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成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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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尹兰久说,“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她,从第一次在她扮成男装混进我家,你看着她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根本早就认识她。洞房花烛,你在我房里,你日日关心我,无非就是因为你想保护她罢了。因为你知道在宫里修习礼仪时,我是自己服了药嫁祸给她了。你害怕我伤害她。你宁愿自己去疏远她,也要保护她。那你干脆就不要娶我吧,为何你要娶了我,却不愿意分给我丝毫的爱呢。”
他看着她笑道,“兰久,我自幼与你玩在一处,只因为你的哥哥他看中了我,他觉得我比太子更可靠些。他说只有我娶了你,才会助我得到我想要的。其实他也是疼你罢了,想着若我得了天下,你不就跟着尽享荣华了吗。兰久,你该知足了。”
她的眼睛里落下了止不住的泪,她看着他,“知足?这些我都不想要分毫,我想要的无非就是你哪怕是一丁点的爱罢了。纵使你是演戏,也求你继续演下去,为何你要告诉我这些呢?”
他仍旧笑着,“因为我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她,我眼里容不下旁人分毫。”
她忽然大笑起来,“你如今就不怕我伤害她吗?”
他吁了口气,起身解开衣带,仍旧是那般笑的淡若清风,“所以,我答应你的要求,给你一个孩子,换取她的平安。”
远处的狼嚎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独自笑了笑,一切都是为了不远的那一日,我牵着你的手走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整个天下向你叩拜,再没有人敢伤害你分毫。所以,你要等我。
……
她睁开眼睛,皱眉看着这个清雅的屋子,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夙玉进门
“小姐,你可算醒了,南先生—”她朝外头喊道。
薇雅和南如意一同进了门来。络七伸手摸了摸肚子,还好,她还平安。
“姐姐,你可吓死我了,直挺挺的就晕过去了。这都睡了几日了。总算是醒过来了。”薇雅说道。
她抬头看向南如意。他笑了笑,“你就没有一日能让我们省心的,此处清净,你就好好住几日。”
她点了点头,“你们先出去吧,夙玉替我换身衣服吧。”
门才关上,她看着夙玉,“老实说吧,到底是何情形?南如意受了哥哥的吩咐,肯定是不会说实话的。”
夙玉慌忙跪在地上,“小姐,南先生和大少爷想替您拿掉这个孩子。”
她坐起身,一阵眩晕,“为何?孩子现在可还平安他们没有让我服药吧?”她着急的问道。
夙玉急忙摇头,“小姐放心,孩子还好。他们都是为了小姐好,南先生说小姐失去了第一个孩子,身子已经很差了,有了这个孩子又受了一些刺激,加上一路奔波,如今若是要这个孩子,于你就是极为危险的,况且,如今您身子差,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长到生产那日。与其母子都危险,倒不如保您平安。”
她伸手拉住夙玉,“夙玉,你一直跟着我,你知道我有多想要这个孩子,我不能失去她,哪怕拿自己的命来换我也愿意。如今我活下去的一切理由都是因为孩子,若没有了她,你叫我怎么坚持下去。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夙玉拼命的点头,“小姐放心,夙玉一定保护和小姐和孩子。”
她点头,抚摸着已然凸起的肚子,孩子,你有一个英勇的父亲,他还不知道有你存在,如果知道,他一定会给你全天下最好的,一定会很爱你,所以无论如何你也要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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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从不信这些佛祖上天,如今却拿着一颗真心祈求。祈求孩子平安,祈求他平安。
络七起身,走出寺庙。傍晚的天色极为好看。隐约瞧见不知何处的孔明灯飞满了天际。
南如意走在身侧也仰头看着那些高飞的灯。
“如意,你说给这个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依我看,就叫她南儿吧。”她笑道。
南如意停住脚步,“为何叫南儿?因为出生在江南城吗?”
