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总裁坏到刚刚好-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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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求之不得的等着你们呢!估计现在他的律师事务所和霍家,都里三层外三层的派着防暴警察守着呢!你想去自投罗网?!在衙门面前顶|风作|案,即便麦老儿倾家荡产,也保不了你的小命儿!”
其实这个道理,麦子健是懂的。他并不是个莽夫。
“可……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言哥他这样悲伤吧?”麦子健的眼框再次红润了起来。刚刚在看到乔勒言亲自抱着乔安东的尸体走进殓房的时候,他已经忍不住的湿|了双眼。
“仇,是一定要报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守在这里,我去楼上看看。记住:一定要冷静!不但你自己要冷静,你还得让里面的那个也得冷静下来。别让他乱走!看紧点儿!他要是出了事儿,你我都没办法向翟老交代!翟老那么溺爱这小子,你懂的。”
老周重复的叮咛之后,留下了一个手下跟着麦子健一同守在殓房的门外,他带着另外一个离开。守住沈正固然重要,但他也得提防着霍靖之的人将他杀人灭口。
*******
麦子健从殓妆的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手推车,上面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的药水,最下面是用来清洗的水盆和毛巾。
“言哥,时候不早了,该替安东哥清理清理……也好让他干净的入睡。”麦子健的声音有些哽塞,他不忍心将‘死’字说出口,最终还是选择了用‘入睡’来代替。
又是无声的沉寂!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乔勒言依旧维持着跪坐的姿势,紧紧的抱着怀里已经开始僵化的乔安东。而麦子健就这么站在他身边陪着他。
殓房的温度很低,穿着短衬衣的麦子健忍不住的在瑟瑟发抖;而乔勒言的脸庞上,似乎已经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霜雾。只有鼻间呼出的热气才证明他是个活人!
“去弄盆温水。”良久,乔勒言才从双唇间颤音出一句话来。
“哦,好,我立刻去弄。”等麦子健转身离开时,他却又顿住了。他记起老周让他守着乔勒言,寸步不离。于是,他改让殓妆师去弄温水了。
死人,是不会觉察到不究竟是冷还是温。但活着的人却能够感受得到。
乔勒言用温热的毛巾,从乔安东的脸颊开始,一寸一寸的擦拭过去,“哥,如果我记得没错,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帮你擦脸吧……也难怪,从小到大你那么惯宠着我,为我洗过无数次的脸……可我却一直认为那是一种理所当然!感觉你比我大,你是哥哥,伺候我这个弟弟是应该的……”
麦子健只觉得自己那不争气的泪水又不自控的滚落了下来,弄得脸颊上一片湿哒狼藉。
温水,换了一盆又一盆;乔勒言一寸一寸的,将乔安东的身体擦拭过去。每当碰到一块伤口,或是一个曾经的疤痕,乔勒言都会顿下来,久久的这么呆滞着!
这样的擦拭,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然后乔勒言才给擦拭干净的乔安东穿上了老徐从乔家拿来的,准备在大婚当日穿的衣服。从脚下的袜子开始,一直到西服和领带。
“哥,让我再陪你一晚。”他抱住乔安东的尸体,慢慢的合上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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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六个小时之后了。
老徐坐在她病床边的椅子上,低头沉思着什么。乔勒言有麦子健他们照顾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而陪在沈千浓身边的,就只有他一人。其实老徐守的,不仅仅是沈千浓,还有沈千浓肚子里乔家的骨肉。
当然,此时此刻的老徐并不知道:沈千浓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是不乔安东的!
他万万不会去想:一个乔家大少爷爱惨了的女人,怀的竟然不是乔家大少爷的亲骨|肉!
“安东……安东……不要……不要!”沈千浓从噩梦中醒来,额角的发髻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坐直在病床|上,急|剧的喘着粗气。
“太太……你醒了?”老徐凑上前一些,嘶哑着声音询问道。
环看着四周,沈千浓并没有找到乔安东的身影,她惊慌了起来,“老徐,安东呢?安东去哪儿了?他是不是回家了?”
老徐抹了一把浑浊的泪水,哽着声音应答道:“太太,你好好休息吧……你怀着孩子呢!身|体要紧!你好歹也要为大少爷留个后啊!”
老徐的话,让沈千浓神情一片呆滞:她不得不去面对一个事实,乔安东真的离开了她们母子。再也回不来了!且再也不回护花使者一样保护着她们母子了!
