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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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外人看来都是宁致远看在秦淮的面子上给予的帮助,其实杜依依知道,这里头并不简单。
连翘的弟弟,可是要参与春闱会试的人。
连翘虽已经嫁做他人妇,不过也是日日到锦瑟居服侍杜依依,秦淮依旧是日日跟在宁致远身侧奔波,两人除了称呼变了住在一起了之外,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大年初五这一天,是在杜依依掐着指头下盼来的,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宁承幼遭遇上了他这个二哥与四弟会如何招架,更想知道那个个子不高却可让人不敢直视的朱阁会如何处置此事。
青澜这几日又开始不见人影了,她去过几次,都未曾见到人影,就是问起常妈妈也不知道她的去处。
后院,又恢复了宁静,宁萧在昨日终于是自己决定搬回皇宫居住,杜依依亲自送着她进了宫,将她交给了齐昭仪,为宁萧触景伤情,齐昭仪已经征得皇上的同意,让宁萧跟着她一起住了。
在她嘱托了管家之后,果然就再未听到了下人的闲言闲语,紫月这个只在睿王府出现了短短不到三日的女子,就这么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被众人遗忘在了脑后。
朝廷还未封印,但从各地前来叙职的藩王及皇室宗亲都已经开始进京,杜依依关注的宁王与镇国将军宁昌安便就在这一波人马中。
新春的勃勃生机,已经在大贺的土地上呈现,虽说地面上的雪花还未融化,但在翻开枯草堆的时候已经能看到有嫩黄的草芽了,等过了一月进入了二月,春天,便就真的要来了。
于此一同来的,就将是皇室祭祖祈祷今年风调雨顺,便就将是太子册封完婚入主东宫。
这一个月,可是大不平静的一月啊!
初五这天大早,她就心情大好的在屋子里的练了一遍已经算是熟练的剑法,去洗了一个热水玫瑰花瓣浴,然后才让连翘去了前院等着宁致远带回来的消息。
时过巳正二刻,连翘才终于匆匆赶了回来。
杜依依得知宁致远与宁朝戈之间的勾当,此事宁致远也未防范她,所以连翘还未问,秦淮就将这日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
“肃王去肃州之事取消了,而且皇上还一怒之下将其禁足府上不得出门也不得会客,说是要等初七封印之后交给大理寺审理,因涉及到伏虎军变一事,许多本是要为肃王出头的大臣都没有说话,不过这虽是锦衣卫查出,但证据还是不足,若是要依大贺律例将其定罪怕是不行。”
连翘在与秦淮成婚后得秦淮与她分析大贺与京城的局势,对现在睿王府的处境已经十分了解,加之杜依依对她的信任,有些话她会在原封不动禀告时加一些自己的见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这是由皇上最信任的锦衣卫查知的事实,你可知道肃王谋反具体的过程?”
伏虎军变那一日,几位皇子的表现都是可圈可点的,宁诚为救皇宫之困重伤险些丧命,宁朝戈拦截叛军之流也负了伤,宁承幼与宁王狙杀叛军也可说功劳匪浅,宁致远不远千里回到京城冲破叛军防线身负重伤,他们都在最关键的时候做出自己的选择,既突出了自己保卫皇上的英勇,又保全了自己的性命。
到底宁承幼为何要这么做?他虽一直被压制但也不至于对皇上有如此怨恨。
除非是秦国公许诺给了他足够的好处。
“据说,是肃王与陈印接头,陈印答应,若是起事成功之后拥立他为新君。”
“那为什么是宁承幼?”
杜依依话一出口,心里就开始思索了起来,宁诚乃是皇上长子,不出意外便就是将来的太子,他不需要冒这个险,宁朝戈乃是皇后之子,此事镇国侯并未参与到其中来,显然这也不合适,宁致远是一个病秧子,皇上对他向来宠爱有加,谁也不会认为他会背叛皇上,所以他也不是人选,一对比之下,当初并为握有兵权处处被压制无出头之日的宁承幼,倒是算得一个合理的人选。
“那拥立他为新君的条件呢?”无利不谋,若是宁承幼不能助他们起事,那陈印为何又要拥立他?
“习淑媛滑胎!”
