干嘛告诉我?我要睡觉了。”她起身。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的。
“姑娘,你没事吧?”舞儿担心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舞儿,你也快去睡觉吧。”她强忍着嘴角牵起一丝微笑。她满眼的担心的望着她,“走吧,我真没事。”她无奈带上门走了出去。
她转过身来,死死的望着天花板把眼泪逼回去,红红的眼睛满是伤痛的泪光。此时,门有被人推开了,她连忙擦泪道:“舞儿,我不是说了我没事吗。”她转过身来望着他,惊呆在那里,他一身黑色的衣衫上用红线绣着的云彩,头上一根黑色的簪子插入发髻中,其余散下。一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目,嘴角向上扬起。
她转过头去,“皇上不是在婉仪宫吗?”她嘟着嘴生气的脱口而出说道。
他的笑意更深了,“怎么?吃醋了?”
“才没有呢,皇上还是快走吧。这么晚了,万一被你的那些妃子知道,我不知道又要遭什么罪了。”
“你这么怕她们,难道就不怕我吗?”
“是呀,你是皇上,”随即她一边朝他行礼一边说道:“皇上是九五至尊,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皇上大人有大量,快快离去,饶小女子一命,小女子感激不尽。”
她的这番话让他感到又好笑又好气,心中却喜欢的不得了,牵起她的手一把把她拥入怀中,笑意爬满了眼眶。“你呀!”她任由他抱着,就让此刻停留吧,让我临走的时候给彼此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婉妃的性子虽然骄横跋扈,蛮不讲理,但是心的善良,头脑也很单纯。她的父亲也是我的老师,你就多让让她吧!”
“她是高高在上的婉妃娘娘,我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应该是要婉妃娘娘放过我才对呀?”
“你这张利嘴,真是不饶人。”他把她紧紧环住,心中说不出的喜欢。她的嘴角向上牵起,暖流向四处淌去,心中的欢悦无法言语。“聆儿,我想封你为妃。”他满心欢喜道。
她摇头道:“我不愿意。”
“为什么?”
她的双眸波光盈盈。“我要的丈夫,他的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你是要专宠?”他难以相信的望着她,双眸闪着敏捷尖锐的光亮。他不能理解她的意思。“你知道朕无法做到。”
“皇上既然无法做到,我便不愿。”
“这是圣旨。”他有点恼怒了,严肃的说道。
她不紧不慢的,不慌不急的,又毫不犹豫的摇摇头。
“大胆,你竟敢抗旨,你不要以为朕不会杀你。”他的火被全部点燃了,怒不可遏地冲她吼道。
“自己妻子的死活都不管了,何况我呢?”她的脸气得红一阵青一阵,心痛如绞。“我不过是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皇上何必如此生气。只要皇上一句话,聆儿的人头马上就会落地。”
他的肺快被气炸了,冷哼了她一声,拂袖而去。她偏过脸去,泪在眼眶打着旋转。可儿走了进去,望着她如此失魂落魄的纹丝不动的坐在地上,心中骤然一痛。满眼痛惜无奈疑惑望着她,轻声的问道:“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皇上心里是有你的,你的心里也是有皇上的。为什么拒绝皇上呢?”
“可儿,你不懂。”她怔怔的说。
“姑娘,你要想哭就哭出来吧?”可儿把她涌出怀中,拂拂她的背。泪越掉越多,一发不可收。
他在御书房里,来回背着手踱着步子。大口喘着气,青根暴出,她竟敢抗旨?棋子,难道她就没有感觉到着些日子来他的真心吗?她怎么可以如此践踏他的真心。
“皇上何事不安?”他向她俯俯身子,“皇儿参见母后。”
他上前扶着她,让她安坐在榻上。“皇儿只是在为些国事烦心,眼看西北大旱,乌国在边疆蠢蠢欲动,皇儿哪能不忧?”她含笑的说道,经过这么些天的监视和试探。她已然知道她的为人。“哀家看,皇上是在为聆丫头烦恼吧,她是不愿接受皇上的册封?”他不语地走到前面叹气着,“那丫头竟敢忤逆皇上的意思,哀家这就去治她个大逆不道之罪。”她故作严肃强硬凶恶地说道。
“母后不要!”他紧张地叫了出来,连忙对她说道:“她并未忤逆皇儿的意思,她只是还不明白。”他望着一处痴痴地说道,眼露伤心的泪光。她会心一笑,“皇上真是爱上那丫头。”她站了起来,“知子莫若母,皇上不追究邵美人是不想见到后宫再有争斗,再有人死去。”她笑容可掬地对着他,“皇上心地善良,自小不愿看到血腥。不过皇上有没有想过一味地纵容,会让更多的人死去。”她拍拍他的肩膀,“母后走了,还要为邵美人多念几篇心经。”
“皇儿明白了,多谢母后,恭送母后。”
她在永廊上走着,她迎面走来,“参见太后。”
“聆丫头的身子,可好些了?”她上前扶起她,微笑道。“多谢太后,身子已无大碍了。太后的头痛有没有好点?”她把按摩的手法交给了端正宫里的一个宫女,并且交代她天天为她按摩。
“身子好了就多来哀家的宫里走走。”她握住她的手,她的手让她感觉到母亲般的温暖,她的笑慈祥。她的心头一暖,点头道:“遵旨!”
