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皇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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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裳头一扬，是不是该找个机会会会这个老大？！
这般想着，眼角余光却是瞥到了坐在下方的司马茹。
她双眼无神，定定看着台上之人，满脸表情僵硬异常，双手放在双腿之上，紧张的握住了衣袖，将那里的衣服弄得褶皱却优不自知，而台上那些人的训练与她来讲，仿若是透着致命的诱惑一般。
云若裳微蹙起了眉头。
当时这一舞自己排练之时也找了她来观赏的，同样也是她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练习，等到她满身是汗休息之时，司马茹跑到她的身边，递给她干净毛巾，“霓裳，你真是太棒了！”
那温馨的场面仿若还在眼前。
许是察觉到了云若裳的打量，司马茹忽的猛然间转过头来，那原本迷茫的眼神在看见云若裳的时候立马变得尖锐，变得警惕起来。
云若裳与她的目光在空中交接，微微一愣，低下了头，现在想起往事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那么痛了。
虽低着头，却依旧能够感觉到司马茹向这里望来的不善目光，云若裳眼角余光瞥见她突然站了起来，看样子是要向自己走来。
心中暗暗叫了一声苦，不该盯着她的面容看。
几乎是突兀的，外面太监尖锐的嗓音便是传了进来，“云妃娘娘到，良妃娘娘到！”
这声音一落下，场中练舞众人便都停下了手中动作，依次排成一拍，云若裳低头站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眼角不是看向门口却再次瞥向司马茹。
司马茹微微一愣，回过神来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冷笑，而云若裳看到她身边那跟随着的小宫女已经偷偷从旁边溜了出去。
司马茹要做什么？
“通通给本宫出来！”
人未至，声音先传了过来，那是女人尖利的怒喝声。
“谁？刚刚是哪个奴才通报？”良妃一身刺眼的大红色，站在院落中央，横眉冷喝道。她的容颜略显刻薄，在嘴角处有一个美人痣，云若裳瞥见便是前行的脚步微微一顿。
眼眸一眯，没想到入宫第二天便碰到了这许多故人。
这人她不会忘记，当年这位良妃还是芷波的时候，乃是太子妃安飞然身边的小婢女，对自己曾经百般欺辱。
只没有想到这颇有一些姿色的小丫鬟，三年时间赫然荣升到良妃了，这也足以见得端木凌墨对安家的厚爱。
“奴……奴才在。”角落里一名太监唯唯诺诺地回答，一边跪着快速钻出人群，脑袋沉沉扣在地上，因为恐惧而浑身发抖。
“你？你刚刚说什么？”良妃缓和了神色，垂下眼睑，掩不住傲气，轻笑问道。
“奴……奴才说……”太监的声音不停颤抖，咽了好几次口水，才继续颤巍巍说道：“奴才说……云妃娘娘……良妃娘娘……”
“掌嘴！”未等话完，良妃厉声喝道。
那太监直起身子，毫无犹豫地拿两手对着自己的脸轮着甩耳光，不过片刻之间，原来白净的脸红肿起来。
云若裳跟随在司马茹身后走出院门便刚好撞见这一幕，也不多看，低首跪在门外，瞥眼见身后跟随而来的柳飘飘还未反应过来，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
柳飘飘看着这良妃一进来便是打骂吓得有些缓不过神来，被云若裳这样一拉这才反应过来，匆忙跟着跪了下来。
十一个舞女匍匐跪在地上，司马茹却是站在前方，静静看着良妃训人。
“行了，你可知自己哪里错了？”良妃看着小太监。
太监的脸红肿不堪，说出的话含含糊糊，却也听得真切：“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哪里错了？”良妃咄咄逼人。
饶是那太监清楚自己受罚是因为刚刚喊话的时候将云妃放在了良妃的面前，此时也不敢说出来，良妃得罪了，不敢再得罪一个云妃，只能对着硬实的地面大力磕头：“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拖下去，杖刑！”良妃拧眉冷声道。
身后马上有两名太监出来，将他拖走，只留下刚刚磕过的地面一片血红。
这是在示威。
“妹妹是否觉得姐姐行为太过激了？”良妃转头对着一脸小巧的云妃说道。
这云妃便是云家嫡女云若烟，在端木凌墨登基之后选入皇宫，可总是不受宠，虽为妃位却在宫中地位不如其他，良妃身后有安家撑腰，自然在云妃面前总有些趾高气扬。
