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引,神仙调-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白虫子震了震又回到了盘子里,花千树与东离乐均是一愣,我道:“既然是枫山的风俗,那烦请东离公子给我们示范一下。”我把桌子上的那几盘桌子都推到了东离乐面前:“东离公子,请慢用。”
花千树从乾坤袋里摸出一沓云片糕给我,我分了一半给他:“你也吃。”
自从我把虫子推到东离乐的面前,他那张脸一直都是绿绿的、糗糗的。我一看乐了:“我说东离公子怎么生的如此‘花容月貌’呢,原来全靠吃虫子滋养着,这一身的法术也全靠吃虫子吧,你放心这些都给你吃,不够再给你去枫山抓,我家花花不用吃这些就够俊够强的了,我有花花当然也不用吃这些,东离乐我们全都济给你吃。”
花千树乐得在一旁看好戏,东离乐垮了脸。
真是不作死不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每当我开新文,晋江都在大抽搐,嗯,寥落的点击果然打击到我这颗金刚心了。哎?大家要是喜欢就收一下吧,么么哒,明天八点不见不散,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再会【新闻联播的赶脚。。。】
、第四章
千雪拍岸,一浪高过一浪,近处的风声拉长呼吸像是千万只号角并排响起,催促着幽深的海水扬起征程,远处卷起的风浪如同猎猎的旗帜一般,滚滚而来。
我被风浪声震得发懵,鞋子已在不经意间被翻滚上来的海浪打湿,花千树与东离乐一瞬不瞬的注意着海面上的动向,似乎丝毫不被越来越大的风潮影响。
远处、近处皆是黑乎乎、轰隆隆的一片,空气里藏匿着沁骨的潮湿,身上的衣服早就可以拧出水来了,连眼睫毛都挑着细小的水珠,我眨巴了眨巴眼,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自我们脚下起一直延伸到望不到边际的碧海里,居然生生的开出一条通途大路来,尽管风浪再大也侵袭不到这条路上来,这大概就是去枫山的路了吧,我刚想踏上去就被花千树拦住了,花千树冲我摇了摇头,我疑惑的瞅向东离乐。
东离乐右手执扇,扇柄一下一下的朝左手心点着,不快不慢,不温不火。等我都快被他这动作催眠了的时候,这厮才朗声道:“可以走了,二位请吧。”
我探头瞧了瞧,路还是那条路,这二人真是故弄玄虚。
等我们真正踏上那条路的时候才发现,这不是路是桥,下面还是翻腾的正欢实的海浪,桥的尽头我看不清,一是天黑二是我法力不够。
桥上比岸上还冷,海风直往脖子里灌,头发都被吹的散乱,东离乐一袭红衣此时更像是战场走下来的修罗,我紧了紧花千树的手,有些哆嗦。
不一会儿……
“哈哈哈哈,殿下还真是给阿乐面子。”天空回荡着一位女子的爽朗笑声,笑的我有些发毛,当然也可能是冻的。
“在下花千树,不知姑娘有何指教?”花千树的声音比桥下的海水更寒三分。
“花公子,奴家自然是有事相求。”在离我们一丈远处,一名女子突然现身,天色太暗,看不清衣服的颜色与女子的面容。
女子收了法术,我们脚下的桥变成了结结实实的土地,因为是晚上,并看不清周围的景色,但大约知道面前是座山,山上郁压压的一片,想是种了不少的树,但愿是树。
我们随着女子进了山,走的是条蜿蜒的石阶山路,很陡,朝上,路两边横出不少枝丫,看来这里很少有人来。
“阿桥,阿桥,你跑哪里去了,疼死我了,不对,痒死我了,今天的解药你还没给我呢。”师兄突然从路旁窜了出来,双手紧扣着那名女子的肩膀,死都不带松手的。
“算你识相,既然我找的人已经来了,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那位阿桥姑娘狠了狠声音说道,我心里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什么?来了?哪里?哪里?”师兄开始四处晃荡,我松了口气,这厮一点儿事都没有,害我白操心了半天。
“师兄”我深吸了一口气叫道。
“小锦?我的小锦,你终于来了,师兄以为你被恶鬼叼了去了呢?”你才被恶鬼叼走了呢,你们全家都被恶鬼叼走了。
师兄开始一把鼻泣一把泪的哭诉桥姬的恶劣行径。
我心里忍了很久才没问出来:桥姬啊桥姬,你手下留情做什么,你怎么就不能狠狠心把他毒哑了,好歹能落个耳根清净。当不着调成为一种脾性,周围的人最好把敬而远之当成策略。
我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然后可劲儿一拧,他终于懂得调为静音了,因为他晕了。我在灵山受不了他的时候,就经常这么干,屡试不爽。
“小师妹,你比我有办法。”桥姬一副我看好你的神情。我愣了愣,努力的消化桥姬的这句“小师妹”,不由得有些迷茫,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个师姐呢?