“来,陪陪哀家去走走。”
“遵旨。”
她们边走边说着,“聆丫头,你觉得皇上怎么样?”
“太后,皇上乃是万民之主,又岂是我能随意评论的。”她低头道。她会心一笑,眼中满是赞赏,“聆丫头,不知道怎么哀家觉得和你投缘,一见到你就打心里喜欢。现在皇上也很喜欢你,欲立你为妃,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呢?”
她的手一颤,睁大了眼睛望着她,随即垂下眼去,“能遇到皇上太后已经是我十辈子修来的福气的,又承蒙太后怜爱,皇上错爱,对聆儿处处忍让呵护,但是聆儿出生寒微,琴棋书画也不精,粗枝大叶,自知配不上皇上,不敢妄想。”
“在奴婢的家乡留传着这样一个神话故事,有一个修炼千年的蛇妖名叫白素贞,为报许仙前世救命之恩,幻化成人形来到人间。苦苦追寻着他,终于在西湖与他相遇。他们一见钟情,结为夫妇。她们相敬如宾,如漆似胶,过着幸福的日子。白素贞帮着许仙赠医施药,造福百姓。谁知好景不常,被金山寺的和尚法海遇上了,欲收服白素贞。白素贞因为贪念红尘,迟迟不肯离去最终被法海收服压于雷峰塔之下。千身千世,直到死去,许仙也遁入了空门。白素贞和许仙明明是不同世间的人,本就不应该相遇,相遇了白素贞又没能及时从红尘中抽身离去,结果良成了人间悲剧。”
“望太后怜爱,放聆儿离开。”她声泪俱下,跪了下去。她也被她这个故事感动了,眼眶微红。“奴婢,本打算请皇上恩准离宫,却遇上了邵美人遇害,”她怀着拿出玉佩和碎布交与她,“太后这是在邵美人的口中拿出来的玉佩,这是在假山缝隙之中发现的碎布。邵美人双手微弯,腹部没有明显肿大,挤压时口中只有少许的水流出,所以奴婢大胆揣测邵美人并不溺水身亡,而是被杀之后被人扔到了湖中。”
“你的意思是让哀家,推翻皇上的旨意,重新彻查此事?”她的眼睛闪出一丝凶恶的目光说道。
“不敢,”她向她磕头道,“我只是觉得人的生命是非常宝贵的,都是爹生娘养的,好生生的一个人就没有了,他的爹娘该多么的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死者在天之灵也不会瞑目的,作为一个警察,有查出真相得义务和责任,以告慰死者在天之灵,让人们相信这个世界是有法律的。”她想在走之前,尽量为死者争取些什么。
“警察?”她的心大为感动,有诧异地问道,“只怕这后宫又要生事端了。”她看着她手上的两样东西感叹道。
“难道不查这件事就能结束吗?难道凶手就会就此罢手吗?我们应该把她找出来,阻止她。才能使着后宫真正地平静下来。”
“聆丫头说的有理,”她拿着手中的罪证,良久的说道。“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
“我,我。”她惊讶地望着她,她点点头,“是的,你有哀家御赐的令牌可以任意出入宫里的每一个地方。聆丫头的聪慧机智,查这件事在再适合不过了。此事一过,哀家就恩准你出宫。”
“谨遵太后旨意。”她在把罪证交还给她,走了过去。
太后是想用这件事拖住我吗?那她下步又会怎么做呢?太后绝没有表面看起那么简单。
自从她遇刺之后,皇宫的戒备更森严了。日日夜夜经常能听到腰际的玉佩与刀摩擦的响声,一对带刀的侍卫迎面而来,带头的那人。她仰头注视着他,四目相视。他双目冷峻如刀,双眉如峰,高挺的鼻梁,微抿的厚唇。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油然而生,“高大人,”她突然叫住了他。
他转过头来望着她,点头。不冷不热的问道:“聆姑娘,何事?”
