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省吾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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髯苁腔崆币馐兜呐懦狻>拖袼吹椒氆h那个不由分说扬起的假假的微笑。
她把眉头皱得更深了,且还是摊着手:“把你钥匙给我。当然如果里面藏着男人”孟佳荷自觉失言的摆了摆手:“或者是女人,你对我讲一声。那我现在就离开。我并不想窥探老师的八卦,不过以前我姥姥教过我,做事情,一定要有头有尾做完才行。导致我现在要是一件事没做完,我就会感到特别的不舒畅。”
要不是冯玥已经病得头昏脑涨,也不会和孟佳荷在僵持了五分钟僵持不下的情况下把门钥匙递给她。冯玥当时脑回沟里只脆生生的回荡着一个单字“床、床~~床!”
据说有两种人特别害怕别人进自己的私人空间。一种是犯了分尸案,尸体还在冰箱里躺着的杀人凶手;另外一种则是表里极为不一的双面人。
很不幸,冯玥老师就是双面人当中的翘楚。几个特大型的书架上整齐划一的放着各类军舰模型、四大民工漫的手办、各式周边。再望另外一边望去,书桌上则横七竖八的堆着一堆远看如同金字塔近看如同垃圾山的书籍,还有一两包没吃的泡面、泡椒凤爪、各色垃圾食品躺卧于书桌和书架之间。这和大学语文课前和一堆面目模糊的同学亲切讨论到底是“鹰牌西洋参”对熬夜有帮助还是“冬虫夏草胶囊”,课中讲解韩愈的赋文的玄妙的冯玥老师简直有天壤之别。
“这。。。”孟佳荷闭上嘴,看了一眼体力不支的冯玥老师,把“你原来是隐藏版的女汉子啊!”的感叹生生的憋进了肚子。吸了一口长期不通风不开窗的浊气,把冯玥送进了卧室,就像照顾孤寡老人般的喂她吃了泰诺、掖好被角才关上了门。
然后。。。。
孟佳荷在有理智的情况下就应该回家了,毕竟下个星期四她就面临两科科目的考试。如果一科不及格,一个学分的重修起跳为220元人民币。可是,她不知道是失心疯还是多年不治而愈的强迫症死灰复燃。不仅把冯玥书桌上那成堆的书籍分门别类的放好;还把书架上的各式模型手办擦得啵亮啵亮、光可鉴人;趁着拖完地板等着地板干的那段时间里,她还靠着翻找冰箱里残存的那点食材做了香甜可口的菠菜皮蛋瘦肉滑蛋粥以及椒丝海蜇一小碗。
等到冯玥在昏睡中被摇醒的时候,看到端着粥进来的孟佳荷还以为见到了现代版的田螺姑娘。
“你怎么还没走?”大概是披头散发内心脆弱彷徨,又或许这个单身宿舍是冯玥唯一可以放松的私密基地,所以让她还来不及戴上她在科大一向温文尔雅的面具,讲话十分直接。要是把这情景移植到二十平方米以外的科大校园里,待人处事十分亲切有理的冯玥一定会这么回答:“呀,孟同学。今天劳烦你把我送回家真是不好意思。现在时间挺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再次感谢你照顾老师了。”
而孟佳荷也没从这抠脚大汉味十足的科大女神单身宿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对冯玥平常使用的敬语也因为家务活干得太劳累而扔到了九霄云外:“我怎么还没走?那是因为你这儿太脏,要是不把灰尘弄干净不得又重复交叉感染?你去图书馆少一天,谁知道我的补助会不会也相应的扣下一天。”孟佳荷搅了搅那已经被她搅得不算烫的粥:“感冒了喝粥最好。你喝了,我看看你没事也就回去了。”
冯玥中午本来便没扒两口饭就被陈怡然抓住奚落,到现在该消化的东西也被消化的七七八八,被这粥的香味一刺激,确实有点饥肠辘辘,便自觉伸手接过。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嚼了嚼道,恢复了半份理智和一丝清醒:“味道不错,看不出孟同学还有这么一手。”