“以后她若是问我,我就对她说,你叫南儿,是因为让你平安诞生的那个人叫南如意。”她抬头看着他笑道。
“你已经知道了?”他问道。
她点头,“请你陪我赌一次。我相信这个孩子很坚强,一定会平安诞生,我也一定会平安。”
“那你答应我,若是真到了危急时刻,你一定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她重重的点头。
灿若骄阳
翻过了昆仑山当夜,遭遇了第一次较大的伏击。敌军埋伏的地方是一个称作小石门的峡谷,冷风入侵骨髓。前锋探路并未发现异常,却在大军进去之后遭到了数不清的羽箭袭击。还好盾牌护体,这才减少了损失,弓箭手大力反击,对方应当也损失不小。
石门驿是当年朝廷与这些蛮夷共同修建,希望维持永世和平的地方。只可惜,和谈成功不到两年便失去了作用。
经历了头一次与敌军的周旋对决,这会子整个营里都安静异常,有条不紊的搭建营地,沉默的埋葬那些战友兄弟。紫越臻站在帐外看着如此的情景,忽而大步往埋葬地走去。
许多血肉模糊的身躯,前一刻还曾在军中训练说笑。如今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便捐躯了。战争永远是残酷的,但是没有这些人的付出便不会有永世的和平。
“大将军来了”围成一团的人渐渐让开了一条道。紫越臻负手而立。
“卓尔,将本将军的两坛酒拿来。”紫越臻吩咐道。
“是—”
众人鸦雀无声的看着他,诡异的安静。
“各位兄弟,这两坛酒原本是圣上御赐的庆功酒,今日本将军拿它来祭奠死去的兄弟们!”他将酒缓缓的倒在了面前的墓堆之上。而后仰头狂饮。
“姜国感谢他们的牺牲,正是他们的牺牲将换来我们永世的和平。本将军此时以皇子身份承诺,所有死去的将士,不论职位高低,他们的父母亲人将由朝廷赡养。如若本将军此行有去无回,便请李副将请旨执行。”
“臣领命”李副将拱手,而后接过酒坛。
所有的将士高呼千岁,誓言誓死杀敌。整个营地尽是酒香。
“报——”
紫越臻回头,看着狂奔而来的人。
“启禀将军,敌军一人举白旗策马而来。远处丘陵,数不清的骑兵排成一排。”
“哦?举白旗而来?这是不战而求和吗?果然是北楔王的风格。诸位将军与本将军进帐一同恭候使者的到来吧。”紫越臻大笑着往帐内走去。
不过片刻,一名白旗男子便被压着进了大帐,他不屑的一笑,“原来,姜国就是这样对待使者的,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松绑。”紫越臻说道。“不知北楔王爷玩的是什么花招,莫非这还未曾开战,便来求和不成?”
“你就那个嚣张的宁北大将军吗?与那个不中用的太子倒也没什么不同吗。”他笑道。
“看来公子见过我大哥了?”紫越臻起身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过是听说罢了。”他将手中的信笺递上,接着道“我北楔一族想求的一方和平,并不愿与你们兵刃相见,近些日子以来的冒犯,无非是因为这一年来天公不作美,草难以生长,马匹羊群死伤无数,加之谷物颗粒无收,别说百姓,连我王族的生活都难以为继,这才冒犯了边境百姓。”
“休得乱言,你们袭击的地方,无一不是我姜国的粮仓军库,如此居心昭然若是,还说什么冒犯百姓。”下手副将厉声喝道。
“此事也只是因为我等实在是没办法而为之。”他如是说。
“为何公子确信本王会接受你们的求和呢?”紫越臻上前看着他。
“在下听闻将军与那兮汗一族何谈成功,如今两地百姓皆大欢喜,所以冒险一试。”他没有丝毫惧色的答道。
“可是众所周知,历来兮汗与北楔南楔不同,兮汗百姓淳朴善良,而你族却以狡诈著称。本将军以为对付你等,必须以刀剑说话。公子以为呢?”紫越臻笑道。
“看来将军是太不了解我部族了。我族一心向善求和,只是朝廷不曾信任。所以,此次为表诚意,特发了三封求和书,一封由在下送来此处,一封送去了涂王处,还有一封飞鸽传书,送往了朝廷。”他笑的有些魅惑,那样不同于姜国人的眼睛,幽深极了。
周围的将士开始低语,紫越臻暗沉的脸色,紧握拳头,忽而便是一笑。“诸位将士先行退下,本将军想与这位使者好好聊聊。”
