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穿越猎人之我是窟卢塔混血儿-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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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醒他:“这不是十枪,连一百枪都有了。”如果事先中了某种毒,连一枪也挡不下。
酷拉皮卡在尸体前站了片刻,转头问道:“……枪的话,旋律你应该能听见吧?”
“……嗯,枪声的话,即便加了消音器,这个距离的我也能听得很清楚……可是不知为什么,昨晚睡得很熟,所以什么也没听到……对不起,如果我早点听到的话……”
“不用自责,就算听到了,等我们赶到这里,多半也来不及了。”我宽慰道,“比起这个,先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等等,那是……”酷拉皮卡像是发现了什么,走到尸体另一侧蹲下。
“怎么回事?”芭蕉问。
“你们过来看。”酷拉皮卡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地面。
我们一干人围了上去。
达佐孽的右手食指边,有几个细小的红字。他的右手五指将字整个儿盖住,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是队长……用血留下的讯息……”史库瓦拉倒抽了一口冷气。
血字,其实只有两个:
【善】【治】
“善治……是那家伙!”史库瓦拉激动地叫起来,“他嫉妒老板的占卜能力,时时处处都跟我们作对……”
“队长他,恐怕是等到敌人离开这里,才写下的……即便如此,他故意写得这么小,而且用手盖住,大概是为了避免万一敌人回来的时候发现……”我捂嘴推测道,“真是用心良苦。”这句说的是我自己。
“现在怎么办?找‘善治’算账吗?”芭蕉摊开一只手掌,表示想听大家的意见。
“先回住处吧,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用。”酷拉皮卡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据说特质系的人,天生具有领袖气质。酷拉皮卡的冷静分析和明智判断,让他成为这个团队不可或缺的存在。即使眼下还没当上代理队长,人心已然向着他了。
真是……可怕的才能……
如果不用复仇,你应该能飞得更高更远,而不是困于这黑暗的角落,放下你最重视的尊严,甘愿做一个暴发户的保镖。
如果不用复仇,我也不必这么费劲了……
杀死窝金的,是我;在此之前,杀死达佐孽,再故意留下讯息,伪造善治抢走窝金的犯罪现场的,也是我。
在肌肉松弛剂了混入气雾化的“埃罗拉之泪”,只要浓度适宜,就可以设置死亡时间,误差不超过半小时。
善治所住的酒店,到处都装着摄像头,唯一还能保有一点隐私的地方,是洗手间。用迷香迷晕他的秘书后,我假装离开,利用摄像头的死角,在离大门最近的洗手间打开“任意门”,把快要睡死的窝金拖过来,装作刚刚从外面进来的样子,以“想从克莱特斯帮跳槽”的献礼之名,送给了善治。
原来的剧情里,蜘蛛偷听到达佐孽给十老头的电话。以善治的为人,一定会忙不迭地打电话向十老头邀功。这样,不管蜘蛛有没有来过这里,无论他们有没有发现血字,都会直奔善治所在。
根据“埃罗拉之泪”的浓度,窝金的死亡时间,是我把他交给善治后的半小时内……
此举目的有三:转移危险;借刀杀人;混淆视听。最后一个最重要。
窝金死在善治的领域里,蜘蛛们的目标会变成两个——“抓住”窝金的锁链手,以及“杀死”窝金的黑帮。
杀死窝金的,究竟是谁呢?是善治,还是锁链手?
照信长的个性,一定会不由分说地把善治给砍了。只要人一死,一切便无从对证。
能让他们以为凶手是善治最好,即使被派克诺妲读取出记忆,嫌疑犯也是个克莱特斯帮的跑腿少年,与“藏马”或者别的什么人毫无干系。唔,那个少年,我对不起你,谁让你碰巧也是红头发呢……
可能胜过旅团的唯一方法,就是各个击破。分散力量,减少敌人的数目,赢面就会增加。
等一下,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
“藏马,你的意见呢?”
“……”
“藏马?”
“……啊!”
回过神来,发现一屋子人都在看我。
我假装难为情地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刚才有点走神……怎么了?”
