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家公主-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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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两人坐上台阶上瞧着,外面慕容郎七与一众隐卫却越发的卖力表演了,一场高绝精彩的剑术表演便在这不知不觉之中过去了。
“父。”等慕容郎七收剑归来之时,两大人还来不及开口,坐在姜宜双膝之上的慕容弃便急急的开口了。闻着这叫唤慕容郎七眸色微微一凝。
“允师。”姜宜手肘顶着他腰间,眼神警告着,小儿唤他几次都不闻他应得一声。
“嗯?”这齐姬真是越发的放肆了。
“父,父。”慕容弃以为父亲应他了,越发的兴奋着两手高举着,向慕容郎七索抱。
“男子汉大丈夫竟做此等献媚讨好之事?”慕容郎七顿时一喝,对于慕容弃此举很是不满意。
男子汉大丈夫?献媚?
姜宜顿时眉眼一竖,以雷霆不夹的速度直接将怀里的小儿塞到慕容郎七手上,慕容郎七只是条件反射的伸手一接,等反应过来时小儿已经在他怀里了。
“父,父。”糯喃的声音越发的甜了。
“齐、姬。”慕容郎七两眼一黑咬牙低吼。以往姜宜真怕是装不怕,如今便是怕亦是装的,抬起小脸一甩直接便走在他前面,往回走了。
“齐姬,快将小儿接回去。”慕容郎七僵着双手,大步跟前,如同小兽一般低吼着,耳尖处微微泛红,这怀里的小儿那么小那么弱,如同弱鸡一般,他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便用力捏死了,(往日姜宜好几次差点被他捏死,这前科在此不得不防呀。)
“……”姜宜不语等他走近时又加快了速度。
“齐姬,我若伤了此子莫要怪我。”慕容郎七又急急的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妇人两袖生风潇洒的摆着,男人僵着双手托着小儿紧张的跟在其后,一边着急恼怒的唤着前面的妇人。
“哼,本就是慕容家大子。”姜宜不理会继续走着。
“我堂堂丈夫建功立业,建国安邦,怎可做这后院妇人之事?速将小儿抱走。”否则我真要摔了。
“后院妇人之事?我亦可养家,我亦可建功立业。”姜宜不服气。
“圣人有言在先,这于礼不合,齐姬莫要惹我生气。”慕容郎七左右瞧望着生怕被人瞧去了他如今模样。
“圣人?那圣人之前呢?没有礼仪之时那该如何?这不过是世人所定而已。”何必如凡夫俗子一般的去对待那些规矩,连自己的儿子都抱不得了?
“尔这大胆妇人怎可蔑视礼教,齐姬便是生有一副伶牙俐齿。”慕容郎七咬牙切齿着,姜宜不语反而继续朝前走去,每每慕容郎七跟上,她便提裙小跑拦开距离。
“齐姬。”慕容郎七见她停下了,立马上前拦着她,再不将小儿抱回去,他真要生气了。
“我儿,走,与母走罢,如此父亲不要也罢,母再为我儿找好的。”姜宜瞪着他,说完之后立时伸手去抱慕容弃。闻言,慕容郎七两手一紧,顿时不肯给她了,抱着小儿便转身入内,是了是了,齐姬如此在意此小儿,只要这小儿永远在他身边这齐姬定然就不会再离开了,慕容郎七那过于在意姜宜的去留,丝毫没看到身后那妇人此时眼中狡黠慧极的笑意。
正是早膳之时,姜宜随着父子二人入内,便见慕容郎七直接夹着慕容弃的腋窝,架着放在案几上坐着,小儿却没有半分不悦,反而是圆润的小脸咯咯的对着慕容郎七笑,反把慕容郎七哄的心情愉悦的眯着眸子。
不出所料一个早晨下来,慕容弃对着慕容郎七便有了哪另姜宜说亦说不清的感情,那恨不得是刻黏着慕容郎七的小模样,早把姜宜甩到九条街之外了。
这小儿自小便对她不怎么亲,便是说她离开之时很是思念亦只是听旁人言之不知真假之事,由此看来怕亦当不得真。姜宜愤慨的想着,感觉十月怀胎还比不得那慕容郎七几个小时,亏得她先前还担心这父子两人日后不合,如此察之日后被弃之人无疑是她。
