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弃妃-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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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果能治百病,可解百毒,养气补血,百年成树,百年开花,百年结果,一颗树,也不过数枚果子,所以,十分珍贵,不过,亲眼见向来眼高于顶的宫主,将百年难得寻见的珍品,交给一个小丫头,她实在是太惊讶了。
静谧的房内,弥漫着宁神静神的檀香。
萧轻寒坐在紫檀木椅上,俊目低垂,纤长的手指,翻阅着手里的医书,看到某一处时,眉心微微的蹙起,神情专注认真,动作优雅迷人,无时无刻,都显露出高贵之气。
案几上,摆放着几本厚重的书籍,都是关于治疗寒症,引起不孕的古载,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公子,属下有急事禀报!”
萧轻寒幽深的眸子微眯,随即放下书册,淡淡道:“进来!”
闻声,墨寻迅速走了进来,面容谨慎,拱手禀报道:“公子,附近发现一班人马,由宁王东陵云轩率领,应该是前来接寒王回府。”
萧轻寒面容微沉,眉梢透出一丝凝重,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淡淡的道:“我知道了,你部署下去,尽量不要让他们汇合。”
闻言,墨寻点头颔首,随即躬身退了下去,萧轻寒眉色凝滞,正准备动身去找云沁雪,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她轻柔的声音,“轻寒,你在吗?”
听到萧轻寒的回答,云沁雪推门走进书房,只见一袭白衣的萧轻寒,长身玉立站在那,好看的浓眉下,璀璨如星的黑眸,幽深如海,高挺的鼻梁,浅润的薄唇,漾起淡淡的笑意,在摇晃的烛光中,显得愈发飘逸出尘。
见她走了进来,萧轻寒迅速收好案几上的医书,淡淡道:“沁雪,我正好要去找你。”
云沁雪察觉到他的迟疑,忽地抬眸,低声疑问道:“轻寒,出了什么事了?”
萧轻寒淡淡颔首,眸中闪过一丝沉重,低声解释道:“现在情况有变,东陵云轩率大军前来,是带接你和寒王回府,因为这次掳劫一事,东陵弈桀一定会变得更为谨慎,王府中的守卫,必然比往日森严数倍,要想无声无息,再将你从府中带出,只怕困难重重,而且;南昭国的使节,明天一早就会启程,若是错过这个时机,再想离开就难了……”
云沁雪眉心微颦,眼中掠过一丝忧色,低低的问道:“那你怎么办?”
萧轻寒面容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丝不舍,低低道:“我答应过你,要救柳悦儿的性命,她还没脱离生命危险,我怎可不管,我打算,先让月无殇今晚,带你去见兰馨公主,而我,送柳悦儿去我师弟所在,让他陪她同去南海,事后,再与你汇合。”
云沁雪赞同的点点头,而后,有些迟疑的开口,“这样也好,不过……”
萧轻寒淡淡一笑,明白她心中担忧何事,随即,轻声道:“月无殇为人虽然不羁,但是,他答应过我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这点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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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云沁雪和月无殇两人同骑骏马,沿路向京城策马直下,由于云沁雪小产后,未做适当的休息,加上一路颠簸,体力不支,月无殇只好稍做休息。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声,在万籁寂静的道上,显得极为急促响亮。
云沁雪的脸上,不禁浮起一丝惊慌,她抬眼望去,只见暗夜之中,一队黑影策马而来,当其冲的男子身材挺拔,英姿飒爽,马蹄声近,那人的面容,也渐渐清晰。
一袭淡黄色的锦袍在身,面如冠玉,剑眉似墨,斜挑入鬓,目似曜玉;鼻梁高挑,唇瓣润薄,俊美非凡,却不是她,预想中的容颜。
云沁雪心头一怔,难道,自己还抱着何种期待,他重伤未愈,怎么可能骑马追来呢?
