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钻神偷只偷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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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公子不满意，那我这就去换，去换……”
“我听说你们艳香楼最出名的就是品香姑娘，叫她来伺候！”前段时间她在京城闲晃，这些消息可听到不少。
“品香啊！品香正在伺候温尚书的二公子……”艳妈妈为难的答道，声音越来越小。这两边她都得罪不起，怎么敢去叫。
“那她什么时候有空，就叫她什么时候过来。本公子等她！”卓凡简单的撂下一句话，倘若他再不开口，估计这丫头又要发作了。他们是来谈事的，不是来砸别人场子的。
艳妈妈见此，立马赔笑，那颗心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可省事多了，也让她两边都不得罪。
见他们讪讪而出，关上房门，卓凡好笑的看着筱荞，钩钩手指，叹道：“过来！”
“你似乎欠我很多解释？”筱荞立在原地，心里极为不舒服。
卓凡见她不动，大手一揽，将她拉进怀里。那份淡淡的幽香，让他安心自然，侵入心田。
“你是这里的常客？”打从那个艳妈妈一出现，她就心里不舒服。
卓凡在筱荞脸上轻啄一口，笑道：“来过两次，不算常客。”
“你和那个品香很熟吗？她很有姿色，比我漂亮？”
“是很有姿色，也很漂亮……”见筱荞脸色瞬间一变，卓凡急忙道：“可是，我为什么偏偏就喜欢怪胎。”
“那你还等她！”心情平复许多，筱荞还是不满道。
女人吃起醋来，还不真是一般的难缠。“小姐，这是妓院。有到妓院不找姑娘的嘛？别人会怀疑的。”
好吧，算他解释合理。现在是不是该谈正事了，他们还有好多事没解决呢？
卓凡的怒火
“跟踪你的是什么人？”筱荞不在与他打趣，正色道。
卓凡凤眼轻挑，淡道：“据我这几天的观察，共有两路，一路是夜天绝的人。还有一路，估计是风香尘派来的。”
“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你的，还有他们怎么知道我在你这儿？”
“就从救你的第二天下午，夜天绝就来逍遥楼问我。至于怎么知道的，那就要问你的大师兄了！”
清思阳？他是说是清思阳出卖他们。“不可能的！大师兄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他真的要出卖我们，救我的那天晚上，他就不会让你带我走了。”
“你了解他多少，你凭什么就能肯定不是他？别忘了，当时除了他，还有别人知道你的行踪吗？”卓凡反驳道，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中了清思阳的毒。
被卓凡这么一问，筱荞却不知道她该怎么回答。从小到大，清思阳都不爱说话，脸色冷冷酷酷的。除了习武，手里就爱拿着一本兵书细细研读。可是即便如此，她在心里还是愿意相信他。因为，那是从小就疼爱她的大师兄……
“无话可说了吧……”卓凡见她不语，戏谑道。
筱荞转过头来，不服气的冷道：“你那根本就是偏见！你是嫉妒我对他比对你好，所以你就处处争对他。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他，还是说，夜天绝告诉你是大师兄出卖了我……唔……”
话还未完，筱荞的嘴便被卓凡封住。无法回神，艳红的唇瓣已被撬开。卓凡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没有半分逃脱的机会。激烈而霸道的索取，毫无怜惜的**着她的柔软，没有那晚的半分柔情。就在快要窒息的筱荞正想推开他的那一瞬间，他终于放开了她的身子。
看着面红耳赤，气喘嘘嘘的她，卓凡拉开一个极致邪魅的笑。“以后，不准你在帮清思阳说话。他就是瘟疫，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否则……”
“否则怎样？”缓过气来的筱荞，瞪眼道。
“刚刚就是惩罚你的方式！”
“哼，是吗？那我明天就进宫去找夜天绝，当是惩罚你的方式。”
“惩罚我，你好像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进宫，你敢吗？除非是想丞相府满门抄斩。”卓凡不甘示弱的叫嚣，他们可是谁也没输过谁？
经这么一提醒，筱荞的心骤然安静了下来。不能进宫，总不能躲在落凡山庄一辈子吧！卓凡，瞧他这般悠闲自在，难道是在等夜天绝自动放弃？异想天开，那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问题？有什么方法，是不用进宫，也不用躲的呢？
