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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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备个晚上的,现在可用不得啊!”
“我就吃几块,都饿得快没人形了!”杜依依抹了抹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
“小姐,出门的时候夫人可是吩咐过的,这是您的大婚之日,怎么也不能让姑爷睿王府的下人看了笑话啊!”徐妈妈心里叫着祖宗,嘴上却还是委婉的劝说着。
杜依依捋了捋肚子:“好了好了,我就填一下肚子,不会吃多了,反正我什么性子宁致远也知道,何苦要难为自己,徐妈妈,替我把这凤冠摘了,实在是压死个人了!”
“小姐,这等下姑爷进来还要掀盖头呢!凤冠不能摘啊!”
“徐妈妈,怎么一到睿王府你这啰嗦的毛病更是厉害了,你不摘我自己摘!”在一进门的时候杜依依就开始在心里盘算了起来,现在徐妈妈与香草正一步不差的在她身侧看守着,这两人她倒是好解决,倒是要避开屋外的那些婢女与守卫是一个难题。她穿着这一身衣服带着凤冠是不行的,必须要摘掉!
说这话,杜依依就动了手,在徐妈妈心焦肉疼的眼光下三两下就摘下了头上的凤冠。
“香草,你去外头看着,若是有人来了,可记得一定要打声招呼!”徐妈妈无可奈何,只能将就顺从!
“是!”香草应了一身就转身离开了屋子,在香草打开屋门的那一刻,杜依依眯着眼瞄了一眼屋外,不单是长廊口子处站着几名护卫,就是对头那院门处居然还有几名!若是自己想偷袭离开是肯定不可能的人,唯有一个法子!
现在才不过是日中午,前院的酒席应该还没有开始,还是要再等等的好。
吃了些东西垫肚子,四肢总算慢慢恢复了一些力气,此时她也没有安歇的心思,就一直提着耳朵在听着外头的动静。
睿王府的宾客比之沈府的要多了大半,所以这大堂外肯定是摆不了那么多桌子的,所以这酒席睿王将它设在了后院,杜依依若是要逃脱,就一定要走前门。
听了许久,她才总算是听到了有一个家丁进入了院子,是端来了一些东西给那些护卫垫垫肚子!
虽隔着一扇门,但那家丁的声音她还是听得清楚的。
“后院里头正在吃着呢,几位也吃一些,这一日还要辛苦了!”
“多谢了,多谢了!”
“厨房还温着两壶酒,几位任务艰巨现在喝不得酒,等到几位换岗了再去厨房取,也就你们这个院子的人都是在守着,其他的人都已经吃上喝上了。”
“你这不说倒是不觉得馋,你一说,我怎么就他妈那么馋呢?今日的酒可都是在皇宫运出来的,肯定与平日的滋味大不同,你们可得给我们多留一点!”
“记着呢记着呢!你们吃着喝着,我就先走了,这碗筷你们等下让人送去厨房就是了!”
听得那家丁的脚步远去,杜依依坐正了身子,心里开始盘算了起来。
现在护卫在吃东西放松戒备,若是自己能易装,那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想着,她心里就有一个计划浮出了头。
第六十一章:婢女之争
“徐妈妈,我肚子疼!”
徐妈妈脸色大骇,急急的就跺了跺脚:“小姐,说了不能吃不能吃你非要吃!我这就去让人给你拿马桶来!”
“徐妈妈,这外头的人都是睿王府的下人,若是她们禀告给了睿王那不是出大丑了,徐妈妈,还是你叫一个人跟着一起去吧,给她们些银子,让她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还是要的,还是小姐想得周到!”徐妈妈认同的点了点头,就走到了屋门前拉开了屋门。
大门打开时,依稀可听见外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喧嘈声,杜依依侧耳聆听,听到屋外徐妈妈拉着一名侍婢走了。
只要这一关过得去,便可离开这个鬼地方,杜依依心想着如此,斜睨见在烛光下金碧生辉的凤冠,她当即用力将那几颗温润洁白的抠了下来放进了衣袖里的暗囊之中,有了昨夜的打算,她早已经将先前徐妈妈变卖首饰的银票藏在了怀里,这笔钱已经足够她在异乡置办一处宅子随心所欲安享天年了!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她能逃得出去。
“小姐。”屋门,再一次被徐妈妈推开了一条缝,在她手上提着的,是一个抹着茶油的新木色马桶。进屋之后,徐妈妈就将马桶放在了屏风后的墙角跟。
杜依依捂着肚子,面色难堪:“徐妈妈,你先出去吧!把香草叫进来就是了!”
