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妻管严:望门嫡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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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宫道一行人徐徐回去,卫老爷与关氏走在最前面,两人正在窃窃私语,看上去十分开心。
而吴氏母女三人,却像是被冷落般,只在后面恨得咬牙切齿。
“可别胡说,走吧,省的又让人拿去嚼舌根子。”
警惕地看了看前面的人,卫裳歌又一次嘱咐着,这皇宫的眼线众多,先前和平阳王置气她就有些后悔,这里可不是王府,皇上的眼线多得是,一着不慎,怕是满盘皆输。
一路疲惫,算是有惊无险,当回到裳院时,卫裳歌已经觉得整个人都疲惫不堪了,急忙吩咐雪薇去准备热水,赶紧沐浴就把自己甩到了床(上)。
这做了大半个月的小姐,发觉身子也精贵了,许是这卫裳歌的身体底子就不好,易乏。
雪薇点上了一叠丁香便将门关上出去。
古代催眠,麝香、檀香、丁香。麝香年轻女子一般不用,而卫裳歌又对檀香过敏,于是平日里只点些丁香。
夜似乎有些深邃,但是卫裳歌却觉得尽管脑子沉重,可是总是睡得不踏实,总觉得脑子晕沉沉的。
忽然,她警觉地睁开眼睛,手已飞快地摸索到枕头底下,握着尖刀朝着预感的方向比划过去。
夜色中,只感觉一道清影掠过,声音微微有些飘渺。
“你不想活了么?”
恩?卫裳歌这才把手中的尖刀松开,因为那阵熟悉的香味,她知道来人是谁。
黑夜中,当她习惯了一点时,已经感觉一股沁凉的感觉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是他的手指,那么冰凉,就像没有任何热度般,在她的脉搏上轻轻一拉,然后立即弹开。
可就是那短短的瞬间,却有着一种让人莫名难以言喻的微妙。
“你是帮我解毒?”
来人是南宫沁,那就证明在御花园里救自己的人真的是他。
清影没有说话,而是转身,那动作飘忽地有些让人辨不清真假。
知道南宫沁就要走,卫裳歌急忙滑下床去,光着的脚丫子正好就踩在刚才失手落下的尖刀上。
轻轻闷哼一声,却在没有说话。
本是要走的人,却忽然转身,将卫裳歌打横抱起,把她放在床(边),然后只听见耳边一声衣帛撕裂的声音,接着又是那股沁凉的感觉。
一道一道,缠在了她受伤的脚掌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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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皇后的命?(1)
怕弄疼了她,南宫沁的掌心还故意拖着卫裳歌的脚,然后另一手轻轻将青衣一角缠绕在上面。
从他俯身的衣襟处,微微飘来一股清雅的香味,让人瞬间有些神往。
脚跟着微微颤抖,却被那只大手握地更紧了,但他只是悬空握着,好像宝贝一件物品般,满是珍惜。
“明日你最好还是寻大夫看看,还有,若是下次还被人下(药),就自点手肘三寸穴位,三时辰内必须解穴。”
南宫沁淡淡地说着,就像是在交代一件寻常事般,将大手慢慢放下,这次,他走得并不太匆忙,而只是等着卫裳歌确实坐好再不乱动,才朝房门而去。
门敞开,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洁白的一片,就那么地撒在房间入门的大理石地上,连带着他的颀长身影,也变得清晰起来。
长长如瀑布的青丝,没有任何束缚地沿着后背垂下,他推门而出的姿势,恍若是要踏上月光而去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挽留。
那一刻,口水在咽喉里打转,想要说些什么,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很想问,你真的是后背受伤吗?疼吗?你真的是如外界谣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可是话到嘴边,却还是隐忍了回去,只剩下一具客套的话,“谢谢。”
话音刚落,却不想南宫沁缓缓回头,但只是侧身,留下半张侧脸,在洁白的月光下,微微一笑。
那笑里的意思,卫裳歌不明白,但却觉得那一瞬间,他们忽然有了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
门再次合上,将南宫沁的背影和那皎洁的月光一并,阻挡在了黑色的夜色中。
一夜辗转反侧,却越来越觉得这事的蹊跷。
看南宫沁那深不可测的样子,断不会笨到随了自己,草草签下那份休书的。而看皇上和平阳王那么激进的态度,让卫裳歌对南宫沁的安危越来越担忧起来。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卫裳歌急忙唤了雪薇进来。
“怎么不喊我起来?”
