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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翡翠船-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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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永年、李巧云与白文山等三人暂时被困朝云峰顶天然石洞中的同时,那易容改装,奉文素琼之命,前往解救文钦差文逸民的周幼梅,也已赶到了武昌。

文逸民自从在南昌城以铁腕惩治两湖总督莫荣,并将莫荣的独子就地正法之后,可说是声威震撼朝野,车骑所至,沿途百姓莫不万人空巷,香花顶礼,夹道欢呼。

周幼梅赶到武昌城时,文逸民的仪仗和扈从御林军,还远在十里之外哩!

但武昌城中,上自巡抚大人,下至平民百姓,都已扶老携幼地,赶往官道旁去恭候了,其情形之热烈,比起在南昌城来,更不可以道里计啦!

这是一个风和气畅,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周幼梅以一个游学秀才的姿态,杂在欢欣鼓舞的人潮中,信步前行,一面运用她那特殊的听觉和敏锐的观察力,注意一些可疑人物动静。

当然,她这种行动,无异是大海捞针,不会有什么效果。

所以,一直到文逸民那一乘八抬大轿和扈从人员由她面前经过之后,依然没什么发现。

就当她意兴阑珊地由人潮中挤上回城路上时,猛然听到官道旁,发出一声高呼:“冤枉!文青天伸冤……”

当她敏捷地挤向文逸民所经之处时,那乘八抬大轿,已经停下来,轿中传出文逸民的威严语声道:“别吓了他,让他前来。”

周幼梅不由心头暗忖着:“这位传说中惯于微服私访的文青天,今天,倒算是例外的没让那些恭迎他的地方官,扑一个空……”

心念转动中,只见一位乡农装束的半百老者,正由人潮中挤向官道,但却被官道上维持秩序的兵勇所阻。

官轿旁的文龙、文虎二人,早已飘身下马,见状之下,文龙扬声问道:“那位老人家,方才是你呼冤?”

那半百老者点点头道:“回大人,正是小老儿。”

文龙沉声喝道:“放他过来!”

有了文龙的吩咐,那兵勇的责任已了,当下他恭喏一声之后,向那半百老者挥挥手道:“好,你可以过去,要小心一点。”

那半百老者,似乎有点紧张,也似乎有点怯生生地缓步走向官轿前,一直到距官轿丈许距离时,仍不知道跪下,也没有停止前行的迹象。

文龙一蹙浓眉,沉声喝道:“跪下!”

“咚”地一声,半百老者已直挺挺地跪在官轿之前,官轿中传出文逸民的语声道:“这位老人家,状告何人?”

文逸民这一问,可使得早已肃立官轿后面的大小地方官儿,心头直打鼓,手心中也出了冷汗。

只见那半百老者垂首恭应道:“回青天大人,草民告的是本省抚台大人。”

这一说,不但使那紧随官轿肃立着的湖北巡抚李浩然心头一惊,也使人潮中发出一阵窃窃私语。

因为这位李浩然,虽然说不上爱民如子,但平常官声甚佳,这会儿怎会有人拦轿控告他呢?

文逸民的语声接道:“呈上状子来!”

那半百老者仍然是垂首恭应说道:“回大人,草民自己不会写状子,也没人敢代写,所以,只好面禀大人……”

旁立的文虎,蹙眉接道:“没状子,这官司如何打法!”

文逸民的语声喝道:“挑帘!”

一个兵勇,应声上前,将轿帘挑起。

文逸民端坐官轿中,目注那半百的老者,以温和语声说道:“老人家,请抬起头来。”

半百老者抬起头来,现出一张肤色黝黑,却有着一双三角眼的老脸,向文逸民呆呆地注视着。

文逸民端注少顷之后,才点点头,冷然说道:“好!你详细禀来!”

片刻之前,文逸民还是那么和蔼可亲,没一点官架子,但此刻,却突然之间,变得官腔十足,神情语气,都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这情形,别人可能没注意到,但有心人的周幼梅,却不由心头为之一动,有意无意之间,向官道上挤过去。

这情形,除非周幼梅不怕泄漏身份,否则,要想挤到官道旁边去,可委实不易。

既然不便挤,她只好提起脚后跟,抬头向官道上注视着。

就当此时,只见那半百老者恭声说道:“禀大人,草民虽然没带状子,却带着证物。”

文逸民沉声说道:“呈上来!”

