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穿越猎人之我是窟卢塔混血儿-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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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声音犹在耳畔回响,那正是我的声音。
“神”就是西洛……!
如果她真的在图谋着什么,这条向上的楼梯,铁定是一条死路——尽管它张开了怀抱,向我伸出滴血的橄榄枝。
我隐约有种不安。
虽然被关在这里不是第一次了,但这回,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
这些问题之后再慢慢想吧。首先,必须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
褐色卷发的青年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原本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只剩下眼球和眼睑,现在状况稍好了些,已经可以张口吃东西了。
“忍耐一下,有什么需求的话不用客气,尽管叫这家伙。不管是喝水,还是上厕所……”
酷拉皮卡的嘴角抽了一下。
少女装作没看到似的,笑着拉了拉少年的袖口:“不过话说在前头,可别因为他长得漂亮就动什么歪脑筋……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你能安全活到下船。”
酷拉皮卡的嘴角又抽了一下。
“是~我知道了,一定谨遵嘱咐~”伊兹冲金发少年眨了眨眼,笑眯眯地说,“请多指教了~”
伴随着螺旋桨的轰鸣,飞艇圆胖的白色身躯缓慢地离开地面,仿佛一头老年巨象,费力地抬起脚掌,激起满地尘土。
走出房间,红发少女伫立在窗边,张开十指压在窗玻璃上。
“看上去他的精神不错。真不愧是变化系的。”
酷拉皮卡皱眉道:“这几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不过是做了一场梦。”少女偏过头微微一笑,眼底满是疲惫,“一场很长很长的噩梦。”
少年低下头,双拳紧握在身侧,锁链清脆地碰撞出声。
“……对不起。”
少女抬起眼,一双黑瞳宛如深潭;片片枫叶飘落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她转过身,把头靠在少年肩上。
少年怔愣了一下。
少女凝望着窗外的景色。黑水晶般的双眸里,一一映出下方渐渐远去的房屋,道路,森林……
飞艇渐渐向上爬升。过了不到一分钟,飞行船到达稳定高度,景物的大小终于固定下来。与另一个世界的飞机不同;猎人世界的飞艇安全飞行高度是500~600米。因此,飞行船机体两侧都配备了大玻璃窗,让乘客可以“近距离”欣赏地上的风景。
“……为什么道歉?”
“我不该把你也卷进来的。复仇这种事,本应该由我来承担,你只要快乐地生活下去就好……现在看来,似乎恰恰相反……”
“是我自愿去找你的。”少女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幻影旅团也是我的仇人。”
“一直以来,我都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有能力保护你……可是,在你那么痛苦的时候,我却只能在一旁看着,束手无策……”酷拉皮卡自嘲地笑笑,“连给予唯一的族人幸福都做不到,我很没用吧。”
少女低低地笑了一声。
“这可有点不像你了。不过,我会变成现在这样,确实得你负责……”
说到这里,少女从颈后撩起长发。酷拉皮卡的瞳孔骤然紧缩,湖水蓝的澄澈眼眸里,赫然映出一张狰狞的黑色蛛网来。
“我有跟你说过的吧?死人的念无法清除。库洛洛偷来的念,实际上是使用别人的念。他所加在我身上的念,其实是别人的念。而那个念的原主人已经死了……你明白吧?”
少年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我明白。这也是我带你走的原因。”
“哎?”
“用不了念,你也别想到处乱跑了。”酷拉皮卡忽然心情很好地轻笑出声,“就算是用绑的,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视线了。”
*
面前,是一堆乱石和废木板堵塞的楼梯间。
记忆里,真正的出口只有一个——在一楼正中央。从这里走下去,应该就能出去了吧。
之前曾经试过向下的楼梯,却无论如何也走不下去。那是记忆尚未恢复的时候。照理说,恢复了记忆,这条路应该能走通才对。没封死的时候走不通,反过来说,现在被封死,不正说明这才是正确的道路吗?
