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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性 爱大师-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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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将同性恋从精神疾病名录中去除的美国精神病学会前主席贾德·马穆,也对他们的结果有所怀疑。“我非常怀疑你们竟然可以在两周时间之内把一群金赛6级的人改变过来。”马穆说。
关于改变疗法的争议持续了好几十年。无数的江湖医生以及宗教狂徒指望着马斯特斯和约翰逊宣称的成功,开始提供“治愈”同性恋的“脱离同性”服务项目。此后的30年里,在许多人当中,基督教联盟创始人帕特·罗伯森以及教士杰里·法尔韦尔支持了那些改变同性恋的服务,其宗旨就是使病人们脱离罪恶、重回敬畏上帝的异性恋的怀抱。2006年,天主教医学会宣布:“科学研究——包括马斯特斯和约翰逊的研究在内——反驳了有关同性吸引取决于先天因素且难以做出改变的神话,同时还提供了预防和治疗的希望。”在2008年总统竞选期间,共和党第二竞选人萨拉·佩林所在的阿拉斯加教会通过詹姆斯·多布森博士管理的全国性基督徒组织爱家协会举办了一个关于同性恋改变的地方会议。多布森团队在《同性恋研究》出版了将近30年之后将其脚注引入他们的网站上宣称说:“性爱研究者马斯特斯和约翰逊(以传统的观点来看很难成为一对典范!)说,‘同性恋无法改变’的观念显然还存在疑问。”与此同时,几乎所有的医疗团队最终都开始反对这种改变疗法,并认为其所宣称的那些成功案例并不能在其他研究中得到重复论证。的确,2007年的时候,美国医学学会发表其官方声明,表示反对使用那些基于同性恋本身是一种精神疾病的假设,或者以病人应当改变其同性恋倾向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为基础的“修复”或“改变”疗法。金赛研究所的保罗·格布哈特十分好奇为什么没有人在这件事上对马斯特斯进行阻拦,让他不至于出丑。“这是我对马斯特斯和约翰逊最为失望的一点。”格布哈特谈到他们的第三本书时说道,“我一直都很敬重科罗德尼,连他也会赞同对同性恋进行‘治疗’,这让我着实有点惊讶。”
马斯特斯非常自信,觉得他们的书最终还是会被接受的,就如同之前的两本一样。他认为绝大多数批评都来自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派,他们总是抱怨说两周的治疗过于简单化了,远不足以了解患者性生活中的谜团。规模与范围方面的局限性中许多他都表示承认,但他觉得改变疗法的前景给了患者更大的希望和更多的自由,这是精神分析无法做到的。“批评的人都是基于老观念。”马斯特斯在媒体上不屑一顾地回应道,“我们报道的是10年研究以及5年随访的结果,证明这的确有效。”
在那些内部成员之中,包括科罗德尼在内,大家始终有些困惑,为什么马斯特斯这么拼命地不停推广改变及逆转理论的可信度。过去,马斯特斯曾是一位有远见的人,观点犀利,但总会有充足的资料支持。这一次,他怎么会让研究所陷入如此被动的地步呢?媒体总会有很多批评声,但从来也没有对这本书基本的诚信进行攻击。没有人知道诊所内部的担忧。“在这一点上,我主要认为比尔关于改变疗法的理论更多是他的想象,而不是以数据为依据的治疗研究,所以这着实给我下了一个套。”关于可能产生的影响,科罗德尼回忆说,“显然,业界以及普通大众对于他们成果的接受方式有了一些改变。”
被这整个经历弄得窘迫不安的约翰逊发誓,再也不会让马斯特斯陷自己于这般田地。从20世纪80年代初起,她又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诊所。“吉尼感到比尔开始变得有些我行我素、不顾后果,让他做决定实在有些危险。”科罗德尼说,“当然,从那时起,她开始尽可能地掌控研究所的一切动向。”1982年,当马斯特斯和约翰逊研究所从其原先位于森林公园大道4910号的地方搬到其附近一幢新建的整洁办公楼时,这种权利转移表现得最为明显。约翰逊审视着一切,楼层平面图也是经过她批准的。从那以后,由谁做决定这件事已毫无疑问。“吉尼自己占了一个更大更好更为安静的办公室,而分配给比尔的则小得多。”科罗德尼回忆说,“这很说明问题。”
当外人指出其中的角色转变时,马斯特斯尽可能表现得并不在乎。“我雇用过她为我工作,现在我为她打工——这样也很好。”当一名圣路易斯的记者问起时,马斯特斯回答道,“我是世界上最糟糕的管理者。我更喜欢做研究以及临床工作。”