帐布落下,卓尔守在门外。紫越臻来回踱了几步,忽然转身用手抬起面前人的下巴,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面前的人脸色绯红,急忙挣脱,却发现手也被他钳住。
“未曾听说过北楔王膝下有个女儿啊。”紫越臻看着她笑道。
她先是一惊,而后生气的想要甩开他,“你放开我。”
紫越臻松开了手,顺势轻触了她的脸“公主胆量不小,脾气也不小。”
“你,你无赖”她气鼓鼓的看着他。
“是你进了我的帐子,主动投怀送抱,我如何无赖了。”紫越臻委屈的看着她。
“你怎么认出我的?”她仰头问道。
紫越臻笑了两声,“我府里有一个丫头,最喜(…提供下载)欢女扮男装。如今我只瞧一眼,便能是识破了。何况,你们一族男子身材高大,挑一个你这般高的男子也着实为难啊。”
“难得你们姜国也有喜(…提供下载)欢女扮男装的女子,那不是坏了你们所谓的规矩吗?她是你的女人吗?”她唇齿利落,肤色姣好,是个漂亮的姑娘。
“公主这番问话,倒是叫我受宠若惊了,公主为何关心本将军的家室,莫非对本将军心生爱慕?”他伸手将她的发髻带拉散,看着一头长发如瀑般落下。深邃的眼神里露出的尽是慌乱和惊讶。绯红的脸色在透进的阳光映照下,格外美丽。
“天色不早了,公主早些回去吧。”紫越臻转身忽然说道。
“你放我回去?”她讶异的问道。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公主自当是知晓这些所以才敢独自前来的。如今为何惊讶。”紫越臻问道。
“你如今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何不索性将我扣押,以此威胁我爹爹呢?”她诧异的问道。
“你爹既然敢让你来,必定是有全身而退的计策。何况,我紫越臻如何能以扣押女人来谋得胜利,那样,纵使和谈,也会失了你整个北楔民心。”他挑起帐帘,请她离开。
她将帐帘放下,忽而笑道,“我想,如果你做了姜国的主人,我们一定甘心归顺。”
“哈哈,公主高看在下了,怎就不怕在下是为了获取公主的好感而故意这般正人君子呢。”紫越臻看向她。
“此地北行五里路,有一处湖泊草地,风光无限好,将军无事便可去那里看看我北楔族的无限好风光,你一定不会舍得毁了这一方美丽。”她认真的说道。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知道我不愿和谈,所以我如何会去看你口中的好风光,我又怎知你不是为我下了埋伏,好让我只身送死呢。”
“我以北楔王族和百姓性命起誓,绝无埋伏,只希望将军不要这般执着,刀枪相见并不能解决问题,太子挥兵北上,不也还是没有将我们一网打尽吗。”她迎上他的目光,却又只想避闪,转身往帐外走去。
“敢问公主芳名?”背后的人问道。
她未曾回头,“楔灿”
“楔灿公主—”背后的人唤道。
她转身,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心里是喜悦的。
他将她的发带丢过来,笑道,“物归原主,公主好走,不送了。”
枫漫天
整个营帐气氛诡异极了,紫越臻抬手打翻了面前的几案。众人跪了一地,却都不敢出声。
朝廷的旨意,要大军就地驻扎,不得擅动。
“眼看这天渐冷,若这样等下去,只会愈发于我军不利,这都足有十日了,朝廷也没有丝毫动静,还要这么等下去吗?大将军。”李副将着急的问道。
“是啊,将军,这些旨意从京城送过来便要七日,若在等消息,如此来回耽搁的时间,怕总是得有一个月了。如今大军操练的正好,士气也极好,正是于我军有利,为何要言和?”
“朝廷对待这些蛮夷的态度不是向来强硬吗?如今为何竟同意和谈?明明可以啃下的骨头,非要拿东西来换吗?”
“都是打过这么多仗的人了,怎么一个个反倒冷静不下来了。”帐帘挑起,涂王进了门来。“你们都下去吧。”
他走上前,看着紫越臻,“我紧赶慢赶才赶了过来,就怕你做出什么冲动之事。”
“我们一路艰辛,这才走到了此处,如今朝廷下令在此等候,便是长敌人威风。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今应当趁势而发,一举歼灭他们。”紫越臻愤愤答道。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