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黑篮]黑暗里的红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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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呢。在念高一，半个月前才转去的呢。”老板娘微笑着答道，一脸幸福的样子。
“北川同学。”赤司放下手中的筷子，点头问好。
“呃？”老板娘回头看了一眼红发少年，“新泽，你们认识吗？”
“恩，见过一面。他是优纪的同学。”新泽看了一眼身后的优纪，不知在何时，优纪已经撤下了头上的绸带。直直的长发垂在两旁。
老板娘带着淡淡的微笑，等待着女儿的反应。
“妈妈，他是赤司征十郎，学生会会长。”优纪抿了抿嘴唇。
“南里阿姨，您好。南里叔叔，您好。我是赤司征十郎。”赤司缓缓起身，向眼前的两位长辈问候。
南里爸爸和妈妈统统对着赤司点头微笑：“你好，赤司君。”
“好了好了，赶紧上楼换衣服，然后下来吃饭。”南里妈妈推搡着优纪和丈夫。
新泽从自己的肩上取下背包，直接挂在旁边优纪的脖子上，一脸奸笑着：“请南里优纪小姐帮个忙，帮我拿上去咯。”
优纪狠狠瞪了新泽一眼，站着没动。
“要不，再帮我把足球拿上去洗洗？”新泽眨着眼睛一副天真的样子。
南里爸爸与南里妈妈对视了一眼，摇摇头，无奈的耸耸肩，“我先上去换衣服啦。”南里爸爸晃着手里的公文包踏上楼梯，才走了一节，就听见一声低低沉沉的惨叫——“噢……”
南里爸爸转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只见优纪步履轻松的跟在了他身后，再看看新泽，撸起袖子，搓着手臂的某个部位咬牙切齿的盯着优纪的背影。
“优纪下手太狠了……哈哈。”南里妈妈也是一副拿优纪没办法的表情。
赤司征十郎握着筷子的手指，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
店门又一次打开，一批客人伴随着铃铛的响声走进来。
“阿姨，我洗洗手帮你吧。”新泽见状，把手里的足球滚到墙角，跟着南里妈妈走进厨房。
赤司沉默的夹起一块汤豆腐，沉默的放进嘴里，沉默的咀嚼。目光直直落在面前的瓷碗里。在旁人看来，完全是心无杂念的吃饭。
实渕玲央注意到今天的队长有点不正常，但就是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正常，只是时不时的瞄一眼对面的赤司队长。
“如果，你再不认真吃饭而选择看我的表情的话，那么，这顿饭，就由你来买单。”赤司夹起一块切得方方正正的汤豆腐，放进嘴里。
那么，这周的疑惑，都解开了。
不过，从小到大。
所以，两人，是一起长大的。
窗外是浓浓的夜色，赤司在跑步机上奔跑着，汗珠顺着棱廓分明的脸颊，一滴一滴落下，狠狠砸在跑步机的传送带上。脑海里还回荡着一个多小时前，在“南里之家”听到的对话。
一起，长大。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3

Chapter　13　小征导演的默剧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晚？”赤司翻起眼皮，对着面前的女孩，一脸冷漠。
“我……”
“以后，早点回家。”
“我……我……”女孩垂在两侧的手，死死拽着校服裙摆。
“我是为了等赤司君。”女孩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喊出来，头却低的不能再低了。
赤司瞥了一眼角落里空空的座位：“以后，不用等我。”依旧是冷冷的语气。
女孩的手指关节因为太用力而泛白，鼻子一酸，眼眶里聚集了眼泪。
“你是个聪明的女生。”赤司面无表情。这句话毫无疑问给了井口绘里重重一击。
眼泪巴拉巴拉的砸在地面上。绘里抓起桌上的书包，捂着鼻子往外冲。
对于这种情形，赤司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从小到大，有多少不怕死的男生女生，或委婉或直接的表达对他的仰慕喜欢，但每一次，都被他断然的，不带一丝感情的拒绝。
赤司关上5班的灯，锁好5班的门，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为什么，这周，还是没人？
赤司深深吸了口气，脑海里回荡着三天前，也就是上周五听到的对话——
“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晚啊？”厨房里传来小声的对话，但还算能听清，是南里妈妈的声音。