第三十三章 未来的前景

穿着奢华的黑色礼服,弗吉尼亚·约翰逊挽着比尔·马斯特斯的手臂,缓步走进了这间优雅的宾馆舞厅,在将近400人起身热烈鼓掌的映衬下,宛如女王一般脸上洋溢着愉悦的微笑。马斯特斯和约翰逊在全国各地都受到了人们的赞美和致敬,但在自己的家乡圣路易斯,却从来没有经历过像今晚这样的款待。即使是一向表情严肃的马斯特斯也忍不住露出高兴的笑容。
在帕克·特勒斯希尔顿酒店,当晚典礼的主人介绍他们时,乐队轻声地演奏着定音鼓。整个城市迟到的恭维弥漫着1984年11月的这个夜晚,其中亦包含密苏里州共和党主席基特·邦德的发言。在这个人均250美元的餐舞会上,尤为令人瞩目的是国会议员乔治·霍布利泽尔——他的女儿就是由马斯特斯接生的,以及《花花公子》的新任女总裁克里斯蒂·赫夫纳——她曾是研究所托管人董事会的成员之一。“我们最杰出的两位圣路易斯人尚未在这儿由大家授予荣誉。”韦伯斯特大学的校长,当天晚宴的主持人利·格丁向大家宣布道,“全世界都在为他们鼓掌。”
“马斯特斯和约翰逊人类性爱研究”的25周年庆典绝对是属于弗吉尼亚的夜晚。她安排了每一个细节,从摆放着超大水晶玫瑰碗以及白色栀子花、铺着深紫红色桌布的餐桌,到拼命抓拍照片的一群新闻摄影师。除了诊所的日常工作,现在她还负责他们的公众形象。在场的人对于她能够让自己人生中3个重要的男人——马斯特斯医生、诺亚·温斯坦法官以及负责当晚音乐演奏的前夫乔治·约翰逊——在同一场合和平相处给惊呆了。“这是我唯一一次与约翰逊先生见面,他就是那种一同坐船旅行时始终保持着笑容的人。”琼·多布斯·巴茨回忆说。在这个令人愉快的晚上,圣路易斯的那些糟糕记忆都烟消云散了。午夜的骚扰电话、业界的斥责、华盛顿大学故意的疏远、冷嘲热讽以及到处传播的关于门背后肮脏勾当的谣言,所有这一切统统都被抛之脑后。虽然这个城市的欢迎来得有些迟缓,马斯特斯和约翰逊还是表示了谢意。她对当地最大的报纸《圣路易斯邮报》说:“我们一直都觉得,这项研究能在这座中西部城市开始和开展是最好的选择。”
马斯特斯的演讲听着就像是一场告别辞。随着自己年近70,他的眼睛也愈发空洞而遥远,肩膀开始松弛耷拉下来。如今,他脖子上所系的领结就如一朵枯萎的花,永远也不会再次盛开。“时光的印痕已经掌管了一切。”他对着麦克风柔和地说道,“我已经活得够长了。我的对手也不再对抗——有些甚至已经归天了。”在场的人不禁被马斯特斯对其批评者直率却真实的评定惹出一阵笑声。他所说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已经完成了所有工作的人。“是时候把这一切交托给年轻人了。”他对大伙说,“这样做,我可能显得很不仁慈,但是到时候了。”
相反,59岁、着眼于未来的约翰逊则非常享受自己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光,收获着没有几个专业人员可以拥有的喝彩和个人财富。丈夫可能即将退休,但是依旧活力十足、激情澎湃的约翰逊并不打算离开这个舞台。“说比尔就像在烈日沙漠中渴望得到一池清水以继续生存,我认为这并没有不对的地方。”她向采访记者担保说,“但是这不足以让他放弃一些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
对于越来越沉迷于性话题的美国媒体来说,弗吉尼亚·约翰逊仍旧是一位充满魅力的人物,一位似乎了解许多人生最深层秘密的成熟女子。“她那时谈论性爱这个话题绝对是革命性的。她明智聪慧且富有说服力。如今我们谈论的有关女性性爱的所有话题都与她有关。”《大都会》(Cosmopolitan)的编辑海伦·格利·布朗回忆说,当时他还恳求过弗吉尼亚接受杂志访问,谈谈她的个人生活。
作家盖伊·塔里斯在准备《邻人之妻》(Thy Neighbor’s Wife)这本美国性爱革命的一手资料期间,曾提前数年就开始接近马斯特斯和约翰逊,想要揭示他们一起的生活状态。
“你们多久做一次爱?”在他们结束了美国报纸编辑协会行业大会上的演讲之后,塔里斯询问道。
约翰逊朝塔里斯笑笑,就好像面对一个顽皮的男孩。“有谁会统计呢?”她正经地回答道。数百名被逗乐的新闻工作者发出一阵喝彩。
马斯特斯和约翰逊两人的名字变得无处不在、势不可挡。由于非常具有辨识度,他们的名声成为了漫画家以及午夜喜剧演员的创作素材。“听着,朋友,人们去圣路易斯不等于说他们就是去看马斯特斯和约翰逊夫妇。”《纽约客》杂志刊登的卡通中有一张画框里诊所的内墙上就写着这样的标语。在另一个画框里,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告知一名多疑的年轻女性说:“好吧,机器说你有一个!”还有一幅,画的是两位中年女性盯着书店橱窗里的一本《人类性反应》,其中一位女士对另一位说道,“有了我的哈罗德之后,我会欢迎任何一种回应!”
