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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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父皇也明白儿臣的心!这道圣旨,儿臣不能接!”
与皇上谈条件让皇上去明白自己的心,就算是太子也不敢如此与皇上说话,但是宁致远敢,因为他知道皇上喜欢的就是他这种直接。
“有何不能?当初你说非杜依依不娶,朕已经成全你了!你的心思朕怎会不知道,既然你对杜依依并非真情,与宁宜成婚又有何大碍?”
皇上看着眼前的儿子,想着去年除夕夜他的胡作非为,额头那一道道深若沟壑的皱纹就像是搓衣板上凹凸不平的木板曲线。
若是太子在此,只怕他早已怒喝他的欺君,他对这个儿子应该给出了足够的忍耐了。
“儿臣对依依乃是真心实意,就若当年父皇当年对母妃的真心实意。”
提到已经死去多年的苏妃,这对父子之间的气氛似乎更冷了几分,皇上微微眯了眯眼睛,搁在大腿之上的右手慢慢移到了桌上的茶盏边上。
“这是国事!朕既然已经下旨,你就必须要服从!”
“对父皇来说这是国事,对儿臣来说却是家事,若是宁宜进了门,依依会不喜欢!”
“看来真是翅膀硬了,以往的你可从来不敢与朕这么说话!你要娶杜依依,朕成全了你,你要卷入这潭浑水,朕也默许依了你!朕不过是让你娶了宁宜,你居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朕下不了台,朕这么多年,是白疼了你了!”
皇上浓眉一提,眼角紧眯,让高高鼓起的眉骨显得愈发的高耸。
“儿臣知罪!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宁致远起身,朝着大贺之君他的父亲跪了下来。
“书如海!”皇上再无法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书如海从门坎匆匆走了进来。“将他送回睿王府,没有朕的口谕,二月初七之前不得踏出睿王府半步!传常流来见朕!”
皇上其实算得是个慈父,他对儿子最喜欢用的就是闭门思过禁足这一招。
“父皇!”宁致远除了谨遵心中抉择反复说着自己与杜依依的真情实意之外根本找不到更好的说辞,父母之命,更何况他的父亲是皇上,这道圣旨他若不遵,等同大不敬。
可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睿王夫妇感情不合,他的真情实意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书如海恭敬的提示了宁致远一句,得不到宁致远的回应看到了皇上的眼神之后,他挥手召来了禁卫。
从伏虎军变之后,宁元宫的禁卫就都变成了锦衣卫,朱阁兼任负责宁元宫安危的统领。
朱阁踏入宁元宫,宁致远只能随之一同而去。
正要入宫的轿子,碰上了从宫外而出由大队锦衣卫与书如海护送的轿子,一看本该在宁元宫守护皇上安危此刻却站在了轿子旁的朱阁,杜依依大抵的明白了这一次宁致远触犯天子的代价。
护送着宁致远下轿的锦衣卫没有离去,朱阁与书如海这两个皇宫里权势最大的太监进入了睿王府。
书如海朱阁带走了常流,而留下来的锦衣卫则成了睿王府免费的护院。
当然他们的工作重心只在宁致远四周与府门后门。
宁致远被皇上禁足了!这到底算是一个不太坏的结果,松了一口气的杜依依听完了宁致远的讲述,知道了今日早朝上的风波。
今日早朝,陆以安颜柳上奏,请皇上收回成命,而宁致远更是呈上上了昨日解下的圣旨,皇上大怒,却并没有给三人当庭治罪,而是与三人分别来了两场谈话,之后陆以安回了文渊阁,而颜柳却领了皇上的圣旨,被差遣到了天险山处理本该是兵部处理的伏虎军后事。
重要的人都已经息声,今日一场变故,被皇上轻而易举的化解。
“你不用担心我,常流进了宫,父皇该是询问他我的病情,常流知道怎么回答会对我有利,我被禁足府上,父皇却并没有限制你的自由,内阁说话没用,解铃还须系铃人了!你若是与我想的一样,就进宫一趟,去找宁王!若是不行,就去找德妃娘娘!”
“今日我见了晁王!”
“你又见他做什么!”宁致远脸颊更是阴沉,他对晁王每次总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来见杜依依或者请杜依依去见他十分的不喜不满。
杜依依感应到了他眼神中的不快,迅速的扯开了这个话题。“宁王德妃都不会违背皇上的意思,这件事,只能找宁宜!”
