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当家-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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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论功行赏
马车辘辘驶出了敖王府朝着朱雀大街而去。坐在车上的李元熙心情很好,一路带着淡淡的微笑,盘算着这一次她参与剿匪,皇帝会赏赐些什么东西。但愿不是宫制器物和御用之品,不然就只能供着,像李元俊那方松花石龙马砚,根本就体现不了它本身的价值。
李元俊奇怪地看着她,问:“大哥,怎么见你心情这样好?难道是有什么好事不成?”
李元熙笑吟吟地道:“没什么。我是在想,原来人说小别胜新婚却是真的,本来我还以为美如没得到礼物会生我的气呢。”李元俊听明白了,不禁暗暗偷笑。
马车缓缓停靠在皇城城门前,两人下了车,紧接着便看见另有一驾马车停靠在他们旁边。有两人下了车,却是凤临渊和周白马。见着二人联袂而来,李元熙有些愕然,在此处留了个心眼。
李元熙没有说什么,上前与他们打了声招呼。李元俊看出了其中的不妥,但他不像李元熙,他心里从来装不住事的,上来便问:“凤大哥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带了这个山贼过来?之前你说招安放了他也就算了。你该不会是打算让他一同面圣吧?他要是突然袭击圣上,咱们可都是要吃罪的啊。”
周白马打从下车以来,便是绷着一张冷冰冰的脸直盯着李元熙瞧,听了李元俊的话,冷厉地睨了他一眼,杀气毕现。李元俊不过是个儒生,哪里见过这种凶神恶煞的人,方才记起周白马原本靠着劫杀途人为生,便有些胆怯,不过他不愿输了气势,回看了他一眼。
“你看我也没有用,难道你不是山贼?”
周白马不想理会李元俊,撇开眼去继续观察李元熙。李元熙不知他在打自己什么主意,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转眸给凤临渊使了个眼色,让他出来收拾残局。
凤临渊笑道:“我们此行剿匪没有伤到一兵一卒,周白马在其中可是居功至伟。要是没有他的配合,恐怕以我们当时的兵力要打下那处山寨会十分吃力,伤亡肯定十分扎眼,说不定还会被皇上责罚呢。你说这样的人,我难道不应该也带上么?”
李元俊闻言觉得有理,他也算从善如流,当下就讷讷道:“原来如此,是我疏忽了这一点。嗯……周、周公子,对不起了,刚刚……”
周白马见他向自己道歉也是意想不到,淡淡地说:“直呼周某白马就可以了。”李元俊讪笑着应了。
他们和刘敏之、王行会合。随太监进了皇城。皇城肃穆庄严,一路行来,几人都没有说话。太监带着他们等在偏殿听候通传,然后就退了出去。太监一走,殿内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呼,刚才真是憋得慌。”李元俊低声叫道。
周白马深以为然,他是第一次进宫,被这里的庄重华丽所震慑,压抑得快要喘不过起来了。他不过是个平民百姓,不,他可是戴罪之身,他也会担心要是殿前失仪要怎么办,会不会身首异处?他不怕死,但他现在还不想死。想到这里,他朝李元熙看了过去,恰巧撞见她正暗自打量自己,心脏猛地一跳。又见她对自己微微一笑,竟心慌了起来。
偏殿里头只有李元俊一人的说话声,李元俊不满意地皱着眉头,“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没人理会他,只有刘敏之对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元俊,你还是少说两句话吧。”
“圣上就在旁边的正殿里头,任何人都不得喧哗。”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众人抬头一望,原来是凤熠晨。
李元俊闻言偷偷翻了个白眼,和众人一起见礼。凤熠晨摆了摆手,让他们跟着自己到正殿谒见皇帝。
凤熠晨昨晚已经先给皇帝汇报过情况,这时皇帝再听其余人等说明,两相印证之下,便让凤熠晨回去后写份折子递上来。
皇帝低头见底下众人都是年轻一辈,这次不伤一兵一卒就将山匪剿灭,连同王玉衡一案也找到了凶手,赞许了他们几句,着人立即查办王玉衡之弟王玉宇买凶杀兄一案,将王玉宇押解回京受审。凤熠晨请旨要办,却被皇帝驳回,而是让京兆尹主理此案。
王玉衡马上跪地谢恩,皇帝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们都很好。既然正事已毕,那就该说说赏赐的事了。朕还记得当日有人曾向朕讨要酬劳来着,这是谁来着?”
凤临渊笑嘻嘻地出列道:“是临渊呢,皇上。”
皇帝道:“那你小子想要什么东西?”