徐妈妈了然一笑,轻声应了声唉,就随即拉门走了出去。
徐妈妈一走,杜依依就立即拿起了梳妆台上的匣子藏身在了屏风后。
屋门被香草推开带上。
“香草,来帮帮我!”屏风后,杜依依举高了匣子。
“是,小姐!”香草簌簌向着屏风而来,可当她的人才走到屏风后,杜依依高举的匣子,就生风一般的冲着她的脑后勺砸了下来。
在香草的身躯正要向地下栽倒之时,杜依依抬腿伸手,让香草载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屋外徐妈妈听得那一声轻微的闷哼声,斜睨见两侧婢女哪细微的神情,轻咳两身替杜依依掩饰了起来。
她这一下用了七成力,足以让香草昏睡一两个时辰了,放下匣子将香草拖到了一旁只后,她开始忙活了起来,只消片刻的功夫,她就将两人的衣裳做了调换,然后又对着铜镜按着香草的发式扎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将香草那支银钗戴了上去,最后,她才将香草抱上了床榻用大双喜鸳鸯红被给她盖上放下了红罗帐。
然后,她将徐妈妈叫了进来。
依旧是隔着屏风,她喊了一声。
“小姐,可要奴婢去叫大夫来?”徐妈妈心中焦急。
“不用了,今日叫大夫不吉利,徐妈妈,你上前来。”杜依依的声音仿佛游丝,十分虚弱,然则,屏风之后的她却是两眼通亮高举匣子。
对,她等的就是脚步声!
徐妈妈焦急匆忙的脚步声。
“嗯!”
一声闷嗯,徐妈妈只觉得脑后一阵锥痛,正等她要回头,两眼却是一黑。
这次,杜依依伸出去的脚却没能拖住徐妈妈壮实的身子。
砰的一声,惹得屋外的侍婢频频侧目回头,更有一个年级稍长的老妈子敲了敲门轻声询问了一声:“夫人?”
“徐妈妈,你可小心些,把椅子扶起来!”杜依依秉着一口气,听得屋外没了声音,她才走到了梳妆台侧将那把椅子搬到了窗前。
已经昏迷不省人事的徐妈妈,被她拖拽着搬到了那椅子上。
为了让徐妈妈着看护的样子更像一些,她将徐妈妈歪斜的头摆到了椅背左端,然后,她又将罗帐掀开了一个小角,让人可以看到上头那被中的人形。
做完了这一切又再审视了一二,她才长舒了一口气拿起了墙角跟的马桶。
一手高高提着马桶,一手用衣袖掩着口鼻大半张脸,她就这么打开了门。
屋门一开,马桶先行,诸侍婢一看马桶,均是向旁边挪了几步!
那个年长一些的侍婢透着屋门大开朝着里头看了一眼,见‘杜依依’安睡在床,徐妈妈在一旁看护,也就放心的替‘香草’带上了门。
杜依依捏着鼻子学着香草的声音道了一句谢,立即匆匆的就提着马桶走了出去。
几位侍婢看着香草那一脸痛苦不已与匆忙的脚步,就想起了方才那屋子里的响动,都不由得有些厌恶的瞥了一眼紧闭的屋门。杜依依的人品她们早有耳闻,今日看来,也更确定并非是什么大家闺秀,说得不好听点,简直就是一个泼蛮糙人,鱼目混珠的角色罢了!自家睿王爷玉树临风,却偏偏喜欢上了这么一位杜小姐,有道好马配好鞍,公子配佳人,想着这怎么看也不搭调不配的杜依依已经就是睿王妃她们的主母,那几个仗着年轻貌美有些小心思的婢女就对杜依依更是有怨气。从沈府带来的那几个陪嫁婢女看得这几人的目光,都是一个个冷哼了一声装作没看见。
那些个护卫正在一旁围着小凳子吃着厨房送来的菜肴,看得杜依依提着马桶直冲而来,立即都厌恶的避了开来。“快些走快些走!”
“你和气点,这可以王妃的陪嫁婢女。”一旁的护卫赶忙拖住了那个拿着筷子指着杜依依的护卫。
这正是杜依依想看到的效果,一躬身后,她捂着口鼻就提着马桶跑了。
看到‘香草’跑得这般快这般狼狈,那些个翻白眼的侍婢也就低声议论了起来。
“你们可听说了咱们这位王妃以前的所作所为?”
“京城皆知,哪有不知的道理。”
“我看,这位王妃,肯定是一个难伺候的主!”
