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间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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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这样，你回去的时候再来下这里，我们跟你去乌克兰转转。”陈麟含糊其辞地说。
克鲁奇莫名其妙的抬起头，似乎想起什么，“好的，我走的时候回来接你们，谢谢老板。”
陈麟对着其他人说，“这段时间，我们呆在俄罗斯风头太盛了，也需要换个地方躲躲风头了。”其他人都是不置可否。
前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和乌克兰是其军事工业的主要继承者。乌克兰军事工业占原苏联国防潜力的30％，乌克兰许多企业和科研机构与国防工业有关，主要集中在机器制造业、冶金、燃料动力业及高技术部门，主要生产火箭装置、宇航装置、军用舰船、飞机和导弹等军工产品。
除了尼古拉耶夫船厂是前苏联唯一能造航母的基地以外，乌克兰是世界上第6大战略导弹生产国。
乌克兰的南方机械制造厂是一家以生产战略导弹为主的军工联合企业，是世界最大的导弹生产厂家之一，前苏联62％的地对空导弹，42％的战略导弹由该厂独立生产或与其它军工企业合作生产。该厂主要生产可携带10枚分导核弹头的SS－18型战略导弹，同时还生产SS－24型导弹，其改进型SS－25为铁路车厢式导弹，可沿铁路线任意机动，能避开间谍卫星的跟踪侦察。
原苏联第一颗通讯卫星所用的运载火箭就是南方机械制造厂生产的，而且其研制的现代化的“旋风”和“极点”型运载火箭能将数吨重的物体送上宇宙轨道。而俄罗斯没有该火箭的技术，所以不得不继续使用老火箭。
乌克兰有着世界著名的飞机设计局——安东诺夫设计局，曾经造过世界上最大的飞机—安225。在航空动力方面也很强大，乌克兰夫目前是世界少数几个能生产大型喷气式发动机和大型燃气轮机的国家。
前苏联著名的T－80坦克就是在乌克兰制造的，俄罗斯制造的T－90并不比T－80更强，但是由于T－80就是乌克兰制造，所以俄罗斯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在T－80的简化版T－72上改来改去。
尼古拉耶夫船厂码头，陈麟和克鲁奇，陪着曾经见证了苏联几代航母下水的老厂长马卡洛夫，凝神注视着远处的“瓦良格”号航母。
老厂长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瓦良格号不可能再完工了。”
苏联解体后，军工体系彻底遭到破坏。建造一艘航母至少需要9个国防工业相关的部委、700多个相关的工业、8000多家相关的配套厂家，这已经不是几亿元几十亿元能够轻易解决的问题了。无论是俄罗斯，还是乌克兰，都无法单独凑齐相关军工产业链条。
克鲁奇苦笑着说，“糟糕的很呀，政府对军费的拨付故意拖欠、少拨甚至不拨，因为那些政客们认为乌克兰再也不用打仗了。”
“本来法律规定应该按照GDP的3％拨付军费支出，但实际上这几年都只有0。8％左右，而且都是年年拖欠，不要说军工生产，我们连军人福利都发不出了。更离谱的是，前段时间因为没钱，我们军队无法按时支付电费和公共服务费，超过70％的军事设施包括重要的边境防空基地一度被断电。”克鲁奇沮丧地说道。
老厂长回头指了指一堆废弃钢铁，“我们的船厂也有半年没有发工资了，这堆东西即使再有战略意义，也只能当废铁卖了。”
克鲁奇无语。
送走老厂长，克鲁奇和陈麟找来两张破旧的凳子，坐在上面看着夕阳西下，照射在“瓦良格”号上，凄凉苍生的感觉。
“俄罗斯也毫无办法，卢布贬值太厉害了，有心无力呀。”克鲁奇说。
“那堆废铁，我帮你买下来，就按450美元一吨计算好了，也算帮你解决一个难题。不过你要帮我找个仓库堆放。”陈麟突然说道。
“谢谢老板，我就知道你要过来，肯定是好事。仓库没问题，刚好又可以赚一笔管理费。”克鲁奇大为感激。
“克鲁奇，估计你们像瓦良格号这样只能看着烂掉的武器装备很多，而像老船长这样的专家却半年发不出工资，不出一年整个军事工业体系就会彻底崩溃的。”陈麟皱眉说道。
