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内裤什么颜色-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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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发的凉了，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空气里是潮湿的冷意，林冉穿的有点少，程凉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自己冻的嘴巴都紫了。
顾景玉和陆嘉海走过去，程凉退到一边，结果程凉手里的东西，顾景玉走到林冉背后。感觉到有人过来，林冉偏了头来看。顾景玉什么都不说，只是将纸巾递过去，林冉默默的结果擦了嘴。顾景玉将水递过去，林冉便漱了口。
等林冉舒服了一点，顾景玉问她：“回家吗？”林冉摇头。
顾景玉又问：“那去哪？”林冉继续摇头。
顾景玉皱了眉，沉声道：“说话。”林冉吸了吸鼻子，对顾景玉咧了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顾景玉白她一眼：“难看死了。”林冉转身抱着顾景玉，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折腾到十二点多，林冉乖乖跟着程凉走了。顾景玉瞅瞅自己外套上的一大片水渍，无奈的摇了摇头。陆嘉海一边开车一边瞅她，平静的说道：“回头给你买新衣服，让程凉买单！”
顾景玉摇头：“找林冉就好了，我才不要别的男人给我买衣服。”
陆嘉海心情顿时欢快了起来。
林冉番外（上）
林冉一直以为，这么多年的不动心，是自己对爱情淡漠了，原来只是没有遇上可以动心的人。
和顾景玉认识的时间已经有六年的时间了，两个人的感情的的确确的好。她们是酒肉朋友——这样没有什么不好的，起码林冉是这么觉得。能有一个人陪你不顾形象的吃吃喝喝，这样的随性，多不容易。在这个基础上，她们还可以把自己最狼狈最真实的一面暴露给对方。
她的心事，她的想法，顾景玉都知道，也都明白。
她的家庭并不富裕，但她的伯伯家，姑姑家，都是比她家富裕很多。这样的情况，造就了一个悲剧。
高考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林冉的爸妈都很高兴。伯伯们和姑姑们得了消息，登门贺喜。
不仅仅是贺喜，还很体贴的考虑他们家的情况。大伯说，你的学费，我们几个长辈一人出一年的钱，伙食费就让你爸妈负责吧。二伯说，你哥哥的那个公司好像有资助大学生的，我回头再问问。姑姑说，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们不会让你上不了这个学的。
林冉失笑，真是体贴的长辈啊，知道自己家不富裕，已经开始考虑要资助她上大学了，这也是一种投资吗？
不是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同样的一句话，说的表情不一样，用的语气不一样，含义也就不一样了。林冉怎么听不懂，那些话里的暗示。
有时候，有些东西，真的是被逼出来的。
这样的环境，逼出了她骨子里的强势。别人眼里的她，永远是强势的，轻易接近不了的。说好听了是淡然，说不好听了，就是冷漠。朋友不少，真正交心的没几个。
顾景玉这个人，不强势，有时候很傻乎乎，爆粗口，不淑女，也算不得是美女。会替别人想很多，会对她在乎的人倾尽所有的好。很多时候，林冉都觉得，顾景玉喜欢许铮喜欢的已经快迷失自己了。原来并不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份感情，比任何人都看的透彻，她只是还放不下。当她放下了，那个人，她便不会再对他好一分，怜悯不会有，同情不会有。我喜欢你，只是喜欢你，无关其他。
林冉做不到。她的性格和顾景玉相差太多。她们的感情这么好，也许是某种意义上的契合。何其有幸。
不是没有谈过恋爱，林冉比顾景玉谈的次数多的多。但她终于还是对爱情这样东西厌倦了，这一点，她羡慕顾景玉。无论许铮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她都可以放下。伤害不要，回忆不要，只要和这个人有关的，统统不要。或者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心疼这个人。
顾景玉毕业留在了A市，林冉则呆在了B市。这次工作的调动，原本没有轮到林冉，只是忽然很想来A市看看顾景玉怎么样，便争取了一个名额。
