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你,然后等你爱我-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有没有来过?”
不用问,他也知道骆奇口中这个她指的是谁。他在三人中最大,骆奇信他,什么事都不瞒他。
“喏,那边最角落里,我也刚发现她,正要打给你。要不是她一直在加酒,我也不知道她来了。”
放下杯子,骆奇朝她走去,每走近一步,心跳都会加快一个频率。
“昕?”
他站在她对面,不敢靠近。她一脸的泪水,眼睛鼻头都红红的,她就像一个玻璃娃娃一般坐在那里,仿佛一碰就会破碎。
“昕,是我,骆奇。”
她一直不看他,像听不到他的话,机械的将一杯杯酒倒进嘴里。
骆奇觉得她不是在喝酒,是在绞他的心!
他冲上前,夺下她手里的酒瓶和酒杯,在她面前砸碎。
那碎裂刺耳的声音,吓得她一震,她终于抬头看着骆奇,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直流,一直流。
“骆奇!”
扑在他怀里,脸埋进他的胸口,瞬间那里一片湿。伸手搂紧了她,所有的话语都哽在喉咙处,太过拥挤,发不出一个单音。
十年,他爱了这个女人十年!
在那个敢拿青春赌明天的年纪,他却来不及说出一句喜欢。
现在,他眼睁睁看着他爱了十年的女人,在他怀里,为另一个男人流眼泪。
闭上眼,记忆回到十年前,回到,他初见蒋昕的那个夜晚。
那是在学校礼堂举办的迎新晚会上,那晚,她拉了一段小提琴——梁祝。
一袭白色吊带连衣裙,让本就白如珍珠的她更加明丽动人。长发随意披在肩头,粉嫩的腮红让她的面色温润。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优美流畅。他眼前仿佛真的有两只彩蝶,追逐嬉戏,翩翩起舞。
她就像一个精灵,跌落在了他的世界。
======
之后在学生会的一次活动上,他又遇到了她。
她总是安静的,却让人无法忽略她的存在,骆奇的眼睛,像是粘在她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觉察了他的注视,她的头低低的,他还是看到了她烧红的耳朵,他吓到她了。
于是,他不敢太过逾矩,希望她一点点习惯自已的存在。
他喜欢她,不想把她吓坏。
他们成了朋友,她慢慢肯和他亲近,他对她的喜欢,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
而当他终于觉得她准备好了,向她表白,她却告诉他,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骄傲如他,不能接受被如此直接的拒绝,捧起她的脸,唇压上她的!
那根本算不上吻,只是嘴唇与牙齿的磕碰!但那的的确确,是他的初吻。
她吓得哭了,他尝到泪的咸涩只好放开她。之后,每次见到他,她都像陌生人一样,与他擦身而过。
他很难受,等在她回家的必经之路想跟她道歉,希望能和她再做朋友。却没想到,竟然看到丁渠牵着她的手,送她回家。
那一刻,他觉得世界在他面前瞬间崩塌!
当丁渠要把女朋友介绍给他和左峥时,他发苦的心就像浸在黄莲里一般。
她眼里的讶异和惊恐,伤到了他。
她怕他!
他勾起一惯没正形的笑,若无其事的和她打招呼。
她的脸色,才稍稍有了血色。
他没想到,她竟然来找自已道歉!
她说,不知道他是丁渠的朋友,并不想伤到他,希望他不要对她生气。她知道他是丁渠很重视的朋友,她很喜欢很喜欢丁渠,也希望得到丁渠朋友的认可。
骆奇掩掉内心的失落,眯着眼笑。
“小嫂子你想太多了,我骆奇,就这点爱好,但凡这学校里漂亮的女孩子,我都喜欢!疼女人,是我最喜欢做的事!之前多有冒犯,还请不要介怀!”
他这一声小嫂子叫得心酸,蒋昕却听得欣喜。
“不要客气,叫我蒋昕就行了。”
她的脸红红的,看得骆奇心醉。
“那我叫你昕行不行?”
又是一副痞像,但这次蒋昕知道他就这德行,以为这又是他对付别的女人剩下的伎俩,也不与他客气,便随他去。
骆奇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在耍他,和兄弟喜欢上同一个女人这么言情的事,也发生在他身上!