桥姬拍了拍我肩膀道:“愣愣的,真是有意思。灵山十巫之首是巫咸,我是灵山的千年老二桥姬呀,巫咸没跟你说起过?”
见我摇了摇头,桥姬伸脚踢了踢地上的师兄也就是巫咸,又道:“真是过分,我才离开灵山几年啊,就把我雪藏了。”
我囧……
我在灵山都呆了七百年了,这真是个漫长的时间,而且必须忍受师兄的摧残,倒是真没想到师兄也有被摧残的时候。
东离乐负责把师兄抬回去,桥姬又给我和花千树安排好了房间就去补觉了,说什么深更半夜折腾不利于美容。
睡了一宿择床觉,早晨起来头都是昏昏胀胀的,脚底有些发飘,软绵绵的跟踩在棉花上一样,真不舒服。
好歹的洗了把脸,刚要出门就碰到了桥姬来敲门。当然不是敲我的门,是敲隔壁花千树的门,想了想我又退了回来,因为我也是要敲花千树的门。
不一会二人说话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不是我要沾破窗户纸偷听,是窗户纸本来就有个洞,里面的声音便从那个洞里飘了出来,恰好被我听到。
“桥姬恳请花公子救救我夫君。”桥姬已经收了嬉闹的样子,声音一本正经,甚至还透着丝丝缕缕的哀伤。
“药君都没办法的事,我能做什么?”花千树的声音依旧漠漠的,有些冷。
“我师兄固然能生死人肉白骨,可是对于修补魂魄的事情也是无能为力,桥姬这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桥姬声调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些,透着股子急切,想是已经走投无路了。
“哦?这就是你私扣神农鼎的理由?”花千树扬着慵懒的调子轻悠悠的问道。
半晌……
花千树又道:“单凭着这一点儿,十个桥姬都不够跳诛仙台的。听说最近伏羲琴失盗了,巫咸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找到你这儿来。”
桥姬:“花公子,桥姬愿跳诛仙台,只求公子能救我夫君一命,就算桥姬不当神仙也行,没有了他,做神仙又有什么好的。”
语罢,桥姬幽幽的叹了口气。
“是啊,做神仙又有什么好的呢”,花千树顿了顿又道,“你们灵山与我有大恩,这次忙倒是可以帮,不过……”
桥姬连忙打断道:“花公子请放心,阿乐是妖界之主,探听伏羲琴的事就交给他了。”
花千树貌似轻笑了一下:“不是这件,是关于阿锦的事。”
嗯?关于我的?有什么事?
“这是自然,她说起来也算是我师妹。”桥姬附和道。
其后的内容我就听不到了,应该是加了结界,不过我确定他们在说话,良久,桥姬才从花千树的房里出来。
“偷听的可尽兴么?”凉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花千树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的将我望着,桃花眸子妖娆而幽深。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理直气壮的跟他讲:“不是我故意要偷听的,这里坏了个洞,不是我捅的。你们讲话的声音太大,还吵醒了我。”
我扒着自己的黑眼圈凑近给他看,却看到了他的两只黑眼圈,我瘪了瘪嘴,决定不跟他计较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又何苦相煎过急呢。
枫山满山的青翠与红缨,山林竹色,雀鹭鸥鸦,亭台水阁一样都不少,每样都很精妙,并不见我在路上看到的那些人间惨色,看我有些疑惑,花千树却说这是妖主所住的地方,哪个敢造次?
原来东离乐这么有来头,看着不像,果然妖不可貌相。
吃过饭后,花千树带我去看神农鼎,照例前面由桥姬引着路,后面跟着我、花千树和东离乐,我师兄窝在房间里给自己解毒,死活不出门。
枫山的房舍不同于别处,这里的房舍都是在山上凿刻出来的,外面浮雕着许多繁复而缠绕的花纹,非常奇异。而花千树却说那些都是上古咒语与妖族的图腾,我瞄着东离乐,东离乐也点头称是,看来孤陋寡闻的那个是我。
搁放神农鼎的地方是在桥姬闺房的密室里,密室里面非常干净且干燥,鼎周围燃着数千根鲛烛,鲛烛是世间至阴之物,有引魂的功效,鲛烛灰可以做成引魂香,不过效果倒不如这么用好。
花千树皱了皱眉头,我抬眼看去,鼎中养着一株含苞待放的红莲,有种蔫蔫的感觉,跟睡着了似的,没多大精神。我想了想,这可能是桥姬夫君的原身。
花千树小心翼翼的穿过那些鲛烛,用手触了触红莲的叶子,那叶子就如一层虚影,花千树的手毫无压力的就穿过去了,并且他的手所碰之处,叶子就跟着迅速的枯黄下去,我闷声叹了口气:这就是传说中的辣手摧花吗?
