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异能者的末日狂欢-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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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一看面色凝重起来,里面还搀杂几撮灰色的毛。
“这是什么?”则新接过来细看。
“狼毛。”
“狼?”则新疑惑地问,“你怎么……”
“哎呀!”穗景突然叫起来,她看着则新眨眨眼,“你该吃药了,快点!”她半拉半扶地拽着他离开这地方,经过地下室,疯狂的敲门声已经停下,想来那一家三口也累了。穗景不禁又去看伤痕累累的则新,四目相接,则新立刻读懂了穗景的心事。“本来我想留下记号让你不要进去的,”他轻叹道,“流年不利,人心都变了。”
“既然他们想占这个地方,那我们就走吧。”穗景依偎着则新。
“刚才你说狼毛,这里不会真有狼吧?”两人走到门口则新突然问道。穗景挑挑眉毛,半开玩笑地说:“灰太郎不都是这种毛吗?还能是什么?”则新浅笑不再继续,他隐约感觉穗景还是隐瞒自己很多事情,他无意打探,重点是两人在一起,别再分开了。见到穗景的喜悦让他无意再去回忆方才半昏迷时候被拳打脚踢的惨状。
游疆焦躁地走来走去,尚非又不知所踪了。尚非近日常常消失个三五小时再回来,却又不说自己去什么地方做什么,每次都有竭力掩饰的失落情绪,可游疆的追问每次只换来毫无线索的微笑。不知是不是末日反应,游疆感觉自己心中恐惧的阴影在逐渐加大,所以当穗景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他又惊又喜,但穗景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男子,游疆的微笑尚未成型就冷了下来。“这个位置太妙了,恰好在视线盲区不走到尽头找不到这家店。”则新边说着边走进来。游疆诧异来人竟然能一语道破咖啡店的玄机,细看之下那人居然很是眼熟。
“你是,明星?”游疆问道,注意到他脸上的新伤。
“艺人。”则新纠正道,伸出手来,游疆犹豫了片刻握住很快又松开。
“尚非呢?”穗景问道。
“我也想知道,”游疆叹气道,“他最近鬼鬼祟祟不知在搞什么,从来没有这样过,他是到了更年期了吗?”穗景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张着嘴半天没有回答。
三人盘膝坐在地下室喝咖啡。尚非竟然还有相当存量的固体酒精用来热咖啡,直到自己手中捧了一杯热咖啡他心生感慨:“真没想到还会有喝杯热咖啡的机会。”
“尚非总有办法把一切安排得舒服。”游疆低声答道。
“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喝咖啡。”则新转向穗景,捂着胸口问。
穗景摇摇头。“这就叫除却巫山不是云。”她小啜一口,“你说更年期是怎么回事?”
“现在想想呢,”游疆仰头望着低矮的楼层板回忆,“好象是从他长出一根白头发开始人就开始奇怪了。”
“白发?”穗景皱起眉头,“他还会长白发吗?”
“这么说来倒是没注意过。”
两人印象中的尚非称不上年轻但一丝不乱的黑发却十分清晰,因他不老所以根本没想过徒生白发这件事。“想必是最近他忧国忧民,然后就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了。”穗景轻笑道。
“很好笑么,”游疆流露出不满,“我本不该问你的……”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不知我理解的对不对,你们谈论的那位尚先生最近因为变老而举止怪异。”
游疆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这是很正常的事,人经历每个成长阶段在过渡时候都会有,咳咳……情绪波动,进入老年尤为敏感,担心想要做的事情没有时间完成,想见的人没见到……”游疆忍不住嗤笑一声打断他的话。“麻瓜?”他明显不屑,眯着眼问。
穗景讨厌那副表情,游疆第一次见自己时候就是那种表情。“那拯救世界就拜托你了,大魔法师!”她冷冷地回了一句。
“拿末日来吓唬我吗,尚非说过世界的末日源于人与人之间的互相憎恨和争斗,而不是那些滑稽可笑的末日生物!”
“那你倒是出去跟滑稽可笑的生物们单挑啊,何必窝在这小小地下室委屈自己呢,大少爷?”