“什么……”
虽说大年才过,习淑媛才刚刚下葬尸骨未寒,但杜依依已经将这个不重要的人抛在了脑后,如今听得连翘再说起,她万分的诧异。
“听说,后来皇上让锦衣卫专门查理此案,习淑媛在滑胎之前,乃是吃过了堕胎之药,此药并非是从御医院开出,乃是被人从宫外带进来的,是一个才人做了手脚,不过在清理皇宫的时候,这位才人已经畏罪自杀了,在她的屋子里,找到了一盒子珠宝,具宫中的记载,乃是当初肃王离宫择府邸的时候宫中的赏赐,肃王对此矢口否认,说此乃是他送给他现在那位妾室的,于是皇上让人找来了肃王纳的那名妾室,此女也做否认,说未曾见过这些东西。”
如此说来,宁承幼是彻底掉进去宁朝戈宁致远设的圈套里了,英雄难过美人关,色字头上一把刀,只怕宁承幼千般手段,都没想到身边的人居然会是他敌手派来的奸细吧!这一口咬定,他要翻盘,可就没有办法了,就算锦衣卫拿不出确切证明习淑媛滑胎之事乃是伏虎军变的一步,这盆污水,也足以让宁承幼无法自证清白了。
“听闻此消息,后军都督府都指挥使习将军也进了宫,常妃虽为宁承幼辩护,但因习淑媛怀的乃是龙裔,说话也没有说服力,反被怒火上头的习将军指责为与子同谋,说其乃是畏惧后宫再出皇子使的手段,还请求皇上将常妃一并治罪,太子也进了宫,虽未为宁承幼辩解,但却搬出了三司法,请求严查彻查。”
锦衣卫乃是皇上直辖,都察院素来与太子一个鼻孔出气,太子到底还是念着几分兄弟亲情啊!杜依依心想着,让连翘继续说。
“常妃虽说无事,但肃王却是要等到开印之后,就要等待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的三司会审,根据锦衣卫查到的习淑媛滑胎的证据,虽说还不能确切的说肃王谋反,但谋害龙裔一罪是逃脱不了的了!”
“三司会审,大理寺卿饶肃可不是省油的灯,这件事,八成就会这么定下来了,习淑媛滑胎与伏虎军变之时是巧合还是精心策划,这一点就是三司说了都不算,皇上如何认为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习淑媛没死,或许此事还能有回转的余地,现在习淑媛已死,肃王,是要毁了!国师如何说?”
第一百七十八章:庄田
第一百七十八章:庄田
国师乃是宁承幼最大的助力,难道国师还能看着自己的爱徒身陷囹圄?她不知道这张网宁朝戈宁致远铺了多久,所有人都忘了的习淑媛滑胎一事,居然会被他们当做了构陷宁承幼的话柄,那些才人她也见过,多是出身低微不得宠的人,在宫中只比得宫婢的生活要好了一些,若是其中有人心怀怨怼也是有可能的,那盒子珠宝,可是衔接这一连串事情的重要证据啊!
“国师倒是为肃王作保,说肃王品德兼优,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不过他到底不是朝廷的人,说话并没有是力度,加上皇上又正是怒火当头,现在国师正是在宁元宫与皇上耗着呢!”
国师信任宁承幼的品德,伏虎军变却是皇上的心魔,这件事,宁朝戈宁致远可是抓准了皇上的软肋了!
“那宁王与镇国将军宁昌安何时回进京?”
“初七便能抵达,与文武百官一同朝拜天子。”
宁王乃是性情中人,与宁承幼更是投缘,上次看宁朝戈说起他的神情,还是带着几分敬重的,显然这个人的身份不简单,镇国将军宁昌安乃是宁承幼未来的老丈人,来京遇上了这样的事也总不能不管吧!要等到初七,说不准还是有回转的机会。
“若是有消息,第一时间禀告与我,我已经让管家准备好了去庄田的马车了,你今日无事,虽我一同去一趟吧!”