见筱荞眉心紧蹙，沉默不语，卓凡有些担心。这神情，通常代表她又在想什么新花样了，而每次当她想不出来的时候，她就会选择最直接的方法。她该不会是想……“筱荞，你在想什么？”
“不用进宫，也不用躲的方法？”筱荞喃喃开口，根本没注意卓凡的表情。
“别想了，这事交给我来解决。你现在就回落凡山庄，当你的少奶奶。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保证，三个月后，一切都会恢复到以前。”
他凭什么保证，那是皇帝也。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夜天绝会放过他吗？要知道现在他就是找到她的唯一线索。也许夜天绝现在还不会逼他，可是，三个月的时间，她可以等，夜天绝会等吗？
再度陷入沉静，只剩下楼下悠悠荡荡的琴声渐渐传入耳内……
“啊，有了！”灵光一闪，筱荞激动道。
被她这么一喊，卓凡心脏差点漏掉半拍。“什么……”
“卓凡，你把我卖了吧？”
看着她那闪亮发光的眸子，卓凡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许久才平和心境，他缓缓开口：“为什么？”
“如果你把我卖到这妓院，那么夜天绝就不会在娶我了。这种有损皇家尊严的事，朝廷是不会允许发生的。”有娶妓女做皇后的吗？哪怕是封妃，都是丢尽皇家颜面。
卖到妓院，亏她想得出来。就算是他真的能力有限，保不住她，被逼进宫，他也绝不让她进妓院这种肮脏龌龊的地方。“丞相千金变妓女，你那脑袋到底装的是什么，你不怕把你全家给连累死吗？你现在马上给我回落凡山庄，什么都不准想，不准做，等我消息。”
看着卓凡愤怒的表情，筱荞知道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从小到大，他都没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过话。虽然声音不大，却也让她委屈到了极点。一个建议而已，有必要这么对她吗？走就走，希望他别后悔……
混沌的思绪
看着筱荞转身的步伐，卓凡没有挽留。把这不知轻重的丫头赶走也好，至少，没她在，他就不用分心。
出来艳香院大门，微风袭来，顿时让她清醒不少。也不知道这样走出来是否正确，筱荞轻叹一口气，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只是，他真的扛得下来吗？那是帝王呀！
如果她是卓凡，她会怎么做？漫步在夜晚的街头，静静思量着他的想法。没有皇权，没有兵权，他有的，只是钱。钱可以做很多事，比如买凶杀人，比如建立自己的势力……对于第一点，多年的相处她相信卓凡定不会走到那一步。不是因为他有多善良，而是因为他不会那么冒然行事，拿生家性命去做赌注。就算真的要做，也不用等三个月。至于第二点嘛，他已经在做了，落凡山庄那个学堂就是最好的证明。名义上是收养孤儿，可是只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他的目的。孤儿无亲无故，无牵无挂，最好利用的工具。又被他从小培养，将来只为他一人所用，背叛他的可能性想必之下就比其他人减少很多。然而，这需要漫长的时间，所以用这招来对付夜天绝，起码也是十年以后的事。三个月，三个月……
筱荞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三个月，究竟能做什么？可以让夜天绝妥协，甚至于放弃对她的册封。君无戏言，一言九鼎呀！除非是，用风香尘的兵符作为交换条件。又或者，威胁到了他皇权的地步……
难道是……垄断经济！
筱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是除此，她再也想不出更好解释。卓凡不是她，他绝对不会去偷风香尘的兵符。经上次一役，风香尘的兵符，只怕藏得更深了。反观垄断经济这点，她不知道卓凡这个首富到底多有钱，是不是已经达到富可敌国的地步。可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是最有可能，也最容易达到的手段。而只让京城一个地方经济萧条，根本就无济于事，因为周边城镇一定会接济。所以，他的计划一定也包括京城周围的所有城镇。当周围救济不上之时，便是他与夜天绝谈判之时。否则，百姓一定会被迫造反……
那么，这次的计划，真的只是单单为她？还是说，其实他早就有谋朝篡位的野心？若是为她，需要用这种非常的手段吗？不想再思考下去，筱荞只觉得心乱如麻。若她的猜测属实，那么卓凡的心思就太恐怖了。她只是不想嫁，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夜天绝。
仿佛陷入巨大的漩涡，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回想当日御书房的话，夜天绝其实不会逼她，她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否则，当初他也不会只下圣旨，迟迟不接她进宫了。如果她明日就去见他，那么事情会不会和她想的不同？
