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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日三省吾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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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就是为了多喝那杯酒才玩儿小孟的。”虽然还是依了任鸽的性子,她女朋友麦苗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任鸽两句,揪了任鸽的耳朵两把。就这样还觉得不够过瘾,帮她们关上房间门的时候还进来再次揉乱了任鸽的头发才离开。

看到此情此景,孟佳荷忽然觉着她唯一的倾吐对象其实也挺可怜,任人蹂躏还不能有怨言,哪儿还像当年那个呼风唤雨的任大导演。还没叹完那口“当年勇”的气,任鸽就将喝了一半的酒杯轻飘飘的放在她的脸上,然后醉眼朦胧的做了个嘘的动作。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后,快五分钟了,任鸽才打了一个酒嗝,看了看手表:“知道我把酒杯放在哪儿吗?”

“废话。我脸上。”孟佳荷有种刚刚确实是被玩儿了的悲怆。

任鸽从她脸上拿起杯子,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滴酒,惋惜的看了看杯底道:“既然你知道那是你的脸,不是桌子就说明你还是对事物有一定的认知能力的。想必在你求救于你老师那刻,潜意识里就觉得你家老师应该给你面子,对你做出疼惜的动作。再说浅一点便是你认为不管是靠你的脸蛋还是你的身材,都应该在你老师那儿获得更好的待遇,也就是你老师那时候就应该爱上你才是正确的。这样就能反过来推出,你当时已经情根深种了却发现你老师不鸟你,所以抓狂了。”

“才不是。。明明是很后来我才爱上她的”

“讲过八百多遍了,我对你爱情史我没兴趣。”任鸽挥了挥手:“要不要我给你讲讲我和苗苗的故事?那可是一个精彩动人,想当初啊,麦苗还是个渣小孩儿的时候就暗恋我,对我明示暗示九千多遍都让我以我的心中只有艺术这种伟大的情操给否了。。”

孟佳荷站起来,白了任鸽一眼,迈出门对一直坐在屋檐下看书的麦苗做了个咔嚓的动作,确定完今夜的任鸽一定不好受之后,才离开。她手机里冯玥的信息如约而至,婉转得不像询问却着实是在询问着她回家的时间。她为此笑了笑,以冯玥这种装着揣着就永远当做没事发生的个性,孟佳荷觉得她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一个大雪纷飞的大年初五的夜晚,那时候在她心中还是冯玥老师的冯玥在想什么。

冯玥在想什么?

冯玥常常在日记本上写这样的句子自问自答。以此来探求内心深处最真实最赤*裸或者最不堪入目的答案。如果从她儿童时代一直阅读到她25岁的所有日记。这种类型的文章里包含的问题五花八门,有关于科学的、哲学的、死亡的、爱情以及单纯的性的。

今年2月27日的这一篇,就算她在日记里都欲盖弥彰的掩饰,整篇文章的主题都围绕着一个人的名字——孟佳荷。

从H科大回家以后,连最大大咧咧的冯世昌都发现了冯玥的心不在焉。他陪冯玥看了十多分钟电视于她鸡同鸭讲了好些家长里短的话之后,徒劳的关上了电视。冯玥的所有表现都像是在证明“我恋爱了,我恋爱了。”冯世昌在心中默叹好几遍:“哪个少女不怀春”才消弭了那种父亲独有的“羡慕嫉妒恨”。心不甘情不愿的面对——既然自己闺女并不想让他知道爱上的小子是哪个三头六臂的无耻之徒,自己就哪边凉快闪哪边的事实。但他还是忍不住在进自己的房间之前揽住冯玥的背道:“明天我和你妈要和你三姨舅一家去青岛住七八天。你这么大了,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这劝阻听起来既阳光又暧昧。但冯玥不敢回话,两个女生之间要怎么保护自己?是互相折磨还是互相保护?只有天知道。


第24章



人在同一类型的坑里摔倒第二次,那就是应该被鄙视的。

那如果那坑虽然与第一个类型相同,长相却更加迷人却加倍危险呢?

冯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提出的这个问题。她不想再回忆当年是如何与前女友从无话不谈的好友逐渐变成亲j□j人的点点滴滴。当时笃定两个人会永永远远在一起,甚至有段时间拥抱在一起的时候都在想以后会怎么相互扶持的生活。所以拒绝了不少优秀男女的追求。可现实却总喜欢把世界最黑暗的部分不经意的掀开给她看,要不是她回帝都度假时候不经意的发现了前女友和暧昧对象互通有无的短信,她依旧还是那个懵懂的觉得人有点腹黑不算什么,只要对自己好就行的“幼稚、很好骗”(前女朋友语)的女朋友。

那关于孟佳荷呢?