那半百老者恭应一声:“草民遵命。”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寒芒一闪,一把雪亮的匕首,电疾地向端坐官轿中的文逸民射去。

变出意外,距离又这么近,如非文逸民本人武功不弱,又因对那半百老者心有所疑,而早已提高了警觉,这一突然发难,哪还有他的命在?

只见文逸民一声惊呼,仰身栽倒,轿帘也随之放了下来。

但那半百老者,却已随着匕首发射之势,腾身而起,跟踪向官轿飞扑。

这情形很明显,他是怕匕首一击不中,才跟踪扑杀,用心可说是歹毒已极。

但那随护官轿两旁的文龙、文虎,岂容那刺客再行得逞,自然是一面挥剑截击,一面震声大喝道:“拿刺客!”

寒芒电闪交织,金铁交鸣之声,不断传出之间,已将那刺客拦截在官轿之前。

那半百老者的武功,显然相当了得,以一把短剑独斗文龙、文虎二人,兀自节节进*,锐不可当,幸亏那位三品侍卫刘煜也及时加入,三对一才将那半百老者的疯狂攻势阻住。

这时,官轿附近,自然是乱成一片,那些随护的御林军,和文逸民所调教出的八大家将,也吆喝着纷纷围拢上来,人群中也飞出十几个蒙面人,一齐扑向文逸民的官轿,以致使得这本来不太宽阔的官道中,展开一场几乎是人挤人的混战。

这当口,最感惶恐万分的,当推那位湖北巡抚李浩然了。

他,是一省之长,如果身为驸马爷的钦差大人文逸民,在他的辖区之内送了命,那后果还能设想吗!

起初,他是在担心那半百老者,不知是告他一些什么罪状,这时,他却是宁可那半百老者真是告他的对头冤家才好了。

因为他自信为官清正,无愧于心,纵然有人告他,也无非是手下人瞒着他干的事,自己顶多不过是一个失察之罪!

可是,眼前的情况,可就严重多了,撇开眼前的刀光剑影所形成的惊险场面不说,光是那文逸民的官轿中,不闻一丝声息,就够他心底直冒寒意啦!

因而一时之间,他只有两腿筛糠,浑身冷汗涔涔,脸色忽青忽白,直打哆嗦。

这当口,反而是那本来是为了维护文逸民的安全,专程赶来武昌的周幼梅,显得特别镇静。

当然,这是她的目光特别锐利,当那刺客的匕首刺向文逸民的瞬间,她看得清清楚楚,文逸民并没受伤。

而且,由于文逸民那仰身栽倒,所显示的应变速度之快与干净利落,断定文逸民决非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其身手,也决不致太差。

至于那十几个刺客,虽然来势汹汹,但其目的,显然是在掩护那首先发难的半百老者脱逃,不致对文逸民构成威胁。

因此,当所有旁观的人,都震惊得目瞪口呆时,她却是若无其事地做壁上观。

果然,那十几个刺客,于杀伤五个文逸民的扈从人员和七八个御林军之后,立即呼啸着离去。

那些人,虽然没达到行刺文逸民的目的,却是全军而退,仅仅那半百老者的左臂,中了文虎的一剑,也不怎么严重。

刺客离去之后,那些惊魂甫定的大小地方官儿,又都是诚惶诚恐地围聚文逸民的官轿之前。

只听官轿内传出文逸民的清朗语声道:“本部堂没事,诸位大人请立即起程回城……”

周幼梅自然懒得注意这些官场中的繁文褥节,只是蹙眉低语道:“奇怪!那些人,竟然就这么算了……”

听她这语气,敢情她方才之所以表现得那么好整以暇,还是另有所待哩!

一路上没有再发生事故,回到城内之后,已经是黄昏时分周幼梅在客栈中盥洗更衣之后,正准备出外进晚餐时,隔壁房间中,却传来一声深长的叹息道:“唉!真可惜,眼看大把白花花的银子,已经到手了,却又……”

这是一个略带沙哑的嗓音,但他的话没说完,却立即被一个苍劲的语声“嘘”断了:“老弟,须防着隔墙有耳。”

那沙哑语声道:“我已经注意过了,右边没有人,左边是一个小书呆子,何况,我又没说明是什么事情……”

那苍劲语声再度截口道:“不论如何,这种公共场所,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第十四章 重创五鬼

那沙哑语声似乎没再接腔,但实际上却是改以真气传音在说话。

但周幼梅是何等功力,她以“翡翠船”中的“截音神功”

凝神窃听之下,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那那沙哑语声以真气传音说道:“奇怪,一个钦差大人身边,居然有如此高明的人物,使得咱们三当家的,不但受了伤,还几乎脱不了身。”

那苍劲语声传音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人家是皇家的驸马,自然有皇帝身边的侍卫暗中保护呀!”