李元熙一旁听着,觉得皇帝似乎对凤临渊特别优容,正自不解,听得凤临渊说道:“回禀皇上,您可见这当中多了一人。”
进宫的人数比预计的多了一人,论理皇帝肯定是知道的,不然宫闱重重守卫森严,不可能会放一个不知根底的人进来。皇帝颔首。道:“未先禀报就将人带了上来,朕若是气量小了,定要治你一个藐视君王之罪。”
凤临渊马上肃然下拜大礼,道:“多谢皇上不罪之恩。”
皇帝笑着挥手让他起来,“算了,将功补过,这次朕就饶了你,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过这样一来你的赏赐就没有了。”
凤临渊苦了苦脸,但随即不确定地问道:“皇上还记得当初答应过临渊的事儿吗?李元熙的赏赐分临渊一半。不知此话还生效吗?”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凤临渊道:“你这家伙实在是、实在是太财迷了。好好好,朕赏赐你黄金千两,这你总该满意了吧?”凤临渊欣喜地拜倒山呼万岁,看得熟悉他平日行状的李元熙等人一愣一愣的,心想这家伙溜须拍马的功夫实在了得,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好好学习一下呢?
皇帝调侃了凤临渊一下,也有些厌倦了,便随意赏赐了李元熙两兄弟一些财物。此外,他知道李元俊是太学生,于是稍微考究了他的学问,最后觉得李元俊才能颇为出众,也就再赐他一套文房四宝,让他在明年的春闱好好努力。见皇帝如此关心自己,李元俊又感激涕零了一番。两者均对此感到满意。李元熙则继续保持一贯的中庸之态,在众人中毫不显眼,皇帝的目光也就此一扫而过。
至于王行,他是此次事件中的主角之一,皇帝好好地安慰了他一番,赏赐了金银财物,因王行当年受伤无法参加秋闱会试,皇帝也即兴作了殿试,王行均对答如流。皇帝龙颜大悦,钦点了一个从六品文散官承务郎,特施恩让其吃正六品的俸禄。王行固辞不受。再三恳请放其外任还乡,并说等任期一满他便自绑回京任由圣上发落。
皇帝大怒,“你们这些人实在胆大包天,是认为朕不敢治你们的罪么?居然敢在大殿之前跟朕讨价还价?!”
李元熙心里叹了一声,不明白王行为何要自断后路。
“圣上息怒,请恕玉衡无状。玉衡事隔两年未与家人相见,玉衡只是想与家人一聚天伦罢了,一时情急,未敢冒犯圣颜,请圣上开恩。”
皇帝冷哼了一声,拂袖道:“既然归家心切,当年就不应该一气之下隐遁山林,置家人于不顾。朕顾念你年少无知,又亲人夭折,情状让人唏嘘,这次就暂且原谅你。不过君无戏言,朕的话既已出口断无更改之理。你且在京中安置,朕自有主张。”
王行叩拜谢恩,皇帝接着就对凤熠晨和刘敏之进行了赏赐,也不外乎是些财帛玉器和嘉许的话。值得一提的是,凤熠晨并没能够借此机会得到他所想要的朝中的重要职务,譬如进兵部之类的,皇帝也只是调派他到礼部去熟悉整个运作情况,让他好好历练一番。这让凤熠晨极度郁闷。
都赏赐完毕之后,皇帝却并没忘记还有一个周白马。这时他才让周白马上前一步。周白马依言,恭敬地走上前来磕头下拜。
“罪民周白马叩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说这话的时候,周白马感到一阵屈辱,他长这么大了,还没试过朝着别人五体投地的,不要说皇帝了,连他的父母亲他也没这么做过。周白马压了压自己心头的不适,听得皇帝让他抬起头来,便微微抬起头,敛下眼中的厌恶情绪。
饶是如此,皇帝还能从他面上看出一丝久经血腥洗礼的戾气来。他收回目光,对凤临渊道:“你让他来见朕。是想干什么?”
“回禀皇上,临渊觉得他在剿灭献县山贼上出了一等的力,也该受一等的赏赐,咱不该独独落下他。故此让他戴罪面圣,还望皇上格外开恩,饶了他过往死罪,让他改过自新。”
皇帝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说的挺冠冕堂皇来着。你若是只想朕饶他死罪你会带他上来吗?对着朕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回话,再敢说些官面话就莫怪朕对你不客气了。”
李元熙听得愣了一愣,这皇帝的语气怎么跟凤临渊有些神似?都是这么的,嗯,这么的痞子气……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呐!
