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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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舒,宁宜与致远的八字都是对过的,为何以前行现在就不行了?”皇后愠怒的斥责推翻了她苦心的殷舒。
这场婚事可是她下的一步好棋,现在却被殷舒一手捣毁,若不是后宫女子不能干政,她现在就恨不得下旨将殷舒头顶的乌纱帽摘了去。
“前钦天监正的推算有误。”殷舒恭敬回答道。
“我看是你串通了别人一心想要搅乱这场婚事,殷舒,好好睁大了眼睛,谁才是你的主子。”皇后脸上浓淡相宜的妆容因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不断挥动抖动的宽阔衣袖更是将她往日的端庄抹得一干二净,她怎会不知道殷舒现在背后的主子是谁,先前她还不知宁宜为何会做了这样一个梦,现在看来,这果然还是宁致远早有预谋的才是。
“回皇后娘娘,微臣只有皇上一个主子,据微臣所知,这桩婚事乃是太子提出,前钦天监正就是因为误把太子当做了主子才下了那样的推断,微臣领受俸禄,不敢为一己私欲胡言乱语,皇后娘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微臣就告退了!”
殷舒拱手行礼,漠视了皇后的一脸愠怒转身离去。
皇后气极的冷哼了数声,转身床榻上不言不语的宁宜,心有怒火更是一腾而起,她原本以为宁宜该是这场婚事里立场最坚定的人,却没想到她苦心教了一个月的宁宜会在背后给她下了这么一个套子,什么苏妃托梦,都不过是为了让皇上打消年头的说辞罢了。
“宁宜,本宫自然可是待你不薄啊!”皇后冷看着床榻上虚弱到随时都可能睡过去的宁宜,咬牙切齿的道:“她既然要病就让她病着,谁也别管她。”
芳菲宫的宫婢们哪里敢与正在气头上的皇后冲撞,一个个都是福身应了一句是,恭送着皇后等人离去。
好好一场婚事闹成了这样,对皇后来说是竹篮打水难消之狠,对宫外的一些人来说也是一场唏嘘一场空欢喜。
婚事取消的消息通过东厂传了出来,接到这一命令的礼部尚书与太常寺卿再一次将红绫桌椅等物拉回了库房。
睿王府里严阵以待的下人们欢天喜地的迎来了半天的假期,一个个都是对杜依依的体恤感动不已。
晁王府里已经得到了此讯的宁朝戈让人第一时间查了查殷舒近段时日的举动,想要在中找出他与宁致远联合欺瞒皇上的证据。
中军都督府里忙碌了一日的沈客知道了这个消息,当天下午确认了此事之后回了府,与陆湘雪用过了晚饭之后独自出了门。
宁宜乃是宁王之女,与京城的各方势力都没有挂钩,更多的人更加关心的是沈客的态度,沈客态度平静不喜不怒,且与睿王府保持着距离,看着两方关系并没有因此而有好转。
婚事解除,睿王府下人为不用再忙碌而松了一口气,宁致远也为终于能安宁过日子而松了一口气,虽中间对最无辜的宁宜产生了莫大的伤害,但这个结果传到睿王府的时候还是让床榻之上的他心宽了不少。
紫月的孩子不是大问题,宁宜的婚事解除也不再是问题,现在已经再没有人搁在他与杜依依之间,接下来的岁月,也该是他们夫妻相濡以沫了。
“宁王叔脾气暴躁,但他对父皇向来是言听计从的,这件事不会再起波澜了!”宁致远在床榻上躺了一个时辰,杜依依就在床榻侧陪了一个时辰,虽杜依依什么话都没说,但他能看得出今日的她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鬓角那朵水仙花瓣已经萎缩,杜依依却并没有将它摘下来的打算,陪在床榻侧的这一个时辰里,她就坐在一旁写字,描着簪花小字,写着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
“经此一事,皇上怕是不敢再给你赐婚了!找个病弱的不行,找个命格强硬的会克人。”
杜依依提笔慢移,轻笔一划用一条曲线包上了纸上‘圆’字的下角。
“父皇是不会背这一点挫败击倒的,除非我们两人能办到一件他一直想看到的事情!”宁致远双手枕在脑后,架起了二郎腿看着床顶。
杜依依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轻轻一笑的她拢起衣袖,抬手凌空继续写了起来:“皇后说若是紫月生下的孩子是你的,可抱给我抚养!”
“紫月的孩子真不可能会是我的。”
“生下来就知道了!”