“宁宜?”宁致远讪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听闻昨日起总算是开始吃饭了!宁萧是她最好的朋友都不能劝动她,更何况是你!”
“那也要去试试!”
宁致远久久凝视着眼前人,嗤笑道:“你倒是蛮积极!”
她能有这样的积极,他十分高兴。
“我只是不想把自己置于更尴尬的境地!你娶了二夫人三夫人,我到底还是唯一的睿王妃,多了一个侧王妃,我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唯一的睿王妃?”宁致远笑看着杜依依,饶有深意满是趣味的眼神仿佛是有漫天的星辰陨落其中。
被宁致远抓住了话里隐藏的心思,杜依依脸颊又羞又恼的一红,眉头随之高挑而起。
宁致远哪里会放过调侃杜依依的机会,轻佻笑道:“夫妻同心,其力断金,看来父皇这道圣旨,是不想收回也必须要收回了!”
“不若你再病一次让皇上收回成命?”
“宫中还有御医!怎能瞒过父皇双眼。”宁致远拉长着脸。
“上次你不也就是这么逼着你父皇改变成命的?”
“难道你想看着我身体日益衰弱撒手人寰?”
“那总比府上多个身怀武艺却对我恨意满怀的人侧王妃要好!”
听到这话里的酸味,宁致远拉得长长的脸才又有了笑容,这话虽说得无情,但总能从侧面证明一些东西,感情之事,果然是水到才能渠成的!
“其实,我今日敢在金殿上触犯父皇,也是有一些把握的!”
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虽说这件事的把握微乎其微,既然这件婚事乃是因吐蕃而起,除了宁王宁宜,解决的法子还是有的,既然皇上说这是国事,那就只能用国事的立场来谈判提出要求让皇上收回成命了!
“吐蕃的骑兵已经与肃州的巡逻队起了冲突,镇国侯常胜侯急着立功折罪,一心想平了吐蕃为大贺开疆拓土,他们两人去了肃州,再有静之也在,若是肃州起烽烟,要让父皇收回成命也简单,其实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法子!”
当初他让镇国侯常胜侯去肃州还有更深远的谋算,现在不过利用一下罢了。
“什么法子?”杜依依神情微秉,若是真要让大贺吐蕃开战,那这场罪孽造得也太大了一些。
“若是你怀了我的儿子,父皇一心疼皇孙,自然就不会为难他的母妃了!”
宁致远嘴角的笑意下一刻就被迎头而来的那一只茶盏盖打断,杜依依带着几分鄙夷起了身,走进了寝宫再没有出来。
既然宁致远有了这么多的打算,也没必要她再去多想了!毕竟这件事的最关键的人是皇上。
心头那股暖流还在仅仅流淌着,宁致远今日出乎意料的表现让她现在还心有感动,在沈客都已经沉默的时候他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这份前所未有的感动一到来,就扰乱了她的心神,将她心里那个清晰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
沈客不敢做的事情他做了。
就某些方面来说,他也算得英雄。
书房里,宁致远呵呵傻笑着,手里是那个茶盏盖子已经被握得温热,他用这微乎其微的把握换来了皇上的禁足,也却因祸得福的换来了她的一丝信任与心动,值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风雨欲来,万籁寂静
第一百九十九章:风雨欲来,万籁寂静
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略略可算得是她的英雄,她却是他眼中的美人。
有人要拿着沈客来将他一军,沈客能忍,他不能。
睿王被禁足睿王府的消失很快的就传到了许多人的耳朵里,有人为之大喜,有人为之担忧,皇上罚了睿王的触犯不敬,但这惩罚实在是微不足道,他们应征了皇上对军方与皇子之间的关系的态度,但却依旧无法让皇上丢下对睿王的宠爱。
很多人在随着这个消息行动,这是宁致远的家事,但却也牵扯到很多家庭的安宁。
没了大臣的拜访,杜依依倒是觉得这种禁足到也算得是一种变相的恩赐,这两日的睿王府很安静,安静得大有一种风雨欲来万籁寂静的味道。
诚元府里,此时是一派喜庆,已经斋戒了多日的太子脸上有些发白,身上那一身刚刚才送来的杏黄五爪蟒龙外袍却更是衬得他面如稿纸,落地镜前,他双臂展开,有侍婢正在小心翼翼的为他整理着中衣的衣袖。
再有半月,他便就能入主东宫,走入他梦想中的那座宫殿了。
所以他很兴奋,迫不及待的穿上了这身大典之日的王服。
“你们说,本太子穿着这身衣衫如何?”