接着又轻轻一叹说道:“咱们三当家的,贪功心切,擅自提前发难,形成打草惊蛇的局面,少不了会吃老大的训斥哩!”

那沙哑语声道:“咱们三当家的,真不愧‘贪鬼’的绰号,总是沉不住气……”

暗中窃听的周幼梅,不由心头一动地暗忖着:“‘贪鬼’?

方才那行刺文大人的半百老者,莫非是‘太行五鬼’中的老三,‘贪鬼’任宝山……”

只听那沙哑语声又“咦”了一声道:“咱们那另外四位头儿,怎么还没来?”

那苍劲语声道:“咱们大当家的,比较稳重,心知这次差使,虽然油水甚足,却不容易吞下去,极可能是去另请得力帮手,早晚间也该到了……”

传音至此,只听那苍劲语声中,忽然充满了懔骇语气地扬声问道:“你?你是谁?……怎么会进来的?”

看情形,敢情是他们房间之中,忽然冒出了一个人来c 只听一个阴阳怪气的语声笑道:“当然是推门进来的嘛……”

那苍劲语声怒喝道:“我问你是谁?”

“钟馗。”

“钟馗?没听说过江湖中有这么一号人物。”

那阴阳怪气的语声笑道:“亏你们还算是‘太行五鬼’的手下,居然对专门靠捉鬼为生的钟馗,都没听说过……”

周幼梅听得既好笑,又好奇,忍不住由壁缝中窥向隔室。

她这一瞧,刚好瞧着一位年约半百的灰衫老者,正以苍劲语声怒叱道:“你敢寻老子开心!”

“阁下说笑了,在下落拓江湖,以替人算命糊口,经常三餐不继,哪有心情寻你的开心。”

答话的是一位背向周幼梅的青衫文士,虽然看不到他的面目和年龄,而且语声也变得颇为正常,但周幼梅却断定此人即方才那位自称“钟馗”,说话有点阴阳怪气的人。

灰衫老者方自冷笑一声,站在他左旁的一位短装壮汉,已打着沙哑嗓音,抢先说道:“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朋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请直道来意。”

青衫文士徐徐转过身子,有意无意之间,向周幼梅正窥探着的壁缝,瞟了一眼,才淡淡地一笑道:“在下已表明了身份,这来意,我看就省了吧……”

这回,周幼梅可看清楚了,这位青衫文士,外表年约四旬上下,中等身材,有着一张颇为清癯的脸和清澈双眸。

这里所谓“清澈”,指的是双目黑白分明,澄清得有如一泓秋水,但却并非如一般武林高手那么目蕴神光,或者神光奕奕。

在周幼梅的想象之中,对方应该是一位游戏风尘的武林异人才对,但此刻呈现在她眼前的,却是一位十足的落拓书生,既不像戴有人皮面具,也不像易过容,如果硬要找出一点奇特之处,那就是只有那一双眼睛了,像这么黑白分明,澄清如一泓秋水的眼睛,似乎不应该嵌在如此一位中年人,尤其是一位潦倒落魄的中年人的脸庞上。

短装汉子冷笑一声道:“你这是说,此行是来替俺们兄弟算命的?”

青衫文土咧嘴一笑道:“这位大爷说对了,一个算命的,除了替人家算算流年,换点酒饭钱之外,还能有甚别的事好做哩!”

灰衫老者笑了笑道:“可是,俺们兄弟,并没请你算命啊!”

青衫文士笑道:“在下这是毛遂自荐。”

灰衫老者道:“既然是‘毛遂自荐’,当不收命金吧?”

“不!”青衫文士含笑接道:“不但命金照收,而且要特别高。”

灰衫老者注目问道:“其故安在?”

青衫文士道:“命有贵贱之分,事有大小之别,二位大爷身份特殊,又正须有人指点迷津之际……”

灰衫老者目光深注地截口问道:“这些也另有解释?”

青衫文士点点头道:“当然!”

“说说看?”

“可以,命金请先惠。”

灰衫老者一蹙眉峰道:“仅仅解释理由,又不是要你算命……”

青衫文士含笑截口道:“一解释理由,就涉及二位大爷的流年,所以必须先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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