宁致远呵呵苦笑,翻过身单手枕头看着杜依依的侧脸。
管家驻足在外,高声禀道:“王爷,陆首辅与颜大学士来了!”
颜行禄子承父业进入内阁成为大学士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岁,用一贯的阁老称呼肯定不行,所以大家都是改口称呼其为大学士,陆以安与颜行禄得知宁致远犯病前来探望,正巧不约而同。
“让他们进来吧!”
现在圣旨才刚刚下达,宁致远做戏也要做得像样一些,亲自去接客当然是不行的,有颜行禄让杜依依去他也不想,也就只能请两人进来了。
管家领命而去,片刻带来了陆以安与颜行禄两人。
新官上任三把火,颜行禄接任颜柳之位后用其过人的头脑成为了陆以安最得力的助手,在文渊阁大学士柳真因太子一事一蹶不振的情况下表现更是无无可争议备受瞩目,虽上任才不过一个多月,但现在在内阁已经深深扎根,比之颜柳在位时也不输分毫。
颜行禄短短一月内展现出来的实力让朝堂上下刮目相看,就如他们所想的一般,颜行禄在上位之后坚决的站在了宁致远一方,成为了他有力的后盾。
朝廷百官大半罢朝闭门不出,皇上最信任的文臣之首陆以安的态度几乎就是罢朝大臣的风向标,与上次锦衣卫成立不同,陆以安并没有任由皇上为所欲为寡言沉默,而是挺身而出站到了最前头,用自己文臣之首的身份与皇上抗衡。
皇上一而再再而三打破京城格局,先眼见锦衣卫的嚣张不择手段,这次陆以安誓死都要牢牢守住这一条线坚决不让步。
他与皇上多年交情,此次他站在皇上的对立面并非不忠也并非私心,从百姓从社稷出发的他问心无愧的出没在大臣府邸之中,皇上也并没有因为这个昔日臣友的反对而对陆以安横加指责剥夺其权利,而是与陆以安一般用着自己的行动来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这是一场有表明平静内里汹涌的对抗。
第二百四十一章:孤家寡人
第二百四十一章:孤家寡人
虽有近一半的大臣抗议,东厂却还是在皇上的支持下与锦衣卫的辅助下迅速成长壮大了起来,朝廷机制不可因为大臣而废,皇上日理万机也架不住时间长久,终于在宁致远与宁宜郡主的婚事取消后的第二日,这场拖延了半月之久的对抗迎来了最激烈的一刻。
宁宜的病很快的康复,宁王与宁王妃从并州赶到了京城。
婚事取消虽说是因为前任钦天监正的推算错误,但这毕竟还是皇上赐婚,婚事取消对一个姑娘家的名誉更是沉重打击,皇上再三思考之后,决定封宁宜郡主为康宁公主,以弥补这次婚事为宁宜带来的伤害。
宁王与皇上关系亲善,虽对于宁致远与宁宜的婚事惋惜,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夫妻两人见过了皇上皇后谢过了封赐之后,就带着大病初愈的宁宜离开了京城。
有锦衣卫机制建立的经验,东厂机制的建立也出奇的神速,在短短的半月,东厂内部的机制已经完善,而东厂府衙也已经竣工。
在东厂搬进府衙的这一日,整日在大臣家中出没联合的陆以安带着此次宁愿被皇上的怒火烧成灰烬也坚决不退步的大臣来到了东厂外。
皇上正率领着还用一个肩膀扛起了两份职务的大臣们在东厂外为东厂府衙的第一次使用主持大局,陆以安这一伙人的到来,直接中断了东厂厂卫的进入,让僵持了半月的局面彻底凝结冰封。
宁致远因牵扯到内阁之中,今日并未出席,躲在府中赏花读书的他听着从外头源源不断传回来的消息,将一个个命令下达了下去,皇上要集权,大臣就会失权,皇上一人说话无人敢反对,对日后的大贺并不是一件好事,这是陆以安出发的基准点。
皇上与陆以安的关系,已经被史官载入了史册中,亦君臣,亦知己,大臣们敢将生死与未来荣辱交到陆以安的手上,就是信任陆以安能够为他们带来福音。
宁致远也坚信,陆以安能够为自己带来福音。
东厂设立,都督府的力量就会减弱,大贺进入盛世,休兵投闲置散,到时候五军都督府的兵力更会衰弱,而那时东厂与锦衣卫就会成为京城的主导力量,这对他与宁朝戈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宁朝戈没有出手,因为他的出手会招来皇上的怒火,因为他没有陆以安这样的大公无私,宁致远没有出手,那是因为他相信以陆以安文臣之首的身份,能够与皇上好好谈一谈。
“皇上与陆首辅已经进入了东厂两刻钟了!”
