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皇妃-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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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华仪宫再次恢复安静。
云若裳站了起来,撇着院落里无人当下飞身而出,直接奔向地窖!
御书房的入口,她不能去,可是地窖的另一个入口,她却方便的紧。她自然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遭到别人的监视,可是监视之人报告给端木凌墨听,再到端木凌墨赶回来,这中间的时间,足够她了!
身形娴熟的在地窖里左转右转,终于来到了曾经关押端木傲天的地方。
一袭黑衣,身形瘦弱的端木凌澈果然在这里。
推开石室大门,她走了进去。
端木凌澈却好似早就知道她会来一样,微微一笑转过头来。
不等云若裳开口,径自解释,“失败以后,我与他打了一个赌。我赌对了你醒来第一句看到我会是去问他的安危,可我赌错了你知道他死了之后的反应。”
这些,不是云若裳想要知晓的,她径自坐在端木凌澈的面前,微微一笑,忽的将手中一个小瓶子塞倒了他的手中。
“这是你活命的唯一机会了。”
瓶子里,装的是回转丹。
回转丹,江湖上传闻能起死回生,其实不过是一颗犹如人参一般有延缓衰老的保健药品罢了,可端木凌墨明里将自己软禁,暗中派人跟着她,应该是为了这一最后仅剩的一颗回转丹,紫光剑断,端木凌墨内伤很重很重,几乎……寿命不会再超过五年。
最不济,自己再次猜错了,只要端木凌澈有一口气在,这颗丹药至少可以保他性命。
呵,他们两兄弟争夺皇位,端木凌墨胜利了,可是他却无命享受,等到他死了,端木凌澈便可登高一呼,再次要回自己的江山。
想到这里,云若裳心中涌上一层报复的快感。
端木凌澈一愣,不解为何到了这种地步,云若裳却仍旧想着他,为他送来解药,呆滞片刻拿起手中的药丸,终究抬头问她。
“你……为什么对我这副样子?”第一次见面,虽然他是解了她被林宛如罚跪的困扰,可她先是看见他的第一眼便救了他,后又三番两次的相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这泉毕竟有些过了。
现在,这或许是她唯一生存的机会,她却再次给了自己……
云若裳微微一笑,到了现在也并不像隐藏自己的意图,只是认真看着他,“因为,你曾经是唯一给过那人温暖的人。”
“谁?”
云若裳微微一笑,耳边已经听到了外面端木凌墨赶过来的脚步声,当下将那丹药紧紧塞倒端木凌澈手中,略带神秘说道,“三年前,东宫,地牢,黑衣人,你给过宫霓裳温暖。”
端木凌澈眸中却更加惊讶,惊愣的看着她,张口,“你……”
石门打开,端木凌墨大步走了进来,将端木凌澈的话,生生堵在了嗓子里。
后来,直到两人天人之隔,端木凌澈都没有来的及为她解释,他其实想说,你弄错了,那个人,不是我。
端木凌墨脚步沉稳走了进来,一进来便看见云若裳将丹药塞进端木凌澈袖口中抽回的手指,当下脸色一变,这两个人在这里,都是黑衣,看上去是那么的相得益彰,却让他感觉莫名的扎眼。
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径直走上前来,阴霾的眸子紧紧盯住她,伸出双手将她拉起,径直离开了那里。
从御书房走出,端木凌墨一直紧紧抓着她的手腕,看方向似是要将她送回华仪宫中。
抬头看着这明黄身影,云若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他以为,自己将回转丹藏在宫里的某个地方,所以才让人监视她,却没有想到自己跑去找端木凌澈了吧,而他更不可能想到的是,她将回转丹交给了端木凌澈,毕竟,她现在自身难保。
端木凌墨的脚步忽的停下来,云若裳还未从神思中抽出情绪,习惯性的抬头,便看见端木凌墨眸中,像是压了层乌云一般,暗沉无光,纠缠着复杂难辨的情绪,一闪即逝,云若裳不知自己情绪外漏了几分,忙转过眼,不再看他。
这一转头,才注意到周围的景色,竟然是那一片树林的前面,曾经他们,在这里玩耍,曾经他们,在这里恩爱。
端木凌墨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停下脚步,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回头,又为什么会在熟悉的㊣(4)角度看到完全不同的人,神色有一瞬间恍惚,心头像是被拨乱的琴弦,崩现出不知名的情愫,又在云若裳撇开眼睛的瞬间恢复平静。
端木凌墨放开她的手腕,转而握了握手里略凉的五指,突然觉得踏实,仍是拉着她,脚步却放慢了许多。
一路无话。
两人走进华仪宫中。
“要么你撤掉监视我的人,要么让他们明明白白跟在我后面。”云若裳便甩掉他的手,一边快步入里间,一边冷声道。
“你知道有人盯着你,还敢趁夜到处乱跑?”端木凌墨随着进入了里间,沉声问道。
云若裳轻笑道:“不做亏心事,为何要怕你派来的人?倒是你,为何将我抓住却不趁机杀了?还是说我们赫赫有名杀人不眨眼为了江上连着自己最爱的人都能放弃的皇上,迷恋上了我?”