卫裳歌一觉睡地彻尾,她给自己准备了一份日程表,每日几时几分起来,该做什么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今日,可不是娘要去金阁寺上香么?
雪薇早就知道卫裳歌着急什么,急忙微笑着,“小姐莫担心,今日啊,老爷亲自陪着夫人去上香呢。”
哦?心中又惊又喜,卫裳歌这才安心了不少,又慌问,“那二姨娘她们没去吧?”
卫裳歌就担心要是二姨娘也去了,即便爹在,娘也是会被欺负的。
这话一出口,雪薇的脸就不好起来。看着雪薇的神色,卫裳歌就知道果真被自己猜中了,急忙埋怨着,光着脚丫子就要下地。
可是刚下地,她就疼地蹙眉起来,而雪薇这时也注意到,小姐的脚掌上,居然用青色的布包裹了一圈。
“小姐?你的脚?”
“哦,没事,我昨天夜里起夜不小心踩到尖刀了。”
卫裳歌边说着,一边寻找尖刀,昨夜明明掉在地上的。
可是地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再一看,自己的那把尖刀早就放在了梳妆桌上。
她是皇后的命?(2)
“尖刀不是在梳妆台上吗,怎么小姐会踩到啊。”
雪薇纳闷起来,可是卫裳歌却着急地推了推她,“你就别问这么多了,快,去打盆水来,帮我梳洗梳洗,我要去金阁寺。”
看着卫裳歌受伤的脚,雪薇迟疑了片刻还是迅速跑了出去,对于小姐的孝心和对大夫人的爱,就连她这个做丫头地都感动地紧。
“小姐,你这样真的没事吗?”
“无碍,走吧。”卫裳歌摇了摇头,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以前抓犯人,哪次不是连滚带爬,满身是伤的,只是现在这具身子底子单薄,才让她觉得有点吃力了。
主仆二人正欲上马车,可谁知朱门场院内,却风风火火走出一个满身鲜红的女人,手里拿着九节鞭,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哟,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未来王妃啊,你这是要去哪里?不好意思啊,妹妹我今天也要用马车。您身份高贵,应该去管家那吩咐更华贵点的啊,不然,王爷还以为爹爹亏待了你呢。”
卫裳歆尾音拖得老长,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一把狠狠地将卫裳歌推开。
脚上有伤,本就依靠一只脚站立的人,一下子重心不稳,踉跄着,就跌坐了下来。
那一刻,看的卫裳歆是一阵爽快,立即凶狠地呵斥了声马夫,“快点!娘出门忘了带药出去,万一她忽然发病了,看你怎么担待!”
人命关天的大事,加上卫裳歆又说得那么严重,吓得车夫只能不管地上的人,一声长喊,一拉缰绳,快速地带着马车飞奔了出去。
“小姐,你没事吧,三小姐也太跋扈了,这马车明明是您置备需要的啊,何况她拿着九节鞭,一直是骑马的,今日倒好,却换了马车,这不是成心和咱们过不去吗?”
雪薇气得直跺脚,当时真想从手中掏出暗器把那马车的轮子给扎破,可是想到马车好歹是府里的,并且钥匙卫裳歆雷霆大怒了,吃亏的还是车夫,指不定就被她责骂体罚地可怜了。
“无碍,这种小人,不给她一次大的教训,她是不会屈服的,暂且先不去计较了,保护娘要紧,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心跳地厉害。”
卫裳歌秀眉紧蹙,眼皮狂跳从昨天就开始了,本以为被下(药)的事解决了就会暂时风平浪静了,可心中却扔踏实不下来。
“小姐,你要是不怕累,咱们飞过去吧。”
雪薇灵机一动,小姐身子轻盈,自己要是抱着她飞一段路,还是可以的。金阁寺离将军府也不太远。
“你行么?”