他自恋的捋了捋平顺整齐的鬓角,扶了扶手上那顶黄金为料珍珠为衬的发冠。
“太子爷威武!太子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侧婢女匆忙退步欠身,眼眸之中也包含喜色,他们的主子入主东宫,也就预示着他们向着权力的巅峰再前进了一步。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是太子身侧忠心耿耿的奴仆,日后自然会能成为书如海那一类人成为未来皇帝的心腹。这对出身卑贱极度渴望权势的他们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启禀太子,礼部尚书沈从云在外恭候!”
册封太子的祭祖大典当日会同时册封太子妃,这对礼部来说可是眼下最大的一件大事,太子已经要踏进那座尘封已久的东宫,这些事情沈从云当然希望能够尽量的取得太子的认可,让他能在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将来站稳脚跟。
“让他进来吧!”
太子高兴的抖了抖宽大的衣袖,看得镜子里那两只威风凛凛的蟒龙随之而动,笑得更是明媚。
………………
晁王府里,宁朝戈又迎来了柳姑姑,柳姑姑送来了皇后的消息,将他那颗躁动的心再次宁静了下来。
太子就要入住东宫了,一旦他进入了那座宫殿,要让他出来可就难上加难了,时间越来越近,他就越来越焦急,可是这种焦急也只是于事无补,他根本找不到太子的任何把柄,后宫里的皇后也感觉到了常妃母子带来的浩然威压,不过她并没有着急,她也是曾陪着皇上进入那座宫殿的人,她知道住在那座宫殿里的日子并不会好过。
“与睿王联手之事,娘娘认为殿下做得十分正确,现在殿下却与太子联手与睿王反目,娘娘想问问殿下这是何意?”柳姑姑作为皇后的传话筒,在宁朝戈的面前身份不同寻常,她能无礼的说着这些话,也是因为皇后对此也是十分关心。
“沈客的势头无人可挡,若不能确定父皇的态度,我心难安!”
宁朝戈眉头高挑,缓缓挑起了嘴角。
“皇上不会将皇位交到一个身患重病的皇子手上,殿下最大的敌人不是睿王,而是太子!”柳姑姑的话就是皇后的意思,一个卑贱的宫婢如此指点江山,宁朝戈却没有觉得有丝毫的不妥。
“太子也风光不了多久了!”
他笑得很是灿烂。
“还请晁王明示!”柳姑姑疑惑道。
“柳姑姑,昨日父皇召见了常流,你可知道老四现在的病情?听说常流最近也染上了风寒,上次见消瘦了不少!虽说术业有专攻,但一位能胜过宫中御医的神医连风寒这样的小病都治不好,倒是有些蹊跷!”
宁朝戈平静的道,他是皇后之子,必然是要成为万人之上的君王,无论是太子还是睿王,他都不会向之靠拢,他只在等着一日,等到他埋下的这些炸弹自动爆炸。
“奴婢会禀告娘娘!侯爷在肃州荡平了两支吐蕃千人大队,吐蕃的使团还在京城,世子爷也要参加今年的春闱会试,娘娘让殿下助国舅一臂之力!”
吐蕃与大贺的态度未明肃州却已经数次起了战事,镇国侯立下了功劳,但却不见得会被皇上接受,镇国侯虽为皇后兄长,但其乃同父异母兄妹感情并不似外界看着的那般亲密无间,虽说与一母所出的国舅关系不错,但之间毕竟也牵扯着那么些利益关系,曾答应了国舅要让他成承袭镇国侯爵位的皇后,当然不能让欲要弃武从文的张留仙金榜题名。
“柳姑姑,此事我正要与母后说一说,你先去吧!稍后我进宫一趟!”
柳姑姑看了一眼眼前人嘴角笑容,心里更是疑惑,但她并没有发问,只是带着这些疑惑转了身。
………………
功勋公侯全数败落,脱颖而出的沈客彻底成为军方第一人,若不是向来冷漠不想与大臣来往用陆湘雪怀胎需要静养之名闭门谢客,现在的沈府怕是一刻也不得安宁。
书房里是,陆湘雪正在安静的替沈客磨墨,沈客正在看着手里的一张信笺。
墨石与墨砚摩擦的声音很有规律节奏,沈客静静的听着,思绪早已飘飞到了信笺之外。
为了让皇上安心,在睿王府的这件家事上他选择了沉默,所有人都是这么以为,但他们都错了,他的沉默十分自私。
这是因为他遮掩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