姜宜是听得不少人与她提及,慕容弃如慕容郎七一般,在她身侧时不觉,她一但不在这两父子对她的思念之情便超乎所有人想象,然而这一切她又从未见过,根本当不得真,看这父子平时模样定然是别人说了假话欺她。
愤恨,很愤恨。
由其是自上次慕容郎七对她说要娶她为妻之事,结果从那早晨之后便再也没见他提起过了,不仅没有提起过,连这周台府内也没有一丝的不同,一切与平常无异,再看他那样子完全是似忘了,好像他根本从来没有说要过娶她为妻,只是她自己听错了一般。
本来姜宜亦安慰自己慕容郎七说过之事一定都办到的,然而她从初冬一直满怀希望的等到冬季最后一个月亦不见其有任何表示,反而是与小儿感情越来越好了,平日里慕容郎七开会他便乖坐一旁听着,慕容郎七习剑他亦要早早起来是观看,慕容郎七看书,他便在一旁学着认字,这是一个步入二岁小儿该有的表现么?这小儿眼中还有她的存在么?那浓浓的醋味几乎要将姜宜给淹死了。
“怎还不睡?”深夜归房的慕容郎七望着依旧睁着眸子的姜宜开口问。
“……”姜宜瞪了他一眼不语,翻身继续睡。
“与我宽衣。”如墨眸子含着笑意,自是知道这些日子她心里为何不快,却也不作任何表示,姜宜如此行为落在他眼中便是这妇人是在意他。
“……。”一副已经睡早了的模样。
“齐姬不悦?”慕容郎七见她不理,便自己脱了一上榻便将人往怀里搂。
“无。”姜宜闭着眼睛赌气道。
“真的?”凉凉的大手瞬间伸入她衣内,按在她身上柔软处,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脖子处。
“喝!”那突如其来的冰冷姜宜狠的一颤,两只纤手急忙的抓住他手,要将其扯出来。慕容郎七自是不肯,这些日子她非要让小儿睡在他们榻上,夜夜使得他看得见摸的着,却碰不得如今终于是两人独处了,不说报仇也自是要较训一下她这大胆包天的行为。
两人四只手不停挣扎着,片刻之后姜宜感觉身上几乎是全luo着了,再望着慕容郎七那越发炽热的眼神,顿时一惊马上就明白他的想法了。
“允师。”她正在生气哪里会有这种心情?更是不想如他所愿让他得逞了。
“嗯?”高大身躯轻轻一翻将她稳稳的压在下面,在姜宜眨眼刹那间便吮住了她的唇瓣,紧紧的将其搂入怀中,姜宜此时才发现原来刚刚他宽衣便脱的仅剩一条里裤。
我偏不,姜宜奋力挣扎着。
慕容郎七剑眉微扬直接将她双手握在身后,任她自己拱起扭动身子,也只会参加两人之间的摩擦而已,嘴里说不愿哪次到后来不是乐在其中的?姜宜自是不知自己的反抗在慕容郎七眼中不过是情趣而已,偶尔的反抗更能激起他征服的欲望。慕容郎七微凉的唇瓣移向她细嫩的肌肤之上,所过之处落下一朵朵红梅。
不过一盏茶时间,姜宜就眸光琉璃,脸颊之上泛起一玫瑰红,整个人都身娇无力任由摆布了,寒雪留于窗外,屋内春风暖度……
“嘶!”次日姜宜醒得比慕容郎七还早,入眼处慕容郎七压在她身上,头枕在她颈窝处,两手紧紧扣着她的腰,他们竟还保持着昨夜那羞人的姿势入睡,微微动一下脚指将双腿从他腰间移下来,姜宜顿时倒抽一口气,真是被压的全身都麻了不说,一双玉腿酸软刺痛着。
“唉!”姜宜微微叹息,这辈子真是倒在这男人身上了。在姜宜身边越来越放松的慕容郎七,到现在还合着长长的睫毛没有醒来,目光落在他背上那被她抓出来的一道道血痕,敢情那还是她的杰作?
“允师,起来。”压着她难受。
“嗯?”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蓦地睁开了,头颅抬了起来身子却不动。
“我要沐浴,今日尔习剑时辰已过。”春宵苦短日高起呀。
“今日不习。”两臂微微用力一个翻身另得姜宜压在他身上,整个人舒适的躺着,如墨黑眸令人深不见低。
“嗯?为何?”如此纵欲废武可不似他性子会做之事,慕容郎七向来自律过人的。
“今日离开周台。”
“我为何不知?”