沉思良久，退无可退。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她不想这么一直躲下去，既然逃不掉，就勇敢的面对，这才是丁筱荞。至于卓凡，他如果知道她没听他的话，会怎样？究竟是在帮自己，帮夜天绝，还是在帮卓凡争取更多的时间，此刻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只知道，只要她踏出这一步，卓凡接下来的动作，便可以一目了然。
两个条件
回到丁家，无疑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然而，没有人问她去哪儿了，做了什么，这几天在外面是怎么过的？只是淡淡的道，回来就好！这便是家人的理解。看着神情憔悴的父母，看着一直担心她的兄姐，这一刻她知道，或者，她回来是对了！
然而他们可以派人盯着卓凡，当然也会派人盯着丞相府。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筱荞便随家人进了宫。因为她清楚，他们已经知晓她回来了。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当她踏入御书房内，除了夜天绝，没有看到任何人。风香尘不是一直在到处找她，一直找夜天绝要说法吗？为何看不到半个人影……
“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还没有行礼，夜天绝已经来到她的面前，轻问道。浓浓的关切之意，尽显无遗。这个‘他’，当然是指风香尘。筱荞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见她如此，夜天绝总算松了一口气。“筱荞，朕择日迎你进宫，可好？”
“如果我说不好，你会勉强我吗？”筱荞抬头问道，这个逃避在心中已久的问题，终于还是要面对。
他从来都不想勉强她，他想要的，只是她的心。可是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没了退路。“如果你不愿意进宫，就只能嫁给风香尘。”
“为什么？”
“因为就算你们丁家所有的人说法都一致，只要风香尘将你代嫁的事一传开。无论朕追究与否，都会对你的名节造成莫大的伤害。”这是他不允许的。他喜欢的女人，又怎么能置身于流言蜚语之中。
名节？这玩意她如今还有吗？“我不在乎！”
一个女人的名节有多重，她居然说她不在乎。夜天绝目光骤然一冷，喝道：“你不在乎，你的家人呢？也不在乎吗？”
“若是为保住名节而嫁，那请皇上下旨，将我嫁给卓凡。”绕来绕去，道理不都一样吗！为什么非要是他指定的人？为什么她非要在他指定的人中去选。
因为他料定筱荞不会选风香尘。只是，为什么又是这个答案，又是卓凡，她就真的那般爱他。“筱荞，你可知什么叫做君无戏言？当初朕给你的不是一句戏言，而是一道圣旨。无论你愿不愿意，都没有反悔的余地。”
看着夜天绝坚定不移的神情，她只觉得浑身无力。这不是她早就想好了的吗？既然她敢进宫，不就是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我嫁！”良久，筱荞淡淡的吞出两个字，倒是让夜天绝微微一怔。然而还来不及高兴，却听她又道：“皇上，可否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我嫁进皇宫，只为家人。所以，我和皇上，只会是有名无实的夫妻。第二，请皇上赐我一道圣旨，一年之后，筱荞请皇上找个理由贬我为庶民。”这是她想了一晚上的答案，他不是说君无戏言，他不是说圣旨不能违吗？如今，她便给他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虽然要些时间，可是，这无疑是对他们最好的方法。
夜天绝越听越火冒三丈，这是什么？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一年吗？若只为如此，他之前又何必做这么多。“若我不答应呢？”
“那么即使赔上整个丁家，我也不会进宫！”这个皇宫从来都不是她要的，即便是做金凤凰，也抵不过自由自在的麻雀。
“筱荞，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威胁朕！你当真不顾你家人的生死？”危险的气息瞬间凝结在整个御书房，仿佛一触一发。
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被这股威严所摄住。而筱荞，只是淡淡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