可是,要他放下,谈,何容易!
默默无语
与骆奇他们玩的好的几个人,只有丁渠一个人有女朋友,一起出去时,他便从来不会带上蒋昕。
一次和丁渠一起吃饭,他不经意说起蒋昕总怪他陪朋友时间多过陪她,有些不开心。
他暗暗记在心里,那之后,只要出去玩,他就搂着个女人,状似亲密。
他带的女孩子总是问丁渠,为什么总不见他女朋友。
时间久了,一起玩时,丁渠便会叫上蒋昕,和他女朋友做伴。
骆奇见她开心,自已也高兴,帮了她,也成全自已。
终能如愿,可以常常见到她。
蒋昕也慢慢放下了对他的防备,重又肯与他亲近。
他的女朋友都与她交好,和她谈心事,收集她的一些小情绪,他知道了,总是变着法的哄她开心。听到她对丁渠的诸多抱怨,他便会暗示丁渠做一些让她高兴的事情。
他就这样,任自已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身边的女人,像换衣服一样勤,丁渠他们常常笑他风流,更是坏心的提醒他小心花柳病。
他们不知道,不是他贪新,只是没有哪个女人,情愿呆在一个不爱自已的男人身边。
高三的后半年,丁渠和她租住在学校附近的一栋小公寓里。
于是,那半年里,无数个不眠的夜晚,他都站在她楼下,靠着一棵老树。
燃着烟,出神地望着她的窗,直至灯灭,再看不到窗上映出的一双人影,仍不肯离去。
那时候陪着他的,是天上的明月一轮,地上的烟头一堆。
他只能任眼泪倒流回心里,碰到他来不及痊愈的伤口,疼到他心脏麻痹。
志愿报下来,蒋昕决定要和丁渠去南方读大学,而他再也找不到追随的理由,也许,是该放下了。
五年,他以为对她的感情,会漫漫淡去,他以为他能坦然面对。
而再见面时,他才知道,他错了。
五年的时间,并没能冲淡他对她的情感,它只是静静的,在他心里蛰伏,待它重又袭来,比从前更强烈,更难以自抑!
可他没忘,他是为了参加她的订婚礼。
她,挽着他的兄弟,丁渠。
他又像从前一样,周旋在各形各色的女人中间,放纵自已,欺骗自已,催眠自已,不停的告诉自已,这才是真实的自已。
花心,也可说没有心。
过往种种譬如昨日死,而今再揭起那沉重的封尘,那本以为痊愈的伤口,依旧如新。
======
他的思绪奔跑了十年,怀里的人却仍在哭泣,握紧她的肩,希望能给她力量。
“骆奇,他要我等他,两年,他说一定会回来!”
“我是不是很傻,竟然还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他说为了我!可是,他怎么都没问过我!”
她没想要骆奇回答,就自顾自的说,语无伦次,越说越乱。
“好了,好了,不说了!”骆奇拍拍她的背,制止她说下去。
“你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去,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相信我。”
扶着她,和大左打了个招呼,按她指示,送她去了她同事那里。
安顿好她,骆奇又折回大左那里,他指不定怎么着急呢。
======
大左递给他一杯酒,表情较平常认真了许多。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杯中酒一口喝下,含在嘴里,咽下去后,喉咙火辣辣的,他皱了皱眉。
“丁渠要结婚了,和他老总的千金!”
不想他再喝,大左收起杯子,骆奇却拿起酒瓶直接喝起来。
不赞同的皱眉,他这样的喝法,是想要醉死么!
“丁渠心高气傲,又郁郁不得志,做出这种事,不稀奇。”
“可是,蒋昕怎么办!你刚才也看到了,她怎么办,啊!”
“骆奇,我倒觉得,这是你的机会!”
大左靠近了看着他,表情认真的不能再认真。
“大左,如果我说,我没想过趁虚而入,你信不信?”
“我信!”
“但凡这事有一分挽回的机会,我也想为蒋昕试试。”
“你的意思是?”
“大左,你认识我这么久了,你觉得,我骆奇,是不是个好男人?”
“让我说?”
“对,就是让你说。”
“要我说我当然觉得你是啊!”