尽是不屑的语气,让端木凌墨的脸色愈加阴沉,上前一手扯掉云若裳手里的衣物,扣住她的脖颈,微微用力,眼里泛着危险的芒光,低声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口口声声自己为了江山放弃了挚爱,可她难道忘记了他是怎么“被迫放弃”的挚爱?!忘记?是了是了,他派人查过她,三年前,她失去了记忆。
在裳儿死去的那一天,她失去了记忆,不记得自己做过的阴狠的事情,不记得她所有犯过的过错!
那么她又为何口口声声过去的,过去的?!
忽然想到她对宫内如此之熟悉,突然想到她进宫之中所有的种种,疑惑之色顿显,端木凌墨上前一步靠近了她,“你,究竟是谁?!”
端木凌墨心中疑惑翻滚,回想起她入宫发生的种种事情只觉得有些胆战心惊,脸上仍是一片冷气,阴鸷看着云若裳,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些许破绽。
云若裳只是笑,未达眼底的笑:“我是谁,你查不到么?即便我说了我是谁,你便会相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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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凌墨眼神微闪,手中力道松了些,他不信,这世上的人,他从来都是信三分,疑七分,独独……裳儿除外。
“如今若裳算是明白了,凭我一人之力,哪能伤的了皇上半分?”云若裳淡淡开口,带着些许自嘲,随即正色道:“所以,我不想再与皇上斗下去,可皇上顾念旧恩,不肯杀我一了百了,既是如此,不如……皇上放了我?宫里也会安宁许多,皇上的安全,也更有保障……”
“做梦!”云若裳话未完,便被端木凌墨甩开,不知为何想到她要离开竟有种被抛弃的感觉,随即阴冷说道:“你们若有本事杀朕,尽管来!放了你?休想!”
“呵,开玩笑而已,皇上何必当真?”
云若裳轻轻一笑,欲要绕开端木凌墨放松的手,端木凌墨却在此时突然用力,嘴边滑出诡谲的笑:“依朕看,你还是安心留在朕身边的好,今日一早,赫连思言便传进消息辞行,云国初建,根基并不稳。”
端木凌墨顿了顿,放下手,揽住云若裳的腰,欺身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浅浅道:“你想要出宫,好似难上加难了……”
语罢,别见她白皙的脖颈,端木凌墨竟然感觉身体有些鼓胀,不自觉的轻轻吻了一下云若裳的耳垂,满意地感觉到她浑身一抖,猛然间推开自己,面上带着倔强的慌张。
“你一夜未眠,好好休息。”端木凌墨笑意慢慢地落下,最后只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本来暗中监视云若裳的几名侍卫不再隐匿,直接站在了华仪宫外。
端木凌墨到华仪宫来的次数愈加频繁,时间亦是越待越久,云若裳不搭不理,他便坐在一边,凝眉看云若裳看书,云若裳若想激他走,他便当什么都未听见,自己也拿着一本书开始看。
时间久了,云若裳难免有些腻烦,端木凌墨呆在这里,想要出去自是不可能,可她不管干什么,刺绣抚琴下棋,只要是能打发时间的事,都会露出她是宫霓裳的破绽来,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看书了,华仪宫翻来翻去便只有那么几本简单的诗词,早就滚瓜烂熟,一字一句盯着,时间反而更加难熬。
“皇上最近很空闲么?”云若裳放下书,压住怒气道。
端木凌墨手中的书本放下,抬眸:“不用处理政务自是很闲。”
“皇上日日再次,臣妾承受不得,未免后宫怨声载道,皇上还是去去其他嫔妃处更好。”云若裳淡淡道。
端木凌墨不语,继续看书。
云若裳眼看他这样日日看着自己,不由柔声道:“臣妾闷了,不如撤了茹妃的禁足令,让她有空过来陪我聊聊天?或许皇上允许臣妾去彩霞宫探望?不过这天冷得很,臣妾倒无所谓,麻烦殿外几位辛苦跟着,臣妾可会过意不去。”
“你想让茹儿过来?”端木凌墨问道。
云若裳老实点头。
“那你闷的时候派人过去唤她一声便是。”端木凌墨忽的笑得灿烂,眉梢眼心尽是笑,好似真与云若裳是一对恩爱夫妻般。只觉得,云若裳这样与他柔声说话,很是舒适,就好似……裳儿一样。
云若裳垂下眼睑,笑声说道:“谢皇上。”
不管他是什么心思,自己目的达到便是。
一晃又过十日,有了司马茹作陪,端木凌墨倒是不经常来了。
“小姐,明日?”司马茹坐在矮榻边,原本正与云若裳下棋,被云若裳的话惊到,手上棋子掉下来,打散了整盘棋局。
她本来一直唤云若裳太子妃,却怕暴露云若裳身份,后改口小姐,与彩月一样。
云若裳敛目点头,沉声道:“先前便与你说过,月圆之日,明日便是十五了。”
司马茹眼中光芒闪了闪,暗了些,犹自疑惑说道:“都准备好了么?”