卫裳歌正推脱着,毕竟轻功耗体力,而且又是长距离。
可是雪薇却傻气地摇头,立即搂住卫裳歌的腰就腾云驾雾了起来。
“臭丫头,有空还要教我轻功啊。”
两人长发飞舞,脸上都带着笑意,若是飞到屋檐,雪薇就如蜻蜓点水般踩在屋檐上滑行,若是经过树梢,她就轻巧点起,借助树枝的弹性,飞地更高,如此借力,倒也轻巧了许多。
她是皇后的命?(3)
“好的,一定教小姐,小姐这么聪明,定是不出半年就会了。”
“无需半年,一个月。”卫裳歌得意地夸下海口,两人就这么快快乐乐地不知不觉,就到了金阁寺的屋顶。
寺院很安静,隐隐耳边有和尚念经的声音,而卫裳歌和雪薇本是要下去的,可转念,卫裳歌又摆了摆手。
“这么鲁莽下去不好,爹爹既然只是带了姨娘们来,我便也没有特权贸然出现,咱们先在屋梁上等着。”
“小姐说的有理。”说毕,两人相视一笑,雪薇熟练地轻轻搬开屋顶上的一块瓦,露出一个洞,正好看到底下的情景。
正下方,一个头顶戒疤的老和尚正一边捋胡子一边看着一张签纸,眯缝着眼睛,像是在思索。
而他的正对面,正做着卫将军和关氏,吴氏和叶氏、柳氏都只能站着。
“老和尚,你倒是会看不会看,这样磨叽。”柳氏有些不耐,又是一些俗事,和她无关的事。
老和尚再次捋了捋胡子,眼里带着几分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神色忽然变得十分为难起来。
“大师,有话不妨直说啊。”
吴氏也等的不耐烦了,今日老爷兴师动众地让大姐都来陪着关氏上香,却是单单为了卫裳歌那小贱人一人求签。真是可气。
“大师但说无妨。”这次是卫将军发话了。
大师终于点了点头,专注地看着签纸,眼神直指关氏。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大小姐这桩喜事,其实是大祸临头。”
这话一说,只见吴氏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
“大师,此话何解?”
关氏紧张地捏着手中的佛珠,慌神问了起来,裳儿要嫁入王府,这可是卫家的荣耀,老爷好不容易认为裳儿就是卫家的福星时,这和尚居然又来了句大难临头,可不是叫人心慌吗?
不止关氏,就连卫将军都有些坐不住了。
“大小姐乃是皇后之命,若只是屈居一个王妃,自是逆天而行,大难临头了。”
和尚立即转言,似是峰回路转的话,本是让大家都该欢悦的,可是卫将军的脸立即沉了下来。
“大师告退了,哼!”
卫将军很是生气地把那只签也一并折断,气势汹汹地便甩袖离开了。
其它姨娘们看姥爷都走了,也都跟着出去,只是关氏不断地擦汗,脸惨白。
看着一大群人匆匆离开,雪薇想要飞身而去,却被卫裳歌抓住,“你要做什么?”
“质问那个秃驴啊,小姐,你有皇后之福啊。”雪薇显得有些激动,确切来说是欢喜。
可是卫裳歌的脸却白的像张纸。
“快些,咱们回去,要比她们先到。”
抓着雪薇的胳膊,示意她速度。
不消半刻,两人又重新回到了卫府门前,此时,两人都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快些,断不能让爹爹他们知道咱们去过金阁寺,回裳院。”
看着卫裳歌紧张的样子,吓得雪薇急忙擦汗,慌忙跟着,只是她还不太明白,为何小姐转变地这么快,知道自己是皇后之命,不是好事么?
她是皇后的命?(4)
刚回到裳院,卫裳歌就走到圆木桌前大口喝水起来,并递给雪薇一杯。
“你当是好事啊,这是杀身之祸啊。那疯和尚说我是皇后之命,可我现在要嫁的人却是平阳王,岂不是说平阳王日后会做皇帝?且不说平阳王是谋反当上皇帝,还是当今圣上暴毙让贤,这两者都不是好事。要么,就是皇上相信这算命,将我宣召入宫,把雪国的公主打入冷宫,册封我为后,引起云雪两国的交锋。你觉得这可能吗?所以,若我是皇后的命,那么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这次卫裳歌完全认栽了,想她自认精明,可却半路杀出个疯和尚,给自己安了这么一个罪名。
可是陷害自己的人又会是谁?吴氏?还是柳氏?
眼下已没有心思去细想了,卫裳歌急忙走到梳妆台前,自顾自地整理凌乱的头发起来。
雪薇一听卫裳歌的分析,吓都吓傻了,事情怎么演变到这种地步了?来势汹汹,让人没有一点防备,就像是山崩地裂般,措手不及。
原来,这个将军府的暗斗,远不止想象那么简单。
所以刚才,为何卫将军在听到和尚的话后那么生气,他虽是一届莽夫,可是对于君臣处世之道,他还是了若指掌的。
这一切,非但不是好事,若是叫朝中敌对者听去,从中做文章,参自己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