尽管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不断地被邀请,马斯特斯和约翰逊还是拒绝了约翰尼·卡尔森的深夜综艺节目(“我们不想坐在杰克·梅森和踢踏舞者中间。”她解释说),也不愿面对迈克·华莱士在黄金时段的节目《60分钟》(60 minutes)对他们的拷问。相反,他们上了芝加哥菲儿·多纳休的早间节目,以及费城迈克·道格拉斯的闲谈节目,在这些节目中他们觉得更放松一些。正午的性爱对于观众来说总是带着一点挠人心痒的吸引力。尽管日间电视节目依旧很安静——当然这是与数年之后的轰动标准对比而言的,多纳休看到了马斯特斯和约翰逊在收视率上的价值。“他会不停地打我们电话。”约翰逊回忆起这位一头爆炸式白发、戴着飞行员眼镜的亲切主持人时说。她觉得多纳休有些虚情假意,绝对拥有让人心焦的美国式双重标准。“他可以轻而易举地使人陷于尴尬之地。”约翰逊说。虽然马斯特斯总是对电视主持人很疏远,甚至吹毛求疵,但约翰逊却很喜欢上节目,以此不断增加他们的公众好评以及经济收入。“我想我对于成为明星的需求——喜爱做明星的程度——有一点点高,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回忆起后来连纽约的出租车司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时约翰逊说道。
然而,名声却没有成功转化成财富。20世纪80年代初,马斯特斯和约翰逊研究所成为了一家亏钱的机构,两位搭档一时之间却找不到解决方案。1983年,研究所欠款达22万6千美元。第二年,虽然改善了他们的病人收费制度,还是无法维持员工以及设备相关的费用。全国各地稳定增长的性爱治疗诊所抢占了相当的市场份额,人们不再需要花高昂的费用前往圣路易斯进行治疗。他们曾经一度长达数月的等候名单一下缩短到只有几周时间。诊所将近85%的患者首诊都是在其他地方。患有诸如性冷淡、早泄等常见“功能障碍”的病人如今远比之前的一代更熟悉相关信息。他们通过阅读从当地书店购买的图解指导手册来学习自我治疗,或者就在家附近寻求医生和治疗师的帮助。事实上,25周年庆典除了提醒全世界关于马斯特斯和约翰逊里程碑式的贡献外,那晚最主要的目的是通过一系列活动筹集500万美元,首先是在圣路易斯,然后是纽约、洛杉矶以及其他城市。就和过去几十年一样,研究所的性爱相关研究依旧没有得到政府的基金资助。就像那天晚上约翰逊对在场所有人所说的一样,捐款可以让他们继续大家所了解的这些研究——别人可能无法胜任的、冒险而大胆的研究。
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困扰,缺乏商业头脑的比尔和吉尼把这一情况变得更为糟糕,董事会成员唐娜·威尔金森回忆说。两位研究者都不喜欢向人要钱,可如果你不想向人索求,那就很难筹集到资金。1983年,研究所董事会终于批准进行一次有组织的资金筹集活动。“他们应该退休,我们希望确保研究所以及他们的研究可以继续下去。”筹集资金期间担任诊所第一任发展部主任的丹尼尔·J·沙利文说。但是,除了少数心怀感激的老病人,诊所很难找到可靠的资金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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