“启禀皇上,临渊就有话直说了。其实当初临渊招安的时候曾许诺过能保他参军的。俗话说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但临渊却作不了这个主,惟有将他带至殿前,请皇上给他作主了。”
“参军?”皇帝奇怪地道,其实在场的人也有这样的疑问,此时听得皇帝问周白马,“你何解不求功名利禄,却要参军?”
周白马道:“罪民出卖了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心中有愧,若再求功名利禄,他日到了黄泉必不能瞑目。倒不如挣个白手兴家的机会,为自己拼出一番天地。”
皇帝被他的豪言壮语所感,看他的眼神也变了一些,点点头道:“好,这个要求朕可以答应你。”至此,谁得的实惠最多,似乎众人心中都有了一个定论。
第七十八章、馊主意
上回吴金匠家的带着首饰图样过来,张婷借口身上不适没有到场,这回刘氏再叫了吴家的过来一趟,让她给张婷打造几副首饰。张婷觉着无聊,遂也应了。只是刘氏中道还当着她的面让人打造几对龙凤金镯,说是给元俊媳妇的,居然让她来挑选式样,气得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眼见刘氏将自己当成了未来媳妇看待,张婷心里焦急。她身边两个丫鬟也是心腹,回到房里,张婷便前前后后地将事情交代了出来,让她二人给自己做个参谋。三个人合着商量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丫鬟抱琴道:“小姐,您还记得您答应过大少要给冯氏送东西吗?”
张婷愣了一愣,不以为意地道:“记得又怎么样?我之前不过是说说而已,哼,要我送东西给她除非天上下红雨……不过我现在是要你给我想办法呢,你说她干什么!想到她我就来气!”
“话不是这样说啊,小姐。”抱琴道。
张婷蹙眉问道:“难不成你的办法跟她有关?”
抱琴喜道:“小姐真聪明,的确与她有关。”
张婷睨了她一眼,道:“小妮子,现在不是叫你逢迎我的时候,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别卖关子了!”
抱琴见她不是生气的样子,连忙开腔道:“要是奴婢说了什么让小姐生气的话,请小姐原谅则个。”
“都叫你别卖关子了,说罢,我不生气就是。要是你说的办法可行,我还重重有赏。”张婷不耐烦地说。
抱琴忙应了,说道:“是这样的小姐,照小姐的话推断,大少是对您有情意的,不过是碍于刘夫人的阻挠而不敢言明罢了。要是……嗯……这话有些羞人,不过说书人都是这么样说的——‘生米煮成熟饭’……额,要是能‘生米’那啥的,我看刘夫人也不能阻止了。小姐,这都是浑话,污了小姐的耳,实在是奴婢的罪过,小姐姑且听听就算了吧。”
张婷沉着脸嗯了一声,道:“以后这种话你最好还是少说。”抱琴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张婷的表情,见她表情有些微妙,心下一哂。
“那这个跟冯氏又有什么关系?”张婷问。
“关系就大了。”抱琴怂恿着张婷,“现在大少被这冯氏迷得晕头转向,若要使生米煮成……还得让大少愿意才行吧。有冯氏在,恐怕很难成事。况且小姐嫁给了大少之后,冯氏必然就会是一个巨大的隐患,不除去她怎么能让大少对小姐回心转意、一心一意呢?”
抱琴分析得明明白白,张婷觉得蒙在自己眼前的一层迷雾如今阔然开朗。其实她也早就对冯氏有些看法了,只是念头初起,还没有成气候,她一直不明白那种萦绕在心底阴暗的想法到底是咋一回事,只是不断地给冯君彦制造些小麻烦,以图纾解这种怨恨情绪。她压根就没有弄明白这个症结所在,以及要如何根治——尚未出阁的女子远远没有已婚妇人那么心狠手辣,因为她们还没有尝到过夺夫之恨。不过今日经抱琴这么一说,她忽然就懂了。除掉冯氏,是她排解烦忧嫉恨的唯一良方。
“那我要怎么做?”张婷问。
抱琴道:“趁着刘夫人还没有正式向老爷夫人定下小姐和表少爷的婚事,小姐应该尽可能的将大家的注意力往别处转移开去。然后想办法解决掉那个麻烦的冯氏。”
“解决她吗?要怎么解决?”
抱琴道:“让大少爷把她休了。我们可以这样做……”抱琴凑到张婷耳边小声地说出了她的办法。张婷听得直点头,双眼微微发亮。听罢微微收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