东陵云轩将缰绳一拉,骏马嘶蹄,在他们不远的位置,停了下 。
云沁雪面色发白,清幽的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嗓音不禁有些发颤,“宁王殿下……”
东陵云轩清澈的眼眸微眯,似笑非笑的面上阴晦难辨,口吻却没有了平时的轻松,轻笑道:“四嫂,怎么叫得这般生份。”
云沁雪深吸一口气;随即改了称谓唤道:“六弟。”
东陵云轩微微眯眸,淡然轻笑的眼波中,流露出一丝寒洌,沉声道:“四哥与莫离分隔数里,后得知四哥重伤,前去山顶寻找之时,人却没了踪迹,原来到了这里……”
东陵云轩冷冷的看着月无殇,眸中闪动着锐利的光芒,握着缰绳的手,愈发攥紧,沉声道:“想必这位就是寒月宫的月宫主了,久仰大名。”
月无殇邪魅一笑,眼波流转间,只余下夺目的清辉,轻描淡写的话语,让人瑟瑟发寒:“既然知道本尊的身份,那就赶紧让路,不然,休怪本尊大开杀界。”
东陵云轩微微蹙眉,深知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遂将锐利的视线,转向云沁雪,平淡的口吻突变,铮铮的逼问道:“四嫂打算就此一走了之吗?”
云沁雪心中一怔,却沉默不语,在这里遇上,实属巧合,可是,若是不即刻离开,被东陵弈桀发现,到时免不了,生出更多事端。
东陵云轩面色沉凝,深深的看了云沁雪一眼,低低地劝说道:“四嫂,你若是就此随我回去,我保证,不会跟四哥提及此事。”
云沁雪深吸了一口气,低低地道:“你应该明白,我为何要走,况且,只要我在他身边,像这样的事,就会不断发生,我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东陵云轩微微怔住,心中不禁有些动摇,她所说的事,正是他在考虑的,思虑的半晌,他才开口道:“放你们走可以,不过,也请四嫂答应我一个条件。”
月无殇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邪魅一笑,冷哼道:“本尊要走,你们留得住吗?”
东陵云轩忽地勾唇一笑,淡如春风,却隐约透出丝丝凉气,让人发寒,而后,深幽的眼眸微微眯起,沉声道“若是本王带兵阻挡,你们想走,也没那么容易。”
云沁雪为难的看着月无殇,她本想走得毫无声息,可是,现在被他发现,那就只能想办法谈妥,眸波一转,对着东陵云轩淡淡道:“什么条件,你说。”
东陵云轩望着云沁雪的眼眸,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沉声说道:“既然要走,那就不要回头,我希望你……永远不在四哥面前出现。”
云沁雪心中不由一窒,永远不出现在他面前,那就是说,此生再也无法相见,不过,这样也好,对他们来说,相见不如不见。
夜寒的微风,吹乱了她的发,凌乱的青丝翻卷,拂在冰冷的脸上,带来丝丝的疼痒,然后,她听到自己,平静不起一丝波澜的声音:“好,我答应你。”
月无殇微微皱眉,眸中闪动着复杂的光芒,紧抿的唇角,浮现一丝淡淡的不悦,唇伏在她耳畔,启音低语:“丫头,不要逞强。”
然而,听到她的答复,东陵云轩的表情,愈发慎重,深沉的看着她,低声道:“你应该了解四哥的个性,你无声无息离开,他会一直追查你的下落,如果哪天,不巧被他追上,你就断了他的念想吧,四哥有许多事没做,所以,他还不能倒下,希望你能明白。”
月无殇不禁皱了皱眉,眼中流泄出一道冷洌的寒芒,冷声笑道:“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丫头想走想留,都是她的自由,东陵弈桀活不活得下去,与她何干?”
东陵云轩稍稍侧目,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眉头紧皱道:“本王无意为难,只有这样,对大家都好,即是单方面的断念,又怎能保证,四哥不会对她念念不忘?”
随即,他深凝了云沁雪一眼,沉声道:“况且,四哥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坚强。”
他是想告诉他,东陵弈桀会为了她,而一蹶不振,唯有自己,亲手掐断这段情缘,让他决心忘却自己,才能重新振作起来,置之死地而后生么?
云沁雪感觉胸口,像是被一个沉甸甸的大石压着,呼吸变得好困难,沉默半晌,方才缓合一些,嗓音有些哽咽道:“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
东陵云轩抱歉的看着她,他一直以为,若是让四哥,全心全意爱上某个女子,不再一味的凶残冷血,变得温和一些,真正的像一个人,也许这样,对他才是好的,可是,他却忘了,那个女子,至此以后,便是四哥致命的弱点,非旦可以轻易伤了四哥的心,更能要了他的性命。
云府抄家,父母惨死,是她心中的一道伤口,他不相信,世上有人,可以忘掉一切,安心与杀母仇人生活在一起,所以,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不能让事态,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虽然,这对她来说,很不公平,可是,他们就是这样的人,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必须先保护自己,身为皇子,从出生那刻开始,就注定为那个位置争斗。
有时候,做不到狠绝,那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他此番擅作主张,四哥倘若知道了实情,一定不会原谅他的,不过,既然做了这个决定,他就不会后悔。
就在这时,他们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嘶厉的叫喊声:“云沁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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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的转过头,只见东陵弈桀被莫离搀扶着,从不远处飞驰过来,他重伤未愈,气血双失,根本不可能有力气下床,可为何,还要亲自追来?