“那位尚先生一定是位先知。”则新在两人争吵间隙插了一句,他竭力抑制气管里腥甜的味道,那男人下手还真狠。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人,与人之间,”尚非分别指着他们俩,“争斗,对抗,憎恶,全应验了。”被指出来的两人忿忿不平,倒是不约而同噤声不语。
“没想到三人行亦有知音。”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斗嘴上,全然没注意尚非正从楼梯走下来。“欢迎,”他笑着朝则新伸出手,“我就是那个先知。”
“谢谢你的咖啡。”则新不便起身,举右手握住对方,今天的第二次握手明显真诚多了。
“您看上去很眼熟。”尚非微蹙眉头回忆道。
“是啊,他是艺人嘛。”游疆接过来。
“明星。”穗景白他一眼,两人似乎又剑拔弩张开来。尚非对则新摇头以示无奈,对方回了个了然的笑容。
“则新,你先留在这里,我——”穗景突然站起来。
“一起走。”则新撑着墙壁站起来,胸口突然闷痛,不由得剧烈咳嗽起来。尚非眼疾手快扶住他,则新的一身狼狈和穗景身上的酒气让他皱起眉头。“别告诉我是家暴。”他玩笑着,抓住则新手腕摸他脉搏。“别墅那里肯定出问题了,不然你也不会带他过来,你这位朋友不能再活动了。”尚非收敛方才的笑容,语气不容质疑。
“……我知道,”穗景抱着双臂,头几乎要埋进地里了,“可我要回去一趟,我把一家三口关在里面。”她说完,难为情地挠挠头发。“刚才怕他们反扑,但总不能困死他们啊,呐这样,”穗景一把抓过游疆的肩膀,“我跟他一起去,绝对安全,这下放心了吧?”
、尚非之隐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加油,春天到了……
五十九、尚非之隐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静谧的地下通道,游疆抱怨道:“为什么非拉我出来不可?”
“则新会很放心的,”穗景做了个鬼脸,“我是绝对不会跟你私奔的。”
游疆冷笑道:“我难道会差过于知乐吗?你还不是跟着他跑了。”
穗景突然停下来回头,游疆及时收住脚步才没撞上她。“喂!”
“你根本不配跟他比,不准再提了!”穗景像是换了一个人,几分钟前嬉笑玩闹的表情消失不见,游疆眼前的是个面容极冷的杀手。“你知道自己眼里全是杀意吗?”游疆一句话惊醒穗景,她收回指着游疆的手,默默回过头继续前行。
“严知鱼尚非于知乐,还有现在这个则新,我是一个也比不上吗?你就是这么想的?”游疆在他背后喊道。
“你是你,”穗景没有回头,娓娓而谈,“你不用比得上他们,我都拉着你一起走了,你还要问我想什么吗?”
游疆愣住,转而明白过来:“这不是去别墅区的路,这是——”
“我刚才在尚非身上看到一些东西,”穗景放慢速度等游疆赶上来与他并行,“突然想到今天遇上的一件奇事,你不是怀疑吗,一起去看看。”游疆自悔方才的一时情急,他跟在穗景身旁偷看她静如深湖的眸子。我难道就真的永远都追不上你吗?他低着头望着穗景的脚步,不知不觉想比她多走个半步。
“你是说这个?”游疆问。
穗景点头,半蹲在医院台阶旁,盯着台阶上被撒了一地的龙胆紫。“他鞋帮上有几个小点,尚非那么注重仪容定会避开地上这些,然后绕到一侧,”穗景指的是台阶边缘的一堆碎瓦砾,所以他鞋底没有弄脏,但是一脚踩下去瓦砾碎片受力不均缝隙中的药水溅到他的鞋上,“所以他鞋上就会出现那种痕迹。”
“尚非来这里做什么?”游疆不得其解,起身朝医院内部走去,但穗景扯住了他的衣角,“怎么?”
“墙里有人,”穗景轻轻说,“这面墙里有人!”
游疆沿穗景的目光看过去,她所指的是医院的南墙,看似毫无异常的一堵墙。“墙里怎么会有人呢?”游疆不信,走过去察看并未见异样。穗景远远地看着,心里隐约有了个想法。她确信自己听到了翻书声脚步声,但如果现在毫无异常,那么么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这堵墙在特定时间会出现异样。
二是墙里的古怪是人为,而那个最有嫌疑的人——尚非。
是时间吗?穗景快步走过去,扣去一块墙皮,露出灰赤色的砖,这墙并没有什么特殊性可言。“游疆,”她问,“这墙能砸吗?”
游疆坐在地上喘粗气,已经不在乎什么腐蚀物辐射体了,捡来的铁锤扔在一边,“你放弃吧,”他气喘吁吁地看着穗景的背影说,“就算有暗格我们也找不到。”他看不到穗景的嘴角的表情,只听到她突然笑了一声。
“喂,你怎么了?”
