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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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的身世才算是蒙混了过去。
吃了饭,杜依依就出了门,直接去奔着最热闹的大街去了,因为她也知道,只有热闹的地方,才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觉了踪迹,就算有了追兵来也有人群做掩护不至于无处可逃。
她出门不是为了逛街,而是为了去查看现在外头的动静,有些让她意外的是,并未看到有任何可疑的人在打探她的消息。
她还特地弯弯绕绕去了一趟沈府,也并未看到有任何的异动。
倒是城门,却依旧可以见到白天的那几个人在那里蹲着,让她根本不敢有所行动。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沈府的人不可能还没发现自己离开的事情,沈客与陆湘雪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虽未听到有人打听她的事情,不过在热闹非凡的大街尾随着一群人的她也听到了一些白日的事情。
沈客打人的事情,并没有因为陆湘雪前去理赔安抚而得到了摆平,那些控制不住的流言还是传了出来,有人说沈客是恼羞成怒,更是对沈客与她之间的那些传闻深信不疑,也有人说着今日景泰楼里的惨况,将沈客说得凶神恶煞一般。
“虽说不是亲兄妹,可也是过了认亲的程仪有了兄妹身份的人,原先只以为只是杜依依心生爱慕,现在看来,这两人八成是有过哪些龌龊事了,倒是可怜了陆小姐,那么水灵聪明的一个姑娘,就要这么苦一辈子。”
“原先,我倒以为沈客是怎样了不得的英雄,现在看也是贱男人一个。”
“呵呵呵呵。”贱男人三字的评论,逗得几位妇人哈哈大笑。
杜依依无心再听,怏怏不乐的回了住处。
这一夜,虽是心绪百般,但夜过半时总算是睡着了,这一睡,就是日上三竿,要不是外头老婆婆喂鸡咯咯咯的声音打搅了她的美梦,她还要睡上更久。
“起来了?灶上给你热着一碗小米粥。”老婆婆是一个心善的人,得了杜依依的银子,总是觉得有些占了莫大的便宜,总是希望把她照料得更好一些。
“都这日头了?”杜依依眯眼抬头,看着快要近头顶的太阳,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哎,我老婆子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睡得久睡的香睡得沉,老婆子就不行啰,一睡就容易被惊醒,好不容易儿子成才了也不能享享清福,哎……”
老婆婆拍了拍手中的渣屑,又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婆婆,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一把年纪还有这样的身子骨呢。”杜依依简单洗漱后端出了厨房锅里的那碗温热的小米粥喝了起来。
老婆婆呵呵道了一声老了老了回了屋,过了一阵子才拿着扫把走了出来。“今日你不要去看看热闹?”
“什么热闹?”杜依依几口下去,那清淡稀的小米粥已经喝了大半。
“听说昨日那个沈将军醉酒打了人,那些人今儿个大早把沈将军状告到了顺天府去了,这些人也真是的,光脚不怕穿鞋的,沈将军是什么人,他们就不怕给自己惹一身的麻烦?”
“沈夫人不是曾去安抚过他们给了理赔吗?”杜依依诧异的从大碗里抬起了头。
“是啊,都得了银子答应了和解,还反口状告,一看还想得到更多,贪多嚼不烂,这些人也不怕惹祸上身!”老婆婆擦了擦有些痒痒的鼻子,低头继续扫地。
“那顺天府可受理了案子?”杜依依两口喝完了小米粥,紧张的问道。
“起初那顺天府尹还装着不知道不理不睬,可那五个人也是铁了心,居然在顺天府外扯起了冤枉的条幅长跪不起,顺天府尹没了法子,才受理了案子,听隔壁的嫂子说已经休堂了,下午接着审。”老婆婆一扫帚下去,满院子都是灰尘扬洒,杜依依往屋檐下避了避,目光却还是停留扭动身子的老婆婆身上。“婆婆,那府尹大人怎么说?”
“现在重要的倒不是府尹大人怎么说,而是听说这是,圣上也已经知道了,今儿个沈将军还没去上朝,听说皇上是龙颜大怒,更有御史搬出了圣祖当年立下的一些规矩,说沈客位极人臣而不理民生疾苦,有失臣子品德,该重罚,要降级,要严惩!”老婆婆说道着自己大早在邻里间听来的话,啧啧的感叹了起来:“皇上最是爱护老百姓了,这下子,沈将军不脱层皮,也要圣宠大减了,哎…………”
这一声声叹息听得杜依依心浮气躁心烦意乱,此时的她满脑子都是沈客可能要面对的那些后果与顺天府里的那件案子,脑袋都觉得要爆炸了。
“下午开堂在什么时候?”