“正在投票啊,”旋律解释道,“我推举酷拉皮卡担任代理队长,正进行全体表决。”
“我赞成。”毫不犹豫。
除了酷拉和知道内情的旋律,其他三人又都怔愣了一下,似乎对这没有下文的简短回答感到意外。
酷拉皮卡勉为其难地拿起手机。
“好吧……我先暂代队长一职,联络诺斯拉先生,然后再请诺斯拉先生作定夺。”
其实你等这个机会好久了吧……一直努力到现在,就是为了接近核心人物,获取他们的信任,进而得到更多的情报……这家伙,装得可真逼真哪。
看到酷拉把手机递给妮翁,让她代作引见,我的思绪又回到刚才被打断的地方。
“喂,爸爸?我是妮翁,出大事了……”
搬移窝金的时候,他已经陷入熟睡状态,所以没看到我……
“有强盗袭击拍卖会,达佐孽可能死了……”
我们一群人围在窝金旁边时,他看到了酷拉皮卡,没看到我……
“……我找暂代他的人跟你谈。”
运送窝金回来的车上,是酷拉皮卡、旋律和我……
“来。”妮翁将手机递给酷拉皮卡。
窝金的尸体,在旅团手里……
酷拉皮卡接过手机:“喂。”
“……啊!”
我不禁惊呼出声。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在我身上。
“怎么了?”酷拉捂住电话听筒问。
“有重要的东西,落在刚才的酒店了……”
“什么东西?要不要回去拿?”
我连连摆手:“一点个人物品而已,丢了就算了……”
“……是吗。”酷拉皮卡沉寂的黑眼睛直直地望进我的眼睛里,仿佛在探询什么。
“嗯,请继续吧。”摆出一个接电话的手势。
“……对不起,请您继续。”他终于移开目光,专心跟真正的老板沟通去了。
“……对方是查珀家族,动机是抢走我们抓到的拍卖会贼人,好向十老头邀功请赏。”
“……嗯,达佐孽死前,用血写下了‘善治’两个字。”
“我是代理队长酷拉皮卡。请指示我们下一步的动作。”
“我认为应该尽快带令媛离开友克鑫。拍卖会遭袭,很可能还有其他帮派以为贼人在我们这里……我担心若有突发事件,我们会无法保护令媛。”
“令媛的安全第一。”
酷拉皮卡一旦拼命工作起来,就像是变了个人。
“令尊说会在明天傍晚抵达这里。”
“真的?!我要叫他买好多衣服给我!”粉色长发,面容娇俏的少女坐在床上,高兴地举起双臂嚷起来。
我从不在意年龄,也几乎忘了自己的性别。看到此情此景,我才想起来这些事。同样的年龄,同样的地点,两个人的际遇竟会如此不同。
“他说在他到达前,请你乖乖留在房间里等他。”
“啊~~~~~~~~~我还想去赌场的说~~~~~~~”女孩立马变成了包子脸。
突然希望,坐在那里的人,是我。
楼宇的废墟间,垒起一座巨大的坟墓。泥土还很新,顶端深深地插着一个做工精美的白色十字架,底部套着一个簇新的花环。
一个褐发碧眼的娃娃脸青年,从放了近十台电脑的小房间里走了出来。
“团长,查出来了。”他扬了扬刚打印出来的资料,“前一个囚禁窝金的楼房,业主是小儿麻痹物产有限公司,实质是诺斯拉家族的影子公司。后来那家则属于查珀家族,势力范围比诺斯拉家族大得多。”
“杀死窝金的是哪一家?”梳着冲天马尾,佩戴武士刀的男人,阴沉着脸发问。
“还不知道。先打电话的是诺斯拉帮,而不久后第二家打来,从现场的状况来看,似乎是查珀家抢走了窝金……”
“依我看,就是锁链手干的吧?”玛奇语气冰冷。
“嗯……锁链手不像是会用毒的类型啊。”侠客也陷入沉思。
“那么,至少也是他的同伙。”玛奇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站在一旁的鹰钩鼻女子开口,“是一个叫克莱特斯帮的人干的,他从诺斯拉帮那抢走了窝金,作为礼物献给查珀家。那个时候,窝金还活着。”
“啊?啥?”信长的脑筋有点转不过弯。
“诺斯拉,查珀……还有什么?”戴着大大眼镜的黑发少女,脸上是完全的纯真。
坐在少女旁边,嘴巴一半被缝起来的大块头说:“还有一个叫克莱特斯。”
“克莱特斯……咦,第一个叫什么?”
