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太子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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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大齐,称帝后继续南征。顾二狗以一敌百,十年战功超卓,齐皇与顾其称兄道弟,或者更应该说齐皇礼贤下士,为吞鲁并楚打下坚实的群众基础。
建齐楚国后,顾二狗改名顾彪,封了从一品镇国公领大将军衔,除了自己平日抢来的宝贝,还得了十万金银,一万农户十万亩良田的封赏。顾彪发达后也不忘把在乡下受苦的老母媳妇孩子们接到身边一起享福。
老母再见到儿子的时候眼睛只能看到些光影,抱着儿子的大头痛哭。
媳妇龚氏再见到相公的时候已如老妪,两鬓斑白腰弯背驼。
儿子顾石头见到父亲的时候已快和父亲一般高大,小女儿在当年前逃难的时候就没了,大女儿八年前给了安阳一家姓徐的富户得了五吊钱给老母医了眼疾。
顾二狗听得热泪盈眶,二话不说,马上置办了一百个美婢,白天伺候老夫人和夫人,晚上伺候自己,下令一百个美婢随老妇人夫人处置,死伤不论。
接着遣了人去安阳接大女儿,同时为小女儿建了个衣冠冢,赘了个女婿办了冥婚。
当来人禀报大小姐的情况后,狂彪冲冠大怒,亲带三千兵马血洗安阳徐韦二族。大女儿被徐家主母韦氏活活杖毙,据说打成了肉泥,腹中还有未满百日的骨血。
建元帝萧坚得知原委后并无怪责之意,称其真性情,并下旨为顾家大娘建了座庙宇在徐氏旧址。顾娘娘庙在后世香火鼎盛,据说求子特别灵验。
念想着十年打江山的诸多不易,多得爱将们舍家弃园追随自己,感念旧情谊,始皇帝再次重赏了老弟兄们金银财宝,同时加封了留守家园的原配老妻们。
国家初定,百废待兴,化军为民,从事生产,不知不觉的削了各位将军们的军权。出于补偿,建元帝承诺开国功勋的子侄们到弱冠之年是都会得到不同等级的国家俸养。意思就是说,什么都不用干,书也不用念,班也不用上,享受高级干部的福利补贴,皇家骄养着一辈子。
同时始皇帝下旨由礼部完善了降等不降待遇的承爵制度。不打仗要将军的头衔来做甚?四位将军兼国公,想着以后不用出生入死风餐露宿,而是大屋子住着,美婢环着,子侄国家养着的美好生活,表示非常的乐意。降等是应该的,混小子还能跟老子一个等,那还不得上房揭瓦呀。
反正国公本无品,说是一品就一品,五品就五品,每年的供奉孝敬都是一样的。五代之后只是没有国公的头衔,之前赏赐的土地农户又不会收回去,世世代代归自己家享用。所以,各位老战友们非常愉快的答应了。
顾彪,彪悍一生唯一的遗憾就就除了乡下原配外,不论之后表现得多么勇猛强悍,府里百名美婢竟无一人的肚皮争气下个一儿半女,此等情况还同时存在另外三名将军府里。
再也生不出娃儿可急坏了红杠杠的新权贵,用老国师的话解释就是物极必反,尊荣到顶,后人的福都被前人提前享了;用皇家寺庙主持法师的话来说就是几位煞神杀戮太重触怒上天绝了后。
直到二十年后的史学家才这个现象找到了答案:当初在“吴儿沟”打游击的时候,几位好战友吃了太多附近的一种野果。那果子是当地生够孩子的男人们吃来避子的,吴儿沟本名叫“无儿沟”。
建元帝也意识老战友们少子嗣到这个问题,于是再三承诺,亲儿少不要紧,亲侄儿少也不怕。以后只要是住在(镇,辅,安,平)国公府邸的子侄,咱都算包养的对象,孩子们年纪一到,当家的上个折子就行。四位国公赶紧把乡下亲兄弟堂兄弟族兄弟的孩子们都接到府里,有福一定要同享。
皇帝还封了各位国公的长子们为世子,分别赐了贵女配婚。几位世子有个共同点,在乡下长大到这个年纪都已娶妻。
镇国公世子顾奎(原名石头)有个童养媳吴小花,是母亲龚氏在做工的地方捡到的孤女。看着像自己的小女儿,一时心软就带了回家,养了几年配给儿子做了媳妇。
当顾彪接回妻儿的时候,顾奎和十三岁的小花圆房才十天。虽然贫贱也是原配,‘三不去’即使发达了也不能休妻。
山野村妇始终上难登大雅,以后权贵间的交际,家族当家主母,子女的教养还是需要有家世底蕴的贵女们来担当。建元帝再次对历史遗留问题做出调解,恩旨,贵女与元配村妇同尊,不分大小,子女均为嫡出。