拥有的时候,她左纠右结,甚至于还念念不忘着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可当这一刻沈千浓真正失去乔
安东时,她才深刻的体会到:求得一男人如此的疼爱自己,是多么的不容易!
沈千浓开始后悔:后悔当初自己没早些跟乔安东结婚!甚至于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打掉肚子里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期待的孩子,而真正替乔安东怀上一个!
泪水,就这么不自控的滚落了下来。沈千浓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
她跌跌撞撞的爬下了床,朝着病房门外走去。
“太太,你要去哪儿?”老徐跟上前来,想搀扶住摇摇欲坠的沈千浓。
“我去找安东……一定要把他找回来!”沈千浓的泪水再次迷蒙了视线。
“别去找了……尸体已经被送去了停尸房!二少爷守在那里呢。”老徐连忙劝说阻止道。
“停尸房……”沈千浓再次失声哽咽,“老徐,扶我过去吧……我想看看安东最后一眼!”
*********
最终,沈千浓并没能如愿的看到乔安东最后一眼。
老周让人把守在停尸房的门外,并嘱咐一切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去打扰乔勒言。其中就包括沈千浓。其实不让沈千浓见乔安东,从另一个侧面来说,也是对沈千浓有利的。
乔勒言处于极度失控的状态,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做出伤害到沈千浓的事情来。更何况沈千浓还是个孕|妇,根本就经不起乔勒言的施|暴。估计在有一个猛|力的推搡,或是摔砸,她肚子里的孩子铁定是保不住了!
站在殓房门前的这一瞬间,沈千浓似乎感受到了很多:自己的命是乔安东用他鲜活的生命换来的,如果自己不爱惜,那岂不是辜负了乔安东对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还有他临终前的那句‘千浓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为了他的一片良苦用心,自己也要保重好自己!
“老徐,麻烦你带我去个地方。”沈千浓努力的让自己回归平静。
“太太,你要去哪里啊?你身体还这么虚弱,我看你最好还是回病床|上躺着休息去吧。你肚子里可怀着乔家的血脉呢!”或许这也是老徐寸步不离守着沈千浓的原因。因为乔安东身前对他不薄,所以他想保护好乔安东的子嗣以算报答。
“陪我去找霍靖之!”沈千浓咬着银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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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霍靖之的状态都不太好。
估计是昨晚失眠,加上整晚翻看案卷,他整个人看上去气色有些低沉且困乏。
大概下午三点左右,工作效率实在低下的霍靖之选择了出去放松一下自己。于是,他叫来了苏启跟他一起去超市购买今晚的食材,原本是霍家家仆的活儿。
超市里,霍靖之推着手推车,跟在风华正茂的苏启身后,静静的凝视着她的后影。
“哥,这百合挺新鲜的。安姨说你这些天火气大,今晚炒个西芹百合给你降降火吧!”
苏启挺喜欢跟着霍靖之一起逛超市的感觉。满满的,都是家庭的温馨。而且她还能随心所欲地购买自己心仪的东西,并且不用自己买单儿。
虽说苏启也在律师事务所实习上班,但霍靖之却一视同仁的发她很低廉的实习工资。苏启不缺钱花,只是缺点儿女孩子家的私房钱。
“我哪有火气大啊……”霍靖之散漫的叹了口气,“如果我真的火气大,昨晚你那么晚回家,我就应该像打无恙那样,抽||出身上的皮带狠狠的打上你P股一顿!”
哪壶不开提哪壶!苏启默了,安静且乖巧的将手上的百合和西芹放进了手推车里。
“看,有鲜活的皮皮虾呢!”苏启欣喜的看到了水箱里正蹦跶的皮皮虾,“无恙最爱吃了!可惜他不在!”
“我也爱吃啊!”霍靖之有些微酸的补充上一句。
苏启一怔,似乎霍靖之很少会表现出爱吃某个食物。从小到大,都是以一家之主的姿态关注着霍无恙和苏启爱吃这,爱吃那。
“那好,咱们今晚就吃它了!”苏启连忙拿起网兜,开始从水箱里捞抓欢快且鲜活的皮皮虾。
在路过女生用品时,苏启的脚步顿了顿:要不是趁霍大款买单之际,自己买足上几个月的卫生用品?这样自己可以省下最少百来块钱,去给……
“我记得你好像还有15到17天才用得上呢。这东西用不着囤积在家里,不太卫生。等你要用时,我们提前两三天来买就可以了!”
