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艳记-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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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踢你这个冷血动物。”拳打脚踢了将近三分钟众人停下了酸麻不已的手脚,最后还有一个声音:“让我也来打几下!叫你踩我的手……”看见大家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道:“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交,她刚好出来我只好钻到车底下,手被踩了……”
半个小时后相同的一幕再次上演,不过这次被打者变成了一辆白色捷达车的司机,打人者也将“武器”升级,改手脚攻击为竹条,一顿长达五分钟的暴抽后,五人借着地形分散逃开,不一会又会集在一起,各自将头上的草帽取下扔向路边,五双手抱成一团,嘴角洋溢着笑容:“行动成功!”
教训了那些冷血小人虽然解气,但对整件事却没有多大的帮助,原因就是我们根据我回忆的那辆肇事车辆的号码根本查询不到任何线索,我让林东智一遍又一遍进入车辆管理所的中心电脑,可是总是失望的看见“查无此车”的提示。我唯一的线索就这样断了,现在摆在我的面前只是一团剪不开的乱麻,理不出丝毫的头绪,我烦躁的坐在椅子上将脸深深的埋在掌心,烨体贴的为我揉搓着双肩,希望我减轻疲劳却散不去我心尖的愁云,我稍稍用力手中的陶瓷茶杯被我握了个粉碎。
一时间,沉寂围绕在每个人的心头,下午积聚起来的好心情消失无踪。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想到伤害雪的凶手逍遥法外,我的心就一阵抽搐,病床上的雪还是那么的平静,但这却不是我的雪,只是一个有着雪的相貌的躯壳,尽管没有一丝进展,我却没有动过一丝放弃的念头,我清楚,如果不彻底解决这样的事就会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这次是雪,下次会是谁呢?
此时病房门打开了,老爸带着一脸的疲惫进来了,看到雪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好好的女孩竟然成这样?”老爸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其实老爸早就把雪当成了自家人,把称赞毫不吝啬的丢给雪比我这个做儿子多了不知道多少次,知道雪受伤后他几乎每天都要来看望一次。
我想了想说道:“老爸你也应该注意一点自身的安全,我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我能肯定是针对我的,所以你下班后一定要小心,花些钱雇佣几个保镖也是必要的。看你今天累了早些回去睡觉吧。”老爸也不勉强,又拍拍我的肩膀后慢慢的离开了
我走近病床,轻轻的抚摸着雪无暇的面颊:“雪,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忽然心中一动,我总是想顺着肇事汽车想要直接找出凶手不知不觉陷入了别人设好的死胡同,我却不懂得转头偏偏要继续往里面钻,我是不是应该从其他方面展开呢?不由高一时和雪一起分析的情景,我眼前豁然一亮一个目标进入我的思维,接着我就站了起来:“我知道应该找谁了!”
金鑫公司大厅的卷连门缓缓的合上,副总林家冬抬起头看看映满红霞的天空,伸了一个懒腰,几年前的小肚腩变成了现如今的大肚腩。他自言自语的说道:“无聊的一天又结束了。”没有理会和他打招呼的职员和保安倨傲的独自走向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此刻停车场里空无一人,只剩下林家冬皮鞋和地面接触的“叮、叮”声,林家冬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香烟点着,忽然停车场的灯全部熄灭吓了他一跳。除了进出口透进来的稍许亮光就只有香烟移动的火光了,林家冬低声骂道:“晦气,他妈的我才睡醒又是一片漆黑。”
林家冬在衣服口袋里摸索了一会,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遥控器,清脆的两声“嘀嘀”声后,一辆银灰色保马车车灯亮了,车门也自动打开等待着主人的进入。林家冬将手上还剩下半截的烟头扔在地上,还伸出他那双花费了八千的鳄鱼牌鳄鱼皮鞋狠狠踩了上去,直到烟头成为一摊黑色的尘土才满意的走近汽车。
进了汽车刚掏出车钥匙,无意间看见了车厢前镜浑身一颤,手指拿捏不住钥匙“哗啦”一声掉在了座椅上,林家冬不自然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嘴角颤抖的问道:“你…你是谁?”