“你们这是怎么说话呢?”从沈府来的陪嫁婢女就不服气了,仆与主荣,杜依依现在遭人说道,她们脸上也无光。更别说她们背后的沈府了。
“哟!这做得出来的事情,还怕别人说道?”那最先说话的侍婢嗤笑一声,转头罔若对几人视而不见。
那六个婢女之中看着最是成熟稳重的婢女转身一挑眉,嗤笑着道:“仆不议主非,睿王府的侍婢,也就是这样的教养!”
“我们是侍婢,教养差些无妨!这做主子的若是…………”说着,那侍婢又是笑了起来。
“红锦。别说了!”那年纪最长的老妈子虽也对红锦这话认同,但毕竟这是她们的主子,与主子的陪嫁婢女闹,受害的也只会是她们自己。“几位姑娘,你们是王妃的陪嫁婢女,我们呢,也是睿王爷指派服侍王妃的,日后该是和睦相处齐心协力服侍主子才是!”
“常妈妈这话还在理,这里虽是睿王府,但我家小姐终究也还是沈将军的妹妹,再说睿王爷对小姐的心意,你们也都是知道的,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这点常妈妈应该是最清楚的,这些个姐姐妹妹,常妈妈可要管教好了,可别尽出一些幺蛾子狐媚子!”那沈府来的婢女呵的一笑,目光紧盯着方才交头接耳的两人。
“你说谁狐媚子呢!”红锦顿时就怒了。
“说的又不是你,你急什么?难不成,还真有那等的心思?”那沈府婢女又是一笑。
“连翘,别说了,等下被徐妈妈知道,又该是要骂你了!”站在后面的沈府婢女小心劝说着。
常妈妈是想袒护也袒护不得,睿王爷对这位王妃的心意有目共睹,再说这王爷身后还有那样一位权势无重的沈将军,与她为敌,无异于以卵击石。“好了!一人退一步,王妃正在睡觉,惊醒了王妃你们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得了这一声呵斥,欲言的红锦才闭住了嘴,冷哼一声瞪了连翘一眼。
连翘也是一个火辣的性子,回了她一个白眼。
两方婢女在为这杜依依不甘示弱争论不休,殊不知她们的王妃现在却是金蝉脱壳一路畅行无阻,这睿王府没人认得她,加上近日宴客生人面孔多,只要出了那个院子,杜依依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出去,于是乎,在她绕过一处廊子的时候,她就将手中的马桶藏在了一角,迅速寻着二门去了。
后院宴客的欢声笑语还依稀可闻,院子里穿梭忙碌的下人也是四处可见,杜依依寻了一个家丁问了二门的所在,绕过了一条小径就穿过了二门,来到了这睿王府的前院。
现在宾客下人几乎全是在后院忙活,前院除了几个负责接待的下人与把守的护卫之外就没了别人,只需穿过这条长廊,前头就该是前堂了,过了前堂,那就可以看到的府门了!
到时候,便就是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杜依依紧张的打望着四周步履匆忙,碰上有下人的时候也是让一让继续前行,有人问起她便随口扯一个身份,好在现在的宾客都在后院,这一路也没碰上可让她担忧的人。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运气。
幸运这个东西,似乎是从不眷顾她的。
在她匆忙的穿过长廊自以为马上就可看到那片蓝天的时候,她看到了颜行禄向着自己走了过来。那注视着她目不转睛的目光,很显然是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跑?还是等着他的走进?杜依依一时僵住了手脚,不知如何选择。
第六十二章:金蝉脱壳
跑,也还是在这睿王府,只要她行迹败露,就不可能再有跑出去的机会,可若是等着颜行禄走进,那就更是傻逼行为,难道要等着他揭穿自己?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该是如何是好!
看见杜依依呆傻在原地,那头的颜行禄却是加快了速度奔跑了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这副打扮?”依他所想,现在的杜依依该是凤冠霞帔坐在新房里才是!为何却会穿着一身下人的衣服在这长廊里奔走?
“你若是要帮我,就什么都别说。”长廊人多口杂,在这里对峙着总会引起旁人的注目,杜依依一边说着一边拉住了颜行禄的衣袖。
颜行禄错愕尴尬腼腆的道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却也知道长廊不是说话的地方,故而没有挣脱随着杜依依到了一旁的假山后。
“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你是要…………”杜依依如此慌张出现在这里直奔二门,原因就只可能有一个了!
“对,你想得不错。”杜依依没有狡辩,在她的认识里,颜行禄人虽木讷,但却是侠骨柔情,对自己,似乎也是有那么一些好感的,要说服他该是不难。
“实在是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