孟佳荷找了个凳子,一边擦一边自嘲的说道:“当然味道不错。不过我会做的也只有粥,而且是小学的时候学的。”当初她小学五年级时,班主任为了“市级素质教育先进集体”这块牌子,在六一儿童节的时候举办了一次别开生面的班级活动——各个小朋友带一种食材,到班上进行操作,评选最佳劳动小能手。对于孟佳荷父母来说,这是一次不可多得的炫耀机会,于是在一个月前就对连煮面到底是扔冷水还是热水的孟佳荷进行了魔鬼训练。题目则是做粥。因为其他小朋友带的食材对于孟佳荷是不可知的“X”,所以在那短短的三十天时间里,孟佳荷死记硬背了五十种粥的类型,学会了三十种粥的做法,挨了父亲二十多个耳光,手上烫了十七八个水泡。终于在那次重要的班会活动中完胜了从祖爷爷就是厨师的张小明同学,获得了满堂彩。
从此之后,孟佳荷远庖厨,她不是君子,她只是做恶心了。这是她隔了这么多年之后第一次下厨。居然被冯玥称赞不错,她还是感觉喜滋滋的。
大概感冒了的人胃肠功能都十分虚弱,冯玥也仅仅是喝了几口粥,便停下来。表情不适的用右手揉了揉左边肩膀道:“粥挺好吃,我就是没什么胃口,能不能帮我放在冰箱里一下?”她把碗递给孟佳荷,表情有些小天真和小无奈:“希望我这次睡下去,明天起床的时候就又能走又能跳了,哎,我明天全天都是课。”冯玥盯了一眼贴在床头稍微显得比较正常的排课表,表情十分沮丧。
“要想明天精力十足,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感冒一向都要七天时间才能痊愈,现在的感冒药丸说到底也就是减轻你的不适罢了。”孟佳荷端着碗走出了冯玥的卧室,没听到冯玥在被窝里嘟囔的那句:“理科生。。。。”接着她又拿着一枚硬币回到床前:“不过还有古老中医的法术可以试试。”
“你要干嘛?”
“给你刮痧。”
第16章
脱衣解带这件事在百分之八十的情况下都包含了肉*欲和春*情这两个词语的意思。
冯玥在上一段恋爱中和前女友情到浓时也有绮丽的那么些次,那些不期然想起的片段里虽然有种种怨恨和不甘,但冯玥不能否认当时的她和前女友沉醉在万种风情、唇齿纠缠、汁水横流之中无法回头。总是带着九分害羞和十分娇俏期待着上衣的被解开和裤子的坠落。
而完全不像现在——
孟佳荷端着一碗酒站在冯玥的床旁边,表情说不出的严肃,嘴里讲出的那句话要不是因为她态度生硬那会显得十分轻佻:“你把上衣脱了呗。”
“你确定这东西管用?”冯玥指着那颗小小的一元硬币问道,呃。。。要是。。。冯玥忽然脑海里划过一个古怪的画面:自己脱得j□j的躺在床上,孟佳荷依旧是这张从进她卧室门就没变过的扑克脸,正当她说‘你刮吧’的时候,孟佳荷就不知从哪里抓出一个相机猛拍她的j□j,然后告诉她要怎么怎么样,不然就不放过她。这种略带下流的念头居然让她有一丝心悸。。冯玥觉得自己真的病了。
孟佳荷当然不知道冯玥虽然病着,心理活动却这么天马行空,只是尽力的解释:“中医讲究脉络通畅,虽然现在是个人都在批判说不先进没科学道理,但我小时候一感冒我姥姥这么一弄就好了,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孟佳荷看着那一颗圆圆小小的硬币在白酒里闪耀着金属光芒:“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不能不相信我姥姥。我姥姥从来就不骗人。
大概这句话从一个品行德行不那么好的学生嘴里说出来会让人觉得有巨大反差,冯玥居然就这么被说服。她咬着下嘴唇把胳膊伸出了被子外面,挥了挥:“那我先脱衣服,脱好了你再进来。”
“你有的我也有啊,说不定我的还挺一点。”孟佳荷对于冯玥的矫情有点不以为然,却只把这句吐槽压在心里,把碗放在桌边,在卧室门外等着。
窸窸窣窣好一阵,冯玥才朝着门外喊:“好了。”
孟佳荷并没有期待会看到一大片裸背,其实她觉得看到一大片裸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这个可以称之为南方也可以被叫做北方的省份,有一部分居民依旧保持了在澡堂里搓澡的习惯。而在大学澡堂里,不少学姐仗着自己的辈分一进浴室就在热蒸汽上涌的时候抓着孟佳荷的小胳膊就道:“学妹,帮我搓一下背。”孟佳荷要是仔细算算,在进大学以后没看过一百也有八十个赤*裸女体。可是为什么她感到一股热气从双额到脖子里透了出来,心跳也漏了一拍?