反光镜中出现了一个身着蝙蝠侠的服装,脸上带着面具的人,只留下两只眼睛,不过眼睛里不时的闪烁着寒光一副吃人的模样,那当然就是我。为了掩人耳目我找出了雪存放在我衣柜里的蝙蝠侠的衣服,在大街上买了一个面具,还特意借了老妈的假发戴上,以灵活的身手盯着林家冬一举一动。直到他一人来到停车场,我告诉自己机会终于来了。找到了停车场的电力阀门关上,也不知是否是雪的保佑,林家冬竟主动的“通知”我他的车在哪里,还大开车门迎接我,我快速的钻进汽车后座接着发生了上面的一幕。
我一把掐住林家冬的咽喉,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想死,想活?”我却没有给他发声的机会,手上微微的加了一点劲,林家冬双手抓住我的手,可一口气喘不上来抓着我手的手显得是那么的无力,他脖子以上憋的通红,我稍微松了一点手劲,林家冬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我现在问一句你回答一句?不然我是不会客气的,想吃苦尽管说假话,我不会在意的。”林家冬脸上写满了恐惧二字,知道我的话不是假的连忙点头答应。不过我的第一个问题就在他头上狠狠的轰了一记:“七年前九月份的某天,你的九万元给了谁?”“你怎么知……哦,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林家冬震惊的说了一半的话,急忙掩饰可是他已经慌乱,额头上冷汗涔涔的冒出。“看来不帮你增加些记忆是不行的了。”手上加了一分力,林家冬白眼都翻了出来,双脚乱蹬窒息的感觉确实不是他能够忍受的。“不是要对付西门远翔让他放弃工程的吗?记起来了吧,不要告诉我你连西门远翔都不知道!”这我是猜出来的结果,正好拿来试探。
“我根本就不想绑架西门远翔的女儿,我只是让他们帮忙,叫西门远翔老实几天,不要插手那个工程,我赢得那项工程的几率就很大了。作为大哥我不想和弟弟们一样只是一个副总,我要当总经理。家里面也清楚竞争不过西门远翔,可是要是我打败了西门远翔我就可以做上总经理的位置了。”谈到总经理这三个字的时候林家冬无神的眼睛散发出向往的光芒,权力使人变得贪婪,而贪婪又使人变得无知确实说的一点都不错,我一拳打在他肥大的腹部,疼痛使他从虚幻的总经理梦中拉回到了现实,他现在不过是我的阶下囚而已。
“你把九万元给了谁,快说!”我挥舞着拳头,像林家冬这种养尊处优的寄生虫根本就忍受不了疼痛的感觉,除了几年前偷情被老婆知道狠抽了一顿外,再也没有受到过什么苦头,今天可是爽到了极限。“我说,我说,是勿愁保安公司。老板姓于!我和他们业务上有过来往,听说他黑白两道有人,所以请他帮忙。我知道的全说了,可不可以放……”我一个手刀打在林家冬的后颈,他软绵绵的倒在了座椅上,我用内力强行洗去了他的这段记忆后飘然离开。
一个小时后,林家冬从“睡梦”中清醒,看看停车场通亮的灯光,扭了扭有些酸疼的脖子,诧异的看着没有任何异样的四周,发动他的保马车出了公司……
“姓于的经理,又是保安公司?”回去的途中我反复的咀嚼这两个名词,总觉得是在那里听过的。对了,不正是那次在雪的父亲西门远翔的虹达公司门口闹事,后来我跟踪到郊外时碰到的那个于经理,原来是保安公司的经理,还有那个大飞,不是缘华公司的保安吗?我通知警方查出坏人走私枪支不也在缘华公司的仓库吗?由于这件事被审查出公司帐目有问题而被判刑入狱的不就是缘华公司的老总王德贵吗?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了一个公司缘华公司,假设那次走私枪支不是公司下属的个人行为而是缘华公司行为,那么对我恨之入骨的就应该是他们的老总王德贵了,前提是他们知道,让他们倒霉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尽管不排除有其他的可能性,但事情已经渐渐明朗了,有这股狠劲和魄力的百分之八十是他们,不然为何招收的保安全不都留有案底,都是释放人员,一切一切的巧合太多了,如果真的是他们,我就需要做充足的安排了,因为我所面对的不再是一些不睁眼的小痞子、二世祖,而是一群阴险的亡命之徒…………
“烨,在我的床头写字台的抽屉里面有两个包装盒,你能不能帮我拿过来。”我对正在为雪细心擦洗的烨说道,“那两个包装盒里面其中一个是送给雪的,还有一个是你的,本来那天我就要给你们的却出事了。”烨擦洗完毕点点头,默默的出去半个小时后,手上捧着两个精致的包装盒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把一个包装盒放在了雪的床头,另一个则顺手递给了烨:“这是你的。”
