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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伪异能者的末日狂欢-第6章

小说: 伪异能者的末日狂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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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解释我们刚才的反应?”尚非并不认可。

“磁场异常,或者我们还就是像吸血鬼看见了有反应,自然界的万物变化本是很神奇的。”游疆耸耸肩,不再恋战,起身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们都没看见月亮上的变化吗,那些黑色的——”穗景不敢相信,话说到一半就停了。

“黑色的什么?”尚非问。

穗景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看那一轮明月,也不知是否是心理因素,那种月白色,格外的诡异。青禾抱着塔塔坐在沙发上,塔塔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娇纵,安静地躲在青禾的怀抱中,青禾似乎对穗景的话很有兴趣,一直在看她。穗景走过去问:“塔塔怎么样了?”

塔塔不语,又往青禾怀里缩了缩。青禾笑着摇摇头,看样子是没什么问题。

穗景点头走开,走出两步又转过头问:“你怎么样?”

“我?我好多了,没事。”

穗景直接往门外走,“你要走吗?这么晚了不然我送……”尚非问,穗景只是摆摆手作回答。经过吧台,穗景说:“也许是因为我们太多人凑在一起了,各种冲撞吧。”

游疆把她拦住了,穗景不耐烦地回头,却不是游疆预料之中的讥讽,而是一杯水,穗景喝了一口,含糊地回一声谢谢,走出门口,风铃叮叮当当地响起,宁静的夜晚放大了铃声。

公交车早已过了点,幸好地铁还开,穗景站在最后一班地铁上,偌大的车厢几乎是空空如也的座位,寥寥几个乘客出奇的空荡,穗景甚至开始担心这地铁即将开往的方向,她竭力克制自己不去回忆那些有关地铁的灵异事件,现如今自己的意念还不受控制,保不准会不会脑补出个鬼来自己吓自己。穗景索性把注意力放回紫色月亮上,这种现象很奇怪,可有两个问题更奇怪:一,为什么只有自己看到了月亮破碎的画面?二,为什么自己对青禾有种奇怪的感觉?

第一个问题她只能慢慢研究了;而第二个,她漫无目的地盯着面前空荡的座椅,回忆青禾抱着塔塔的样子,穗景眉头蹙起,她真的很讨厌捉摸人心,那是尚非的工作,可惜他当时闭上了眼睛,这很正常,他的眼睛一定跟游疆的手指自己的大脑一样受到了影响,对了,还有塔塔——等等!
青禾,根本没被影响到!

穗景突然停下脚步,地铁口还是那个地铁口,平常被接踵的人群遮盖的地方也露出来,这是只有在深夜才看得到的地铁口寂寥表情。她默默地等,良久,一道长腿的影子游荡而来。“耳朵很好用嘛,还是靠念力什么的。”其实我什么也没听到,穗景暗想,歪着头把双臂抱在胸前盯着游疆看。

“我真讨厌你这一副研究的表情。”游疆夸张地把眉毛纠结在一起,和她并肩前行。

城市正在逐渐失去从前的秩序,各种治安事件已经成为常态,尤其在夜里,有个人陪自然是心安不少,即便那个人是游疆。游疆当然不可能特地来护送自己回家,于是穗景索性先开口:“你有事问我?”

游疆夸张地鼓掌。“不愧是名副其实的超能力者,这也知道,跟我们这些业余选手就是不一样。”

穗景很确定自己听到一丝嘲讽,她笑而不语等游疆继续。

“你在怀疑什么?”他切入主题。

“你听过一排鸡蛋里混进一个猕猴桃的笑话吗?”穗景问。

“你什么意思?”游疆停下脚步。

“我只是很想知道,有人不属于这个团体,却用高超的演技混进来,究竟是水平太高,还是目的太深?”

“如果说的是你自己,我没有异议。”游疆冷冷地回答。

穗景冷笑:“别装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既然不想听你何必要来呢?”

