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代3.0刺金时代恢复连载:最小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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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承认一个事实,人生本来就是不安全的,即使你没有经历失去爸爸和弟弟的不幸,它也是不安全的,不因为你多一分担心就会少一些变数。”
智博说:“我没有。”
小英说:“别嘴硬了我懂你的。缺乏安全感也是一种放大心理,把自己的负担放大,把后果的痛苦放大,没安全感的人把‘失去’看得格外沉重。你不能因为失去亲人就对未来没信心了呀,安全感来自内心。换句话说就是不惦记没的,不害怕失去的,不追求强扭的,觉得什么都是自己的。”
智博没接话,起身去关门窗。
小英说:“你看,睡前强迫关紧门窗这就是没安全感的表现。”
智博叹口气,“我这是防盗的表现。”
这么头头是道这么生龙活虎,哪儿像生病的人?想起几天前听到的关于小英的闲言碎语,智博只觉好笑。
每到傍晚,智博习惯用麻绳网兜住西瓜,系在石桥底。夜已深,这会儿应该早被溪水浸凉了。他抢过遥控器,催促还滔滔不绝的小英出去把西瓜拉上来。她应声走出门,拉下手腕的皮筋顺手将长发拢到脑后。
“啊”智博闻声慌忙推开纱门,冲出去。
女孩被智博好不容易从溪里捞起来,长发湿漉漉地垮在肩上,总算闭上了满是人生哲理的嘴。
是我不是梦(三)
夏夜,凉茶铺子格外吃香。阿康伯把电视机搬出屋,电线一牵,大伙围个圈一起看。街坊邻居每人叫碗凉茶,在矮桌前吃茶、聊天、听戏至凌晨,阿嬷忙都忙不过来。
徐智博捧着冰凉的大瓷碗,贴脸上降温。小英一直在帮忙,总算能坐下歇口气儿。“上次把我从水里救起来,晚上就梦见你了。有人追杀我,你突然出现,三下两下劈死敌方,转过身风衣里有一坨光。帅气地说以后碰见困难可以呼唤你,密码是
| 是我不是梦 | 文/野象小姐 图/范捷
‘英雄现身’。”
“……没拗造型吗?”
那边电视拉长天线搜索讯号,荧幕在人们的注目下扑闪扑闪,小英忍不住推推他,“小时候洗完澡,咱们老凑一块儿看电视,都是港剧你记不记得……《谈判专家》啦《肥猫正传》啦《奇人奇案》啦,有一个咱俩都特别中意,张智霖在里边演哑巴,根正苗红特水嫩……”
“《澳门街》。”
“没看到结局,好遗憾,不知道他最后能说话没……啊我想起来了,你坐后排老哼的就是这主题曲是不是?”
“是,怎么样?”
“……唱啊。”小英怒目。
“……我想想。”智博在脑子里搜索记忆,酝酿了下。
“太多话我想说/但我还是要哑口道别/任由我天空海阔/流翔去只要你白似冰雪/宁愿没拥抱/共你可好老/只望停在远处/祝君安好。”
“行了别唱了,我要哭了。默默陪女主角一路成长二十年,没名分就算了,连个真爱都捞不到。我阿嬷到现在只要在电视上看到张智霖还会喊他‘阿哑’……”
很晚了,阿嬷一边擦桌子一边招呼小英回屋。
“走吧,回我店里把你的书拿走。早点儿回屋睡觉。”徐智博起身。
回到钟表店,小英早上拿来的《汪曾祺文选》不知塞哪儿去了。屋内开了灯还是暗,智博嘱咐她坐在竹椅上,他来找。良久,还是找不到。“白天再说吧。”没回应。这才发现,陷在漆黑门厅里的小英半天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小英。”
手摸索着碰到竹椅的靠背。蹲下来,借着月光,只见她脸上亮堂一片。
是哭了啊。
“我不说,你难道不知道我多喜欢你吗?”
“你故意的。我全身都是破绽,站在独孤九剑面前也让人头疼不知从哪儿下招。你仗着比我沉得住气,吃定我然后可以随便伤我心是不是?”
原来是表白的话吗?有点儿突兀。智博一愣,心继而温柔塌陷。蹲在她跟前缓慢抬手,轻抚对方额头,“其实……”
“人渣啊!”噙着泪水,猛地扎入他怀中。“人渣啊董汉文!”