“哦，阿姨，因为今天没比赛。前几天我们足球队一直要踢热身赛啊。差不多6点半就能去洛山接优纪了。而今天正好没有热身赛，不得不训练到很晚。还是有比赛好啊……”是北川新泽的声音，说到最后带着点委屈。
“嘿嘿。怎么样，有没有踢赢比赛？”
“当然了啊！”很自豪的响亮的声音，“有我北川新泽在的庆成肯定赢啊！三场比赛我进了四个球呢！嘿嘿嘿嘿……”
“很厉害啊……啊，优纪有没有去看你比赛？”
“没有……跟那家伙发短信打电话了，可她就是不肯来啊，都不搭理我。宁愿在班上写作业。哦，对了，阿姨，那家伙早就把课本预习完了……这家伙是不是誓死要拿第一啊！”
“我都不知道呢……优纪这么努力。唉……以前，非要叮嘱，非要催促才看书写作业，很活泼很爱玩的优纪，现在……”是南里妈妈带点遗憾和低落的语气。
“哎呀，阿姨，不要再提过去了。现在的优纪很好啊。我们要相信，她会一点点走出来……啊，那家伙喜欢足球还是没变呢！果然从小就受叔叔的影响。一点都没变呢！”像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的语气。
“哦？是吗？我还以为现在的优纪都不会像从前一样和你们窝在一起看足球比赛呢！”南里妈妈很是惊喜。
“今天叔叔的报刊来采访我们组球队哦。下午下课叔叔就开车去洛山接优纪了，然后带着她来庆成呢。采访在我们快训练完才进行的。所以才这么晚……结果我上车后，这家伙在车上睡着了。路上醒来，睁眼看到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把我气死了。”北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阿姨，你猜，她说了什么？”
“是不是评价你的球技？”南里妈妈好像料到了一样。
“哇，你怎么知道！没错呢，这家伙慢条斯理的吐出一句‘踩单车（补充：踩单车是足球里一种过人技术）的样子好丑’！叔叔直接笑趴了……”
“哈哈，我们优纪好可爱！”是南里妈妈欢乐的笑声。
“恩，如果她不掐我的话，就更可爱了。哈哈哈……”
“你们从小就这么打闹。这么大了，还这么闹。真是改不了了。”
…………
从小……到大……
赤司和实渕，根武，叶山准备离开时，穿着宽大的t恤，梳起头发的优纪缓缓下楼。
这是赤司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审视扎起头发的优纪：脸很小，皮肤很白，但是，是苍白的那种，正如优纪第一次到班上来时班上议论的那样“营养不良”，睫毛很长很密……
优纪抬眼才发现站在楼梯底端的赤司，手一僵，犹豫着想伸手把脑后的绸带扯下。赤司轻轻摇了摇头，就这样，优纪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赤司的眼里没有凛冽，没有犀利，没有咄咄逼人的趋势，优纪的慌张在时间短暂的流逝里慢慢变为平静，不自觉的冲赤司点了一下头。
根武谷永吉来来回回看了这两人几遍，一头雾水，悄悄的问身边的玲央：“你懂这摇头，点头的意思么？”
玲央抽了抽嘴角，苦笑着：“这部默剧，导演是小征，主人公是小征，另个主人公今天第一次见，我哪能懂？何况，小征导演的默剧，岂是我这等凡人所能理解？”
叶山小太郎抓了抓脑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几秒钟后，赤司开口了：“那我们告辞了。阿姨做的料理，很好吃。谢谢阿姨的款待。”
……
“啊……怎么关门了……”
静谧的走廊里，传来一声细细的抱怨。
赤司睁大了眼，停在原地。
好像是，南里优纪。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4

Chapter　14　我说过，你的过肩摔还不成熟
赤司稍稍皱了皱眉，不确定刚刚听见的那句话是否来自南里优纪。站在台阶上，仰望着上一层。
静悄悄的，没有别的声音。
果然是自己听错了。所以，是自己听错了么。
赤司再等了几秒钟，几乎是屏住呼吸来感受周围的消息。
还是没有声音。
垂下眼皮，轻轻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呼出。
“呼……”
“呼……”
是两个人的呼吸。不会听错的。
赤司机警地抬眼，步履轻盈的向上一层迈去。
披着长发，头抵着后门，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校服外套系在腰间，垂着的左手手腕上带着白色的护腕，这不就是……
“南里优纪。”
优纪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一抖，慢慢转头，“会长。”
“你怎么还没回去。”优纪在夜色下更显苍白的脸着实让赤司吃了一惊，放轻了语气。