她过的真的不错，还有陆嘉海那样的人在追求她。林冉一点不觉得陆嘉海配顾景玉可惜，顾景玉那样的人，值得被爱，因为你爱她永远不会吃亏。不怂恿他们在一起，这朋友，林冉也算是白做了。
当局者迷，顾景玉是，林冉何尝不是？
对程凉的心动，对于林冉来说，完全是个意外。比任何的意外还要意外。好像，来A是一个意外，遇见程凉是一个意外，而心动，则是意外之外的意外。
他们怎么能沉溺下去？林冉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不可以。
耽溺下去，不可以。不顾一切，不可以。相隔两地，不可以。担负不了，回应不了，程凉这份沉重的爱意。所以，不可以。还有很多很多，不可以。
林冉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一向冷静的她，怎么会这样？
高中的时候，还谈过好几场恋爱，都不疾而终。上了大学，更是对这样的事情提不起兴趣。
究竟是怎么了？明明和程凉接触不多，不了解他，一点都不了解。怎么就动心了？
爱情永远是个让人费解的迷。
程凉绝对不是自己的那盘菜，林冉坚信。林冉一向喜欢成熟一点的男生，程凉却是一张娃娃脸。就算内涵比外貌重要，林冉也没办法想象要对着一个自己看不习惯的脸过一天又一天。就是这样的一张脸，林冉竟然看痴了。
林冉记得，那一次，顾景玉的爸妈知道了她和陆嘉海的事情，误会他们同居了，爱女心切，从B市杀了过来。林冉和顾爸爸、顾妈妈都认识，也很喜欢她，所以顾景玉自然想到有什么意外情况让她来救场。林冉倒觉得，凭陆嘉海，这样的事情完全可以搞定，轮不到自己上场。
说起来也是倒霉，本以为甩了个跟踪狂，却遇上了更悲剧的事情。出了咖啡厅，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最近A市飞车党有些猖獗，林冉没有上心，完全不警惕，所以轻易的让那些人得逞了。包里钱不多，重要的是那些证件一类的。自己哪里追的上那些人，除了吃哑巴亏还能怎么样。
童话故事里公主有骑着白马的王子，林冉有骑着重型机车的程凉。程凉似乎目睹了整个事情，也不多问，只说一句“等我”，便追了上去。第一反应，林冉是惊讶，随之，拨通了110，拦了辆出租车也追了上去。
重型机车飙到高速状态，还闯了红灯，自然把林冉坐的出租车甩在后面。林冉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在那个偏僻的巷子里找到程凉，还是托了那样机车的运气。警察也已经到了。
程凉站在巷子里，昏黄的灯光看不真切他的表情。林冉却真切的感觉到那双眸子是慢慢的笑，连带他的脸上，也是笑容，有点傻，有点蠢，让人心酸。手里提着林冉的包，包包上面还有血迹。
那一瞬间心里的触动，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有点奇妙，有点想哭。
能够做到这个程度，若不是因为爱，还会是因为什么？
林冉不蠢，从一开始，程凉就对她表现出了好感，她怎么不知道。从顾景玉那里讨来自己的联系方式，约会，每天早上的一份早饭，等等。林冉甚至不敢和顾景玉多提这些，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觉得不是时候。
他竟然为她做到了这种程度，这怎么会仅仅是好感？这甚至不仅仅是爱，他是在拼命啊！
林冉毫无预兆的被感动了，感动的一塌糊涂。酸涩和喜悦混杂在一起，让她有种要落泪的错觉。
等走到明亮的地方，林冉才看清楚他额头的伤，还在往外冒血。急急忙忙送他去医院，慌了神，程凉却一直在傻乐。
林冉怎么会知道，看到她为了自己慌神，看到她其实还是在乎自己的，程凉只觉得，自己就是真的拼了命也罢了。真是奇怪，明明过了冲动的年纪，还是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来，自己果然是中毒很深。
顾景玉和陆嘉海到医院的时候，林冉慌乱又歉疚的解释的时候，那种怯懦的感觉让程凉觉得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而不应该是从来都是得体的，让人觉得难以亲近的样子。就算不曾知道，但林冉心里多少都是有些不能触碰的旧伤。程凉懂，所以不过问她的一切。包括家庭，感情史，朋友圈，不干涉她的生活。
赖定了她，死活要她照顾自己。或许林冉也觉得是自己造成了程凉生活的不方便，所以答应照顾他。没有带林冉去月揽芳华的那个家，而是另一套小房子。看的出来林冉有疑惑，她也不问什么。尊重，这一点在程凉看来最为重要。
说到底只是私心，要是林冉知道自己条件那么好，怎么会悉心照顾他。估计是会讽刺他这个资本家完全可以请来专门的护理吧。
程凉的手是好起来了，林冉自然也就不再照顾他了。这样也就算了，到后来林冉却开始躲着他了。这是程凉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明明这一段时间他们相处的很好。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难道她，终于还是退却了吗？