“如今不是知了?”妇人只知道该知道的便知,慕容郎七专横的想着。
“……我去沐浴。”姜宜气结,捶着他胸膛一拳便要起身,如此凌乱模样她若不收拾一下,怕是一个过路的都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碰。”结果姜宜刚刚站起来两腿一软又栽在榻上了,亏得没摔到哪里。
“齐姬怎还如此娇弱?”慕容郎七随身而起目光灼灼落在她身上,那模样满意极了。
“慕容郎七。”姜宜愤恨的低喊着。
“嗯?”慕容郎七只穿着里裤披着外袍,再拿起一件红袍将姜宜裹住直接横抱着便走向水房了,这样的动作已经越作越熟练反而习惯了。
两人沐浴更衣用膳之后,姜宜便发现了哪些早已准备好的属下和马车了,午时一刻之时,慕容郎七一行人便坐上了马车离开了周台。
姜宜接着慕容弃一起坐在主车之内,只是她上车之后便倒在榻上睡觉去了,留下这两父子坐在哪里,等她醒来之时目光微侧着,在她前方的是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慕容郎七坐在案前阅文书,慕容弃坐在他大腿之上,很乖巧的一起盯着文书,两人一样的神情一样衣服装饰,此时她才注意到,原来慕容弃所有的规格都是按照着慕容郎七的去订做的,此举他不仅是认可慕容弃,更是绍示着慕容弃为他嫡子,日后继承着慕容家一切的。
“醒了?”如此强烈的注视之下,慕容郎七怎么可能不发现?
“母。”慕容弃亦跟着扭头,见姜宜睁开眸子便颠颠的朝她走来。
“熟睡类猪也。”慕容郎七又冷不零丁的发言,姜宜只怨愤的瞪了他一眼,便伸手去接住朝她走来的慕容弃,只要他对慕容弃好,姜宜不管是何事都愿意听他的,这样骂骂亦就忍了,总不能在小儿面前与他顶嘴吧。
“这是去何处?”连走数日之后,这路线让姜宜越发越迷惘了,这不是去旧齐都城阳城的路么?他这不是赶回燕国吗?此路并不是最近的呀。
“到了姬自会知晓。”慕容郎七如墨黑眸微闪着,并不正面回答。姜宜气愤无奈,便是这样迷迷糊糊的随着他一路而行,连走了十来天,本就是冬未之时,等他们到了阳城之时已经是初春之始了,马路两旁已是绿草青青,扬柳垂芽鸟鸣鹊啼了。
“允师,为何来这阳城?”姜宜目光透过车帘如同慕容弃一般朝外张望着,马车已经一辆辆朝着齐宫而去了,这到底是想干嘛?这些日子里感觉真是坠如云雾之中,感觉云里雾里的茫然。
“下车。”马车停在旧齐宫殿之外,慕容郎七站在马车之外对着姜宜开口。
姜宜下车目光立即被四周吸引住了,红绵铺地层层阶梯通向那九层宫阙之上,与路边的桃花互相映红相衬着,只楚妃当年酷爱桃花,因此往日得宠之时这宫门内外都种植了大量的桃树,如此多年过去早已长得高大了,一束束如繁星一般的桃花映入姜宜眼帘之中,树枝之上挂满了大喜之字。
这……
姜宜颤了颤,目光越过众人落在慕容郎七身上,这就是他瞒着她所为之事么?姜宜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摆脱着众人独自提裙往上而去,一路上华绵铺地,喜庆一片;脚步越来越快,心情越来越激动,姜宜顺着红毯回到了齐宫之中那桃花居处,果真如她所想的一般,已经艳过了桃李,喜庆奢华非常,处处透着精致华美,偶夹清新之下又带着各种含意。
这跟她曾经做过的梦一模一样……
站在桃花居院子之中,红衣倾城而遗立久久站着不动,她以为那只是梦而已,她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她以为不过是错听,她以为他永不会娶她为妻了,她以为她永远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身份在他身边了……姜宜以手捂唇泪水瞬间滚烫落下,泪珠换离了母体侵透过五指一滴滴滑落在这幸福的土地上。
“不喜?”良久之后,一道高大的身躯大后面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问着。
“为何瞒着我?为何瞒着我?”姜宜一听是他的声音,立时反而来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一边情绪起伏不定的手紧握着打在他胸前,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给她这样的惊喜呢?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不喜?”慕容郎七亦紧紧的回揽着,目光落在她发顶,看到了无人所知的深处;他是悔的,悔着当初听从父令娶那杨氏,悔着当初不听从自己的心如齐姬所愿,一味的不敢去承认自己真实的想法,即伤了齐姬亦误了自己,否则亦不会令她绝然离他而去如此之久。大丈夫如他,今生都不会向他人开口承认那错误的,然而他自己却清楚,那是他有生以来唯一做错的事。
“唔~!”姜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哪里有时间理会他?
“允师要娶我为妻?娶我为妻么?”问了问了,终是开口问了,姜宜顶着一双通红的眸子仰起头颅望向慕容郎七,绝美的瞳孔只映着那天神般的容颜,仿佛这张脸全已是全世界。
“齐姬悦我。”慕容郎七心被温情盛的满满的,这句话他已说了不知多少次了,每每两人情意相融之时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