是。。冯玥的背胛骨的曲线太过性感的缘故还是吹弹可破的皮肤的连绵太迷人?孟佳荷一时的失神在有温暖黄色灯光的屋子里,心里有一只怪手在偷偷摸摸的摇曳,要不是她紧闭着嘴巴不发一言,说不定那只怪手就从口腔里伸出,好奇的抚在了冯玥的裸背上特别想知道这散发陶瓷般透亮质感的肌肤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大概是孟佳荷这奇特又有些猥亵的想法在她脑海里持续了太久,让不明事因的冯玥趴在枕头上回头问:“是还需要什么吗?”才得以尴尬的好转。
“不,不。没事。”这是孟佳荷第一次在冯玥面前表现出不镇定以及慌乱。以至于让后来冯玥常常念叨说那时的孟佳荷还能可爱得有能让人取笑的地方,不像后来的。。。。不过,那已经是以后的事情。
做什么事情的第一次都挺疼,连刮痧都不例外。孟佳荷收回心神往冯玥的背后的大椎穴刮过去,果然一片红痧出现在眼前,做这种事情总有成就感,孟佳荷立刻遗忘了那半点暧昧不清的玩意儿。有些得意的表示,虽然她并没有帮别人刮痧过,但是以冯玥这出痧的状况,肯定就是痧出病除。
冯玥没讲话,孟佳荷以为她疼的厉害,特别减缓了刮痧的力度。可对于冯玥来说,手法的轻重并不是最大的问题。而是孟佳荷的双手,当她的一双手碰上自己的腰间,或者痧刮了一处之后就将棉被轻轻盖住的触碰时,都让她心里有些难耐。她本以为孟佳荷的手和她的眼睛一样,冷冰冰的,被触碰之后才发现孟佳荷的手掌温热纯良,让她有快沦陷在这温暖的幻觉。
为了阻止这种近似于暧昧的尴尬蔓延,冯玥忍着硬币与她皮肤表面的摩擦造成的疼痛与孟佳荷聊天希望阻止注意力的溃散:“刮痧也是你姥姥教你的?”
孟佳荷摇了摇头,可惜冯玥看不见,于是她只能出声道:“不是。”又过了会儿觉得这样说话挺生硬便把这句话给补了个全:“我生下来的时候是个早产儿,父母当年忙着要事业,便把我送到乡下姥姥家生活。其实我姥姥并不是我真的姥姥,只是一户五保户,没儿没女靠帮人带孩子过日子。我是我姥姥带的最后一个孩子,又体弱多病,所以她特别疼我。在乡下的那么些年,就算父母很少来看我,就算邻居的孩子常常嘲笑我是因为女孩儿父母才不喜欢把我扔在乡下,我都十分快乐。那些年里我跟着姥姥呆着,早上她在田里插秧,我就给她撑伞;中午我在小溪里抓鱼姥姥总是会不厌其烦的叫:“妹妹,回家咯。”;每次在大树底下睡着了,姥姥都会背着我回家。我以为这种快乐会一直延续很久很久。便常常在睡觉的时候对姥姥说,姥姥,我好想快点长大,长大我工作了就买大房子和姥姥住。姥姥每次都笑,却总是不接话。我就这么愉快的读到了小学三年级。某一天,父母不知道是多年努力造弟没成功还是被人问女儿在哪里问烦了,便来接我回城里生活。我死活抓着姥姥的手不放,死活不回家,可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小女孩儿,哪儿能拗过严厉的家长。我还记得那天的阳光和以前的每个夏天一样晃眼,姥姥追着我坐的车追了一路,泪流了一路。”
第17章
大概觉得这故事到这里太过于感伤,冯玥为了缓和气氛,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的道:“然后那一年,那个乡下的丑小鸭因为被城里小孩儿嘲笑,发愤图强,考了双百分。一到寒假就奔向姥姥家,和姥姥拥抱在一起?”
“那是电视剧,还是励志得才会这么写。”孟佳荷看着一条条红痧从冯玥背上透出来,语气不像是在讲自己的故事:“从回家第一天起,我母亲就看我不顺眼,觉得我是乡下孩子。不管做什么都能迁怒于我,在结结实实的打了我十七八顿后,我终于学乖,忘记农村了生活习惯,农村的口音,农村的一切。不过就是这样也止不住我一颗想逃跑的心,偷钱、骗人、装成乞丐、或者早上上学下午放学时捡饮料瓶子,一切让我父母觉得特别特别丢人的事情我都做过。后来他们是在没办法,只好对我许诺,要是我第一学年的成绩能到全年级前三,她就让我回乡下看姥姥,我才消停下来。那一年真是漫长,不过终归是熬到,终归和张小明同学并列全年级前三名。”
“呵呵,还说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冯玥听见孟佳荷把那枚一元硬币放回碗里的声音,“滴哩”清脆的一声。
孟佳荷把被子给冯玥盖好才道:“整整一个七月,我参加了奥数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