不敢去深究，不敢去问，程凉只能等。
可是他等来了什么，她居然在七夕和别的男人去约会？！那个人程凉认得，是他们公司的老总。难道她不知道那个人是已婚人士吗？！这一次，程凉怒极了，抓了林冉的胳膊说什么也不放开。无奈之下，三人到了咖啡厅。至于自己的妹妹，早看情况不对开溜了。
顾景玉和陆嘉海被林冉喊了过来，把话摊开，竟然是这样的，程凉失笑。
所谓的误会就是这么产生的吧。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事实，因为太过自以为是，所以不听解释。幸好他不是那样的人，否则林冉会怎样看他。幸好林冉对她经理的事情不知情，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抓狂。
只剩了他们两个人在咖啡厅，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程凉开口要送林冉回去，她点头，不拂了他的面子。一路依然是沉默。似乎都想打破这尴尬，又偏偏都不知道说什么。
林冉上楼前，程凉只问了一句：“我有机会吗？”
林冉转身，微微一笑，“我依然是单身。”
林冉番外（下）
像是得到了什么保证，那简简单单几个字让程凉觉得心安。
林冉就是这样，绝对不会靠欺骗来逃避事情，她会坦白，无关任何情绪，只是一种习惯。或许是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不是什么暧昧的讯息，单单纯纯的一句事实。
程凉明白，但绝不会因为明白而止步。不就是喜欢她这幅样子吗？尽管筑起心防轻易不让人靠近，但是，被她放在心里的人又该是何其有幸。他多想，成为那少数人中的一个。
她是有多别扭，他对她好，她想接受，又想抗拒。犹犹豫豫，全没有平日里那副精明干练的样子。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么，哪有那么多的强势，哪有那么多的坚强。
那一次，陆嘉海邀程凉去吃饭，程凉变已想到林冉必定也在受邀名单里面。单独找自己去打扰他们两人的二人世界？！程凉有多了解陆嘉海，这是一千一万个不可能的！如果这会是真相，程凉宁愿去喜欢一个男人也不要相信这个事实！
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路上碰到林冉。她踩着高跟鞋，拿了捧花，手里还提了大袋的东西，即使这样也丝毫看不出她一丝的窘态。从容淡定，这也是她的优点吧，别人眼里的她更多的还是光鲜亮丽的。想到自己多少还是比一般人都了解她多一点，程凉忍不住低笑起来。
她那是在做什么？正常来说听到鸣笛不是应该往路边移吗？真不知道她是在想什么，故意的还是走神了，难道是一时没分清左右？原来她也有那么可爱的时候……
接下来是自然而然的招呼她上车，和自己料想的一样没有拒绝。她坐到后座去的时候还有一点气哼哼的感觉，不知道她在气哼哼个什么。程凉一直从后视镜里观察林冉，她抿着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眉心不自觉的皱起。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这样的安静虽然有点尴尬，程凉却乐的享受。他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她也不开口，连谢谢都没有，程凉只当她是不和自己分生。
故意和顾景玉说东西是两个人一起买的，程凉想看林冉不淡定的样子。虽然明明知道这种时候即使心里恨不得把自己揣到楼下去，林冉也会先忍住的。她果然是有些气到了，但还是忍住了，憋了气的娇嗔样子很是小女人，很有爱。今天她没有化妆，褪去脂粉的痕迹，因为气闷，白净的脸上有一层薄薄的红晕。又想要逗逗她了。
比起在车里，在路上，林冉显然更加不适应于现在这样和程凉独处一室。明明厨房里还有一对恩爱的情侣，还是觉得像是独处一室。他的呼吸那么近，好像一个转身他的气息就会悉数的喷到自己身上，那让自己心神不宁的气息。装作随意的在陆嘉海家转悠起来，心里却直打鼓。
那副画，真的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想要逃避一下那些情绪故意装作在认真研究，却一不小心走了神。所以程凉靠过来的时候，林冉完全没有察觉到，完完全全没有。自己心里想的人，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这种事情，要怎么想？又不是在拍灵异片。
林冉的身上有一股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