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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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盘踞其中的巨龙,让人不敢直视。
皇上身侧便就是皇后,一袭明黄凤袍,襟镶嵌着金边,凤袍上用金色丝线勾勒出了栩栩如生的凤凰,乌黑长发梳成了云雾髻,头插珠钗与金步摇,光洁饱满的额头佩戴着金色的额坠,格外的明媚,雍容华贵,用这独有他们夫妻二人才能享用的颜色彰显着她独一无人的身份。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熹王乃是宁氏宗亲中最年长之人,国师身份超然,这迎驾的阵仗,当然是他们两人在最前头。
“都起来吧!”
玉辇平稳落地,隔着青锻的玉辇里头传出了皇上低沉的声音,书如海恭敬的踏上了玉辇挑开了青锻,另一侧侯立的柳姑姑立即闪过去了手。
皇上握着书如海高举的手臂下了玉辇,皇后搭着柳姑姑的手优雅的走下了金丝楠木做成的台阶,席地逶迤的风炮落在白雪上头,愈发的明艳耀目。
两人绕过那些个身着鱼龙服的抬轿锦衣卫走到了玉辇之前,晁王肃王随即上前拥立在后。
“几位皇弟,今日一别,明年再见可又是这样的下雪日了!来!”皇上大手一抬,书如海立即就在一个小太监的手中接过了托盘,恭敬的呈到了皇上身侧。“寒风正劲,冰封千里,咱们兄弟一起喝了这杯送行酒。”
皇上拿起了酒壶,逐一将五个酒杯斟满了酒。
雪花飘落在酒水面上,随即被融化成水,皇上拿起了其中一个酒杯,书如海走到了四位亲王面前,等他们一一拿起酒杯之后恭敬的退后的后头。
“皇兄,自此一别,又是一年,来年兄弟再聚了!”熹王将手中酒杯向前一送,其后的献王康王襄王也是恭谨的举起了手中酒杯平至额前。
“四位皇弟,来,干了这杯!”皇上双手捧着酒杯向前一推,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熹王献王康王襄王也是立即将酒杯举至唇齿之间,仰头干了杯中酒。
“三皇弟,这是皇上特地命人为三弟媳寻来的良药,你带回去试试,若是能医治好她的病,来年就可一并带着她到京城来了!”皇后一挥手,一侧捧着托盘的婢女立即就走到了熹王的前头。
“有劳皇兄皇嫂挂心了,臣弟就在这里代玉心谢过皇兄皇嫂了!”
“一家人何须这么客气,四皇弟,朕也有一份厚礼送给你,大侄女正是待字闺中,皇后的侄子镇国侯世子张留仙现在也正值择偶之年,朕便就为他们两人做主了!你回去就开始为大侄女准备嫁妆吧!”说着,书如海就将一道金帛玉轴的圣旨呈到了献王面前。
献王大力举荐的镇国将军宁昌安之女皇上许给了肃王,现在又在为献王之女与镇国侯世子赐婚,这意思…………宁致远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平静自若的献王,有看了一眼皇后身后的晁王。
皇上这意思,是不让献王插手到这件事里头来?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皇后这一手,可说狠辣至极啊!
“臣弟谢主隆恩!”献王接过圣旨单膝跪地,三呼万岁。
“五皇弟,你与朕禀告之事朕已经派人彻查,你顺道便就将这道敕书带回去吧!”皇上与书如海看了一眼,书如海立即又是将一份敕书送到了康王手中。
“臣弟遵命!”
康王接下敕书,恭敬行礼。
“六皇弟,你该是多虚心向三皇弟四皇弟五皇弟学习才是,不要整日再与你那些妾室纵情享乐了,刀不磨不快,人不磨不成器,大年初七一过,你就到肃州去吧!这道任命敕书,你自己回去的路上再看!”
又是一道鎏金的敕书从书如海的手中送了出来,比之熹王的欢喜献王的不动声色康王的镇定,襄王的面色就有些苦涩了,但皇上既然下了任命敕书,他总不能抗旨不遵,也就只能乖乖的接了过去,行礼谢恩。
“四位皇弟,那朕就在这里祝你们,一路顺风!”皇上再次抬手,与四人抱拳一拱。
“皇兄皇嫂,就此拜别!臣弟恭祝大贺来年风调雨顺!”熹王带头行礼拜别,皇上一一将四人扶起,随着他们一路走到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前。
“宁萧,四叔走了!你答应四叔的事可不能忘了,盛夏可一定要到四叔那里去玩才是!”