优纪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手向后背着，抓紧了校服。
在看到优纪的那一刻，赤司的心还是莫名的轻松了。而此刻，像一周多前一样，和优纪安安静静的并肩走在校园里，对于赤司来说，更加惬意了，就好像卸下压在心上几千斤重的担子。
“既然冷，就穿上外套。”赤司看了看地上身边那个全身缩在一起，小小的影子。
“不用。不冷。”优纪垂下的手死死捏着系在腰间的校服。
赤司没再说话，侧头瞥了一眼微微弓着腰的女生。
没在？
俩人出校门，离洛山校门不远的十字路口处并没有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以及单车。赤司扭头看着低头皱眉的优纪。
看她的表情，她是知道他没在的。
“会长，那么，我……先回去了。”优纪的声音里透着勉强，说完甚至都没有抬眼看赤司一眼，沿着十字路口的直道走去。
优纪走了一段路，终于是停下来，蹲在一座路灯下，身子缩着一团。
“嗡嗡嗡……”校服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清楚的振动。
“新泽”，屏幕上闪烁着这个名字。
优纪长长呼了口气后，接起电话：“喂？”
“现在是19点10分。请问，南里优纪小姐的国家大事忙完了没？”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调侃声。
“恩。快忙完了。”优纪平静的回答。
呃？北川新泽意识到不对劲，按照她现在的性格，她应该是选择沉默来无视这个问题，而不是这么老老实实的回答。
“喂，南里优纪，发生什么了？要不我现在去接你？”北川收起笑容，正色问道。
优纪手一颤，还是不要来接得好。
“数学课本的第122页的第10题的第三问，请北川新泽帮我解答。”
“呀！南里优纪，那是一个来月之后才学的！你之前打电话让我不要去接你就是为了解数学题？呀，赶紧回来！太晚了。”
优纪不管新泽在电话那头抓狂，啪的一声，摁下“结束通话”。
“阿姨，这就是她的作风！”新泽无语的对着南里妈妈笑了笑。
优纪一点点站起身，弓着腰走在街边。
为什么离家还那么远？……恩，没事，慢慢走……
墨蓝的夜空里，两旁整整齐齐亮起的路灯，街道上并没有太多的车，白衬衫披黑发一脸苍白的少女慢慢挪动着，任谁看，都会觉得这是一部恐怖片。
身后忽然传来渐渐清晰且急促的脚步声，优纪握紧了拳头，干脆停下脚步，身后的脚步声更加清晰，即便优纪没转头，地上的影子也开始一点一点出现在余光的视野里。
优纪很确定，这个影子，是冲自己来的。
过肩摔……拼尽全力……应该能够使出来的。
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恩，差不多一条手臂的距离了……等对方伸出手，就用过肩摔吧！优纪的眉头紧皱，脸上完全没有血色。
影子缓缓抬起手臂，手上好像还拿着……武器……吗？
优纪反手抓上对方的手，正准备向对方怀里靠，用另一条手勾上对方的肩膀时，对方直接扣住优纪的手腕：“南里优纪。我说过，你的过肩摔还不成熟。”
优纪的身子一软，是刚刚太紧张用太大力的原因，差点跌坐在地上，好在身后的人抓住了她的肩膀。
“赤司，征十郎……会长。”优纪的声音也随着身子的放松而变得柔和。
赤司慢慢将她的身子扶正，皱了皱眉，举起手里的饮料，表情严肃。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5

Chapter　15　如果，如果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哪怕只有一两个小时的话，优纪还是会选择不让北川新泽来洛山接她，还是会按照现在这样的剧情发展。如果稍微有点改变的话，那么，她会选择一出校门就直接搭出租车回家，哪怕她身上没带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赤司付车钱送她回家。
优纪眯了眯眼睛，看着赤司举起的饮料，一脸不解。
“我想，是你需要的。”平和的语气。
优纪接过饮料，热的。转了转瓶身，“含红糖成分”。
优纪嘴角一抽，脸上的温度直线上升，双手紧握瓶子，久久才吐出一句：“你……你，知道了。”优纪低着头，不敢看赤司的眼睛。
赤司没有接她的话，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后车门，见优纪没动，深吸了口气，扭头道：“上车。”
优纪面露难色，迟迟不肯动。
“南里优纪。我不希望我的话再说第二遍。”赤司直视她的眼睛，是不容忤逆的命令。忽然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