第三十九章:开堂
“听说,是未正二刻,要不是我一个老婆子腿脚不便,也想去看看这热闹。”老婆婆是一个苦命人,儿子带着他们夫妻半生存下来的一些银子去了姚州做生意,白日的时候老公公就去外头摆摊赚几个小钱到日落之时才会回来,所以她虽有了年纪,但家里大小的事情都是她做的,平日那没个人陪伴,她也是看中了杜依依不像是坏人,住在这里家里也会热闹一些。
“老婆婆,你想去看啊?”
“有热闹谁不喜欢看的,这案子闹得这么大,也是因为沈将军树大招风,哎,年轻有为的将军,听说也不是脾气暴躁的人待人好着呢,谁知道他居然也是臭男人一个,居然与自己的妹妹有了苟且之事,居然还仗着自己的身份打人,不过,他倒是娶到了一个好妻子。”老婆婆扫一下停一下,扫来扫去还是在那么一小块的地方扫着,心思全不在这上面。“哟,你这是怎么了?”看的杜依依脸上铁青,老婆婆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没事没事,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原先也听说过这位沈将军,也不像是婆婆说的这种人,我有个堂兄,就在沈将军的手下当兵,说沈将军好着呢,什么苟且,那一定是旁人说的嚼舌话。”杜依依一板正经的与老婆婆解说着。
“哟,姑娘……”老婆婆哈哈一笑,俯身在杜依依而耳边道:“姑娘莫不是对这位沈将军芳心暗许吧!”
杜依依脸颊一红,忙解释了起来。
“解释就等于掩饰,现在京城里除了对沈将军还芳心不死的,有谁会替他说好话,姑娘也不用害臊,想当年,老婆婆我也是曾暗恋着丞相陆大人,要是没这两档子的事情,沈将军在年纪姑娘心里的地位,可比当年的陆大人要胜了多了!”老婆婆打趣的嗯嗯笑了两声,才又挥舞起了扫帚。
“好了婆婆,你就别笑话我了,今儿个下午我想去顺天府的衙门外看看,婆婆要不要一起去?”说起八卦,不管是老的小的少的都是一样的,老婆婆日日在家中苦闷无处可去,眼下有了这样的机会,当然是欢喜不已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怎么会闹到这样的程度?杜依依揪着自己的衣袖失魂落魄的进了门,心里也开始盘算了起来,这事若是不制止的话只怕会闹得更大,那些御史与眼红沈客而今声势的人不会松口,那五个人也已经走到了绝境不会撤案,这可如何是好!万一沈客真的因此被皇上处罚,那自己的罪过不就大了?
下午只有她们两个人吃饭,杜依依没有心情吃得少,老婆婆消化不好也只吃了半碗,帮着老婆婆刷了碗,两人便就出了门,老婆婆说是机会难得,想去顺道看看在外面摆摊的老头子。看着时日还早,杜依依就随着她一同去了,老公公摆摊的地方是在京城较为热闹的斩马街,这里虽比不上那几条主流通往的大街人多,但开铺子的不少,因着这里还有一段开国圣祖的典故与一块圣祖刻的石碑,从外来的游客多会来这里走一遭,所以在这里摆摊客流量还是狗的。
老公公卖的是老婆婆做的一些女工制品,大多是绣的香囊荷包,也还有一些小玩意,只是让旁人买去一乐的。
虽说那几人是今早才去的顺天府状告,但沈客醉酒打人的事情昨日就已经传了开来,到了人多的地方,难免就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杜依依原先就是一个不爱出门的人,认识她的人少之又少,现在她有换了这么一身行装出现在闹市,更不会有人认得,这一趟来得果然是正确,杜依依在帮着老公公卖货的时候,在那些闲言碎语里听到了一些突发的变故。
老婆婆说的还是今儿个大早的事情,这些人说的却是刚刚不久的事情。
“了不得了,沈将军那可是在草原千军万马里闯过的人,那力气那武艺哪是那些佃户卖鱼的屠夫可比的,方才还听说,有个平日身体就不好的佃户终于是支撑不下去,死了!我看这个香囊不错。”
“死了?今儿个大早不是还去了顺天府状告?怎么就会死了?”