冯玥一想到这个就会皱眉头,最近在她眉心中央被夹死的蚊子不计其数。老实讲,她认为孟佳荷和前女友一样真不算良善对象,甚至还有更多更显赫的缺点:比如年纪更轻、更无法猜透她的心里的真正想法。或许这些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心情。那从现实层面出发考虑,她清晰的记得两年多前为了到底是在帝都找个合适的单位还是回H城,她和前女友之间那些旷日持久的争执。前女友迷恋帝都那花花世界和自由空气,而她自己却希望继承外公的遗志,在他手把手建成的学校里专心的做学问。最后没得妥协的结果是她到了科大、前女友留守于她们以前的小家。离开帝都的那天清晨,前女友在于冯玥住了两年的小屋门口紧紧的拥抱她,那时候甚是甜蜜,现在想来却是无言却坦白的分手宣言。之后她站在校门口意气风发的告诉父亲就算不靠关系也能在外公的学校里混出个模样的样子,其实就是用自己的一段恋情换来的珍贵理想。

她不由得想到去年为了一个女孩儿被学校无情扫地出门的师哥。爱上孟佳荷也就意味着自己会和师哥一样时刻有被人围剿的威胁,比如在暗处里一直用心观察的陈怡然。这些奋不顾身,而后堕落,再在散场的时候把场面搞得没有办法收拾,看似灿烂。那不是对为了这理想而牺牲掉的旧日恋情又是一个巨大的反讽呢?那不是验证了当时前女友对自己说的那句:“其实你根本就没你自己想象中那么爱我”的混话?冯玥把自己围在棉被当中,进不去退不得的狠狠的叹了今晚上的第二十八口气。

这世上没有谁规定过,美女就不能被另外一具颇具美色的女体所吸引。但却有人规定过,在校老师不能爱上在校学生。

除非是处处留情的民国。就算是处处留情的民国,也绝少女老师爱上女学生。这消息是多么的逆天。

说实话,冯玥从离开孟佳荷关上自己宿舍那道门开始就带上了八分不舍。就像期末考试考得太差,第二个学期一开学就被老师或家长要求写“新学期计划”的学渣,每一个都会写这个学期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可是真做到的就不是学渣了。这和冯玥要“挥慧剑,斩情丝”的决定一样,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不然她就不会开车回家的一路都在想宿舍里的各类食物孟佳荷能不能找到;放在大柜子里的棉被有一床比现在扔在床上的厚,孟佳荷会不会换;还有电热毯,床头柜下的电热毯孟佳荷铁定是找不着的!一想到这些琐事,冯玥就想给孟佳荷打电话,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右手又放于桌上。

那一夜,冯玥就像一只人形的大煎饼,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煎熬。于晚上一点上床,早上四点十五分便起了早。

孟佳荷那晚有些胡乱的在厨房里找了两袋未过期的饼干,冲了点热开水塞了几口就洗澡睡下。她把吃掉的饼干名字写在一张纸条上,小心的放在笔记本里。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愤怒想,既然冯玥这么不愿意和自己扯上任何关系,那她也不要占冯玥任何便宜,就算是两盒饼干,她也会吃了给冯玥好好补上。躺在满是冯玥洗发水和沐浴露味道的床上,孟佳荷闭着眼睛想了会儿明天到哪里去找工作抑或找地方睡觉;又想了会儿自己如何迈着坚实的步子将饼干、洗发水、沐浴露一股脑的扔在冯玥的办公桌上,冯玥因此露出惊讶又歉疚的表情后,满意的沉沉的进入了牢靠的睡眠。毕竟十二个小时的硬座再加上几个小时在雪地里的等待,就算孟佳荷年轻,也差不多快累倒下了。

当小小的教师宿舍里全填满了孟佳荷的鼻息声后的几个小时后,有人轻手轻脚上楼、开门、脱鞋、把装满食物的塑料袋放在茶几上、开衣柜拿出厚被子放在沙发上、轻轻关上衣柜、坐在客厅里写纸条、擦纸条、又写了一段、揉成一团放口袋写另外一张、最后检查数遍站起身、往门口走、又转身回头走到床前驻足。冯玥在清晨五点在自己宿舍的一系列动作蹑手蹑脚的就像一个小偷。所以这些声音都没有被酣睡的孟佳荷接收到。直到冯玥站在床头,凭着窗外稀疏的路灯光线,偷看着这个今天再次见面之后就没敢好好端详过的学生。