“……算了,知道是黑帮就行。”大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头。
“用说的太麻烦了……”派克诺妲的右手,凭空出现一把手枪,左手指间夹着银色的念弹,视线扫过信长,侠客,玛奇,飞坦,芬克斯……最终落在身穿黑色皮大衣,额上有刻着黑色逆十字,坐在一边捂嘴不语的男人身上。
“窝金的记忆里有锁链手的资料……团长,可以吗?”
库洛洛点头。
派克诺妲给手枪上好膛,对准眼前的六个人:“你们……肯相信我,接下我的子弹吗?”
“笨蛋,要射便来吧。”
派克微笑了一下,食指搭上扳机。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近在咫尺,陡然扬起漫天的灰尘,废弃大楼摇摇欲坠。
“怎……怎么回事?”信长大吼,却被烟尘呛到,“咳咳……”
“是拆迁吗?”小滴的语气十分认真。
“不可能,这栋楼是我复制出来的。”
“总之,先从这里出去吧。”
……
“咳咳……你的能力真强,连灰尘都复制得一丝不差……”
“多谢夸奖。”
“库哔,我不是在夸你……”玛奇低头看着已经变成一团灰的白色短款和服,十分郁闷。
“我们随便复制违章建筑,果然还是要被拆的吧?”小滴转脸向富兰克林。
“……嘛,这么说也没错啦……”
“派克,继续刚才的吧……”灰扑扑的武士男张望四周,“……啊咧?”
“派克呢?”
作者有话要说:险要关头……抹汗ing
库洛:去玩命的是我又不是你……
各位猜猜放炸弹的是谁吧,猜中有奖~
60
60、九月二日(三) 。。。
月明星稀,微风习习,温暖,黏腻,混杂着海盐的味道。周围被无边的黑暗包围,黑暗中点缀着银白的碎片,起起伏伏,让人有种置身梦境的错觉。
我抓住了蜘蛛。
是梦……吗?
金发高挑的西服女人躺在脚边,身体内的毒素令她动弹不得,连说话的权利也被剥夺了去。
她的名字叫做……派克诺妲。
旅团里除了库洛洛外,在我看来最为棘手的人物,就这么被我生擒到这座大洋中的无人岛上……
不,不是……
我抓住了蜘蛛。
而且,还是两只。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清晰地分辨出对面站着的身着斗篷的小个子男人。其实用不着看,光凭这杀气四溢的念压,就足以让五感顿时清醒,毛发直竖,全身上下的细胞都恐惧地战栗。
“飞……坦……”颤抖着嘴唇,断断续续地吐出这个噩梦般的名字。
对方的杀气明显停顿了一下。
瞬间,我感到脖子一凉,一把薄薄的窄剑抵在颈部左侧,隔着颈动脉的,是薄薄的一层皮肤。
“你……是谁?”
沙哑的嗓音顺着剑身而上,寒意甚至胜过剑本身的冰凉,让听者如坠冰窟。
多少年后,当我回想起这一刻,仍会赞叹人大脑勾回构造的神奇。(作:说白了就是抽风……)
对方是蜘蛛,是虐杀师父的刽子手,是杀死爸爸的仇敌,可我在这种境况下,竟一心一意地只想着逃生而已。
这个念头,很可耻吗?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情报部的格言,是“安全第一”。
酷拉皮卡反复叮嘱我,“绝对不要去正面招惹旅团”……
……
不,不止这些……
「……活下去……」
模糊的话音如同落到手心的雪花,来不及辨清形状便化成了水,丝丝凉凉,没有形状。
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说的呢?
想不起来。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句话在我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潜移默化,以至于成为了行事的准则。
我要活下去。
为什么不干脆用瞬移逃了呢?
我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当时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考虑过别的可能,只是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
后来想想,如果当初逃离战场,我一定会深深地责备自己——
「看啊,杀死你父亲,杀死你师父,还想要杀死你的人就站在你面前,而你却连仗都没打,就夹着尾巴逃跑!」
「像你这样的人,还谈什么报仇?」
「总有一天,你的伙伴,你的朋友,会一个一个死在你的身边,而那个时候,你只会自顾自地缩在世界的角落,瑟瑟发抖!」
「多么可笑!多么可憎!多么可鄙!」
“如果这次逃了,就再也逃不掉了……”
当时的我,虽然没意识到这一切,却本能地背弃了这一可能的未来,与一直以来的坏习惯做出了决断。
有如神助。
不能逃,活下去。不能逃,活下去。不能逃,活下去。不能逃……
被他这么一逼,我反倒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