身后,传来霍靖之思路相当清晰的话语。连苏启都不知道自己的大姨妈什么时候到访,他一个男人竟然知道得清清楚楚!
好吧,自己的小心思被看出来了,苏启囧得有些无地自容。低着头在前面一路快走着。
就在这个时候,霍靖之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卫楚楚打来的。
“靖之,你看了刚刚的新闻没?沈正出车祸了。”
霍靖之微微一怔,问,“他受伤了没有?严重吗
?”
“他重度昏迷!可乔安东……死了!”
“乔安东死了?”霍靖之这才收敛起有些疲乏的精神,整个人敏|锐了起来,“他怎么死的?该不会是……是被沈正开车撞死的吧?”
霍靖之在思维逻辑和条理上,他极度清晰且专业。能从卫楚楚的三言两语中,便能理清楚事件的大概脉络。
“是的!在民政局门口……乔安东刚跟沈千浓领完结婚证出来。”卫楚楚微微的浅叹一声。
“……那,沈千浓呢?”本不应该在自己的未婚妻面前表现出对旧情|人的关注,但这一刻的霍靖之,或许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沈千浓?”卫楚楚顿了一下,“她的情况暂时还不知道!如果你实在担心她,现在可以去中心医院的急救室看望她的。”
不紧不慢的话,带着微微不易察觉的醋意。
不等霍靖之应答,卫楚楚关心的话接踵而至,“你现在人在哪儿?最好别到处乱走了!乔安东的死,肯定会惊动罡商,连老周都守在医院里呢!小心乔勒言找你拼命!”
“找我拼命?好啊!我正等着他呢!就怕他不敢来!”霍靖之冷哼一声。
*******
在面前闷头疾步快走的苏启,并没有听到霍靖之跟卫楚楚的谈话。
而霍靖之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开着奥迪,跟苏启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了霍家。但他却没想到:浑身沾染着血污的沈正浓正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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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里,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2)
84: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里,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2)
而霍靖之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开着奥迪,跟苏启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了霍家。但他却没想到:浑身沾染着血污的沈千浓正等着他!
在看到别墅门前的沈千浓时,苏启显然要比霍靖之来得惊慌,她冲上前来上下打量并急声询问:“千浓姐,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你怎么浑身是血啊?还有额头……”
沈千浓额头上还包裹着纱布,她没有搭理苏启的询问,而是颤巍巍着步伐朝霍靖之走了过去。
霍靖之的手上拎着刚从超市里买回的食材。儒雅的俊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清冷,就这么淡淡着目光瞄看着一步一瘸朝他走过来的沈千浓掏。
这个男人一边派人去谋杀自己跟乔安东,一边还能有如此的兴致上街买菜?
“霍靖之,我没死……你很失望吧?”沈千浓的泪水早已经在医院里干涸,此时此刻的霍靖之,让她前所未有的深恶痛绝。哪怕曾经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楼顶上往下跳却一副不闻不问的冷漠神情,都没有今天的这一刻看着让她生厌臌。
霍靖之微微垂了垂眼眸,淡声一句:“你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啪!”一记耳光响亮的抽在了霍靖之的脸颊上。他有些愕然,不是因为脸颊的疼痛,毕竟虚弱不堪的沈千浓打来的力气并不算大;而是因为这个女人竟然敢出手打他?
这女人是吃了豹子胆了么?竟然敢动手打他?
还没等霍靖之怔愕过来,沈千浓突然从身上拔出那把早就藏好的匕首,狠狠的朝霍靖之的胸|口砍了过去。
虽然霍靖之表面上看起来像个斯文的绅士,可他的反应速度却极快;然,在他愕然的不可置信中,沈千浓还是成功的将匕首刺|进了霍靖之的胸|口处……
他习惯穿着白色的衬衣。上面已经有艳红的鲜血顺着被刀刃割|破的皮肤涌了出来,将月匈前的衬衣染红了大片!匕首只砍进皮肉里一厘米多,根本就不可能伤到他的脏器,更不可能砍到他的心房。
霍靖之这一刻竟然忘记了挣扎,也忘记了躲避,他就这么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