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翼-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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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拥雪依旧静默的看着她,就在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离开自己的身体时,那只手放开,玉笙寒眼中渐渐平静看着她。
顾拥雪虚弱的从腰间拔出那一柄软件,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拔剑,竟是对他。
果然她是用剑的,玉笙寒想起以前见她习武的那个画面。只是如今见她拔剑竟是对着自己,玉笙寒感觉到她的冷意,只是任凭她将那件贴着自己的脖子,一股血流了下来。
片刻后,顾拥雪将剑收回,却是像用尽全部的力气,将那一颗散落的珍珠刺成粉碎。
玉笙寒看着她,怒意有一次袭来;玉笙寒握紧手,甩袖离开。这个该死可恶的女人,她不知道那药方是他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求得的,只为了治好她的病让她不再受那寒苦,她不知道他多少日与那些太医一起研究医书,而那些药材是多么珍贵他又是如何千方百计得到的,她不知道那些药都是他自己亲自熬的,每一碗都需要几个时辰,而她竟然这样不顾一切的打翻,她不知道他当时看到她受那寒苦之时自己有多心疼,他不知道容成云的事有多少是为了她,她不知道那个脚链上的珍珠都是自己精心挑选,自己穿上的,只因相信那个古老的传说,想要与她生生世世。她不知道那晚知道她消失,他有多么害怕失去,对着索阳,憔敛,江南四刹第一次如此发怒,疯了似地想要找到她。她不知道他今日带病上朝就是为了要去取消婚约,即使冒着有可能功败垂成的危险,只想去挽回些什么。这个傻女人有太多不知道了,却只想着离开,从母亲离开的那一刻,他就要守护自己想要的一切,不管是什么!即使看到你最决绝的抵抗竟是选择如此敲痛我的心,他也愿承受。这次,他要她求饶,即使知道结局,却还要固执天真的一试。
31。凤舞篇二十九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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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依旧如鹅毛般飘落,落在他们的头上,衣服上,落晓园中,顾拥雪和憔敛对视站着,顾拥雪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青羽软剑,那是她第二次用剑,第一次是为他,第二次还是为他,只不过还为她自己。漫天的雪飞舞,几乎看不清二人在雪中的招式,只是地面上,积雪上,渐渐出现血红,那是谁的血很清楚,可是比试没有结束,仍在继续。
“憔敛,你快住手,千羽姑娘没有一点内力空有招式,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这样会重伤她的!”索阳跑来看到此情形,立刻朝憔敛喊道,可是雪中的二人完全没有停下来。索阳气的瞪着憔敛看,随即狠狠的跺了跺脚,朝丝竹园跑去,那个憔敛是只听少爷一个人的,除非少爷开口,否则谁也救不了她。可是刚走到门外,却听见玉笙寒清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索阳,你最近是不是闲的慌了,什么不该管的事都要管了!”索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毕竟他是少爷,自己不好说什么,而且说了少爷也不一定会听,索阳突然想到去找一个人肯定有用,正准备行动,却见络浮生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秦志洲,索阳顿时如见了神灵般冲了上去,拉着络浮生的手恨不得亲两口。络浮生轻轻推开索阳,笑着说道“我就知道要出事,还是我先去让他开窍!”说罢,便朝屋内走去,却见秦志洲也跟了进去,索阳看了看,没有说什么,又撒腿跑回落晓园,不知那个家伙把千羽都伤成什么样了!
“笙寒,放手吧,何必执着,你知道这样只会给她带来更多伤害!”络浮生走近玉笙寒,一只手轻轻的搭上他的肩。
玉笙寒转身看向一眼络浮生,没有说话,只是站着,望着,他知道他懂。
“一直以来你的性子早已让你失去太多,怎么,连她也要失去么?”
“失去?”这两个字刺痛到了玉笙寒的心脏,他从未想过失去,从小到大的努力只是为了不再失去,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失去吗?想到此,他紧握住拳头,咬着牙说道“不行,我想拥有的绝不允许再失去!”
络浮生摇着头,还要再说什么,却见秦志洲上前说道“大人喜欢她,不是也因她的与众不同,超凡脱俗么,千羽小姐什么样的性子,大人该是很清楚,放她走才是好的,否则,只会让她越来越恨大人,也许有一天会向大人动手,或者解决自己?”
