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何处与君归-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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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一点辜负了那若的信任。而事实证明她处理得很好,可以说是面面俱到,有时我会沾沾自喜:是不是她以前跟在我身边学会的,这样是不是说明我处理问题也很周全?不过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无欢自己的努力真的很让人佩服,在她听说了安平的事情之后,又是亲自过来慰问,又是送一大堆的滋补药材,还找了不少小把戏的下人来安平面前表演,想要博安平一笑。看着她的努力靠近,我和锦木都很感谢。可是小安平却总是不给无欢什么好脸色,四下无人的时候,我会装作生气地责问她为什么总是不理公主。安平撅起嘴说道:“谁让她抢走了清姨的男人。”
我抚额,这孩子也太会胡思乱想了吧,无欢和那若,他们两是两情相悦,在这方面我是外人,所以哪里来什么抢不抢的问题啊。也就是这个鬼精灵才会这么想。
大概是我的模样让安平不满意了,她大人一般地盯着我说:“让你去做的事情 什么样了,你不能一直和我们窝在这里,这样能有什么机会啊。”
听到她的话我再一次震惊了,说起她要我做的事情,我到现在想想还是会觉得心惊肉跳,每每这个时候都会好一番的心惊肉跳。因为安平跟我说:“清姨,你一定要做国母,不如这样,你去勾引若叔叔吧,等生米煮成熟饭了,就不怕若叔叔不认账了。”
叹息,这小丫头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啊,她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些**的事情的呢?当我这么问的时候,安平一脸鄙夷地说:“后宫里不就是这么点事情吗?待得久了,听说的也够多了,而且一群蠢女人欺负我是小人,说什么话都不避着我,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哼,其实我都知道,她们就是想勾引若叔叔,可是我不喜 欢'炫。书。网',所以我不会让她们如意的。”这个时候我能理解为什么宫中人觉得安平是小霸王了,她确实捣蛋,也确实破坏了不少女子勾引大计。我捏了捏安平的脸,只觉得想笑。
——白清风
紫宸殿近日确实是人进人出忙个不停,守门的宫女早已经被调到其他地方去了,如今这里除了那若贴身侍卫就只有收到旨意的大臣才能出现,其他人,若是胆敢擅闯一律格杀勿论。不过有两个人除外。两个女人,两个各有不同美丽的女人。她们是除旨意召见外能平安出现在紫宸殿的唯一两个人。
一个是最近很热门的华阴公主,她执掌了西弦后宫诸事,在宫中的风头一时无人能敌,但她态度和善,对下人更是宽容,在最初的不适应过后,很多人都甘心归于她的手下,她赏罚分明,处理事情公平教人信服,对于她的到来,守卫不怀疑。而且,宫中还有传言说,国主每日忙完之后都会去公主的卿雀殿。下人们栩栩如生地描绘了每晚卿雀殿的春光融融的场面,说得好像有人亲眼看到的一般。所以当这个女人出现的时候,守卫不敢轻易下手:这也许会是西弦的国母,身份尊贵又得国主宠幸,谁敢拦着她。
另一个就更不好说了,她叫白清风。被冠以白姓的,似乎都跟白氏有关联,她是已逝慎清王的妹妹,和曾经的侍卫首领扶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她与国主的纠葛更让人猜测。听熟悉宫里消息的人说,这个女人来历不明,曾经有一度,国主对她迷恋得很,连去参加东琴遗韵公主和北瑟王的婚宴都选择带着她,还听说她甚至和慎清王的死也有关系。如此错综复杂的一个女人,守卫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一时的失神,她已经明目张胆、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待到有人想起来不能放她过去,已经迟了:守卫没有国主的命令不能擅自闯入紫宸殿的,因此当白清风已经走到紫宸殿门口的时候,她还能从容地朝守卫们笑了笑,那笑容带着几分狡黠的胜利感,叫这一群人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最后还是有人说:慌什么,不知道连华阴公主都要敬她三分吗?让她进去能有什么事情,再说了如此美人,谁下得去手啊。
紫宸殿内,刚送走了最后一批的官员,德康看着忙碌一整天的国主,心中叹息不已。他从进宫开始就一直跟在国主身边,对于面前这位主子,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当人人都形容他为荒淫无道 的昏君的时候,只有德康知道自家主子的苦楚,每次应付一个女人之后,他还要偷偷地查看奏章,为了不让人发现,有时候还穿上太监的服饰,在经过盘查的侍卫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一次次心惊胆战地应付过去的。而这一路走来,国主的辛酸少有人能够体会,想到这里德康又开始热泪盈眶了,天知道当他看到国主亲政的那一瞬间心中是怎样的狂喜。