“是呀，只是现在俄罗斯没钱，卖给他们不仅没钱，还要贴运费呀。”克鲁奇说。
“不是这个问题。现在是俄罗斯没钱支援你们了，西方世界又盯着你们看好戏，暂时没关系。以后，乌克兰最终还是要考虑站队的问题。”陈麟摇头道。
“我们换个角度考虑问题，既然暂时都没人要求你们站队，干嘛不趁这段时间，把这些就快废弃的军事装备满世界兜售呢？管他收货人是谁，反正不是在你们乌克兰打仗就行。拿到钱，救活你们最优势的军工体系才是根本。以后即使要站队，看在乌克兰仍旧保存完整的高精尖军工体系，都会漠视之前肆意贩卖军火的疯狂的。”陈麟转眼之间就出了一个馊主意。
“也对呀，军火既然被迫当废铜烂铁拍卖，干嘛不直接当军火卖呢？”克鲁奇越想越兴奋，转身就要兴匆匆地向当权者汇报。
陈麟一把拉住克鲁奇，“还有两个小问题，你要想清楚。”
“什么问题？”克鲁奇难掩兴奋。
“第一个问题，为了避免授人口实，最好不要用国家名义进行。”陈麟提醒道。
“那军火怎么卖呀？”克鲁奇傻眼。
陈麟轻轻踹了一脚克鲁奇，“白痴，我们当年是怎么从远东走出来的？”
哦了一声，克鲁奇恍然大悟。
“那第二个问题呢？”克鲁奇很想知道了。
“为了掩盖证据，具体负责这件事的官员有可能会被事后清算的。”陈麟轻轻地说道。
克鲁奇默然失语。
半响，克鲁奇呢喃了几句，突然眼神清亮了起来，“为了维护这些老工人、老专家，这件事情我还是要干的。”
陈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老板，我叫人帮你送出去。我这就去汇报这个计划了。”克鲁奇坚定地起身准备离去。
走了几步，克鲁奇突然转身回来，面色苍白的笑着，对陈麟说，“老板，帮我在你的公司里留个经理的位置，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民族，民族，正是有了无数像克鲁奇、老头之类的人物，才真正得以屹立的。
突然，陈麟有点想回家看看了。
召集和尚他们，逛起了乌克兰首府的古玩市场。经常莫名其妙会捡到好东西，陈麟已经习惯到每个地方都去看看古玩市场，顺便也带些纪念品回国送人。
陈麟慢慢的踱着步，一家家的摊铺随意的看过去。经济十分不景气，如此的寒风中，甚至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雪花，却仍有众多的地摊在营业。
突然停住了，陈麟皱着眉头，看了看一家地摊上的东西。摆地摊是一个中年大叔，在寒风中萧瑟发抖，甚至一个小孩被紧紧地抱在怀中，尽可能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着小孩的睡眠。地摊上摆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大堆纪念章，甚至有几枚军功章。
陈麟叫来了随队的翻译，和大叔对上了话。
“这些纪念章怎么卖？”陈麟问。
“你看着随便给吧。”大叔哆嗦地回答。
“随便给？”陈麟愕然，还有这样子做生意的吗？
大叔有点胀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我第一次摆地摊，也不知道该怎么卖。大半天了，还就你一个人问过价格。”
现在大家饭都吃不饱，谁会买一大堆纪念品回去呀，陈麟想。
“孩子生病了，也没钱医，老婆出去帮人缝衣服打工，我只好将家里的这堆东西都拿来卖了，换点钱开点药救小孩吧。”大叔落寞地说道。
“就是这个小孩吗？”陈麟心中一痛。
“是的，放家里没人带呀。”大叔又将孩子抱紧了些，生怕他被冻着。
陈麟随手把大叔的摊子一裹，懒得看了，“我都要了，先送小孩去看病，需要多少钱我帮你出了。”
大叔顿时愣住了，天上掉馅饼了？不是遇到骗子了吧。
直到医院的护士将开好的药品递过来，大叔才如梦中醒来。
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大叔干脆跪下，朝着陈麟连磕三个头。陈麟拦之不及，也就随他了。
等着小孩挂点滴，陈麟问大叔，“怎么会这么窘迫？”
大叔茫然地回答，“我只是个工程师，厂子停了，有半年没发工资了，没办法呀。”
“你能搞什么机械？”陈麟随口问道。