将两手放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块石头上,我开始试着清理阻塞。
意识世界里不能用念,力量也比实际缩水了数十倍。我感觉自己回到了上辈子,准确说来,是“手无缚鸡之力”。好在石块并不巨大,最重的约有20kg。虽然累,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清空也只是时间问题。
“……”
我果然还是太乐观了。
才搬开两块石头,抽走三片木板,我就已经累到只剩下趴在地上直喘气的份。伸手在额上抹了把汗,丄辈子真应该好好锻炼身体的……
忽然,从对面的楼梯传来诡异的声响。
像人的脚步声,从高到低,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步伐沉重,速度开始时极慢,却又渐渐变快。
它在向我走来。我感到莫名的恐惧。这是种难以言说的恐怖,随着它渐快的步伐逐步加深。我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了。好像有什么粘滑阴冷的东西从黑暗中一点一点爬出来,爬上你的皮肤,渗入你的肌肉,钻进你的骨髓——
绝不能被它赶上!
咬紧牙关,我尽可能地挥动手臂,拼了命似的继续清理通道。
*
这一夜没有月亮,漆黑的海水有规律地上下起伏,缓慢却有力,好似长跑运动员的心跳。飞行船在稀疏的星星陪伴下,孤独地往南驶去。陆地早已隐退,现在正飞过一片广袤的海洋。
飞艇的客房内,红发少女斜倚在窗边,肩膀夹着白色的手机,手指随意拨弄着垂到肩膀的鬓发。
“大哥,我想雇你们杀几个人。”
“嗯,对,是蜘蛛。”
“蜘蛛全员的念能力情报加起来的价值,应该够付杀死他们的酬劳了吧。”
“……没关系,我有打折卡。也有足够的钱。”
“不,库洛洛就算了。我要留着他,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最宝贵的团员们,一个一个死去……”
“……怎么会,大哥你想太多了啦。我怎么会是为了他?他不是我的朋友,只是共同对付蜘蛛的帮手罢了。”少女勾了勾嘴角,“旅团早看我不顺眼了,如果这样放任下去,我会很危险……仅此而已。”
“……回家?”少女沉默了几秒,“满18岁我就回去。现在……我还想多闯闯,多见见世面。”
“哈?爷爷真会瞎操心……偶尔也要相信我一回嘛。”
毫无预兆地,对方的一句话,让少女的呼吸瞬时停滞。
“信用考核是吧,我知道了。正好他就在附近……放心吧,虽然我现在不能用念,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对我……根本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握紧了手机,少女垂下眼帘,透过房间的舷窗望出去。稀稀落落的星光,在漆黑的双瞳里黯淡地闪烁。
“啊。我一定会不负众望地……杀了酷拉皮卡。”
79
79、白世界,黑世界(三) 。。。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问题回顾:为什么负责照顾伤员的是酷拉皮卡,不是主角?
选项1:主角懒;
选项2:酷拉的嫉妒心;
选项3:主角故意刁难酷拉。
正确答案揭晓——选项4:以上皆是。
你猜对了吗?
严正声明:本章内容比较重口,可能引起部分人员不适,纯洁的MM请速速退散~
写完本章后,我深深地对自己的人格产生了怀疑。
果然不辱这个笔名啊……
以上……进入正文。
强烈推荐的背景音乐——《Room of Angels》
很久很久以前,每个孩子家里,都有一间神秘的阁楼。
“绝对不可以进去!”
越是告诫,孩子们就越蠢蠢欲动。
终于有一天,趁父母不在家偷到了钥匙,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那些封印多年的秘密,便化作一头吃人的猛兽,从禁闭的门扉后猛扑过来,张开血盆大口,把你整个儿吞进了肚子里。
——《阁楼上的怪物》
*
好痛。
咻的一声鞭影,在胳膊上留下一道血痕。
“再这么发呆下去,待会儿可别哭鼻子哦。”
金发男人眯着湛蓝的眼睛,弯曲着手里的长鞭,胡子拉碴的下巴上下抖动。
我没有发呆。我向窟卢塔的神明发起誓,这次既没有走神,也没有打瞌睡。
我只是,觉得很痛。
“你不过来,我可要过去了。”
仿佛没听见似的,对面的人向前平举起右臂,手中握着的黑色的鞭子,静静地垂落地面。无预兆地,鞭子蟒蛇般跃起,缠上我的双腿,缠上我的腰,缠上我的脖子。
我的手因痛苦而曲张成爪。
没听到鞭子落地的声音,我的手里没有武器。
“你在干什么呢?”
金发男人的笑容,如同夏日正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好痛……
仿佛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指尖钻进血管,沿静脉回流到心脏。
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仍在有力地跳动,将冰冻的血液送到全身。冰冻从心里往外扩散开来,全身的肌肉随之战栗。
我用力拉扯着越缠越紧的鞭子,无力地仰着脸。顶上,天空晴朗得不见一丝云彩,蓝得发紫。
……痛。
他……是谁……?