献王临上车前又转了头,与宁萧囔囔了两句才又上了马车。
神情苦涩的襄王呵呵笑了笑,一步就踏上了马车,钻入了马车之中迫不急待的打开了这封敕书。
康王等得献王上了马车,才与皇上行了一礼,也钻入了马车。
随着车夫将手中的马鞭重重抽打在正是低头蹭着白雪的马夫背脊上,马车开始缓缓使动了起来,熹王四人均是撩开了帘子,探出了头。
“四位皇弟,保重了!”
“皇兄皇嫂再会!”
马车缓缓驶出了行宫,驰骋在了有禁军把守的宽阔道路上,一路离开了诸人的视线。
虽为兄弟,虽这里也曾是他们的家,但对这四个享有这人间富贵的人来说,回家的时间每年只有一次,为防止皇亲专权为防止藩王做乱,大贺对藩王的管制向来严厉,若不是一年一次不可免的朝拜瞻仰天威,也许连这一次的机会也不会有,这对宁致远几兄弟来说,是同样残酷的现实,若是不能成为东宫之主,将来离开京城的人也就是他们了!
皇上事务繁忙,在四位亲王一走之后便就与皇后离去,皇上皇后一走,其他的人便也就开始陆陆续续的乘坐着马车走了。
本是要请信同侯夫人到睿王府一坐,但想着今日自己还要见那些庄主时间并不充裕也就只能作罢,坐着马车回到了睿王府,管家就已经在府外等着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良田千顷
第一百六十二章:良田千顷
当初在宁致远迁出皇宫之时皇上就赐下了三座庄田,加上后来封王所赐,足有一千两百亩的田地,一共是交给十位庄主打理,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年尾结算之时,十位庄主就带着账本来到了睿王府。
宁致远手头还有事务,将杜依依送到了睿王府就让车夫驾着马车去了别处,这些内务他是不会管的,作为睿王府最大的经济来源,杜依依要想持家,这些庄田的事情她就必须先弄个清楚。
一路到了大堂,就可见到大堂左右分坐着的十位庄主,八男两女,看其穿着与管家差不多,也不见有面色蜡黄营养不足的纤弱之人,可见得这庄田的庄主也是个肥差。
他们手中都有一本册子,乃是记载了这一年他们管理下的田地的收成情况与佃户的交租统总,只待杜依依过目,便可留档封册!
这十人都是三十五以上的年纪,目测年纪最长的那就是四十五六出头,能与一群男人在一起做事,那两个妇人也是十足的彪悍,肥硕的身躯硬实的手臂,外加着那精明的眼神刻薄的嘴皮子,足以与在座的这些男人有一拼之力。
见杜依依入内,十人均是起了身行礼。
“王妃,这十位就是特地前来结算的庄主了,奴才先前已经对过了他们的账册,没有出入差错,这些个东西呢!是他们拿来孝敬您的!”管家指了指大堂一角的一些筐筐篓篓。
“都是些不值钱的山货,还望能入得了王妃的法眼!”坐在右侧最上头的一名中年男子开始接过了管家的话头。
杜依依转身入座,看了一眼这人,身高六尺,麦色的皮肤,浓眉小眼,薄嘴唇,外头穿着一件青色苏杭云锦直缀,头发全数束与脑顶,用一根镶玉簪子别紧,衣着得体神情恭敬,到还算是看着顺眼。
杜依依理了理嗓子,道:“今年乃是我第一次与你们会面,不过在将后的每年都会有一两次这样的会面,你们介绍一下自己吧!就从这位庄主开始!”
站着的这男子欢喜一笑,当即拱手回道:“回禀王妃,小的乃是城西第三十庄田的庄主,大家都叫小的老齐,第三十庄田今年的收成不错,租子全数交清,这是账册,还请王妃过目!”
管家殷勤的将账册接了过来,递给了杜依依。
“小的乃第三十一庄田的庄主,名叫柳泛,大家平日都称呼小的老柳,第三十一庄田的租子也全数交清,这是账目,请王妃过目!”
第二本账册送到了杜依依的手中,第三本,第四本,第五本,一直到那个坐在杜依依左手边的妇人面前。
“小人乃是第四十庄田的庄主,随夫姓陈,丈夫乃是睿王府的账房,大家都叫小人陈家的,第四十庄田的租子还差三户总共缺了十五斗米!小人已经在严厉追讨了,明日一定补齐!这是账册,还请王妃过目!”