“这要看厂里安排了，如果需要，研制载重汽车、小轿车、客车都是可以的。”大叔想了想。
想到在摊上看到很多军功章，陈麟立刻反应过来，还真是业务骨干力量。
“刚好我有个小公司，只有一个经济专家，需要一个技术专家，工资绝对比你以前的水平高，大叔有没有兴趣？但是需要离开乌克兰的。”陈麟试探着问道。
大叔思考了很长时间，陈麟也不急，陪着他看小孩打点滴。
良久，大叔振作精神，慢慢地说，“这次能有你相助才渡过难关，下次说不定会直接饿死。不能在这样了，小彼得应该过上幸福的生活。我跟你去了。”
陈麟大喜，“OK，大叔做出了英明的决策，回头我叫人马上帮你全家移民英国。”顺手递过去一叠美元，“暂时先安顿下。”
大叔也傻了，“这么多？”刚答应就有钞票发？
“对了，大叔你叫什么名字？曾经在哪里工作？刚才忘记问了。”陈麟对自己经常让人吃惊的举动毫不在意。
“我叫乌特金，原来在南方机械制造厂工作。”有点激动的大叔，当即改换了门庭。
“哦，南方机械制造厂。”恩，南方机械制造厂？能造火箭导弹的那个？陈麟忽然意识到自己又捡到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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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移民英国
更新时间2012…3…4 15：18：48 字数：3187
解决了工厂的纠纷，珍妮陪着乔波特回乡下养老去了。王玄策辞去了餐馆的大厨，找到了陈璘所住的宾馆，正式履行保镖的职务。虽然和尚看着他来应聘，很是惊奇，更用一种诙讥地眼光拼命对他眨眼。王玄策懒得理会，丝毫不为所动。
古建筑逛得差不多的陈璘他们，实在是觉得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游览，最后提议三个大男人去逛下街好了。
金融城的街道上。憋了很多天的和尚，终于忍不住了，对王玄策说，“你当保镖实在太浪费了，还不如帮我们烧几盘菜吧，这些厨师烧的菜肴比你差太多了。你看看我这体格，比你更适合当保镖了。”
陈璘很好笑，对和尚说，“你还是问问他，曾经在哪个山门里练过大厨更靠谱。”
“昆仑山玉虚宫。”王玄策冷冷地插嘴。
“哦，跟我很近嘛。咦，你是道教的修士？”和尚后知后觉地念叨，然后大为惊讶。
“你是下山试炼的精英，我可是被宗门废掉的叛徒，不一样的。”王玄策戾气四溢的语气，一股杀气一闪而逝，阴寒冰冷的气息让周边的路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STOP！”突然在身后冒出一句英语，刚好经过的两名英国巡警，立时警觉地拦下了陈璘三人。
一名巡警站在后面，右手握住别在腰间的警枪，紧张戒备着。另一名巡警慢慢走上前，快速说出一大串英语。
陈璘与和尚都看向王玄策，听不懂呀，幸好刚有可当翻译的保镖上任。
“他叫我们拿出身份证明查验。”王玄策冷静下来，马上翻译到。
掏出护照，巡警翻来覆去看了很长时间。把王玄策的身份证明还给他后，巡警又继续对陈璘两人说了几句。
王玄策有些促狭地翻译，“他要求你们两人靠墙站好，他要搜身检查。”
和尚忿忿不平，“为什么你不用被搜身？”
陈璘拉了和尚一把，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和巡警起冲突。
没搜到什么东西，巡警最后沉着脸，警告了几句，就和同伴离开了。
王玄策说，“他说你们的护照是殖民地的，在英国本土请遵纪守法。”
陈璘也有点恼火，“我们看上去是黑帮分子吗？能不能办理英国本土护照？”其实，他心里嘀咕着，还是办本真护照吧，省的碰到一次就提心吊胆。
“好像要有实际投资办厂才能办理移民手续的，当年乔波特托人帮我办手续的时候，就是绕了个圈子当我投资入厂才办下来的。”王玄策回忆了下，不肯定地说。
“这个好办，回头把我租住的仓库，直接买下来，里面又有我们的机器，就当做投资移民就是了。回去吧，我们再好好商量下。”陈璘淡淡地说。
和尚呵呵地对王玄策说，“道士，不要误会了，我可不是什么下山试炼的精英，而是被宗门开除的废物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