挣扎着转动眼珠,将焦距集中到正前方。疼痛的发源地赫然入目。
——十支血淋淋的手指尖。
血肉模糊的手指如一道霹雳,让我猛然清醒——这是刚刚清理通道,抠挖石块和木板留下的伤痕。我还在意识世界里,从第三层下到了第二层。
虽然意识到在梦里,我还是无法自如控制自己的身体。好像是把回忆的残片与本身的意识拼凑起来,构成一幅古怪离奇的拼缀图。简而言之,这是经过扭曲的记忆,而我正在重新经历一遍。
男人笑着转过身,蓝橙相间的衣裙随风飘动。我就这样紧紧抓着脖子上令人窒息的束缚,像他常猎到的林中麋鹿一样,一路蹭着泥土、碎石和缤纷的落叶,被直挺挺地拖回了家里。
金发男人松开长鞭,把我丢在门厅,然后系上围裙,背对着我开始叮叮咚咚,脑后随意扎起的小辫随着走动晃来晃去。
我从地上爬起来,捂住脖颈猛烈地咳嗽,然后瘫坐在餐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好香……
炉灶里的火生起来了,案板边缘,马铃薯和胡萝卜丁码得像小山。瓦罐里煮的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金发男人往汤里加入胡椒粒一样的香料,厨房里弥漫着诱人的食物香味。
“今晚吃炖肉好不好?”
男人转过身来,微笑着走到惊魂未定的我面前,带着蔬菜清香的大手胡乱揉着我的头发。
“无所谓,”我听到自己说,“只要是你做的,都很好吃。”
“好嘞!为了我可爱的女儿……”
抓了抓灿若艳阳的金发,男人抬起背在身后的右手,高高地举起菜刀,当着我的头顶劈了下去……
*
夜色渐浓,整个世界沉淀为一团化不开的墨,飞行船在浓黑中苦苦挣扎,勉强维持了白色的外观。
此时,靠近下腹部的动力室,门无声地开启了一道窄缝。人影晃过,红发女孩夜猫般灵敏地窜出来,悄无声息地爬上通往甲板的金属楼梯。
无预兆地,一声甜软的猫叫,划破了原本只能听见机器低沉轰鸣的走廊。
女孩停下脚步,掏出手机瞟了一眼。屏幕的蓝光和室内微弱的红光交相映照在女孩苍白的脸上,勾勒出微微皱起的眉头。
旋律?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打电话来……
按下静音键,女孩匆忙把手机收回兜里,推开楼梯尽头的铁门,穿过飞艇侧面长长的观景走廊,在自动贩卖机前停住。
几枚硬币投进去,叮叮当当地落到底部。
滴——按下商品选择钮。
嘭咚。
捡起掉出来的听装啤酒,女孩转了转脖子,慢慢走回自己的舱房里。
典型旅馆式的白色单人床,枕边放着一只白箱子。女孩将啤酒放在窗边伸出的白色桌板上,坐到床边打开箱子。黑沉沉的眼睛里,倒映出箱中各色各样的瓶瓶罐罐——有透明的,也有棕色不透光的。箱盖内侧,一排针管码得整整齐齐,好像列队受训的士兵。
良久,修长白皙的手指抽出一支小拇指粗细、盛有淡黄色小圆片的试管。女孩拉开了桌上易拉罐的拉环,又拔掉了瓶口的软木塞。
左手拿着啤酒,右手抬高试管,对准易拉罐口,稍加倾斜,淡黄色的圆片便蹭着玻璃壁滑了下去——
「扑通……」
又一块刚割下来的肉,被丢进了不断冒泡的瓦罐里。
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无论如何努力都下不去,为什么要以重重石块将路封死——
精神的自我防卫机制!
被封锁的下两层;是意识中的不可踏入的禁区。
与眼前的景象相比,过去的重复梦境,简直幸福得可称作桃花源。
……就在刚才,泛着寒光的刀刃,在距我头顶两公分的地方停住。
金发男人定定地看着我,湖水蓝的双眼簌簌地流下泪来。
我呆呆地望着他。
时间仿佛停止。
当世界再次开始运转时,我只觉得脖子一凉。下个瞬间,我飞到了空中,看见底下刀锋划过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