徐智博莫名其妙,心头一乱如同中了一记冷枪,手尴尬地悬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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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是梦(四)
露天电影开场了。
大家聚在稻场,陆续有人左手拖椅子右手摇蒲扇加入。隔着稻田正对着条马路,卡车打着车灯在幕布上一扫而过。风掀得偌大幕布微微摇晃。小孩从前排嬉闹跑过,影子拓在幕布上,遭到自家大人的呵斥。
枪战片。徐智博斜眼瞅小英,她的脸庞在荧光的明灭中很安静,入神地盯着幕布,手啪啪地拍小腿驱赶蚊子。有人嗑瓜子有人交谈有人认真看电影,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四处漫游。智博下意识地把腿伸到她小腿旁边。
“干吗?”
“人肉盾啊,帮你分担点儿蚊子,我看都在咬你。”智博若无其事地问,“董汉文是谁呀?”又自觉多事,扭头准备转移话题。谁知她大方掏出钱夹递过来。照片里的男人大概二十七八,清瘦自信,笑眼闪烁,小板寸理得干干净净,左手搂着个笑得龇牙咧嘴的短发姑娘。当然,不是宋小英。
“我老师,旁边的朝天鼻是她未婚妻。”
“……唔。”智博点头。
“他跟我相爱,却给别人戴婚戒。”
智博不知所谓,又认真点下头。
“丑吧?”小英突然把照片抠出来极力推到他眼前,“竟然娶一个朝天鼻的女人,你看她鼻孔往上扬成什么了,随便一场暴雨都能把她呛死。当然,长朝天鼻是基本*,但长着朝天鼻来抢我男朋友就必须拖出去枪毙!”顿了顿补充,“枪毙十分钟。”
“……其实她不看鼻子,还算好看。”
“一个人长朝天鼻能好看吗?!”对他过于客观倒戈真理不近人情的态度很不满,拿手肘使劲撞。
电影散场,两人拖着椅子随人潮往家走。烤鱿鱼摊、汽水箱、饰品铺、冰糖葫芦沿路摆开。小英突然蹲下身,手指钩起地摊上一枚戒指。祖母绿的仿制宝石嵌在中央,金色一圈。
“戒指也会挑主人的,你看它遇见姐姐都闪光了说明它好开心,哥哥你快买给姐姐吧。”摊主是个鬼精灵的小姑娘,十岁左右。
口才好的人不论老小都惹人厌,智博望着不愿撒手的小英,没好气地掏钱。钱不够,幸好在人群中搜到阿康伯的身影,“站这儿,我马上回来。”
等智博费尽周折逆着人潮赶回来,摊子前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你明明爱我,为什么要娶她?
“你伪装成各种各样的人在我周围转来转去有什么意思?我强制自己配合你,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我怕一旦戳穿,你又要离开我。
“董汉文你躲起来不见我有什么意思?不会有人明白我承受了多大压力,不会有人明白我为什么哭,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我不能控制自己哭,不能控制自己活着,不能控制自己吃饭跟想你。
“我那么乖你却要一股脑儿把关于我的东西全部推翻,我好难过。”
小英拽着小姑娘的手,喘气咳嗽,早已哭得没力气。小姑娘也被吓得大哭,人们指手画脚,现场乱成一片。智博扒开人群,拉过小英的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亲她的额头。“乖,我们明天就结婚。”转头对人群笑,“对不起我未婚妻有点儿婚前焦虑。谢谢,麻烦让一让。”
是我不是梦(五)
每家都有后院,从后院出去是一条窄窄的土路,如土豆表皮般凹凸,横穿过去是稻田。
“电线杆下面鼓起来的小土包,看见没?”宋小英开心地指指前面,“我小时候梦见外星人,说那是时空按钮。第二天上学路过我就试着踩了一脚,下午就下雨;第二次又踩了一脚,又下雨了。认定它是个神秘开关,很想跟你炫耀。但外星人嘱咐过是宇宙奥秘,为保守它我忍得辛苦死了。”
徐智博跟在她身后走。圆脸齐刘海儿,长发扎成两束乖乖地靠在耳后,碎花衬衫加帆布鞋,此刻的她再正常不过。
“喂你说,聋子的梦是不是像无声电影那样,有画面没声响;瞎子呢,像收音机只出声不出画。”
“我经常做一个梦,关于董汉文的。”小英突然停下,失了笑,“我在梦里是个聋子瞎子,但我知道他在我周围。我不能哭不能叫,不能告诉他我好不好。”眯起眼睛看天,“我要你为我失控,要你为了我不怕失控。这样的爱情美不美,要不要?我对爱情总是充满野心,哈哈只能在梦里实现了。”