“茹儿,”云若裳握住司马茹的手,肯定道:“这次只有你我二人,只要配合得好,出宫,容易多了。”
“小姐的毒制好了?”司马茹垂眸,低声问道。
“没有。”云若裳摇头:“上次下毒不成,端木凌墨会搜走我身上的毒,当时的打算,要么胜了,要么败了他将我直接扔入大牢,若在大牢,我事先有准备。可如今我在这里被人牢牢看住,所以……”
“如何?”云若裳顿住,司马茹忙问道。
“茹儿,你去一下玉环宫,找雪玉环要些东西。”云若裳紧了紧司马茹的手,如今在皇宫之中,她已经谁也不能依靠,唯有她了,抬头看了看雪玉环,再次说道:“本想着自己想办法制毒,可端木凌墨把这附近可用药的东西尽数收走,我无法脱身,只有你去雪玉环那里取了。”
司马茹眸色又暗了暗,非常不安:“拿到毒,我们就能走了么?”
“嗯。”云若裳肯定点头:“茹儿,我本想凭着这条命与端木凌墨一耗到底,玉石俱焚在所不惜,可如今还有你,我如何放得下你?那便便宜端木凌墨,一口气毒死他!”
司马茹抖了抖,颤声道:“小姐,你……真的不爱他了?”
云若裳呼吸一滞,眸光四散开来,随之嘴角浮起破碎的笑容:“现在还说这个问题,没必要了,无论爱与不爱,我与他,不共戴天之仇,只能用血来还!”
“我明白。”司马茹点头,看着散乱的棋盘微微失神。
“茹儿莫要担心……”云若裳见她状态不好,想要出声安慰,可话未说完被司马茹打断:“小姐,我先回去,今晚你等我好消息。”
语罢便起身走了。
云若裳看着她比原来更加消瘦的背影,微微心疼,她若不出宫,司马茹定不愿一个人走,不忍看着她再伤心一次,更不忍她腹中孩子与当年自己的一样……
夜色微薄,不知不觉,一坐便是一个下午,天色愈暗,心跳便愈是无法抑制地加速,偶尔殿门一开,便像被人在心头突地敲击了一下,忙看向殿门,见是宫女,便稍稍安心。
“嘭”……
突地一声巨响,打乱云若裳的神思,惊得从矮榻上站起身,面色不由发白,一股酒气随着大开的殿门被风刮入,定睛一看,是端木凌墨。
云若裳双眉不由锁在一起,往日端木凌墨如何溺在这里,到了晚上便会离开,偏偏今晚突然跑来,还喝了酒。
“退下!都给朕退下!”
端木凌墨面色微红,喝退了扶住他的太监,贾凯大大福了个身,扫了一眼云若裳,便带着众人退下。大门关上,房间里酒气愈加浓重。
云若裳没打算去扶端木凌墨,不冷不热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向里间走。
端木凌墨还算清醒,眼神随着云若裳的身影移动,几个大步冲上前,身子一倒,便将云若裳抱在怀里。
“皇上,夜深,该回龙宫就寝了!”酒味刺鼻,云若裳心中反感愈深,从牙间吼出一句话,云若裳又试图推了推端木凌墨。
端木凌墨不放手,眼神渐趋迷离:“今夜,你陪我入眠。”
云若裳知晓端木凌墨意识清楚,冷声道:“皇上莫要忘了如今我们是什么身份?!”
这句问话被端木凌墨滤过,抱着云若裳便往榻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