其他五人都是交齐,唯有她手上却还未有赊欠,此一言一处,已经呈上了账本的五人都是闷声笑了起来。
妇人虽有恼怒,但也无法发作,只能咬了咬牙,低头解释道:“这几户人家都是有特殊情况的,有一家死了男人无力耕种,有一家一家人都得了怪病,也耽误了秋收,还有一家乃是住在山脚下,因夏末那场大雨房屋被毁,收来的谷子都已经买了搭建容身之处了!”
丈夫是睿王府的账房?那这陈家的该就是借着他丈夫的关系才能成为第四十庄田的庄主的了。想了想,她厉声道:
“王爷向来宽怀,若是有特殊情况可以给予适当的延迟,但此风不能随意开,若是无力耕种,那就将田地收回来转给别的佃户,但这些佃户都是依靠着这些田地生活的,我们王府也不能无情无义,若是可以,给予一点资助!不能为了收租而全不顾佃户死活,若是他们真是不要了命告到了顺天府,传出去对王爷的面子也不好看!”
“小人明白!”听得杜依依话里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妇人高兴的立即作了两个揖,还不忘与右侧的老齐使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王妃,哪家哪户没有难处,此风若是一开,便就会引来佃户的跟风效仿,到时候要收租可就难了,这些佃户为了逃租子,可是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得了怪病,肯定是犯懒了,房屋被毁乃是他们私人的事,既然收到了谷子他们却用来搭房子,实在是说不过去!”
柳泛第一个站了出来,他们做庄主的,管理庄田收租乃是第一,若都是跟菩萨一样,那还如何收租?柳泛一说话,右侧的其他四人都是站了出来,对杜依依的资助之言大是反对。
“你们也无须多说,天灾人祸避之不及,纵容之风不能开,但还是要斟酌视情况而定,此事就这么定了,明年开春播种之时我会去看看,你们将佃户中较为困难的人家选一些出来,到时候我去视察一下,虽说租田交租乃是天经地义,但我们也不能埋没了良心。”
杜依依眉目肃然,脸色严峻,已经是第二遍重复的话,让诸人都没了再反驳下去的勇气,只能一个个坐回了原位,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等着下一个人上交账册。
紧接着其他的四个人就都是一个个的上交的账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杜依依一个个大略看了看,将这些数额对了对,也就将账册都放在了一旁。
“这十处庄田,最大的是第三十五庄田,最小的就是第四十九庄田,不过收成最好的却是第三十庄田,按着地势与田地细算,每亩收的租子最多的反而是第四十五庄田,地势原因是其一,但这管理也是其中紧要的,李庄主,你与大家说说你是如何管理庄田的吧!”
第四十五庄田的李庄主,乃是陈家的之外的另一个妇人,庄田大小乃是十处庄田中第二小,地势也并不是靠近城外浇灌的水源,不过她手下的庄田的收成却是排在第四,经营管理乃是让一块银子发挥金子作用最重要的事情,比之陈家的背景,这早年丧夫再未改嫁的李庄主的这一套管理办法却是让杜依依更加感兴趣。
“那小人就献丑了,小人当上第四十五庄田的庄主乃是前年的事情,前年大贺雨水丰沛风调雨顺,各庄田的收成都超过了往年,唯有小人那片庄田因是陡坡的地势加上又是旱田,收成较之往年没有起色,于是小人就带着庄田里的人日以继夜不舍辛劳的从大家用来浇灌的河流旁挖了一条沟渠引水浇灌,虽说费时多了些,不过收效很是不错,春种的时候就解决了大家水源的问题,佃户干劲十足,庄稼施肥充足,这收成自然也就提上来了,小人这个庄田虽说也有人丧偶也有人发病,但这春种秋收一点也没有落下来,王妃说得对,能让佃户安心种田才是最好的增加收成的法子!”
“有些佃户,就是刁民,根本就不与你讲理,动辄拿棍棒锄头骂骂咧咧,这你又能如何!”
老齐斜瞪了一眼李庄主,立即就将她这一番讲解推翻:“对他们越好,他们越只会蹬鼻子上脸。”
“老齐你这话说得可就过了,你若是蛮横对待他们,他们自然不会对你笑脸相迎了!王爷让我们做庄主,就是要好还的打理庄田,若是没有这些佃户种田,这些田地谁来种?你又何来丰厚的差事,又何来锦衣?”
李庄主当即又推翻了老齐的说法。
“妇人之仁,我手下的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