秦淮带来了最新的消息,在皇上与陆以安两方僵持了片刻后,皇上退让了一步,与陆以安走入了东厂新建成的府衙。
“朱阁可在?”宁致远悠闲的将手里早已经看完的诗集放下,起身拿起了毛笔练字。
“在!”
锦衣卫与东厂,如何才能达成平衡?
前有锦衣卫,为何后来又要有东厂?皇上五军都督府力量太大设立锦衣卫制约,怕锦衣卫力量太大设立东厂制衡,五军都督府里皇上有意扶植宁朝戈接替沈客,朱阁与书如海都是皇上的亲信,但宁朝戈这个亲儿子都会此不满,朱阁怎会对此满意?
当初朱阁名叫祝革之时还只是安国公的部下,安国公对他可是万分器重与信任,不但亲兵让其率领帅印他可动用,更还有意促成朱阁与其女的婚事,安国公那一场大火已经让十一年前的种种化为灰烬,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朱阁再次出现,却已经成了为皇上执掌锦衣卫多年的一条阉狗,若说没有卖主求荣,若说这中间没有利益取舍他是不信的,不管朱阁做了什么交易让他追随安国公到成为了皇上的忠心爪牙,这其中,一个利字是少不了的。
能舍弃了父母所生之声做了最低贱的人,谁能说这样的人是清心寡欲?
书如海为何要成为东厂掌印太监?一把年纪了还要去做这些从未做过的事情来与锦衣卫抗衡,不也是为了一己私欲?
这出戏,满意的人少,不满的人多。
只要主导这场戏的人退步,一切都好说了。
皇上最信任的臣子里颜柳已经离去,沈客的地位已经开始动摇,如今就是陆以安都站到了他的对立面,该如何取舍,这已经不用他去多想了。
他今日要等的,不是结果,是一个人。
“王爷,张公子来了!”
管家带着张景而来,现在这个时候,能悠闲的在京城里走动的人,也就只有这些乐不思蜀的年轻贵公子了,春闱会试作废,来年开春才能补考,只有举人身份的张景还无法走上仕途,所以这段时日也还是随着那一群贵公子在京城的烟花巷里四处流连。
镇国侯世子长子三年牢狱,让许多人对镇国侯的第三代更为关注,国舅有一个做皇后的妹妹,有一个太子热门人选的外甥,现在又接管了镇国侯府的生意,在张留仙之子的入狱与张留仙的不作为之外,国舅现如今超然的身份又让很多人想起了当年闹得很是凶猛的镇国侯爵位继承人一事。
张留仙只有一个儿子,本想送其走上仕途,现在却因为卷入舞弊案而剥夺了功名一无所有,镇国侯府毕竟不是商贾世家,若是没有了皇后一脉的支撑,将来必然只会继续败落下去,张留仙若是继承了爵位,而后这个爵位又该交给谁?
不得不说国舅的先见之明与算无遗策,就算他当不了镇国侯,他的儿子也能够替他补上这个遗憾,以张景现在的身份,来日进入朝堂为晁王分忧是必然,晁王声势壮大,张景的地位也长在攀升。
张景与晁王早已被人归类到了一派,接到宁致远的邀请,先前正在与匡小凤一同饮酒的张景想了片刻,就随着管家一同来了睿王府。
张景虽有纨绔公子甩不掉的恶习,但人品端正也算年少有为,虽国舅不满他与颜行禄的来往,但他也并没有因此而与颜行禄等人断绝来往而是一如既往的与他们饮酒作乐,就他这性格来看,算得是有魄力了。
流芳百世的圣人也有抹不去的污点,张景虽非颜行禄那样的完人,但从其能力与作为来看日后也必然是大贺一颗新星。
张景并不忌讳与晁王阵营对立的颜行禄来往,当然也不会忌讳到睿王府走一遭,现在朝堂形势紧张,他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走一趟又能如何?
“张兄!坐吧!”
宁致远伸手请他入座,婢女立即奉上了茶。
“闻睿王殿下前几日身体抱恙,不知现在可已经康复?”张景客气的主动展开了话题,今日宁致远邀请他前来的意味还不知道,当然他也知道宁致远不会愚蠢到要拉拢他这个与晁王已经死死绑在一起的人,今日的话题,他希望尽可能的轻松一些。
“拖张兄的鸿福,已经无碍了!张兄近日可是大忙人啊!”
“睿王殿下何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