烨打开了包装盒,她惊奇的发现是以她的样貌做成的拼图,各种姿势一共有六盘。烨想看看所有的拼图,就在看第三张拼图的时候,手上没有抓稳,六张拼图顿时落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烨先是看看我的表情,发现没有生气,急忙七手八脚把那些拼图的碎片聚集在一起,看着堆积在一起成山状的近万块的小碎片,想要把它们还原的烨真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只能无助的左挑一片放下右拣一片还是放下了,焦急的她眼睛里慢慢的积聚了泪花,看样子她真的很在意我送的礼物,也非常喜欢这独特的礼物。
我走近烨搂着她微微抽搐的双肩将她扶了起来,把她放在了我刚刚坐的椅子上,抹去了她眼眶边的泪珠说:“傻丫头,不就是几块拼图吗?哭什么!弄散了再拼起来没有关系的。”然后我走到那一堆碎片前蹲下说:“你这样只想根据拼图各个碎片间是否吻合来拼凑当然不容易,而我则把你们的容貌放在拼图板上,只要按照你们的样貌去拼就会很快拼好的。”烨就见到我毫不犹豫的拿起一块又一块的碎片摆弄着,仅仅是短短的十分钟六张拼图又恢复了原样。
我把拼图递给了烨,烨郑重的双手接过,呆呆的看着拼图上自己的样子,心中一阵甜蜜:“我真被牢牢的刻在了他的心上了。”
送走了林东智他们,病房外又只剩下我和烨两人,我将昨天探听来的消息加上我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烨,我恨恨的说道:“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不凡,我们报警吧!”烨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报警?以交通肇事逃逸罪抓他们,就算抓住他们最多判刑三年,让他们三年过后再来害我们,难道雪的血白流了。”想到雪我的心就不由的疼痛。“你不要告诉其他人,我自己会解决的。”我的话中有着不容商量的语气,烨只好叹声说道:“不凡,我别的不求,只希望你小心,安全的回来。”
缘华公司,一个风光无限的大公司,就因为这次的仓库枪支事件和总经理的财务事件,才短短三年就破败的一塌糊涂,门前的草坪此刻都长成了将近半人高的杂草,大门上爬满了铁锈,门口也不见了保安的踪影,本应该透明的玻璃也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如果不是还能看见有人进出,真让人怀疑公司是不是已经关门了。我经过一个上午的观察得知,他们的那些头头脑脑都不在这里“难道会去那里?”我脑海中闪出了那处地方——仓库。
又回到了这里——缘华公司的仓库,原本整齐干净的环境此时已经杂草丛生,七月初的夜晚闷热而不带丝毫的凉意,草丛中不知名的昆虫声嘶力竭的唱着令人烦躁不安的歌。仓库早已不副往日的气势,只有仓库外墙斑驳的油漆向人们述说着它曾经的辉煌。前面的几个仓库门前稍显干净,也许是有人租用过,一盏孤零零的路灯死气沉沉的站在那儿,偌大的几十个仓库就只有那里还是明亮的,其余的地方都被黑暗紧紧的包围着。除了虫叫鸟鸣和我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寂静的就再无其他声响,但我的心却猛烈的颤抖着,预示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沿着不能称为路的小路我走到了这一片仓库的尽头,此刻再也没有一丝的亮光透射过来,眼看着将要失望而归却让我在一个仓库的背后发现了一辆轿车,一辆几乎让我失去心爱雪的肇事轿车,尽管那辆车已经改头换面重新修理装饰过连车牌也再次换过,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我的怒火狂飙到极点,在我周围半米范围形成一个强烈的气旋将杂草连同半寸深的草皮一个旋上半空,露出了灰黄的泥土地。
我带着浓浓的杀意缓布走进汽车前面的仓库,慢慢的推开了仓库厚重的大铁门,内心的狂怒丝毫没有扰乱我表面的平静,灵觉像章鱼的触手般向四面八方伸展开,听见身后的轻微异动,我稍稍撇撇头并没有回身,当下冷哼一声,继续向前。突然,原本漆黑一片的仓库灯火通明,顶上两边的所有灯全部亮了起来,我用手遮挡住刺眼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