只看见这一处，云若裳便明白了为何嫡母一定要让她入宫了，在后宫之中，怕是云若烟的日子不好过。
“妹妹不敢。”云妃说着不敢，面上却无半分恭敬之色，良妃一年前便列于妃嫔一列，却一年之中再无长进，甚至是一年内皇上根本就未去过她的寝宫，云妃温文尔雅，到底出身大家闺秀，姿态保持的很好。
云妃接着说了下去，“本来是良妃姐姐说来看看玉妃姐姐排练的舞姬们的，可是现在……”云妃看了看周围，眼神有意无意间飘过云若裳，最后眼神定格在司马茹身上，“没有㊣（5）那个兴致了吧。”
良妃一听这才是想起了自己二人来这里的目的，当下便打量起在场中跪着的十一人来，这十一人个个低着头谨慎小心，让她这般打量也没看出来什么，最后眼神也盯在司马茹身上。
“呦，竟然是司马姑姑亲自在这里调教这十一人，看来云妃面子果然不小呢。”良妃仍旧是笑着。
司马茹听闻只是冷笑一下，“不过是一个满园春色罢了，也值得两位娘娘来此看一下？”
语气之中，是浓烈的不敬。
云若裳缓缓抬起了头来，在司马茹脸颊之上看到的是浓烈的敌意，而良妃和云妃听到这样的声音果然两人都是脸色一变，司马茹看着仿若十分解气，更加傲气了起来，嘴角一扬，凑近了两个人，低声说道，“即便是春色满园，也再跳不出那人的风采，两位娘娘又在担心什么？”
良妃脸色更加铁青，云妃脸色青了紫，却依旧带着讨好的笑容，“司马姑姑说的极是。”
司马茹并不接受她的讨好，依旧冷着脸，“若是两位娘娘只是来看看这十一个舞女是否有能够迷惑皇上的姿容，那么两位也看过了，如果两位没事的话还请回吧，毕竟这距离皇上大寿也就两个月了，她们还要好好练习。”
015皇上驾到
饶是知道司马茹个性不羁，饶是知道司马茹在宫中地位特殊，云若裳还是震惊了。
无论怎么说，司马茹只是一个姑姑，而面前两位都是正三品皇妃，云若裳没有想到司马茹如此不给对方面子。
况且……
在玉满楼之时，司马茹虽然也傲气，虽然也与雪玉环针锋相对，却并未如同现在这般，司马茹对雪玉环还是有一些害怕的。
云若裳一直以为那是因为身份地位，可现下看来，司马茹屈居玉环宫，另有原因。
继续低着头看这三个人之间的争斗，云若裳突然觉得她有些摸不透这后宫了。
任刚刚良妃多么嚣张，现下也只是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云妃在一边更不敢言语了，司马茹继续看着两人，“娘娘还不走？”
司马茹态度如此嚣张，让云妃和良妃都有些下不了台。
云妃阴着脸不敢讲话，倒是良妃毕竟一年未见皇上的面，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劲在里面，加上安家是她的强大后盾，这一年虽然不再受宠可在后宫之中的日子却是好过的很，良妃阴沉下眼神指着司马茹大骂了起来，“司马姑姑，我与云妃是敬重你才唤你一声姑姑，可是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休得对本宫如此无礼！”
良妃这话一出，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便响彻在这一处院落。
司马茹出身将军府，武功虽然不强却也有些底子，这一巴掌用了全力，一打过去良妃的半边脸颊顿时高鼓了起来，那力度甚至让良妃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了旁边！
这一个突变太过让人惊讶，顿时所有的人都是睁大了嘴巴！
甚至连着良妃带过来的奴仆都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大家都惊愣在原地，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前去扶起良妃。
“哼，我看良妃要看清楚自己的处境才是！”司马茹抡圆了胳膊打的手都麻了，摇摆着自己的手腕冷声嘲讽道。
一个宫女打了娘娘，还敢于这般嚣张，这几乎在后宫之中从未出现过！
虽然皇上的宠爱高于一切，可后宫毕竟礼仪制度最为讲究，就算再受宠的妃嫔看见品级比自己高的都要下跪问礼，更别说一个宫女……
眼前的局势愈演愈烈，让云若裳都有些摸不准了。
“你……你敢打我！”良妃瞪圆了大眼睛，不敢置信般一手捂着自己的脸，一手指着司马茹。
司马茹便继续笑了，她上前一步，“奴婢来扶娘娘一把。”
这样说着躬下了身子，凑近了良妃耳边，云若裳眼睛一直盯着司马茹，此时瞥见她嘴角微动，用着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什么，那句话说着的时候司马茹的双眼炯炯有神，而良妃则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更加不可思议的神情尽数显现在脸庞之上！