“如果你是女人,会不会爱上我!”
“骆奇,不是吧?出去呆了几年,培养出新爱好了?有没有重口味啊?我喜欢!”
大左边说,边忍不住笑。
骆奇却好像胸口被打了一拳!
“哇,原来去了美国五年,你不仅人帅了,还培养出这么多的兴趣爱好,该不会还有重口味吧,如果有,请藏好,我刚成年,怕一时接受不了。”
齐凡戏谑的声音突然响在耳边,他不禁皱眉。
“跟你说正经的呢!”
“骆奇,兄弟这么多年,我怎么会猜不到你在想什么,可是,你真的要这么做么?”
晃荡着手里的空杯子,他笑的自嘲,人人都知道他骆奇,花心的令人发指,谁能想像得到,至今,他心里只住进过一个女子!
蒋昕,他唯一的动情,再没试过的单恋。
胸口的湿仍在,他手抚上去,清楚的摸得到她的疼。
“为了蒋昕,有什么不行?她想要丁渠,我就给她丁渠。我和丁渠,你猜苏晴会选谁?”
“骆奇……”何苦呢?
“反正,这么多年,我把自已养在女人窝里,有时候,连我自已也分不清,到底我是在扮演另一个自已,还是,这根本就是我的本性。”
“我就这样过一辈子,就算不幸福,不是还有艳福么!”
瓶中最后一滴酒也喂进嘴里,他的苦涩的不只是为自已,还有齐凡。
要帮苏昕,他得先恢复单身才行,这意味着,他要和齐凡,分开了。
想起昨晚自已对齐凡的所为,他真想把自已浸在酒里淹死算了!
======
拿出电话拨出去,接电话的却不是她。
“骆总。”
“韩飞?”
“是我。”
“齐凡在忙?”
“没,在打瞌睡,我叫她来听。”
“不用了,让她睡,她昨晚没休息好。”
这话出口,他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电话这头的韩飞却反应了半天,才回过神看了一眼面前绞着手指嘟着唇的齐凡。
“他说了什么?”
见他一直不说话,齐凡忍不住凑上前问。
“他说你昨晚没睡好。”韩飞说得暧昧不明,齐凡的脸唰的红了!
“凡凡,你想和我聊聊么?”
“聊什么?”
“做为你的经纪人,我很乐见你和骆奇有一些关系,但做为你的朋友,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飞飞,你说的我都明白。我认识骆奇十九年,我了解他。他花心到骨头里,身上没有一个细胞的属性是专一。可是,那又怎么样,不管他多坏,他都只是骆奇,是我爱的骆奇。”
“我十三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他,这辈子,也认定了他。所有的人都劝我,和他在一起会受伤,会难过,可是,飞飞,如果离开他,我就不再是我了,那么就算不受伤,不难过,又能怎样呢?飞飞,我的爱情,一直是这样踏荆棘前行的。”
韩飞看着齐凡,她那么认真无畏的表情,让他再说不出劝她的话。
舍不得
齐凡打开灯,被坐在沙发上的骆奇吓了一跳,不过,还是给了他一个最美的笑脸。
“是什么风把骆总吹来了呀!”
小天恩最近说话,总是喜欢带着呀啊咿这些单音,齐凡跟他一起呆得多了,也染上了这个习惯。
拖鞋也顾不得穿,光着脚朝他奔去,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
“不愿意我来?约了别人?”
她身上的香水味让他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他还是喜欢她身上自然的味道。
“都说了只有你!骆奇,你再这样,我真的不高兴了!”
假意嘟起了嘴,瞪着骆奇。
“我还真的没看过你生气的样子,哭都很少,齐凡,你很坚强。”
“夸我啊!”
他难得对她这么和颜悦色,就算他说些奇怪的话,她也觉得开心。
“嗯,夸你。”
“那你也夸我点别的啊,比如夸我天生丽质,美貌与智慧并存!”
“嗯,你天生丽质,美貌与智慧并存!”
她挤眉弄眼兼摇头晃脑的做着古怪表情,掩饰内心的不安。
齐凡不笨,骆奇这么听话,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凡凡,我一直想,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爱我呢!”
“骆奇,不要想,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