游疆咬紧嘴唇不作声。

“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也不喜欢你们,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你们怎么想,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你们的所谓团体,大家庭,”穗景凑近游疆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毫无兴趣。”她推开游疆自己向前,知道他在身后站着,因为影子还在自己余光可见范围,之后影子没了,她还是知道他在那里,一动未动。

林荫道上的路灯突然出了故障,一闪一闪,开始规律地闪烁,之后瞬间熄灭,穗景视野里只剩下黑暗。她停下,不安地抱紧背包,奇怪的是心里并没有恐惧,路灯又瞬间点亮,穗景猛转过身,游疆消失了,她立刻感觉身后有异样,一回头,是游疆阴晴不定的脸在眼前骤然出现,路灯又立刻灭掉,那张脸消失在眼前,穗景大惊失色,后退几步绊上了路沿,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一只手及时扶住她的胳膊可又松开了,穗景重重地摔倒在地。

路灯亮了,游疆站在面前一米的位置,居高临下看着穗景。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离开吧,陌生人。”

他从倒地的穗景身边走开,沿路的灯光闪烁跟随,之后归于平静,游疆的背影消失,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穗景爬起来,望着黑暗的深处,若有所思。

“出来,”穗景在对着方糖盒子说话,右手摊在旁边,掌心上有沁出的细汗,“出来。”她轻声念道。

什么都没发生。

“干嘛啊?坐那儿上神?”母亲提着垃圾桶过来,“倒了去。”

穗景起身要接过来,两人同时空了手,垃圾桶倾斜着自由落体,“遭了!”穗景心想着伸手去抓,垃圾突然像听到召唤一般纷纷违反物理规律回到桶里。穗景眼疾手快抱住了垃圾桶,惊魂未定之际却发现对面母亲直着眼。她低下头,方糖盒正在激烈地抖动,里面的方糖争先恐后往上蹦。“这这个!”母亲指着盒子瞠目结舌。穗景立刻腾出一只手按住盒子,“虫子!有虫子!”她把方糖盒扔进垃圾桶,绕过想看个究竟的母亲跑出门去,直到了楼下才稳住神。穗景看着自己如宝贝一样抱在手里的垃圾桶,还是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原来我确实有这种力量,却不能控制它。穗景有些欣喜很快被惶恐压过。身后有人颇为惋惜地哀叹了一声,穗景回头就看见了那个叫严知鱼的胖子。他出现的无声无息,以至于当穗景发现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不由得退了一步。“你怎么会在这儿?”她紧张起来,被不明人士找到自己家总归是危险的开端。严知鱼知趣地退回安全距离微笑:“我只是想提醒你在无干扰的环境里再考虑一下,仅此而已。”穗景脸上满是质疑。一人从严知鱼身后转出来,那人身形瘦小,被严知鱼遮了个严严实实,刚一出现,穗景就不得不注意到他的眼睛,恶毒的眼睛。她害怕了。

“这是我弟弟,于知乐。”严知鱼满面笑意,骄傲和亲昵溢于言表。“我们是独特的人,子非鱼焉知于知乐。你身为鱼却不去享受水中游,这是暴殄天物。”

“或许我有别的选择呢?”穗景退无可退,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字眼,“我本来就是个懦弱的人,没什么出息,有个地方给我只要不塌我就能窝一辈子。”

“可是你的公司不是已经塌了吗?谁又能预料以后呢?”严知鱼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穗景家的窗户。于知乐走上前来,把穗景逼到墙角,双手撑在墙上挡住穗景所有退路,“那条蛇你记得吗?”于知乐说话也像一条蛇,“你以为你杀死了它吗?不是的,它就在你的身体上,你感觉到了吗?”凑近她的耳边嘶哑地说。穗景脊背发凉,更恐怖的是她感觉到胳膊被紧紧缠绕,似乎有无形的生物在自己身上绕行,周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而那隐形的生物正沿着手臂缓缓向上,爬上肩头,绕在脖子上,渐渐收紧……

“咳咳……”穗景感到呼吸异常困难,眼前渐渐发黑。




、命盘芦苇

作者有话要说:jj大神保佑,莫要抽本人,本人新手新文伤不起,快快把567章给吐出来,泪目~

九.命盘芦苇

“小乐。”严知鱼终于出声制止,冰冷麻痹的感觉登时消弭。“我们不会强迫你,只是一旦试过权力的味道,你还会放手吗?”严知鱼无疑是名极具煽动力的演讲家,他拉起穗景的手,穗景立刻感到两人手心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以他们俩为中心向外空气形成旋涡,穗景的发丝仅微微飘动,而漩涡边缘的风力如此之强,只见不远处的一棵树猛烈摇晃着,发出咯吱咯吱的破碎声,它会断吗?穗景脑海中刚出现这个念头,小树突然随一声脆响从中折断,树冠失去了支撑点,短暂摇曳后,轰然倒塌。

“!”穗景马上松开严知鱼的手,她有些胆怯地看着断树的残骸,听严知鱼的声音在说:“看吧;这就是你的力量;如果那不是一棵树而是一个人……?”