于是各位国公世子都有了两位正妻,子女们有了两位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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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听说“吴儿沟”附近盛产一种野果
白五:等微臣去取来
太子:先等等…五年后你再去
白五:白六昨天已经去了
太子:他倒是个沉不住气的
白五:听说他家仨小子出生后,他媳妇就不让他进屋了
太子:那…你还是去取来吧
☆、第十八章 圣国夫人
瞎眼的顾老夫人幸福享受了两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建元三年五月十七下午吃了些甜瓜,五串烤肉,半个时程后右上腹部剧痛难忍,太医无策,当夜便撒手人寰。
顾彪妻妾需服丧三年,世子顾奎及妻妾服丧一年。婆母的过世对龚氏打击非常,几次哭晕后病倒在床,面容枯槁,吴小花衣不解带伺候一旁。
顾彪投军一去十年,期间一封家书都没有。开始还有老乡们能捎个口信,逃难后大部分人都走散了,便无了音信。
龚氏带着婆母,子女艰难得讨着生活,天天期盼丈夫能早日归家。
第三个春天,又是大旱,饿慌了的乡亲们四处逃散,逃难途中到处是死人,苍蝇,秃鹫,苦难的日子没完没了地折磨着一家五口。
直到四岁的小女儿病死在怀里的时候,龚氏不哭了,她还有七岁的儿子,八岁的大女儿,年过五旬的婆母要养活。
一路逃难到了安阳,龚氏和婆母一起接了些活计,晚上借着月光婆媳俩通通宵达旦的缝补着在附近扎营士兵们的旧衣裳。二人做得用心,说不定其中有一件是为儿子(丈夫)而缝补的。
龚氏年轻底子好些,老母两个月后便累垮了,高烧不退,神婆的一道符耗尽了龚氏两个月来的积蓄。婆母终于醒来,可惜眼睛完全看不见了,一家四口再次面临绝境。
恰巧附近有家姓徐的富户招童养媳冲喜,龚氏无奈之下只有将刚满八岁的女儿给了徐家,只求徐家善待女儿,每日二餐一宿即可。
管家给了龚氏五吊钱,龚氏犹豫着接了,哭别了大女儿,回去的路上请了郎中为婆母医眼疾,几幅汤药下肚,老夫人的眼睛终能见着些影子。
缝补的活计给的报酬极低,逃难来到安阳的人很多,僧多粥少,龚氏一人工作怎么都不能养活三张嘴。
于是龚氏带着婆母儿子继续南下,到抚昌的时候,能逃到这么远的不那么多了,讨生活容易了些。
龚氏在一家酒楼求了份粗使的杂工,虽然又脏又累,好在每天都能带些客人吃剩的厨余给婆母儿子补身体。也就是在这年秋,龚氏在酒楼后巷捡到了畏缩在地上,小猫一样的吴小花。
小花已经记事,知道自己的名字,年龄和家乡。家乡邬县也是遭了灾,跟娘一起逃了出来,娘在路上不行了便托了同乡们带着她到抚昌找娘舅,结果没找到又无地方可去。
同乡们商量着把小花放在酒楼,碰着好心的贵人领她回去能给口饭吃。酒楼,是乡亲们能想到最高档最容易遇到贵人的地方。又怕冲撞了贵人,不敢留小花在大门口,便偷偷放在了后巷。
看着瘦弱单薄的小花,想到自己两个苦命的女儿,龚氏心软了。此时小花六岁,石头八岁。
之后的五年多龚氏领着儿子和小花在酒楼做杂役赡养有眼疾的婆母。听说不少人逃难出来的人陆续返乡,龚氏对丈夫的期盼早已不那么强烈,但内心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在家乡祖屋等待远归的丈夫,一家团聚,再不分离。
当一家四口启回到老家,祖屋早已破烂不堪,田地也荒置多年。龚氏带着孩子们辛勤劳作,石头特别能吃苦,和父亲一样力气大,小花手脚麻利脏活累活抢在婆母前面全做了。
不到一年光景,地里屋里都像模像样,龚氏信心满满地等待着已出门九年的丈夫。
第二年,吴小花月信来潮,龚氏欢天喜地得让两孩子圆了房。
十天后村里浩浩荡荡来了很多骑高头大马的贵人,四匹马拉着如屋子般大小的轿撵。
直到一家人上了轿,龚氏还在恍惚着,相公不回来了吗?要一家去京城长住?那田里的庄稼怎么办?哦,炉灶里还煨了地瓜忘了拿出来。能路过安阳吗?好想去看看大闺女过得好不好…