司马茹脸颊之上划过一个邪魅的笑容，良妃忽的伸手一推将司马茹推到了后面！
司马茹不躲不闪直接撞到了后面的椅子，被椅子一拌整个人倒在了地上，闷哼一声，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
良妃那一推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力道，司马茹这是在装！
云若裳刚刚不解司马茹为何会这样，想要上前扶她一把的脚步微动，便听到了太监尖锐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云若裳猛然间心中一抽，身形再次一僵。
匍匐着跪倒在地上，与众人一起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明黄的身影已经从门口冲了进来，一走进来便瞥见司马茹满嘴鲜血的倒在地上，云若裳能够看到那一向镇定自若的端木凌墨什么都不说径直的冲向了司马茹。
“茹儿！”
这一声亲昵温柔的呼声却如同惊雷一般响彻在云若裳的耳边！
不能抬头，不能说话，云若裳只觉得嗓子干裂，一股气闷在胸口，双手啧啧发抖，死死抓住地面。
茹儿？尽管宫中传言司马茹受尽宠爱，虽然不为妃嫔却着实比着妃嫔更让皇上紧张，可云若裳总是劝说自己，端木凌墨何等冷酷之人，何来的情字一说？
而现下他用着比当初唤自己裳儿更温柔的声音喊着司马茹这个昔日故友，说不上来一种什么感觉涌上了心头，涌上了大脑，让她惊愣在原地！
低着头不敢去看面前的情况，端木凌墨脚步沉稳直奔司马如，伸出修长有力双臂将她拦腰抱起，剑眉微蹙，不悦的看向良妃，“怎么回事？”
满院无声，舞女们跪倒在地上不言一语，云妃不自觉后退一步，甚至全身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良妃明明也仍旧还倒在地上，司马如不过是口吐鲜血，可端木凌墨问也不问径直看向良妃，那责备冷喝声足以让这院落都冷上几度！
良妃更是震惊的看着端木凌墨，以前只听闻他对司马茹不同一般，可良妃万万想不到竟然不同一般到这种地步。
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端木凌墨的面前，她上挑的眼睛大睁起来略显凶恶，脸上原本想要表现可怜兮兮的摸样，然那一副样子做出来却成了哭丧着脸。
“皇上，司马姑姑对臣妾不敬，还打了臣妾一巴掌，那一巴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良妃哭了，是真的哭了，只不知这是吓的还是真委屈的。
云若裳在听到良妃这一声的时候终于再次的镇定了下来，缓缓抬起了头，眼角余光扫向了这个三年未见的男人。
明明他依旧板着脸，依旧一袭黄色龙袍在身，依旧俊俏硬朗，依旧……荣光满面，可云若裳在他身上看到的更多的是落寂。
明明这一整个院落的人都围着他转，这一整个院落的女人都是他的人，可云若裳在他身上看到的㊣（5）更多的是寂寞。
是寂寞。
即便是此时被他紧实的手臂抱在怀中的司马茹依偎在他的怀里，在他身上有的，依旧是浓烈的寂寞。
“你对茹儿做了什么？！”这个寂寞的人，如今用极其冷漠且带了杀机的语气向良妃怒吼着，根本就未听进良妃任何的话语。
他的每一次对司马茹的维护和温柔，都仿若是一把利剑一般刺痛着云若裳的心。
双拳紧紧握起，用力的按住了地面，指甲嵌进肉中才让她有一丝的清明，云若裳心中苦笑一下，怎么可能会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落寂？她简直是疯了！
低下了头不再去看他的脸庞，云若裳等着看好戏。
“臣妾……臣妾只是轻轻推了一下司马姑姑……”良妃被端木凌墨的气势震慑到了，说话开始有些结巴。
“皇上”，被端木凌墨抱在怀中的司马茹开口了，端木凌墨低下了头，那面对良妃冷着的脸颊此时看向司马如却瞬间温和。
“茹儿，你感觉怎么样？”端木凌墨焦急问道。
016司马茹的秘密
“皇上，是她推了我，用力的推了我，还说什么凭我一个奴才竟然敢跟她作对，皇上，今日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
司马茹底气十足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意思，那嚣张张扬的摸样让云若裳微微蹙了蹙眉头。
此时司马茹所有目的都已经达到，装可怜应该来的更加有效一些，这司马茹虽然莽撞，却