花千树赶紧缩回手,猛然回头看了桥姬一眼,神色不明。其后,他又慢悠悠的踱了回来。
“花公子仍是纯阳之体,自是碰不得这些阴物。”桥姬低声解释道。
花千树若有似无的瞟了桥姬一眼道:“司药仙子不解释,我还当你诓我呢。”
“不知花公子意下如何?”桥姬忐忑的问道。
“救自是可以救,只是你也知道东离泽连元神都没剩下,只是强聚起一缕虚魂,要集起三魂六魄也不容易。”花千树如实说道。
“那要怎样?”立在我身侧许久的东离乐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如今JJ大抽,把文放进存稿箱都是件巨困难的事,被小菊花转的眼晕。。。
、第五章
花千树倏然一笑道:“这事还得司药亲自来。”
桥姬张了张嘴,用手戳着自己:“我?”
花千树:“东离泽现在只有一缕虚魂在,想必当初魂飞湮灭了个干净,所以这一缕也是司药强聚的吧。”
桥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聚魂无非两点,一个是找到所有魂魄的碎片,再一片片的粘补起来,第二是聚齐所治之人在人间生活留下的气息,再凝成魂魄。看来东离泽适合第二种。”
桥姬面露犹疑之色:“花公子所说的,桥姬都明白。”
东离乐恍然大悟道:“那嫂嫂岂不是要把我哥当年在人间待过的地方都去一遍?”
我:“桥师姐也不是从头就认识的东离公子,全部都找一遍有些强人所难了吧。”
桥姬坚定的冲我摇了摇头道:“这个不难,我好歹是司药仙子,对各种气味最是敏感,何况还有花公子的华天锦瑟指引着。”
但现在的问题是鬼王正在人间作乱,现在人间是一片乌烟瘴气,到处妖孽横生,安全没有保障,不能为了救一个就得饶上另一个呀。
花千树拍了拍我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要是你的话我可就担心了。”
还不就是嫌我笨,我剜了他一眼,装作没听见。东离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瞅着我们俩,继而说道:“嫂嫂怕是会一去不回了吧。”
所有人都闻言一愣,桥姬道:“阿乐多虑了。”
商定好之后,花千树就唤出华天锦瑟来调弦。
我一直觉得男人懂乐理、会弹琴是件非常有魅力的事情。用人间流行的话本子上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这是泡、妞必杀绝技。
华天锦瑟一共五十弦,瑟身用上古桐木所制,在尾部镶着一块紫玉,紫玉里好像还封印着一只凤凰,瑟音一起,里面的凤凰就跟着翩翩起舞,每一次花千树鼓瑟,我都忍不住想亲近那块紫玉,或者说是那块紫玉里的凤凰。
瑟弦是用昆仑墟的冰蚕丝做的,花千树修长的手一捻一挑,清凌凌的声音就如天河之水一样,全部都倾泻了出来。清音绕耳,缠、绵不绝,我一度认为拉着花千树去人间卖艺,大概能赚不少银子,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本钱打倒人间白富美,迎娶人间高富帅,从此风生水起的走上人生制高点,这样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东离乐轻咳一声,重重的拿扇骨狠拍了我一下,才把我从这美梦里拉出来,花千树已经调好弦,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阿锦又在想什么呢?偷着乐都能乐那么大声。”
我……
这几个人以为眼巴巴的瞅着我,就能让我如实交代吗,根本不可能,除非我不想活了,才告诉他们我是在想:如何才能忽悠着花千树去卖艺?
“没事,没事,花花你弹,你弹”你不是还要把桥姬弹走吗,继续努力,看着我做什么,本姑娘有那么秀色可餐吗,你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师姐,你该上路了。”咦?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大体意思对了,你该找你夫君去了,你这目光老缠着我算是怎么一回事?
“噗”东离乐忍不住笑了,又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