龚氏弥留的时日精神一直在恍惚,很多时候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儿,祖屋,安阳,抚昌,京城?老夫人过世第二年的四月十二,龚氏也撒手而去。
老母,老妻的相继离世让顾彪郁郁寡欢,面对满屋子的莺莺燕燕顿时失了兴致。精致的菜肴也提不起半点胃口。
儿子石头不在身边十年,早已没他小时候对自己的亲热劲了,大小孙子被贵女媳妇和贵女她妹的贵女媳妇看得贼紧,防自己这个大老粗跟防强盗一样,现在这身份又不好跟女人强取豪夺,日子过得没甚意思。
不是贵女又好说话的那个媳妇又没生娃娃,现在家大业大规矩就更大,贵女媳妇把规矩看得严,满屋子的嬷嬷婆子都盯着,孩子们老实不敢逾越,这一年再加三年不能同房,等她的娃出来还要好几年。无法纾解心中哀愁的狂人彪只好去找了老战友们寻找慰藉。
无独有偶,享受了几年好生活的老将军们,像集体得了厌世症一样,恹恹的觉得什么都无趣得紧。当年的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四人常凑在一起喝酒,吹嘘当年的威风史,偶尔也吵几句,互相损几句,脸红脖子粗的,然后互不理睬几天。
时间就这么要紧不慢得过着,眼看三年的丧期就满了,齐楚国出了件举国轰动的大事。四位老将军一起壮烈殉国!建元帝哀恸如损臂膀,招世子们进宫哀悼抚恤。
殉国这当然这是建元帝在老战友的讣闻里如斯一说,事情真相就是四老一同去京郊围猎,过了几日策马奔腾美酒当歌的快活日子,正美得不亦乐乎。
顾彪突发奇想,在附近林子里总有以前打游击的感觉,为了找回当年的感觉,哥四人一致决定玩高仿真游击战,深挖洞高筑防。
一个不小心,老腿一滑老胳膊一拽,四滚一壕里了,洞挖的那个深啊,里面那个机关布的那个多啊。
没太多痛苦,顾二狗恍惚间看见龚氏年轻时候的脸,还有大闺女和小闺女一起在他身边对着他笑,要是当年没抛下他们,这两孩子该为自己添七八个外孙了,没机会多想便和老兄弟们结伴上了路。
史书记载,建元六年十月初八,前朝遗孽勾结本国细作于京郊欲谋不轨,镇国公,辅国公,平国公,安国公狩猎巧遇,身陷囵圄,困斗力竭,英勇殉国。此后朝中进行了长达三年的大规模清洗细作运动,一时间人人自危。
顾奎继承了父亲的爵位,成了新一任的国公府主人。承了爵意味着没了爹,顾奎很难受,虽然不比母亲过世时那么强烈的悲哀,父亲过世的痛是闷闷的在心里。
五岁时父亲离家,所有重担在母亲一人肩上,十年的苦难生活,母亲遭了太多罪,那时候父亲怎么不派人回来帮衬一下呢?对父亲的怨念不是没有,之后见着父亲也没什么话说了。
现在父亲人不在了,才觉得钝痛,慢慢的一层层割着肉。爹,儿子不孝。
晚上顾奎抱着小花哭了很久,已有两妻三妾,二子二女的石头哭得像个孩子。
小花也跟着哭,来了京城,奶奶婆母公公都没了,石头哥有了另外的四个女人,四个孩子,她们都比自己好,什么都比自己好。她们什么都懂,除了干活自己什么都不会,现在连活都不用干了,就什么都不能为石头哥做。
连孩子也没能为柱子哥生一个,京城规矩大,再守公公的丧,什么时候才有孩子啊。府里五岁的顾乾四岁半的顾睿和两个四岁的庶女都不愿意跟自己亲近,远远见到只要石头哥不在连礼都不行便跑开了。
石头哥忙着学这学那,几天才有空见一面。婆母过世后自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心里好苦,比在抚昌酒楼里做粗使还苦,至少那时候和奶奶,婆母,石头哥一家四口每天晚上窝在个小房间里吃厨余心里是踏实的。
顾奎看得出小花的落寞,也知道小花在府里地位远远不如苏静,苏静娘家有人脉,苏静自己会掌家,又生了嫡长子,贵妾是她的庶妹,二位良氏也都是苏静纳进门的人。
顾奎紧紧得抱着小花摸着她的背劝她别多想,他的心在她一个人身上。
顾奎成为镇国公做的第一间事情不是请封世子,而是先为小花请封,再为苏静请封。建元帝表彰了新任镇国公的对元配的结发情谊,特封春花从一品孝国夫人,苏静为正二品镇国公夫人,世子位暂空缺。这消息对苏侯府和苏静本人来说宛如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