云沁雪脸上露出惊骇之色,东陵云轩的深幽的眼眸中,闪动着复杂难辨的情绪,而月无殇则是一派自在轻松,面上浮现一抹淡笑,仿佛等着一场,期待以久的好戏上演。
远远的,东陵弈桀就看到,云沁雪和月无殇两人,亲昵的坐在马背上,面色陡然一沉,落地的瞬间,他迅速甩开莫离的扶持,一步一晃,跌跌撞撞的来到云沁雪面前。
云沁雪眼神示意,月无殇扬唇一笑,伸手揽着她的腰,从马背上,轻盈的跳了下来。
东陵弈桀深幽的眼瞳中,带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如冰锥一般锐利,直直的逼视着她,眼中布满沉痛悲伤色,喉咙仿佛被什么卡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半晌,他才稳定住心中的怒潮,哑声问道:“不打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云沁雪幽幽抬眸,漠然的看着他,淡淡地道:“我……无话可说。”
闻言,东陵弈桀心中一窒,骤然痛失得无法呼吸,一股强烈的昏眩感袭来,他的眼神,渐渐溃散低弥,痛苦地低问:“你就这么恨我?这么想……从我身边逃走?”
云沁雪双手紧攥,指尖掐进了肉里,渗出血丝,却不自知,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神,实则里面翻起了惊涛骇浪,目光淡漠的望着他,冷冷的回道:“是,我恨你!”
她恨他的霸道,恨他的残忍,恨他的苦苦相逼,最恨的,却是他的深情不悔。
东陵弈桀的胸口猛然一震,蓦然转身,从莫离腰侧抽出一把匕首;骤然伸了过去,放进她的手心,目光绝然的说道:“既然这么恨我,为何不亲手杀了我,替你的父母报仇?”
云沁雪看着手里的匕首,心口猛地一震,大声道:“你干什么?”
东陵弈桀冷冷一笑,强自握住她的双手,将匕首的尖端,顶着自己的胸口,疯狂大笑道:“这里,是心脏的位置,对,用力的刺进去,不要犹豫,替你的父母报仇。”
云沁雪震惊的望着他,脑中一片空白,呆滞地看着他胸口,伤口已经裂开,鲜血从衣服中渗了出来,不禁失声喊道:“你疯了,放手!”
东陵云轩见状,大惊失声的叫道:“四哥,你这是做什么?”
东陵弈桀面容苍白,目光如寒冰刺骨,大声喝道:“都不要过来。”
话音一落,只见他眼赤欲裂,目光决绝,握紧云沁雪的手,在心脏的位置,用力的刺入,蓦地一阵剧痛袭来。
云沁雪不禁惊骇的大叫,用力去抽回那匕首,可是,无奈力气,始终不及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尖端,刺进了几分,苍白的嘴唇,颤抖着不成样子,说出的话语,破碎得不成语调,而脸上的泪水,也是潸然落下:“东陵弈桀,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东陵弈桀闷哼一声,紧咬牙关,忍着锥心的痛楚,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不是……恨我吗?现在……给你机会,你该好好把握……才是!”
没多久,两人的手,就被鲜血染红,他的唇色,渐渐发白,已是失血过多,他笑着惨淡,气若游丝的说道:“雪儿,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你走,但更无法伤害你,所以,唯有杀了我,才能真正的离开,不然,我会追逐你到天涯海角……”
云沁雪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想再让自己心软,紧咬着唇,低低的说道:“东陵弈桀,我会努力,让自己不恨你,但是,伤害已成,不是忏悔,就能弥补的,伤痛就算可以抹去,记忆却深刻犹新,只要我想起一次,就会给自己的心,添一道伤痕,所以,不要互相伤害了,放对方一条生路吧! ”
听到她的话,一股汹涌的悲痛,猛地撞击着东陵弈桀,他只觉心痛到了极点,像是四分五裂了,胸口像是被锥子,凿出一个大洞,却流不出血,里面空荡荡的,好似被人挖走了一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