“我想错了。”穗景突然站起来说道,还蹦了几下缓解腿脚的酸痛。
“什么?”
穗景不答,冲出屋内重新站在那滩已经干涸的药水旁,片刻后,她回过头,露出得意的微笑。“这医院只有这一个大门,我们几次来都是从这里进进出出所以没想过别的通道。”她招手喊游疆过来,伸脚在方才的瓦砾堆上轻轻踩压。
“那个方向,”游疆走近恰好穗景抬起头来,“他从那个方向过来,他离开的路线上本来就没有药水。”
那个方向?两人同时把目光投向大门往东几十米处倒塌的半面楼,两人快步走过去,在一片废墟中想找到突破口并无头绪。
“他身上没有灰土。”游疆回忆道。
“但手上有。”游疆接着说道。
两人对视片刻开始分头寻找起来,“这里。”游疆突然出声。他脚边乍一看七横八歪的乱石中露出一个口子,穗景蹲下来观察,赫然注意到那些看似凌乱的条石竟然是阶梯模样,盘旋而下通往不知何处。
“密道口?”
“或者是塌陷前的档案室?”穗景眯起眼来,如果她的想法没有错的话……她抢先一步跳了下去。
“哎小心!”游疆大为吃惊只好也随着跳下,洞口极窄,没有一丝光传进去,黑乎乎不知深浅。双脚却意外落入一片柔软,游疆一时站不稳双手扶地,“这是……”
“是纸。”穗景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铺天盖地的纸,发光体先生。”
游疆抬手上指,黑暗中立刻出现星星点点的金色光晕游走聚集,仿佛是黑夜的群星舞蹈,跳动着追逐着,汇成一道光带弯弯流转朝远方延伸,照出了几步开外穗景的轮廓,她的表情有些玩味。“美则美矣,”她摇头,“不过我有更好的主意。”说罢只听得一声轻响,上方一排灯管闪了几下亮起来。“不是每个人都自带光源的,要长期看材料必然需要这种光。”游疆讪讪地灭掉光带,它的微光在机械社会的日光灯管下难免暗淡。
借着灯光他们发现了这间奇怪的“走廊”。不能称之为房间因为它连四角都没有,只一条长长的通道,不是笔直的虽有灯光却看不到尽头。若是地下走廊倒是常见,只是这层层铺叠覆盖了每一寸地面墙面的纸张让着走廊看上去如纸糊的一般怪异。
“这是档案室吗?更像是灵堂……”游疆说完自己先心头发寒,洞口不通阳光,风倒是不间断地吹进来,把纸张吹动得沙沙作响,边角齐飞,像无数张没有表情的脸填满了四周,漠然看着两人。穗景不答,继续往深处走,越走越快,最后像是笃定了什么,竟一路小跑起来,游疆紧跟在后。终于穗景停了下来,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他们身处一间巨大的四方屋子中,山一样高的档案柜林立,浓重的霉菌味扑鼻而来,两人不禁都掩住了口鼻。
“这下不像灵堂了吧?”穗景问,她原地转了几圈,“我就知道没什么鬼怪。”
“什么?”游疆不解。
“刚才我们走的不是直线,是个巨大的U形,也就是说,”她眼睛亮亮的打量着四面墙,“这里!这就是医院原来的南墙!”她指着天花板的一侧。“在上面……”游疆回想起来,两人这一路看似平坦,双脚行走时隐隐有顺势向下的直觉感应,“好精妙的设计。”
“是啊,更奇妙的是我曾经因为这墙里的声音吓个半死,”穗景连连摇头,“谁能想到是脚下另有洞天呢。”他们走在两排高高的柜子中央,游疆顺手拿起一张纸,泛黄的草纸上写满蝇头小楷。
“这是日记?”游疆粗粗一略,之后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在他心头坠坠,他抬起头看四周把他们层层围住的档案柜,“这难道都是日记?”
一本日记寻寻常常,四五本是少年情怀,一箱日记是此生回忆,眼前这几百平米房间里两排一人高的柜子里如果都是日记……那这日记的主人……“这都是尚非写的?他一个人?”游疆手中的一页素纸突然沉重起来,他忙不迭放回去。
“重点是,他来做什么?”穗景四下打量着,突然转过头来盯着游疆,“你说他手上有白灰?”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