“你难道没看到?今儿个大早,有三个人是躺在架子上抬进顺天府的,本就是武艺过人,又喝了酒没了轻重分寸,没当场打死就是走运了,这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不畏权贵跑来状告,还把命丢了,这下子,看来沈将军是逃不过降职了,弄不好,还是要下狱砍头的。”
“杀人偿命,就算他是骠骑大将军,也难以平息民愤,不过你们可见着了那人的尸体了?”
“这倒是没见着,我也是听着别人说的,现在那几个人谁敢去招惹,还是躲开一些,免得沾了晦气。唉,你看这个荷包怎么样?”
“也是也是,这下子风光无限的沈府,是看着要受难了,唉,不是再有半个月那沈客的妹妹就要嫁给睿王殿下了?”
“嫁什么嫁,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想高攀?”
“我估计八成也要黄了。”
“大婶,你到底买不买?”两人不停的说道着,这摊子上的香囊荷包一个个都摸了个遍还没挑出一个喜欢的。
“唉,你这个小妮子,什么口气,得了,我还不买了,走走走。”那身形肥硕的大婶瞪大了眼睛,拖着另一个大婶走了。
“姑娘,这做买卖可要有耐心,还是老头子我来吧!”一旁的老头子看着走了生意,也没了心思再与老婆婆扯闲话,搬着凳子就坐到了杜依依身旁。
杜依依心绪杂乱,索性就退到了一旁。死了人…………那这案子的性质有不同了,现在皇上圣明,对百官的管束也严格,别说打人致死了,就是侵了百姓的地那阳明伯一家都被夺爵毁劵,现在的沈客,只怕…………
就算皇上信任,出了这样的案子,皇上也不能包庇偏袒,这可如何是好!!
“走了姑娘,时辰也差不多了。”
老婆婆哎哎哟哟的撑着腰站了起来,顺带还在老公公的腰里掏出了几个铜板,说是等下去买些东西。
杜依依哦了一声跟在了她的后头,她虽不怎么清楚大贺的律法,但从皇上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执行律法就知道大贺的律法严谨法不容情,杀人偿命,这是自古就有的,不管是一品的大将军,还是王侯公爵,只要皇上不法外开恩,都逃不过偿命,现在已经传出皇上怒斥过沈客了,要是这死了人报了上去,那皇上…………
越想越是不堪设想,杜依依绞着衣袖暗要嘴唇,这对沈客来说是一次无妄之灾,对她来说,是一次良心与道德的选择。
沈客到底是因她动怒打人,这么重要的时候,她却逃离了沈府,现在沈客很有可能会因此而毁掉以往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她是该继续冷眼旁观?还是,与他并肩共同进退?
良心与道德的选择往往是无惧生死的,回去,也许是如那些大神说的一般可以不用嫁给睿王,但那依旧是她的牢笼,亘古恒久不变的牢笼,回去?还是离开?
她的良心,一遍遍的挎问着。
“这案子报到了顺天府,本顺天府是无权审理一品大臣的案子该上交给刑部的,但皇上那头却让顺天府审着,这次也不知道沈将军会不会现身?”老婆婆一边走着一边与杜依依津津乐道的说着,但她的话却得不到杜依依半点的回应,像是石头沉入了水潭,只能惊起一些波澜,却不会卷起波浪。
老婆婆看杜依依心事重重,也自觉的闭上了嘴,只是挽着她生怕她走错了路。
百姓对这件案子的关注度是空前的,虽现在刚到未时,但顺天府的衙门外就围满了吃饱了出来遛食没事可干的百姓,有些住在顺天府附近的妇人,居然还自带了板凳就在最里头的栏杆外坐着,有些料知这案子该要费些时辰带来了一些瓜子什么的,虽还未升堂,外头的这些妇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却是喧哗沸腾热闹非凡。
各种抨击沈客的言辞最终在这里汇聚得到了升华,各种对杜依依的唾骂言辞也在这里博得了众人的认可认同,在这里,在这一群人里,沈客与杜依依两个名字,就像是这天底下最招人厌恶的东西。
杜依依面无神情的听着诸人议论着她的种种与沈客的种种,她不是怕了恼了怒了,她只是为杜依依感到难过,她自以为的轰轰烈烈,却沦为了众人最不屑的一跳,是何其的悲凉。
出了陆湘雪,没人能明白杜依依对沈客的感情。她为杜依依感到可悲,到了最后,到了她已经死了的最后,唯一能理解明白她的人,居然是她最恨的那个人。
“姑娘,我看你脸色不好,这人群实在是太挤了一些,要不要我们先出去?”老婆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