“那个刺客有消息了吗?”她问道。
“还没有。”
“恩,那高大人自己发现线索?”她问道。
“在下无能,还未发现线索。”
“辛苦了,高大人。”她施礼转身走了,他望着她的背影眼眸一深。
那个刺客和美人的死有什么关系呢?皇宫守卫森然,他既然能来去自如。说明那个刺客对皇宫的地形应该是了如指掌的,侍卫已经搜查了两个星期了,仍然查不出什么线索。难道那个刺客,不是皇宫里的人?如果那个刺客和美人的死有关,他要杀我的目地是为了那两个证物。那么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一定还会想来毁坏证据或是杀我。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他吧。
她推门走了进去,却看见舞儿在她的床前。她惊奇的望着她,“舞儿,你在干什么?”她怔怔的问道。她转过身来,笑盈盈的说道:“近日看姑娘睡不着,拿了点香包放在你的枕头下。”“哦,”她点点头,“辛苦你了。”
“姑娘,你跟我好客气什么呢?”她坐了下来相视一笑,“姑娘为何事烦恼?”
“今日太后让我负责查出卲美人之死。我只有查出了杀害卲美人的凶手,再能离开这里。”
“那姑娘有线索吗?”她问道。
她从怀里拿出玉佩和碎布,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与她说了一遍。“让我帮你吧,姑娘。我也会写拳脚功夫,也能保护你。”她错愕的望着她,“你还会功夫?我怎么都不知道。”
“姑娘也没有问我呀,我的父亲是镖师从小也耳濡目染的学会了两招。”她笑着说道。
“那你怎么会进宫的?”
“镖头的儿子看上了我要强娶我为妻,我死也不愿意。他们就设计冤枉我爹偷盗押镖的财物,错手将我爹打死了。他们还不肯放过我,我拼命的逃了出来。就逃到了宫中来了。”
“那你想不想报仇?”她的心中一阵怜悯,“不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如果我能出去,我一定会替你去你爹娘的坟前祭拜的。”
“谢谢,姑娘。”
朕永远不会娶你
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冷静得毫无波澜,但是她眼睛里闪过的诧异证明她一定认识那块玉佩的。或许她和皇上一样已经猜到凶手是谁了。这些东西如是邵美人,那么邵美人的宫女宁儿不是更清楚。对了,我怎么把她更忘,她的眼中忽然亮了起来,她马上跑了出去。真相恐怕只有她知道了,那么她现在是十分危险地。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人证给望了。希望我不会太晚了。
她像疯了一样跑了出去,与他擦身而过,他连忙伸手想抓住她手,“参见皇上,民女还有急事先行告退。”她的手从他的手滑了过去,她没有时间理他匆匆说道。她心中莫名的不安与恐惧,仿佛一条生命正在消逝一样。她头也不回地跑了过去,他也跟了过去。丹霞宫,她停了下来,掏出令牌一句话“里面的人怎么样?”“一切正常。”
她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了,走了进去。他也跟了进去,他们向他行行礼,他不理会地跑了进去。她推开了门,圆溜溜的眼睛傻傻地瞪着里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走到了她的身边,望着她的样子,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只见红色的横梁上悬挂着一条腰带,她满脸惨白,双眼紧闭,乌白干裂的嘴唇,脖子挂在白绫里,双手垂直而下。她的身子在摇晃着粉红色的裙摆拖下。我还是来晚了,她在心里自责道。侍卫在皇上的叫唤下把她解了下来。“你们不是说一切正常吗,怎么会这样的?”她怒道。
“早上送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他们被她的气势吓的跪了下去,全身颤动着。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