那十处庄田可是睿王府最大的财产,虽说大贺还并不是重商的社会,但在利益至上的圈子里是有钱才好办事的,作为睿王府的女主人,这一趟她是必须去走一趟的。
“是!”连翘恭敬躬身,喜盈盈的退在了一旁。
“翁彤董清水萍乌茜白薇香草,你们六人也随我一同去,其他人就留在锦瑟居。”
杜依依拿起了桌上的帏帽,让连翘帮自己戴好,便就召集了婢女一同离开了后院。
庄田处在郊外,现在正是化雪的时节道路泥泞十分的难走,坐在马车里头的杜依依更是被这马车颠簸的差点就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于是她下了马车,让连翘香草搀扶着自己前行,管家则是跟在一旁为她引路。
京城之外,乃是大片的田地,现在都是积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若是到了开春,这些雪水便就会成为最好的养料,等到入夏,这里便就是大片大片绿油油的稻子了。
因是官府的地,这些庄田都算得是集中,都在一个范围内,从三十庄田到五十庄田,都是围在一团,杜依依首先要去的,就是三十庄田。
先前管家早就与下头这些庄主说了此事,故而这些庄主都有准备,但因杜依依下令不能打扰佃户更不能铺张迎接,所以到也就是十位庄主矗立在三十庄田的庄院大门口迎接,到不见有披红带绿。
“见过王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十位庄主异口同声下跪,杜依依让他们起了身,就开始在管家与十位庄主的陪同下进入了庄院。
她头戴着帏帽,轻纱如幕遮挡在眼前,外人根本就无法透过轻纱看清后面的那张脸,虽说对对她视物也有些不方便,但既然是来庄田这种地方,多多少少还是要注意一些的,若是再传出她不受妇道抛头露面,也可就真是冤枉了。
先前都与十位庄主对过账册,今日来她也只是打算走一趟,一是看看这些庄院的治理情况,二是了解一下租赁田地的佃户生活如何。
十位庄主早有准备,在杜依依一发话的时候,就让人去找来了他们庄田佃户里的乡里来与杜依依禀话。
在这些人抵达之前,杜依依在三十庄田的庄主逛起了庄院,庄院不大,乃是存放农具与粮食的地方,因秋收之后的粮食已经运送到了睿王府的粮仓,现在这里也留下了开春时的种稻,因这是官田,管理自成一套,除了庄主与守卫之外,这里还有几名壮汉,都是负责去佃户家收租的。
除了这些人以及他们的家属之外,这庄院也就没了其他,也没有旖旎的风景,障目的树林,后院也就是几间屋子,供在庄院干活的这些下人居住。
其他的庄院也都于此相同,杜依依看了两处,便就将目光投向了现在还只是覆雪的田地。
这些田地虽大多都是平地,多一目望去乃是同一水平线,但在最后边的那几处庄田的地却是高高低低的十分不平整,在最北处乃是一座高山,高山下头还可见到袅袅炊烟,显然那些佃户就是在那里落户,现在并非是种植时节,来了也只能是大概的了解情况,因田埂多是泥泞,杜依依也没有涉足,只是找到了那几处地势高低不平的庄田庄主询问了平日种植的难处。
原本这些都是官田,归官府统一管理,这倒也有一个好处,就是这些庄田之间几乎都打通了浇灌的田坝,但那三处庄田因地势原因,却没能得到这一好处,在李庄主亲自带着人打通了浇灌沟渠后其他两人也才带着佃户将沟渠打通,现在一亩的收成虽及不得其他,但比之往年也要好了些。
那些佃户群居而成的村落村长被各庄主差遣去的人带了回来,在杜依依与宁致远回京城的时候,她也在农户家中过夜过,农户虽说日子富过得艰辛,但头顶瓦肚中食是少不了的,这些佃户的窘迫她早在徐妈妈的口中听过,来的时候心里也有了心里准备,但在听到这十人的讲诉的时候,她还是有些讶异,这些人在来之前肯定被十位庄主都教导过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但官田佃户不如农户这也是事实,就算他们在怎么编排也不会有改变,这里有十处村庄,最少的都租赁了四亩田地,一到春种秋收时节,不管是家中七旬父母还是七岁孩童,都需得下田劳作,家中劳动主力更是日日夜夜操劳耕作不停歇,但就是如此,他们的生活比之农户之间差了也不止一倍。
成为官田佃户的,多是主上犯事被流放或者收押问斩后留下了的奴仆,入了奴籍没有田地,若是罪名不足以收押的,官府便就会遣送到官田让其成为佃户为朝廷耕种,官田的租子乃是世间最重,他们能保全性命,却也生活在大贺的最底层,连生活都是无法得到保障,但不会有人关注到他们这些戴罪之人,他们不得迁移,户贴被官府收回,连名字也在黄册上被抹了去,只是一些待死之人,这些人在这里自力更生日夜劳作却只拿着十分之三的收获,在这里繁衍生息,日渐就有了这些村落。
比之当初的吃了上顿没下顿,在被赐给睿王府宁致远减轻了租子之后,这些佃户的生活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