一直没吭声的徐智博停下脚步,叹口气,转头吻她的嘴。“别乱七八糟做梦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
“看清楚点儿,是我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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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是梦(六)
患FREGOLI妄想综合征的患者会认为周围所有人,包括父母、朋友、超市职员、擦身而过的路人都是同一个人的伪装。属于错觉认知综合征的一种。患者企图理解他们眼中混乱的世界,但矛盾观念使其在对事物作出正确判断上犹豫不决。该妄想的基础是既爱又恨的冲突,只有把矛盾感受转嫁到想象中的替身身上才能解决。
智博私下辗转接通董汉文的电话。对方声称是小英所在建筑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语速很快,告诉了智博关于她病情的状况。被问及感情生活时,董老师爽朗地说已经结婚了。并告诉他要给她耐心辅导调养,乐观估计是完全可以恢复的,学院随时欢迎像她这样优秀的学生回来报到。
“去你妈的浑蛋。”智博骂完脏话把电话甩出老远。
她在外人面前从不拒绝人,狠不下心不是天生有求必应娘胎携来好脾气,而是因为软弱。就像她对事物挑剔对人满嘴不中听的话,不是因为性情凉薄,而是因为羞涩。而有些浑蛋就利用她这一点,在爱情里为非作歹。
宋小英你平生做的最高级的事就是染上了这么个国际化的病。
吃完晚饭智博邀她去田埂散步。天色微凉,远处河堤上的渔火也有一点儿。夏末了,青蛙和秋虫齐鸣。
“几年级我想想……那年池塘干涸,咱俩背靠背比赛抓鱼。你瞅准一条特激动,猛一撅屁股把我撞出去好远,吃了一嘴稀泥。”宋小英又开始数落他儿时的种种,“上回你亲我了,知不知道招惹一个举止保守的良家妇女有什么后果? ”
他吸一口湿湿绿绿的空气,笑了笑。
“火急火燎死气白赖地抓住他,把一辈子啦未来啦永远啦这种听起来就头大的东西一箩筐砸给他,哈哈怕了吧?这可都是良家妇女的优势项目。”
他没理她,伸手从裤兜摸出块小蛋糕,递给她继续走。“草莓味吗?哈哈还可以。”拆开纸盒就咬了一口。嚼着嚼着,突然感觉有个硬东西硌牙齿。吐出来,闪着祖母绿温柔的光。是上次露天电影散场时那枚戒指。
小英跑两步追上他,“把戒指放在蛋糕里,你把戒指放在蛋糕里呀像我这样的女生吞了怎么办?”对方停下脚步,同她面对面站着。
“戒指是用来求婚的。”小英开口。
“我求一个行不行?”智博愤愤地踢了脚路边的蛇仙草,“知不知道那粤语主题曲叫什么?叫《祝君好》。那浑蛋结婚了,你祝完君好大家各自好好生活就完了,懂不懂?”说完叹口气。看着女生微肿的大眼睛,也不能太难为她,只好拍拍头以示鼓励。
“我好像有点儿爱上你了,徐智博。”
“……谁?”突然紧张,不安地攥紧裤缝。女生笑笑,把戒指套在指头上,大方地伸手牵他。
稻田忽然起风了。
隔阂(1)
文/卢丽莉
『A1』
她看着他,脖子埋在毛线织成的围巾里,手指紧紧抓住肩包的带子,勒得发白,时间是冬天。
他面无表情地冷冷说着刻薄的话:“果然逃回来了。梦想?就这点儿本事。”
她咬着牙,艰难地张开嘴反驳,却得到更为冷漠恶毒的回应,比脚下的雪还要冷。
她看着他,忍住眼泪不流下来,没有再继续听他接下来的话,转身跑进苍茫的大雪里。
那是她离家出走后第一次回家。从那以后,再没有第二次。
而回忆起这个时,已经是十年后。她收到父亲寄来的信,拿在手里,看了信封很久,然后连拆都没有拆,就扔进了一边的抽屉里。
她不是没有恨。
『A2』
她是一档广播节目的主持人,没有影像,没有动作。只有声音,以最古老的方式在空气中,以游离的时断时续的电波传递着。这是她自小就有的梦想。于是成年后,她孤身一人来到异乡,实现了它,读无数陌生人的来信,说着鼓励的加油的话。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然后某一天,收到了一个高中男生寄来的信,信上是清秀漂亮的少年字迹。他说,今天是想说我爷爷的事,爷爷从来都不笑,因为这样爸爸跟爷爷的关系一直很僵。然后向她询问解决的方法。
她读完信,在节目里愣了好一会儿,才突然从呆住了的神情中转变回来,露出一如既往活力而灿烂的笑容说,那么必须要想办法让不笑的爷爷笑起来呢。
于是就开始了。
电台开始征集“让爷爷笑起来”的方法。少年跟他的朋友们两个死党,当然,还有一个喜欢着的女生,相互说着“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