可之后国主又忙着准备扳倒国师,制服扶烈与国母郭罗氏的联盟,这一路过来竟是没有半点松气的时刻。如今总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吧,偏生的国主更加的忙碌了,这一天到了现在国主都还没能喝上一口茶。端着已经冷却的一滴未少的茶水,德康叹息着出门。却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人,不同寻常的。
德康眼前一亮,冲来人露出笑容,目光暗示殿内国主的方向,然后很平静地退了出去。德康走到殿外,责问侍卫是怎么回事,怎么允许外人进了紫宸殿呢?侍卫们面面相觑,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不知是谁心虚地问了一句:“德公公,国主会把我们……”他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紧张不已。
德公公朝殿门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后瞪了他们一眼说:“这次算你们走运,来的人是她,你们的脖子暂时还是安全的。”
那若似乎听到有脚步声,没多注意,以为又是身边的德康,于是不耐烦地摇手说:“都说了朕什么都不要了,小德子你怎么越来越不听使唤换了。”来人没有说话,那若立刻反应过来:这不是德康!
抬头,对视,一张熟悉的脸没入眼眸,晕开笑意。那若放下手中的奏章,双手环胸,看好戏一般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被他注视下的清风,很是从容地笑着说:“来勾引你。”
此言一出,那若狠狠地呛了一口,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从来都是他调戏她,哪天她也开始学会反调戏了?为了保持他平日的镇定,那若很感兴趣地说:“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勾引我了?”
清风见自己的话没能成功,倒也不气馁,本来就只是想着用安平的话来吓一吓那若,调节下气氛罢了,可是无奈,那若在风月场上的功力实在太过高强了,清风的这点小伎俩还是不够。只见她紧然一笑,然后手放到上衣盘扣上,伤势要解开。
不会吧,这女人如今是开悟了,懂了什么样才是真正的“勾引”男人人?那若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了,他低头将手中的奏折整(。。)理到一边去,本来还打算再看一会儿,既然已经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了,那么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那若其实是在想他抬头的时候,清风会脱到什么地步呢?心里很是期待呢!
结果还没来得及抬头,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飘过来,那若本能地一接,面朝清风。清风确实脱了,外衣松松垮垮地架在肩上,只是……可惜看到一件紧身的黑衣,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怎么会有女人着装这么奇 怪{炫;书;网}呢?忽然那若像是想到什么,突然问道:“你还打算到哪里去?”这黑衣……分明是夜行衣!
清风无所谓地摊手,说:“回去啊,小丫头还等着我汇报‘战况’呢。”小丫头是清风对安平的称呼,这点那若是知道的。他放心的同时也又开始怀疑,那这女人这么穿是为了什么呢?
清风转了圈,很满意地说:“其实是在来你这里之前出去了一趟,喏,你手上东西就是这么来的。”
说话间那若已经打开了那黑乎乎的东西,这是一个漆成黑色的小木桶,打开顶端的木塞,里面是一卷淡黄色的宣纸。
还没打开看,那若表现地很淡定地说:“怎么会选择在那时候出去呢?”一般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要在黑夜中的进行的,很少有人选择在傍晚时分动手。
清风呵呵地笑起来说:“这几日日头渐暖,午后最是昏昏沉沉,勉强撑到傍晚,守卫的人都已经困顿不堪了,所以这个时间是最适合‘做事’的,况且人人都知道夜晚最容易出事,我若是还去,那不是愚蠢是什么。”
那若赞许地点点头,眼中的却一点点冷下来:这个女人能够自由地进出皇宫,若是哪天真想走了,那可真不好办了。
清风不知道那若在谋划些什么,她只催促那若看完手里的东西,这东西她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要不是今天有事情要那若答应,她也不会轻易把东西交到他手上。
安静地等待,没有半点声响,那若的目光从展开纸的一瞬间就绽放出异样的光彩,越看下去就越是震惊,只见上面稀稀疏疏几笔就把中原大陆的要塞关卡都标注出来,还有一些特殊的位置,简直是不可多得的部兵图啊!