想尽快离开却又像点了穴那般迈不动步子,这小孩儿就像野生又蛮横的植物,在冯玥心里扎了根。就算再怎么故作冷漠,如果冯玥不能确定父母之爱缺失的孟佳荷能够吃好睡好,就会焦躁得连睡眠都大打折扣。

所谓一切嗔、痴、缠兼是心魔。在这没有象征理性阳光照耀的夜里,冯玥就像中了蛊毒一般定定的看着在睡梦里时而皱眉,时而呓语的孟佳荷。终是忍不住,俯下身在孟佳荷唇边一厘米处流连,却不敢再逾越半分。最后默然昂首、转身、再次关上了门。

早晨孟佳荷醒来的时候见到茶几上的纸条和零食口袋还是吓了一大跳。她坐在沙发上读着冯玥写的纸条,从有些期望变成失望。这张纸条的内容与上个学期每每冯玥有事不能到图书馆会留给她的纸条一样。字里行间充斥着公事公办的味道,不外乎被褥、零食和钥匙请自便,最近几日会很忙,不会到教师宿舍打扰之类的。让孟佳荷一度觉着自己曾经和老师那些良好的互动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事情。

思来想去,孟佳荷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对于人际关系看得太过天真,让冯玥觉得自己在想法设法的占她便宜。既然这样。。。孟佳荷举起一盒巧克力泡芙端详了几眼,呼出一口气。那还是早早找到住处离开比较好。


第25章



三天以后,宿管阿姨一回来把宿舍楼门洞开,孟佳荷就忙不及的把自己的心里收一收便搬出了冯玥的单身公寓。在给冯玥的电话里,她真心诚意的感谢了老师给予她的帮助,一再的表示没齿难忘,有机会一定请老师吃饭。大概是孟佳荷的态度过于诚恳,让冯玥感到一种放下心中大石的安慰和说不出的怅然。

这种油然而生的怅然是冯玥用红茶、绿茶、咖啡和所有对抗寂寞的饮料都抵御不住的。只有当她把“这才是正常的学生和老师相处的模式”这句话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后,她才放过了自己。

至此之后,孟佳荷便和冯玥再也没什么交集。大概是没有安全感的缘故,她开始忙着寻找各种打工机会:去超市做促销、到H城周边景区当无证流动小贩、临街给人手机贴手机膜。都是一些没什么过人的技术含量的活,赚得也不多。直到有一天晚上,一个穿得西装周正的男人盯了她三四趟,捏着一张名片问她要不要去车展当车模。刚开始孟佳荷把那男人当成居心叵测的色狼,脸臭得就像那男人夺了她j□j。可那西装男不依不饶的一定要把名片塞给她,她虽不爽,却也耐着性子低头审阅那名片,见纸张挺括,印刷也还算大气精美,才收摊和他说话。后来和西装男聊到四天模特,如果选上成为展台模特一天500元之后,孟佳荷便半信半疑的以礼相待了。

凭着孟佳荷那双远看挺迷人,近看挺笔直的腿和打两个哈欠也能糊弄别人是望穿秋水的眼睛,她想成个展台模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事情。

也果然,天遂人愿。

车展第一天的媒体开放日的来的人不是很多,孟佳荷还有时间坐在某W品牌车商的展台后面跟着一群莺莺燕燕学习如何把自己的奶乔得更加高耸入云又不会走光,顺便听听她们讲H城娱乐圈的各类大道小道八卦。

回宿舍的时候孟佳荷都能听到伍佰元落袋的美妙金属声响。她都开始遗憾为什么H城的车站只有五天,要是做足一个月,那收入将会多么可观。

不过孟佳荷的性格缺陷有一块就在于经常乐观的误判形势。从观众开放日开始,那些悠闲的情势便直转急下。花了八十、一百人民币入场的观众们携着长枪短炮的镜头来拍的不仅是自己心仪的汽车,还有这些以前只能远观如今可以亵照的车模。他们不放弃对焦的任何一个机会,那些镜头按下的咔嚓声越来越都有寻找脱落的胸贴或者走光的底裤瞬间的味道。这都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那些被父母带来的熊孩子们在人山人海中寻找着无穷的乐趣,比如掀那些车模的裙子,然后让那些不安于室的大人心领神会的又拍上一阵。

孟佳荷从下午开始就被这么一个熊孩子缠上了,他先拉住孟佳荷的小腿不放,又用他那刚刚在地面上擦过一遍的小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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