这话如一道响雷打醒了玉笙寒,玉笙寒顿时觉得全身都寒了下来,想起了刚才她执剑对他时的决绝。对,以顾拥雪的性子,她不会伤害他,那么也就剩伤自己了。
“笙寒,让她走吧!这样只会更伤她,也伤你”络浮生握住玉笙寒的手,他也曾想过,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被抓,那么玉笙寒真的不会离开风鸣谷,自己是不是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幸福。
玉笙寒还在思量中,却见索阳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少爷,快让憔敛停手吧,千羽姑娘她,她已经满身伤痕,我看的都心疼啊!”
此话一出,玉笙寒立刻跑了出去,索阳见状也跟了出去。
“你何时认识千羽的?”络浮生看着玉笙寒满是焦急的跑出去,笑了笑,随即看向秦志洲。
“不瞒大人,千羽小姐乃是对我有救命和知遇之恩!”
“哦,恐怕不止这些吧!以后,你不用再做我的下士了,笙寒会给你一个好官位的!”说罢,便出了房门。
“络浮生,你若愿意帮他,那么他便省一半的力就有今日了!”秦志洲看着络浮生的背影幽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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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仍在漫天飞舞,又是一剑,又是一处伤口,又是一片被染红的雪层,不知那雪已被然后多少层,身上的白衣早已成了一件血衣,不知是第几处伤口,不知是自己第几次倒在地上,不知是自己第几次固执的用剑支撑住自己又站了起来,如果不能离开,那么就让自己战死在这里吧。
真的是宁愿死,也不愿留下么?玉笙寒站在一边看着伤痕累累的她,她可知她的每一处伤,自己也在和她一起痛着。又是一剑,顾拥雪倒了下去,这一次她过了好久都没有站起来,玉笙寒看着她,此时的他,多想跑过去紧紧地拥住她,帮助她抚慰每一个伤口,可是一切似乎显得已经很无力,他朝憔敛说道“让她走!”这三个字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只能说一遍,只能那么大声音,他已经虚弱的没有力气再说多一个字,因为已经舍不得了。
顾拥雪听到后,身体也是一怔,随即她用了很大的劲又一次站了起来,她一直背对着他,一步一步艰难的朝大门处走去。
“憔敛,让老三跟着,直到确定她安全到达风鸣谷中”玉笙寒站在大门旁,负手而立,对着顾拥雪踉跄行走的背影,清冷的声音响起,只是此时那里带着伤痛和不舍,也伴着些许的安慰,因为他知道,那里别着他送她的笛!
从未想到我们会是如此分离,我不愿再看你一眼,因为我怕我会舍不得,你的追逐和我不是一条路,我们都给不了对方要的,当你选择做那一切时,就注定我们不会有结果,你已不再是我所熟知希望地样子,我怕有一天真的会将那一剑深深的刺下。我们的爱如今似断线的纸鸢,再也无力再将它拉回。从此,希望你一切都好!此情可待成追忆,笙寒!
雪花淹没你的脚印,也将你的身影掩盖,从此,我的生命里是不是再没有你?原来所有的保护对你是束缚,我却一直天真的执着,以为那一切可以的得到包容,却是触及到你不可碰触的守护。现在,我真的放你走,感谢你曾出现过!你离去的那一瞬间,消失的那一刻,永远是残忍的定格,再也不会抹去。只是当时已枉然,拥雪!