对于那若的反应,清风并不感到奇 怪{炫;书;网};这几日那若的忙碌她不是不知道,那若想要什么,她也清楚,于是仔细猜一猜就能明白那若想要做什么。而真正能得到这东西有不少还是借助了秦庄的力量。
收好纸张,那若说:“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个的?”
“白氏。”
“怎么得到的?”
“偷出来的。”清风的话简洁明了,但是白氏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潜入,这么机要的东西更加又难以得到了,这其中应该还有什么内幕吧。
那若思考了一下,再次问道:“那你怎么会把东西给我?”
终于问到关键了吗?清风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风华无双,定眸朗声说道:“我要国母的位置!”
那若大声笑起来,狡黠万分地道:“东西已经在我手上,你这么肯定我还会答应你的要求?或者说你要胁迫我答应,可是你别忘记,我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半个守卫的人呢?你不会成功的。”
清风亦是笑起来,慢慢走至那若身前说道 :“我会这么愚蠢吗?这东西你就留着吧,等你想看原版的了,再来问我要,看我到时候心情如何,若是本姑娘心情好的话,也许我会给你也说不定。还有你不会想要用武力来强抢我手上的原版吧,你别忘记我本身就是会武功的,你也不会成功的。”
这一招一回,两人玩得不亦乐乎,夜色深了,高低如何还要看日后分解了……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四 浮华终是梦一场 零贰
南萧皇宫如今已经由天无绝全面接管了,天无绝此人性格果决,一旦决定事情就会、必定会做到底,去年国内遭遇旱灾,百姓生活困窘,急于开拓疆域以期嫁灾害影响,于是无绝策动西弦国师结盟攻打四琴,当时西弦积弱,最后若是胜利,成果必定不会让他们得到多少,而选择东琴是因为东琴物富,充足的资源对南萧来说简直是一块极富**力的鲜肉,只是没想到会在战场上遇到她。那个红衣妖娆的女子,那个曾经在很早之前就烙印在无绝心中的女子,犹记得初见她意气风发地说:“太平乱世,当阴阳并济。阳者,国之为质,民心为本,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阴者,实以虚之,调兵遣将,合纵连横……”自负的无绝如遇知音,那时他混在南萧使节中想要看一看父亲口中“人杰地灵”的东琴到底是什么模样,没想到真让他看到了,不过一个小女孩,穿红衣的小女孩却能说出这一番令人惊叹的话语。
之后,这抹鲜红的身影就一直出现在无绝的眼前,他试图接近她,只是她是东琴宰相的女儿,若是没有特殊的机会怎么样才能见得到呢,年少的他求了父亲很久,才让父亲同意再度派使节去东琴,这一回使节的任务只有一样——求亲,为南萧王子天无绝向东琴相府千金南宫蓝求亲。
满心欢喜的无绝哪里会理会父亲的叹息,对于父亲的劝告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孩子,南宫蓝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手的,你不知道这其中的情况有多复杂。宰相南宫谦一直是御轩帝所忌惮的,御轩帝怎么会容许南宫府与我南萧结亲呢?……”
父亲说了很多,但是无绝一句都没有留意,可当使节回来报告说,南宫蓝被接入宫中养育,甚至有传言说她将会是御轩帝的女人的时候,无绝才开始慢慢回味父亲的意思。
本来想要这个女孩不过是凭着一股冲动,直到失败,他才慢慢看清,原来有些事情不是他想要就能做到,而若是要想得到就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这是东琴帝给他的第一次挫败,同时也给他奋进的动力。南宫蓝更多的时候已经成为一个名字、一个符号、一个求而不得的目标。无绝派去东琴的暗哨会不定时地传回蓝的消息,他对于蓝的印象也因此从示减少壮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