穗景立刻感觉冷汗在从脊梁流下。

“这就是权力,你手中握有这种权力,然而你不用那么终有一天别人会用他的权力来对付你,你的能力不够那么你就会为人鱼肉;”严知鱼停顿一下,“还有你的家人也一样。”

“你这是在威胁我?”穗景提高声音。

严知鱼摇摇头,单手一撑坐上铁艺护栏,以他的身形算得上不可思议的轻巧,于知乐紧跟着坐上去,两人看着穗景,穗景看着近2米高的栏杆表示无能为力。“这点小事不需要超能力,你不是做不到,你是怯了。”严知鱼一针见血。

“那是自然,”穗景苦笑,“我是个胆小鬼。”

“既然你没有勇气,那我给你。”严知鱼了然一笑,翻身而下,人已在栏杆之外。

“你什么意思?”穗景追问道。

“不是说只要你的窝塌了你才走的出来吗?”于知乐拍拍脑袋,“记得戴好安全帽!”他一挑眉毛,跟在他哥身后离开。穗景想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于是被安排上一条未知的轨道,而目的地在哪里?也许密林,也许悬崖,谁知道。

“去找她,女孩子不都喜欢算命嘛。”严知鱼远远地抛下一句话。穗景掌心一阵灼疼,她伸开手,掌心赫然出现黑色的纹理,蜿蜒着如墨水一般,交汇成……一张名片?

“你猜,我看,谁人的生活……苇婆婆?”

握紧拳头再度松开,那张幻化的名片已经无影无踪,白皙的掌心上什么都没有剩下。

越抗拒越难忘记,穗景明知太好奇必然招致祸端,却心痒难耐。自发现自己有超能力后,穗景逐渐感到自己的变化,自信,坚决,冒险精神,这些早被平凡岁月丢弃的东西又渐渐出现在她的身上,既然我是一条鱼,为什么不试试戏水的快感呢?她依名片上的地址一路寻找,来到旧城的一片废厂区,这些水泥灰墙、红锈烂铁曾经见证了这个城市的变迁,在人们都没有消灭激情,在人们都踌躇满志的火一样的年代,它们代表着刚毅和荣耀,然而今非昔比,一切都被俗尘湮灭,厂区也如死去了一般,成了破败时光的陵墓。

穗景面对着一片空旷迷了路,她张开手,掌心竟然又出现了黑线,这次不是文字,而是弯弯曲曲的箭头,穗景倒吸一口冷气,竟然可以在掌心标注地图,她的心剧烈跳动了起来,人外有人,自己似乎太高估那点力量了。

箭头把穗景带到一座破传达室,灯亮着却没有人。她推开门,里面俨然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旧物博览会,诡异的是梁上那顶吊扇,居然在这个不乏寒意的秋夜悠悠地转着,轴承大概锈死了,时不时发出慎人的“吱呀”声。像很多70、80后的人一样,穗景也对吊扇有种莫名的恐惧,尤其是眼前这一顶,要掉下来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她瞥见屋里还有一扇小门,咬咬牙推开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就是一片黑暗,穗景立刻想退出去,伸手去够却怎么也找不到门,甚至连墙也摸不到,整个人掉进一大片黑暗,没有边缘没有尽头。正当她惊慌失措之际,眼前突然一亮,一盏油灯颤巍巍地在黑暗中出现,火苗先是剧烈抖动着,后归于平静,穗景也随着平稳的火光安下心来。她慢慢向油灯靠近,近到能看清黄铜的底座上还残留着绿色的锈,一汪灯油莹莹的,倒映出一张人脸,穗景眯起眼睛,似乎是一张老妇人的脸。穗景几乎要停下心跳了,她沿着火光缓缓向上看,一个满头华发的老妇人就在油灯的另一边注视着自己。

“坐吧。”她突然开口了,吓得穗景双腿一软,竟然没有摔倒,而是就势坐上一张椅子。穗景记得分明,她直着走过来的,刚才身后根本什么也没有。此时此刻的穗景,身处不知何处的黑暗中心,面前是一个不知来历的人,她连逃的可能性都没有。老妇人用一把精致的长嘴剪刀拨亮了灯芯,让穗景把她的脸看的更仔细。

那是一张被岁月完全侵蚀了的脸,似乎要活好几辈子才能浮现那样的沧桑,皱纹和伤痕宛如黄土高原的沟壑,把五官生生割裂开来,如天地未分的浑浊的双眼,根本找不到焦点。穗景壮着胆子挥挥手,老妇人动动皱纹,像是在笑:“我看不见你。”满头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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