3
记不得这是自己喝的第几壶酒了,此时的玉笙寒披散着头发,只想让自己醉,索阳在旁边完全无法阻止,能做的只有旁观,因为这种感觉他也曾深深的体会过,他悄悄地离开,今夜,他自己也想醉。
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场雪了,他跑到亭外,张开双臂想要去拥抱那白雪,只是稍纵即逝,怀中的雪瞬间消融,他笑着,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时却见一个身影走了过来,是你吗,拥雪?玉笙寒走上前靠在那人的胸口,“拥雪,拥雪!吾心独愿拥雪,伊人心却已远。从此那思念总比那黄花瘦。”玉笙寒依旧呢喃着,紧紧拥着怀中的人,生怕她离开。
“我永远在你身边,即使只是个替代品!”两行清泪落下。
雪花肆无忌惮的飞散着,飘落在紧紧相拥的两个身形之上,只感觉透彻心扉的冷,玉笙寒抬头望着那片片飞舞的雪花,几滴泪滴落,伴着雪花,滴在地上,与雪花一起消融。
曾经的海枯石烂一转眼就上云天,
何必再想,何必再说,
那一段尘缘,
曾经的忧伤寂寞一转眼就上云天,
何必再想,何必再说
那一个冬天……
拥雪,以后的每一天,我是否都会像今天一样,不再停止对你的想念。
(上篇完)
32。龙吟篇三十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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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白茫茫的一片,雪花还在不断的飞舞,一个白衣女子在雪地上艰难的行走着,身后留下一串脚印,一条滴着血的痕迹,只是片刻后又被白雪覆盖,似乎一切都未降临。终于,白衣女子身体支持不住,倒了下去,正当一个身影准备出现时,一辆豪华的马车从那条路上驶过,在那白衣女子面前停下,随即白衣女子被一个男子抱上马车,马车继续前行,留下车辙。那身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准备跟上去,岂料跟了几里路之后,那马车竟似消失了一半,那身影有些懊恼,只得按原路返回。
2
当顾拥雪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宽敞的马车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子的脸,俏皮却不是端庄。当她使力想要起来时,却听那女子对着车外喊了一声“老大,她醒了!”
顾拥雪看向车外,一个男子探开车帘弯身走了进来,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顾拥雪就那样保持着姿势,一时竟忘了该说些什么,那人竟是千吟。
“怎么看我老大都看呆了?”身边的女子用手在顾拥雪眼前晃了晃,顾拥雪似乎这才恢复了意识。
“你怎么会在此?千吟!”顾拥雪突然只知道问这样一个问题。
“姑娘认错人了!在下并非是千吟!不信你可以问她!”只见那男子看向身边的女子,语气平淡。
怎么会?顾拥雪立刻愣在当场,见那女子使劲的点点头,说道“我们老大不叫千吟啊,他的名字是逸靳泉,姑娘可要记好了!”
顾拥雪似是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于是半响无语,那男子见状,说道“若是姑娘休息的差不多了,等到过了这条山路,姑娘便下车吧!”
顾拥雪觉得有些窘迫,只得点点头。那男子于是掀开车帘又走了出去,顾拥雪看着他的背影,满是不相信,这个身影自己如此熟悉怎么会不是他。只不过如今,他的样貌却更显清瘦,碧青色的长袍,言谈更是优雅清贵,俨然一位偏偏浊世佳公子。难道真不是他么,可是五年的相处又怎么会认错?她随即看向身边的女子问道“是他救了我么?他真没有一个名字叫千吟么?”
那女子只是怔怔的看着顾拥雪,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语气满是打趣“当然是老大救了你,当时见到姑娘时还是第一次见老大如此紧张,至于老大有没有一个名字叫千吟,这我就不敢肯定了,老大是有一段日子不在我们身边的,谁知道他取了多少了名字!”
顾拥雪一听,答案再明显不过,她刚要再问什么,却听那男子冰冷的声音在车外响起“舞阳多嘴,早知就不该带你出来。姑娘,莫要多想,我并不是你所认识的人!”
那女子一听向车外吐了吐舌头,说道“不带我,难道带舞白吗?你到底把他弄哪里去了?”
“怎么,想他了?要不把你的想法告诉他?”车外那人的声音又响起,语气竟带了几分的宠溺。
那女子一听,顿时脸有些红,一时不知回什么,过了片刻似是愤愤的骂了句“坏蛋!”
车外传来那男子的轻笑声。
顾拥雪见他们如此亲密,一来一往交流,完全没有在乎自己在场,一时有些气结。她半弯着腰掀开帘子,下了马车,看到旁边有一匹无人骑的马,一跃而上,对着那男子说道“既是这样,我也不便多留了,只是借你这马一用。”说罢,也不等那男子回答,一夹马肚,那马就如闪电般向前奔去。
舞阳见状立刻掀帘朝着那男子喊道,还没喊出口,却听那男子淡淡的开口“随她去吧,总是要离开的!”
舞阳被打岔,一句话憋在嘴里终于缓口气说了出来,指着顾拥雪远去的背影说道“老大,她骑的是你的烈火,那可是出了名的烈火啊,连我和舞白都驯服不了。只听命于你的神驹呀,你真能以为她能驾驭?”
舞阳一句话还没说完,却见那男子已经驾起另一匹马追了上去。
“死要面子活受罪,早承认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